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从保卢斯司令部回来后,觉得古察科夫再留在师部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便让他重新回到了三营,继续当他的连长。
负责对德军喊话的乌布利希,来到了古察科夫的连里,朝着对面的阵地喊道:“德国的弟兄们,你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不要再为希特勒卖命,快点放下武器过来投降吧,我们需要你们一起来建设新的德意志。”
然后乌布利希朝着对面的阵地喊了半个多小时,嗓子都喊哑了,结果德国人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古察科夫递给了乌布利希一个水壶,笑着对他说:“乌布利希同志,您的嗓子一定喊哑了吧。来,喝点,润润嗓子。”
乌布利希向古察科夫道谢后,打开水壶盖子,大大地喝了一口。但接下来,他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边咳嗽还一边问:“上尉同志,里面怎么是酒啊?”
“天气太冷,您喝点暖暖身子。”古察科夫没有解释为什么酒壶里装的是酒,而是岔开话题说:“要知道,在城里可不容易找到这样的好酒。”
知道水壶里装的是酒,乌布利希这次喝的时候,就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大口大口地喝,而是轻轻地抿了几口,笑着对古察科夫说:“果然是好酒啊。”
“乌布利希同志,”古察科夫朝对面没有任何动静的阵地瞧瞧,好奇地问乌布利希:“我看您喊了这么半天,怎么对面的敌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我估计他们还抱有幻想,觉得曼斯坦因的部队会赶来救援他们。”乌布利希冷笑着说:“他们无法从别的途径接收到信息,只能听从他们长官的欺骗宣传,因此听了我们的喊话,没有任何反应,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连长同志,”一名中士沿着交通壕,快步地来到了古察科夫的面前,向他报告说:“炊事班抬了一筐面包,和两桶红菜汤,您看如何处置?”
听到炊事班抬来了面包和红菜汤,乌布利希还以为是大家的夜宵,不禁羡慕地说:“真是没想到,你们晚上还有夜宵吃。”
“您搞错了,乌布利希同志。”古察科夫微笑着回答说:“这些面包和菜汤,不是给我们的战士吃的。”
“什么,不是给你们的战士吃的?”乌布利希一脸诧异地问:“难道是为对面的敌人准备的吗?”
“您猜得没错。”古察科夫笑着点点头,说道:“的确是为对面的敌人准备的。”
乌布利希根本不清楚索科夫下达的命令,因此听到古察科夫为对面的德国兵准备了食物,不禁皱起了眉头:“上尉同志,您这么做,您的上级知道吗?”
“当然知道。”古察科夫肯定地说:“我就是奉上级的命令,为对面的德国兵准备的面包和菜汤。”说完,他转身吩咐一名站在旁边的战士,“向对面的德军喊话。”
乌布利希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那名战士用娴熟的德语喊道:“德军弟兄们,我们的师长知道你们断粮很久,早就吃不饱肚子了,所以命令我们给你们准备了面包和热腾腾的红菜汤。只要你们不携带武器过来,就可以敞开肚子吃。你们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向你们开枪的。”
听到战士的喊话,乌布利希苦笑着摇摇头,他可不相信就凭这几句话,对面的德军士兵就会放下武器爬过来。果然,喊了好一阵,对面也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乌布利希想劝说古察科夫不要做这种无用功时,却听到古察科夫对那名战士说:“告诉他们,这道命令是近卫第41师师长索科夫上校亲自下达的,只要是放下武器过来吃东西的,我们绝对不会向他们开枪。”
“上尉同志,”听到战士又继续朝德军阵地喊话,乌布利希忍不住对古察科夫说:“我了解德国士兵,他们哪怕就是饿死,也不会轻易地离开阵地,到这边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发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朝着对面的德军阵地望去,便疑惑不解地问,“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
在皎洁的月光照明下,大家可以清晰地看到从德军阵地上爬出了两个黑影,正手脚并用地朝这边爬过来。“连长同志,”朝德军喊话的战士,兴奋地对古察科夫说:“有两个德国人正朝着我们这里爬过来。”
“大家注意。”古察科夫见有两个德国兵正朝着自己的阵地爬过来,担心哪位战士一时紧张,朝他们擅自射击,就会让索科夫的努力付之东流,连忙大声地喊道:“谁也不准开枪!重复一遍,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枪。”
几分钟后,两名德国兵爬到了阵地前,立即有几名战士伸手出去,把两人拉进了战壕。等两人进了战壕,就有战士对他们进行搜身,发现果然没有任何武器,便朝古察科夫点点头,示意身上没有携带武器。
古察科夫走到竹筐前,弯腰拿起了两个黑面包,走过去分别递给了两名德国兵。并转身吩咐炊事班战士:“给他们来一份红菜汤。”
又冷又饿的德国兵,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手里的黑面包,喝完了热腾腾的红菜汤。一名德军中士怯生生地问古察科夫:“上尉先生,可以再给我来一份菜汤吗?”
“可以。”古察科夫接过对方手里的饭盒,递给了身后的炊事兵,吩咐说:“再给他来一份红菜汤。”
很快,一份红菜汤就交到了古察科夫的手里。当古察科夫递菜汤给德军中士时,觉得对方有些面熟,便试探地问:“我看你很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德军中士听完旁边战士的翻译后,咧嘴笑了笑,说道:“上尉先生,难道您忘记了,我们曾经在一个地下室的门口见过。当时您为了阻止我进入那个地下室,还特意挡住了我的面前,后来我才发现地下室里都是平民。”
德军中士的话说得很婉转,但古察科夫立即想起当初俘虏自己,又很快放掉自己的德军下士,连忙把对方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果然是放掉自己的那名德国兵,不过如今已经是中士了。
“原来是你啊。”认出对方后,古察科夫对他的好感增加了几分,又拿起一块黑面包递给他,嘴里说:“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一定饿坏了吧,来,多吃点,不够还有。”
德军中士接过黑面包,并没有放进嘴里,而是放进了自己的衣兜。他见古察科夫朝自己投来了疑惑的目光,连忙解释说:“我还有一个朋友,负了重伤,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打算把这块面包带回去给他吃。”
古察科夫朝德军阵地的方向瞧了瞧,见那里依旧没什么动静,便试探地问德军中士:“中士,我能请你帮一个忙吗?”
