“什么,他被人杀死了?”听到这个消息,索科夫不禁大吃一惊,他连忙问道:“你们在他的家里,找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
“司令员同志,很显然,他被人杀死之后,凶手对家里进行过仔细的搜查。”凯斯特有些无奈地说:“您也知道,如今的居住条件是非常糟糕的,他就算身为副厂长,也不过只有一个房间,而且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在这样的房间里,想要藏起一件什么东西,是非常困难的。”m.xiumb.com
凯斯特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就算副厂长在自己的家里藏有什么东西,但杀死他的那位凶手,已经提前把东西带走了,什么线索都没有留给来抓捕副厂长的民警们。
索科夫的心里很明白,既然敌人已经捷足先登,抢先了一步,那么自己再责备凯斯特等人,也是无济于事的。于是他只简单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师长同志,”阿尼西莫夫见索科夫挂断了电话,立即着急地问:“线索断了,那我们该如何揪出隐藏在城里的敌人?”
“看来敌人很狡猾啊,我们刚刚抓捕了谢尔盖,他为了防止我们顺藤摸瓜,居然直接把那位副厂长灭口了。”索科夫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我们还是要想办法从谢尔盖这里打开突破口。”
“可是谢尔盖很顽固,到现在都不承认自己是特务,要想从他这里打开突破口,我觉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阿尼西莫夫向索科夫建议道:“要不,派警卫营的萨莫伊洛夫中尉处理此事,他以前是内务部的,审讯方面是最拿手的。”
“不行,不能让萨莫伊洛夫负责审讯。”索科夫心想正是因为萨莫伊洛夫以前是内务部的,才不能让他负责此事,按照他们屈打成招的风格,就算从谢尔盖的嘴里得到了口供,其可信程度也要大打折扣。
“为什么?”
索科夫总不能告诉阿尼西莫夫,说如果让萨莫伊洛夫负责此案,没准会搞出一大堆冤假错案,只能含糊其辞地说:“政委同志,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负责吧。我们是军队,只要专心打好我们的仗就行了。”
原本索科夫不打算再管此事,谁知当天晚上又出事了。
西瓦科夫半夜打开了电话,向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一个小时前,德军有一支伞兵小分队在我们的防区内空降,经过一番战斗,我们击毙了七名伞兵。但经过仔细地搜查,发现还有不少于五名伞兵逃走了。”
得知德军居然在城北方面空投了一支小分队,索科夫急忙问道:“往哪个方向逃跑了?”
“我们的战士跟着脚印进行追捕,但在接近城市的地方,脚印却突然消失了。”西瓦科夫继续报告说:“我已经调了一个营过去,正在对那一带展开搜索。”
“我知道了,有什么最新的情况,记得随时向我汇报。”
索科夫放下电话后,对正坐在桌边打瞌睡的维特科夫说:“参谋长同志,西瓦科夫上校给我打电话,说有一支伞兵小分队在他们的防区空降,经过一番战斗后,击毙了七人,但剩下的敌人朝着城市的方向逃跑了。”
“奇怪,敌人在这里空降伞兵做什么?”维特科夫一脸茫然地说:“城里除了十几个仓库外,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目标啊?”
“不,参谋长同志,您错了。城里有比仓库更重要的目标。”索科夫抬头望着维特科夫,提醒他说:“难道您忘记朱可夫大将还在我们这里吗?”
经索科夫一提醒,维特科夫立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一把抓起电话,嘴里说道:“我立即安排人手,去加强大将同志的安保工作。”
“不行,我们不能派人过去。”索科夫连忙制止了维特科夫的意图:“敌人可能还没有搞清楚大将同志坐在什么地方,假如我们大张旗鼓地过去,不是等于告诉敌人,你们要袭击的目标在这里吗?而且,半夜调动部队,因为能见度低,就算是有敌人混入,恐怕也不易被察觉到。”
“那我们该怎么办?”维特科夫知道索科夫说得有道理,但他又不能对朱可夫的安全坐视不理,有些着急地问:“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给负责大将同志安保工作的指挥员打电话,命令他加强戒备,任何人企图靠近旅馆,就立即毫不犹豫地开枪。”索科夫镇定自若地向维特科夫下达命令:“还有,派两个警卫排,到旅馆所在的街道待命,一旦旅馆方向发生什么意外,就立即赶过去支援。”
“可是,司令员同志,您刚刚也说过,半夜调动部队过去增援,有可能引起混乱。”维特科夫好奇地问:“那我们该怎么避免出现混乱呢?”
“很简单,假如旅馆那里发生战斗,这两个警卫排的任务,就是消灭街道上所有活动的人影,在天亮之前,不能随便靠近旅馆。”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对于索科夫的这种安排,维特科夫立即表示了赞同,随后他给警卫营长特涅夫打了一个电话:“少校同志,我是参谋长委托方开,立即把谢廖沙上尉叫到我这里来,我有任务要交给他。”
不到五分钟,衣衫不整、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谢廖沙出现在索科夫的面前。索科夫直截了当地对他说:“谢廖沙,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立即带两个排的兵力,赶到大将同志所住的旅馆附近待命。一旦旅馆方向发生战斗,你们的任务,就是消灭那些在街道上活动的人影。听不明白了吗?”
“万一那些活动的人影里,有我们的自己人呢?”谢廖沙小心翼翼地问:“那不是把他们也打死了吗?”
“谢廖沙,在黑暗中,你有把握在一群穿着同样制服的人中间,区分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吗?”见谢廖沙摇头表示办不到时,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既然你办不到,那就按照我的命令去执行。至于是否会误伤到自己人,已经顾不上了,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确保朱可夫大将的安全。明白了吗?”
“明白了。”谢廖沙还是第一次见索科夫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和自己说话,连忙挺直身体回答说:“我立即带人赶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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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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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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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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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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