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索科夫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对方在话筒里大声地说道:“喂,是近卫第41师师部吗?我是步兵第23师师长西瓦科夫上校,请找你们的师长索科夫上校讲话。”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说自己是步兵第23师师长时,索科夫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您好,西瓦科夫上校。我就是索科夫。”
“您就是索科夫上校啊。”西瓦科夫呵呵地笑着说:“那真是太好了。”
“上校同志,”索科夫试探地问:“我想问问,您的部队大概还需要多长时间,能赶过来与我们会师?”
“不要着急嘛,索科夫上校。”西瓦科夫继续说道:“我刚刚召集各团团长开会,研究了明天的进攻行动。我们将在上午八点,向敌人的防御阵地发起进攻,……”
索科夫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需要我们的部队协助吗?”
“不用不用。”西瓦科夫摇着头说:“我今天去前沿看过,敌人的防御工事都是面向你们一方,如果让你们进攻,恐怕会遭到巨大损失。我看,还是由我们进攻,你们就留在阵地上等着会师吧。”wWW.ΧìǔΜЬ.CǒΜ
“这怎么行呢,上校同志?”对于西瓦科夫的提议,索科夫立即予以了拒绝:“我们怎么能待在阵地上,看着友军和敌人作战,而自己什么都不做呢?我看这样吧,你们的进攻开始半个小时后,我们也向敌人的阵地发起攻击。我想敌人在遭到我们两面夹击的情况下,是支撑不了多久,我们两支部队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会师。”
“好吧,索科夫上校。”西瓦科夫沉思了许久,终于回答说:“就按照你所说的办,我的部队先发起进攻,过半个小时之后,您的部队再从敌人的后方发起攻击,来个两面夹击。”
索科夫放下电话,向西多林和伊万诺夫等人宣布了明天要和步兵第23师会师的消息后,伊万诺夫羡慕地说:“师长同志,您的运气真好。步兵第23师赶过来的位置,正好是122团的防区。要不,我俩换换,您去124团,我带122团与友军会师。”
“副师长同志,”索科夫微笑着问道:“假如友军是出现在第124团的防区,您会同意我和您交换位置吗?”
“不会。”伊万诺夫回答得很干脆。
“那就对了。”索科夫调侃地说:“既然友军出现在第124团的防区,您都不愿意和我交换位置;那明天在第122团防区里的会师,我又怎么可能和您交换呢?”
为了不让伊万诺夫和阿尼西莫夫两人太失落,索科夫在略做停顿后,又补充说:“虽说这次和友军的会师,在第122团的防区。不过你们所在的第124和第125团防区也相距不远啊,你们完全可以各带一个营过来,一起参与会师啊。”
“什么,我们可以各带一个营,赶到第122团的防区,和友军会师?”索科夫的话让阿尼西莫夫眼前一亮,为了确认索科夫不是在开玩笑,他特意问道:“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索科夫点点头,肯定地说:“和友军会师,不光是帕普钦科中校的第122团一个团的事情,而是关系到我们整个近卫师的荣誉,因此每个团都派部队参与会师,意义是非常重大的。”
“师长同志,”西多林等索科夫交代完任务后,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我想问问,明天大概什么时候能和友军实现会师?”
西多林的问题一出口,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是啊,虽说两支部队中间只相隔三公里,可要是遭遇德军顽强抵抗的话,没准到天黑都无法会师。假如真的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未免太丢人现眼了。
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众人间的沉寂。西多林拿起话筒,大声地说:“我是西多林,您是哪里?……哦,是司令员同志,您好!……我们这里讨论会师的事情……是,我马上让师长接电话。”
说着,西多林就把手里话筒递向了索科夫:“师长同志,司令员的电话。”
“您好,司令员同志。”索科夫接过了话筒。
“索科夫上校,”崔可夫在电话另外一头打着官腔问道:“从西面赶过来的步兵第23师,距离你们还有三公里,根据他们给巴托夫将军的报告,最迟明天就能与你们会师。”
“司令员同志,我们一直在等着和友军会师呢。”
“我想问问你,”崔可夫在电话另外一头问道:“你觉得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实现两支部队的会师?”
“这不好说,司令员同志。”索科夫谨慎地回答说:“这完全取决于德军抵抗的强弱,也许几个小时,也许需要一天的时间……”
“别给我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崔可夫不满地说道:“你们师和步兵第23师会师的意义非常重大,因此我需要一个准确的时间。”
虽说崔可夫的话只说了一半,但索科夫已经猜到了他的意思,他作为集团军司令员,肯定想亲自到会师现场看看,和友军的指挥员聊上几句,这些都是意义非常重大的事情。想明白这一点后,索科夫又在心里默默地计算了一番,最后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很难说清楚具体的时间。我只能告诉您,我会尽量缩短会师的时间。”
崔可夫从索科夫的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画外之音:“索科夫上校,你是不是打算在友军攻击德军阵地时,你的部队从另外一个方向,也发起进攻?”
“是的,司令员同志,我就是这么考虑的。对敌人进行两面夹攻,效果绝对要比只从一个方向进攻更好一些。”索科夫向崔可夫汇报说:“我已经和西瓦科夫说好了,他的部队在八点向敌人的阵地发起进攻,而我的部队则在半个小时后发起攻击,给敌人来个两面夹击。”
崔可夫见从索科夫这里问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不免有些失望地说:“索科夫上校,等你们要和友军会师时,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我要亲自赶到会师现场去看看。”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见自己果然猜到了崔可夫的心事,索科夫连忙响亮地回答说:“与友军会师前,我会及时向您报告的。”
放下电话后,索科夫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吩咐西多林:“参谋长,麻烦您给乌布利希同志打个电话,请他到这里来一趟。”
别看平时大家对乌布利希都挺客气,但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德国人,两支苏军部队会师,请他来做什么?带着这个疑问,西多林不解地问:“师长同志,请他来做什么?”
