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同志,”参谋长等他说完后,笑着回答道:“三位师长见您一直没给他们布置战斗任务,心里比您还着急呢。”他朝门外努了努嘴,“喏,他们都在门外聊天呢。”
“胡闹,简直是胡闹。”沙普金有些不悦地对参谋长说:“参谋长同志,三位师长来了,你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这么冷的天,让他们待在外面,要是冻病了,谁来指挥战斗?快点把他们都叫进来。”
参谋长点点头,走到门口,掀开布帘,冲着外面说:“三位师长同志,军长请你们进来!”
片刻的工夫,从指挥部外面就走进来三名带着毛皮军帽的军官,随着他们进来还有一股刺骨的寒气,冻得参谋长打了一个哆嗦,慌忙把布帘放了下来。
三位师长来到沙普金的面前,立正后抬手敬礼,嘴里说道:“报告军长同志,……”
“行了行了,不用报告了。”沙普金打断了他们的话,转身吩咐身旁的一名参谋:“三位师长在外面待了那么长时间,肯定冻坏了,给他们一人来一杯热茶。”
“军长同志,没时间喝茶了。”骑21师师长亚库宁少将上前一步,大声地说道:“请给我们骑21师下达作战命令吧。”
见亚库宁抢先向沙普金请求任务,另外两位师长也跟着迈步朝前走了一步,异口同声地说:“军长同志,请给我们骑32师(骑55师)下达作战命令吧。”
见三位师长都在自己的面前争任务,沙普金连忙抬手向下压了压,对他们说道:“师长同志们,不要着急,我会给你们都安排任务的。你们跟我过来。”沙普金把三位师长带到瞭望口,用手指着外面对他们说,“你们看到那些溃退的敌人了吗?”
战场虽说在一两公里外,但三位师长就算不用望远镜,也能看清楚正在溃退的敌人,便整齐地点点头,齐声回答说:“看到了。”
“由于前面山丘和沟壑太多,不利于装甲部队的展开,因此集团军司令部决定让我们骑兵军出击,现在我开始给你们布置任务。”沙普金带着三位师长来到了铺着地图的桌前,指着上面对亚库宁说:“亚库宁将军,你的骑21师作为第一梯队,去追击那些溃逃的敌人,并抢在步兵弟兄们的前面,占领敌人的阵地。”
“是!”接到了作战任务的亚库宁兴奋地答应了一声。
沙普金点点头,又继续向另外两位师长布置任务:“丘杰索夫上校,你的骑32师作为第二梯队,尾随第一梯队开进,巩固以占领的阵地。”
“那我呢,军长同志。”见沙普金给两位师长布置了作战任务,剩下的骑55师师长恰连科上校有些着急了:“我们师的任务又是什么?”
沙普金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你们师做全军的预备队。”
“什么,做军的预备队?!”恰连科见沙普金让另外两个师分别担任第一、第二梯队时,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此刻听到沙普金居然安排自己做预备队,心里就不乐意了:“军长同志,我们师的指战员从遥远的中亚长途跋涉来到这里,是为了和德国人打仗,而不是做什么预备队的。请您重新给我们布置任务吗?”
见恰连科不满意自己的安排,沙普金也没有和他废话,而是对亚库宁和丘杰索夫说:“你们立即赶回部队,开始展开对敌人的进攻。”
两位师长响亮地答应一声后,转身离开了指挥部。等两人离开后,沙普金才转身面对恰连科说:“上校同志,难道你不知道上级的命令只能服从,而不能进行讨价还价吗?”
“可是,看到别的部队都在和敌人战斗,而我们师无所事事,我担心指战员们会有情绪。”挨了批评的恰连科不甘心地说:“回去后,我不知道该怎么向战士们交代。”
“我看有情绪的人是你吧。”沙普金毫不客气地揭穿了事实的真相:“你觉得让你们做预备队太丢人,才会把师里的战士们抬出来当挡箭牌。”
“恰连科上校!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也很同情你,不过上级的命令总是要执行的。”看到恰连科满脸通红,参谋长走到他的身边,把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笑着说:“这场仗不是一两天就能打完的,敌人较量的机会有的是,你就尽管放心吧。”
“参谋长说得没错。”沙普金在桌边坐下,抬头望着不服气的恰连科,接着说道:“如果我们把所有的部队都投入了战斗,一旦攻击不顺利,那么我们应该从什么地方调部队去支援第一和第二梯队呢?”
听完参谋长和沙普金的话,恰连科觉得自己似乎误会了对方的意思,之所以让自己的师担任预备队,并不是看不起自己,而是为了接下来的战斗。既然知道自己错了,恰连科连忙向沙普金认错:“对不起,军长同志,我错了,是我错怪了你。”
骑21师的指战员出击的速度很快,飞驰的战马快速地越过了正在雪地深一脚浅一脚前进的步兵,朝远处逃窜的德军冲过去。数千匹战马同时狂奔,铁蹄在雪地上践踏出来的动静,犹如滚滚闷雷,让地面也随着震颤起来。
躲在工事里的德军指挥官,看出尾随在自家士兵身后滚滚而来的的苏军骑兵,顿时有种遍体生寒亡魂大冒,恐惧到极点的感觉,他连忙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机枪,立即朝着俄国人的骑兵开火。机枪,立即朝着……”
他在一遍又一遍喊着的时候,旁边有士兵指着那些正朝着阵地本来的士兵提醒他所:“上尉先生,现在开火,会打着我们自己人的。”
“顾不了那么多了。”指挥官冲着士兵吼道:“一旦我们的阵地被俄国人的骑兵突破,势必将会动摇整个防线。开火,立即开火!”
