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指挥所的瓦西里大尉看到这一幕,眼睛顿时红了,他一把抓起旁边的电话,给保尔柯斯基下命令:“一连长,看来我们的反坦克排,已经成为了德国人的主要攻击目标。我现在命令你,立即派出战士,携带反坦克手雷或燃烧瓶去炸毁敌人的坦克。”
其实就算瓦西里不下达这样的命令,保尔柯斯基在发现反坦克排的战士成为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的攻击目标后,他也正准备让战士们携带反坦克手雷,抵近炸毁敌人的坦克或装甲车。此刻接到瓦西里的命令,他连忙响亮地答应一声:“明白了,营长同志,我立即派人去炸毁敌人的坦克。”xiumb.com
“还有,”瓦西里在挂断电话前,特意叮嘱了一句:“如果有可能,把所有的火箭筒都收回来,一定不能落在德国人的手里。”
街垒厂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程度,但由于别尔金觉得自己手里的兵力,足以粉碎德军的进攻,便没有向师部报告,导致索科夫等人并不清楚街垒厂里的情况已经变得异常危急。
相反,驻守在工人新村的近卫第122团团长帕普钦科中校,却给索科夫打来了电话,紧张地报告说:“师长同志,在工人新村的西北方向,有大量的敌人集结。看样子,他们是准备向工人新村发起进攻。”
“什么,敌人在工人新村的西北方向集结?”索科夫看了一眼地图,察觉到敌人的集结,可能是在为夺取工人新村做准备,连忙问道:“敌人集结的地点,距离你们有多远?他们大概有多少兵力?”
帕普钦科中校沉默了片刻,随后回答说:“根据观察哨的报告,敌人集结的地点,距离工人新村大概有两公里,兵力约在一个营。”
“都是步兵吗?”索科夫问道:“有坦克、突击炮或装甲车吗?”
“没有。”帕普钦科回答得很干脆:“都是清一色的步兵。”
“师长同志,”伊万诺夫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您觉得敌人在工人新村外集结,目地是什么?”
“目的是什么?”索科夫用手捂着话筒,抬头望着面前的伊万诺夫,说道:“副师长同志,敌人的目地还不明显吗?他们就是想夺取工人新村,获得一个进攻红十月工厂的进攻出发点。”
“可是工人新村早就在敌人的炮击和轰炸中,成为了一片废墟。”听完索科夫的解释,伊万诺夫不解地问:“他们就算夺取了这篇废墟,又能起什么作用?”
“别看工人新村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但只要德军占领了那里,就可以通过地下的下水道,进入红十月厂的工厂区。”索科夫表情严肃地说:“若是让敌人进入了工厂区,那么城里的形势就会变得异常严峻。”
伊万诺夫试探地问:“那样会造成什么样的恶劣后果呢?”
虽说索科夫的心里,对伊万诺夫提出的这种低级问题不屑一顾,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说:“一旦敌人占领了红十月工厂,那么街垒厂和捷尔任斯基工厂就更加没法守住。一旦这三座重要的工厂失守,那么城市的陷落就将是在所难免。”
“那我们该怎么办?”如今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反攻,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谁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出问题,伊万诺夫连忙又问:“需要派出部队去增援近卫第122团吗?”
“这倒用不着。”索科夫摆摆手,说道:“近卫第122团刚得到了一个满编营的补充,总兵力接近三千人,要守住一个工人新村,没有多大的问题。”
“可是,师长同志,万一出点什么意外,马马耶夫岗的右翼可就全部暴露在敌人的面前了。”伊万诺夫提醒索科夫:“我觉得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应该想办法支援一下第122团。”
“副师长同志,”西多林知道第122团是伊万诺夫的老部下,他关心这个团的安危也是在所难免的,便礼貌地问:“您觉得我们应该怎么支援他们呢?”