“司令员同志想让我们尽快实现与西瓦科夫师的会师。”索科夫见西多林疑惑不解,便向他解释说:“我想了解一下,他们对德军阵地的宣传,有没有取得什么成绩?”
“他们的宣传,能有什么成绩?”阿尼西莫夫一脸不屑地说:“他们天天对着敌人的阵地喊话,还不如我们在阵地放一筐面包和两桶红菜汤管用。”
“政委同志,话不能这么说。”索科夫见阿尼西莫夫有点看不起乌布利希,连忙出来打圆场:“我们的面包战术,在斯大林格勒对付那些缺衣少食的被围德军有效。可要是换到别的战场,这种战术就一点用处都没有。要想让敌人主动放下武器投降,还是必须依靠乌布利希这样的反法喜寺的同志。”
“好吧,我给乌布利希同志打电话。”西多林拿起电话,“让他立即到这里来。”
趁着西多林打电话的工夫,索科夫问伊万诺夫:“副师长同志,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问问您。”
伊万诺夫见索科夫一脸严肃的样子,也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师长同志,您有什么事情,就请说吧。”
“我想问问,军旗在什么地方?”索科夫深怕对方不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东西,还特意补充说:“就是近卫第41师的军旗。”
“军旗一直是由政委在保管。”伊万诺夫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阿尼西莫夫后,立即想到了索科夫问这话的原因,便试探地问:“师长同志,您是打算在会师时,使用这面旗帜吗?”
“没错。”索科夫点点头,肯定地回答说:“和友军的会师,是一件具有历史意义的事情,自然要使用我们师的军旗。”
“政委同志。”伊万诺夫等索科夫一说完,便转身对阿尼西莫夫说:“您去把军旗取来吧,明天会师时能派上用途。”
没等阿尼西莫夫取回军旗,乌布利希就快步走进了师指挥部。他朝索科夫等人点头致敬后,好奇地问:“上校同志,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乌布利希同志。”索科夫没有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问:“我们明天打算在第122团的防区,向对面的敌人发起进攻。我把您找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们在那个地段的宣传工作,进行得怎么样?”
“我们在第122团的防区,向对面的德军喊了一个星期的话。”乌布利希回答说:“先后有十六名德军士兵过来投诚。不过这两天没有,我估计是德军军官发现有士兵叛逃,因此加强了警戒,以至于……”
索科夫对乌布利希的说法,感到了不以为然。假如德军军官真的加强了对士兵们的看管,那么每晚过来吃东西的德军官兵数量,为什么一直在增加?看来还是他们的宣传工作做得不到位,无法说服德军主动投诚。
想到乌布利希的宣传,对瓦解德军军心和士气的效果有效,索科夫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敷衍起来。他对着乌布利希说:“乌布利希同志,我们明天将与从西面赶来的步兵第23师会师,不知您是否有兴趣,参加我们的会师仪式?”
按照索科夫的想法,乌布利希听后,会立即毫不迟疑地答应。谁知他说完后,乌布利希却沉默不语,过了好一阵,才开口为难地说:“上校同志,我明天还有很多事情,我看你们的会师,我就不参加了。”
等乌布利希离开后,伊万诺夫不满地说:“真是见鬼,和友军会师这么重要的历史事件,他居然不想参加。”
“副师长同志,话不能这么说。”索科夫理解乌布利希的苦衷,觉得此刻应该出来帮他说两句:“不管怎么说,乌布利希同志都是德国人。作为一个德国人,参加我们的会师仪式,想必心里还是有疙瘩的。”
听完索科夫的解释,伊万诺夫立即意识到自己误解了乌布利希。假如自己与对方易地而处,估计也不会参加这样的会师仪式吧。
阿尼西莫夫回来时,身后跟着一名上士,上士的手里抓着一个用帆布包好的长型物体。阿尼西莫夫对索科夫介绍说:“师长同志,我给您正式介绍一下,这位上士是护旗班的班长,他手下有五名战士,他们的责任就是保护好这面军旗。”
按照索科夫的想法,乌布利希听后,会立即毫不迟疑地答应。谁知他说完后,乌布利希却沉默不语,过了好一阵,才开口为难地说:“上校同志,我明天还有很多事情,我看你们的会师,我就不参加了。”
等乌布利希离开后,伊万诺夫不满地说:“真是见鬼,和友军会师这么重要的历史事件,他居然不想参加。”
“副师长同志,话不能这么说。”索科夫理解乌布利希的苦衷,觉得此刻应该出来帮他说两句:“不管怎么说,乌布利希同志都是德国人。作为一个德国人,参加我们的会师仪式,想必心里还是有疙瘩的。”
听完索科夫的解释,伊万诺夫立即意识到自己误解了乌布利希。假如自己与对方易地而处,估计也不会参加这样的会师仪式吧。
阿尼西莫夫回来时,身后跟着一名上士,上士的手里抓着一个用帆布包好的长型物体。阿尼西莫夫对索科夫介绍说:“师长同志,我给您正式介绍一下,这位上士是护旗班的班长,他手下有五名战士,他们的责任就是保护好这面军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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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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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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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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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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