刚刚喝完一饭盒的德军中士,抬手抹了抹嘴,望着古察科夫说道:“上尉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
“你能不能给对面的德军弟兄喊话。”古察科夫对他说:“你告诉他们,只要不携带武器,都可以过来吃饭。吃完以后,是留在我们这里当俘虏,还是回去,都悉听尊便。”
“上尉先生,您刚刚说什么?”德军中士被古察科夫的话惊呆了,连忙核实道:“我们在填饱肚子后,真的可以自由地选择去留吗?”
“没错,中士。”古察科夫表情严肃地回答说:“这是我们师长索科夫上校下达的命令,我们会严格执行的。”
“好,上尉先生,既然是索科夫上校做出的保证,那我可以立即向我们的人喊话。”德军中士很爽快地回答说:“请你把喇叭交给我吧。”
在得到古察科夫的允许后,充当翻译的战士把手里的话筒交给了德军中士。德军中士接过话筒,对着对面的阵地喊道:“弟兄们,我是多普勒中士,我和一名士兵冒死来到俄国人的阵地上。这里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有吃的,还有热腾腾的红菜汤,我们如今已经吃得饱饱的,你们也快点过来吧。”
多普勒中士的话喊完后,对面的阵地依旧没什么动静,他觉得自己说得可能不太清楚,又特意补充说:“俄国人说了,我们只要不携带武器,就可以过来吃东西。至于吃饱以后,是留下做俘虏,还是回原来的阵地,都由我们自己说了算。这是索科夫上校向我们做出的保证,他的部下会坚决地服从这道命令的。”
原本没有任何动静的德军阵地,听到索科夫保证让他们吃饱,还能自由地选择留下或回来,那些早就饥肠辘辘的士兵哪里还忍得住,纷纷放下手里的武器,手脚并用地爬出了阵地,朝着对面的苏军阵地爬去。
乌布利希刚开始只看到两三名德军士兵爬出阵地,接着又有七八个,再过了一会儿,就发现两军阵地中间的雪地上,黑黝黝的一片人正朝着这边的阵地爬过来。他的心跳骤然加速,连忙对古察科夫说:“上尉同志,来了这么多敌人,您的人能应付吗?”
古察科夫也没想到,多普勒中士的喊话,居然能招来这么多人。他扭头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竹筐和装红菜汤的桶,觉得肯定不够吃,连忙吩咐炊事班的人:“再去搬一筐面包,和抬两桶红菜汤过来。”
古察科夫朝德军阵地的方向瞧了瞧,见那里依旧没什么动静,便试探地问德军中士:“中士,我能请你帮一个忙吗?”
刚刚喝完一饭盒的德军中士,抬手抹了抹嘴,望着古察科夫说道:“上尉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
“你能不能给对面的德军弟兄喊话。”古察科夫对他说:“你告诉他们,只要不携带武器,都可以过来吃饭。吃完以后,是留在我们这里当俘虏,还是回去,都悉听尊便。”
“上尉先生,您刚刚说什么?”德军中士被古察科夫的话惊呆了,连忙核实道:“我们在填饱肚子后,真的可以自由地选择去留吗?”
“没错,中士。”古察科夫表情严肃地回答说:“这是我们师长索科夫上校下达的命令,我们会严格执行的。”
“好,上尉先生,既然是索科夫上校做出的保证,那我可以立即向我们的人喊话。”德军中士很爽快地回答说:“请你把喇叭交给我吧。”
在得到古察科夫的允许后,充当翻译的战士把手里的话筒交给了德军中士。德军中士接过话筒,对着对面的阵地喊道:“弟兄们,我是多普勒中士,我和一名士兵冒死来到俄国人的阵地上。这里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有吃的,还有热腾腾的红菜汤,我们如今已经吃得饱饱的,你们也快点过来吧。”
多普勒中士的话喊完后,对面的阵地依旧没什么动静,他觉得自己说得可能不太清楚,又特意补充说:“俄国人说了,我们只要不携带武器,就可以过来吃东西。至于吃饱以后,是留下做俘虏,还是回原来的阵地,都由我们自己说了算。这是索科夫上校向我们做出的保证,他的部下会坚决地服从这道命令的。”
原本没有任何动静的德军阵地,听到索科夫保证让他们吃饱,还能自由地选择留下或回来,那些早就饥肠辘辘的士兵哪里还忍得住,纷纷放下手里的武器,手脚并用地爬出了阵地,朝着对面的苏军阵地爬去。
乌布利希刚开始只看到两三名德军士兵爬出阵地,接着又有七八个,再过了一会儿,就发现两军阵地中间的雪地上,黑黝黝的一片人正朝着这边的阵地爬过来。他的心跳骤然加速,连忙对古察科夫说:“上尉同志,来了这么多敌人,您的人能应付吗?”琇書網
古察科夫也没想到,多普勒中士的喊话,居然能招来这么多人。他扭头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竹筐和装红菜汤的桶,觉得肯定不够吃,连忙吩咐炊事班的人:“再去搬一筐面包,和抬两桶红菜汤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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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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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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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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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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