“帕普钦科中校,”索科夫松开了捂住话筒的手,对帕普钦科说道:“你们团里不是还有十几枚新式火箭弹吗?瞄准敌人集结的位置,一枚不剩地全部打出去。”
“师长同志,”帕普钦科听到索科夫的这道命令,谨慎地问:“要是我们在今天把新式火箭弹都用光了,那么在接下来的反击中,不就没有新式火箭弹可以使用了吗?”
见帕普钦科如此呆板,索科夫有些不悦地说:“中校同志,你是怎么了?眼看敌人就要朝你们发起进攻了,你们团的首要任务,是粉碎敌人的进攻,而你却在和我说,要是把新式火箭弹消耗完毕后,进攻时没有可以用的。难道你不知道,一旦工人新村失守,红十月厂就会变得岌岌可危吗?”
“明白了,师长同志。”帕普钦科中校等索科夫一说完,连忙表态说:“我立即组织战士们,朝敌人集结的位置发射火箭弹。”
“这就对了,中校同志。”听到帕普钦科领会了自己的意图,索科夫笑着点了点头,满意地说:“只要能消灭敌人,新式火箭弹就算消耗光了,也不用担心。等到反击开始时,我会酌情为你们补充的。”
有了索科夫的保证,帕普钦科顿时多了几分底气,他向索科夫表态说:“师长同志,请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些德国强盗,都消灭在工人新村的外面,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入我们的防区半步。”
“中校同志,你有这样的信心,是非常好的。”索科夫欣喜地说:“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打退敌人的进攻,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索科夫一放下电话,就问正坐在对面打电话的西多林:“参谋长,在马马耶夫岗正面的敌人,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西多林摇着头回答说:“可能是德国人是刚完成换防,还在巩固他们的防线,暂时没有精力对我们发起攻击。”
“既然正面的敌人没有反应,那我们就不用管他了。”索科夫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地图上:“我们还是考虑一下,明天斯大林格勒方面军从城市的南面发起进攻后,我们应该选择什么时间,什么位置,向敌人发起反击?”
“这还用说么,”伊万诺夫自信地说:“我们当时是对马马耶夫岗正面的敌人发起反击,只要击溃了他们,就有机会和迎面赶来的友军会师。”
“副师长同志,您的想法过于乐观了吧。”伊万诺夫的话刚说完,西多林就反驳他说:“就算明天我们的斯大林格勒方面军从城市南面发起进攻,恐怕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赶过来和我们会师的。因此在选择反击时间和方向时,我们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参谋长同志,在这件事情上,我要比你乐观得多。”伊万诺夫指着地图对西多林说:“在我们方面军反击的方向上,德国人部署的都是罗马尼亚军队,我相信要突破这些仆从国军队的防线,应该花费不了多少的时间吧。”
“副师长同志,您太轻敌了。”曾经见识过海军陆战营和罗马尼亚军队拼刺刀的西多林,表情凝重地说:“罗马尼亚军队曾经在马马耶夫岗的北岗,和沙姆里赫大尉指挥的海军陆战营拼过刺刀。在战斗中,罗马尼亚军队表现得异常顽强,给我军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因此,我们不能因为罗马尼亚军队是德国人的仆从军,就对他们掉以轻心,否则会吃大亏的。”
伊万诺夫率部队来到马马耶夫岗之后,虽说曾几次听西多林提过此事,不过他始终没有往心里去,按照他的想法,罗马尼亚军队就算有战斗力,但和自己的部队相比,也是远远不足的,心里不免有些轻敌思想。此刻听到西多林再次强调,不得不重新正视这支被自己看不起的军队。
西多林和伊万诺夫两人在斗嘴时,索科夫的目光一直盯着地图上的百货商场,心想保卢斯后来把指挥部迁到了这里,并在商场的地下室里,成为了苏军的俘虏。假如自己能知道保卢斯的司令部什么时候入驻百货商场,就可以派一支部队进行偷袭,实施斩首战术。只要干掉了德军的司令官,那么剩下的部队肯定就会因为失去统一的指挥,而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这样接下来的仗就好打了。
西多林和伊万诺夫两人争论了一阵后,见索科夫没有出来打圆场,便主动停了下来。西多林望着一直俯身看地图的索科夫,好奇地问:“师长同志,您在看什么?”