随着命令的下达,德军阵地上的十几挺机枪哒哒哒地开始了无差别射击。密集的子弹,立即把正逃往阵地的德国兵打倒下一大片,剩下的德国兵慌忙趴在了地上,以免被自己人的子弹打死,成为死的不明不白的冤死鬼。
在德军机枪火力的拦截下,正在冲锋的骑兵不断有人栽下马,也不时有战马在跑动中,中弹摔翻,再绊倒其它战马的同时,连同他的主人一起被卷进周围的铁蹄下。但即便如此,高速冲击中的苏军骑兵也没有放慢速度,他们快速地朝敌人阵地接近。
面对高速冲过来数千匹战马,德军的十几挺机枪显然是不够的。短短的一两分钟后,就有不少的骑兵从战壕的上空跃过,继续朝前面冲去。对于那些出现在他们伸手可及范围内的德国兵,他们都是随手一刀劈下去,把对方砍翻在地。一些丧失了战马的骑兵,就端着马枪,朝敌人的战壕冲去。他们先朝战壕里投掷手榴弹,听到爆炸声之后,不等硝烟散尽,就跳进战壕,和里面的德国兵展开了近战和白刃战。
后方阵地上的德军指挥官,看到阵地被苏军的骑兵突破了,担心整个防线崩溃,连忙命令坦克营出动,企图用坦克对付那些只有轻武器的骑兵。谁知他们忘记了,苏军的强击机还在空中徘徊,除了攻击地面的工事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负责消灭德军坦克,为地面部队的进攻减轻压力。xǐυmь.℃òm
那些出动的坦克,刚离开阵地没多远,就遭到了强击机的围攻。三十几架强击机,围着离开阵地的十几辆坦克和跟着后面同等数量的装甲车,又是轰炸又是扫射,只用了几分钟,就干掉了这支擅自离开防御阵地的装甲部队。
…………
“机械化第4军突破了敌人的防线!”
“坦克第13军在敌人的防线上撕开了一个突破口!”
“沙普金将军的骑兵第4军,成功地突破了德军的两道防线,如今正在继续向北推进!”
“……”
西多林拿着方面军司令部转发给戈利科夫的电文,大声地念着进攻部队在城市南侧所取得的一系列战果。在场的人听到他所念的战报,都不由喜形于色。
戈利科夫等西多林念完后,面向索科夫问道:“索科夫上校,你觉得敌人在遭受了我军的沉重打击后,能意识到他们处于危险之中吗?”
“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敌人恐怕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索科夫见戈利科夫问自己,觉得有必要提醒对方,敌人有可能要逃,必须想办法拖住敌人,使他们无法从城里顺利地撤走:“他们可能会在天黑之后,把部队从城里撤走。”
“在夜里把部队撤走?”对于索科夫的这种说法,戈利科夫表示了怀疑:“上校同志,你有没有想过,在夜间调动部队,特别是双方战线犬牙交错的地区,要把那么多的部队撤下去,根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见戈利科夫对自己的看法似乎有点不认同,索科夫又继续说:“我觉得您应该给崔可夫司令员打个电话,让各部队都密切监视敌人的动向,同时做好出击的准备。”
“什么,出击?”戈利科夫听到这里,眉毛不禁往上扬了一下,随后反问道:“你觉得那些坚守工厂的部队,还有反击敌人的能力吗?”
“没错,坚守工厂的部队,在经过长期的战斗之后,减员都非常严重。”索科夫解释说:“我所说的出击,只是让这些部队趁着夜色夺取一些前出的阵地,给敌人造成一种错觉,以为我们随时会从后方发起进攻。如此一来,他们的撤退计划就会发生变化,我们就有机会把大量的敌人留在城内,以便于反攻的主力对他们实施包围。”
听完索科夫的建议,戈利科夫没有表态,而是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索科夫知道戈利科夫正在考虑自己的方案,便没有打扰他,而是静静地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来回走动。
不知过了多久,戈利科夫终于停下脚步,转身对索科夫说:“索科夫上校,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无权给崔可夫下命令,这事需要上报给方面军司令部才行。”
趁着戈利科夫给方面军司令部打电话的工夫,索科夫在一旁给别尔金打电话,开门见山地问:“政委同志,你们那里的情况怎么样,敌人还在进攻吗?”
“没有,敌人在两个小时前被我们击退后,就全部缩回了他们的阵地,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动静。”别尔金在电话里报告说:“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政委同志,我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索科夫考虑到主力在城市南侧反击成功的消息,能对坚守在街垒厂里的部队,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便把自己所了解的一些好消息,向别尔金详细地说了一遍。
别尔金听完,不禁喜出望外,连声说道:“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米沙,看样子,敌人撑不了多久了。”
“根据我的判断,敌人可能要溜。”索科夫继续说道:“你们团的任务,就是在天黑后,派人搞清楚敌人的动向,然后适当地夺取一些前出阵地,来牵制敌人,使他们不敢放心大胆地撤出工厂。”
“没有,敌人在两个小时前被我们击退后,就全部缩回了他们的阵地,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动静。”别尔金在电话里报告说:“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政委同志,我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索科夫考虑到主力在城市南侧反击成功的消息,能对坚守在街垒厂里的部队,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便把自己所了解的一些好消息,向别尔金详细地说了一遍。
别尔金听完,不禁喜出望外,连声说道:“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米沙,看样子,敌人撑不了多久了。”
“根据我的判断,敌人可能要溜。”索科夫继续说道:“你们团的任务,就是在天黑后,派人搞清楚敌人的动向,然后适当地夺取一些前出阵地,来牵制敌人,使他们不敢放心大胆地撤出工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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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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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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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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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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