“我在想,德军的指挥部在什么位置。”索科夫随口回答说:“如果知道了保卢斯司令部的确切位置,我们就可以派出一支部队,过去将他们端掉。”
对于索科夫的这种想法,西多林立即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师长同志,您的想法是不太现实的。您想想,德国人的指挥官都是怕死鬼,我们的师级指挥部距离前沿,也不过两三百米,而他们团级指挥部距前沿十公里,师级指挥部距前沿三十公里,集团军司令部距离前沿的位置就更远了,就算我们知道它布置在什么地方,想派部队过去袭击,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索科夫知道保卢斯如今的司令部,设在格卢宾斯卡亚,距离自己的马马耶夫岗还异常遥远,除非把突击队空投到敌人司令部的附近,否则要穿过敌人众多的防线,去袭击保卢斯的司令部,那简直是痴人说梦。看样子,还是只有等保卢斯走投无路,把司令部搬到城南的百货商场时,自己再考虑派部队去俘虏保卢斯的问题吧。
就在这时,崔可夫再次打来了电话,他除了询问增援捷尔任斯基工厂的反坦克排是否出发,同时还告诉索科夫:“索科夫同志,刚刚我接到了柳德尼科夫上校的电话,他说街垒厂里发生了激烈的战斗,敌人正在向他发起猛攻。他和别尔金团长的部队,正在和敌人进行顽强的战斗。”
得知街垒厂里正在进行激战,索科夫一结束和崔可夫的通话,立即打电话给别尔金,开门见山地问:“我的政委同志,你那里发生了激烈的战斗,为什么不立即向我报告?”
“米沙,”别尔金朝外面正在退却的敌军背影看了一眼,自信地回答说:“我们刚刚击退了德军的一次进攻,我相信,我们有能力粉碎他们所发起的一切攻势。对于敌人的进攻,我觉得我们完全有能力应付,便没有打电话给你添麻烦。”
对于索科夫的这种想法,西多林立即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师长同志,您的想法是不太现实的。您想想,德国人的指挥官都是怕死鬼,我们的师级指挥部距离前沿,也不过两三百米,而他们团级指挥部距前沿十公里,师级指挥部距前沿三十公里,集团军司令部距离前沿的位置就更远了,就算我们知道它布置在什么地方,想派部队过去袭击,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索科夫知道保卢斯如今的司令部,设在格卢宾斯卡亚,距离自己的马马耶夫岗还异常遥远,除非把突击队空投到敌人司令部的附近,否则要穿过敌人众多的防线,去袭击保卢斯的司令部,那简直是痴人说梦。看样子,还是只有等保卢斯走投无路,把司令部搬到城南的百货商场时,自己再考虑派部队去俘虏保卢斯的问题吧。
就在这时,崔可夫再次打来了电话,他除了询问增援捷尔任斯基工厂的反坦克排是否出发,同时还告诉索科夫:“索科夫同志,刚刚我接到了柳德尼科夫上校的电话,他说街垒厂里发生了激烈的战斗,敌人正在向他发起猛攻。他和别尔金团长的部队,正在和敌人进行顽强的战斗。”
得知街垒厂里正在进行激战,索科夫一结束和崔可夫的通话,立即打电话给别尔金,开门见山地问:“我的政委同志,你那里发生了激烈的战斗,为什么不立即向我报告?”
“米沙,”别尔金朝外面正在退却的敌军背影看了一眼,自信地回答说:“我们刚刚击退了德军的一次进攻,我相信,我们有能力粉碎他们所发起的一切攻势。对于敌人的进攻,我觉得我们完全有能力应付,便没有打电话给你添麻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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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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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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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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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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