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东诺夫带着几名游击队员,乘坐装甲车离开了第564公里,沿着铁路线向东行驶。一架侦察机发现了这辆离开车站的装甲车后,立即跟了过来,等看清楚车上只有五六个人,以为对方是赶往东面执行侦察任务的,毕竟从城里赶来的德军大部队,正在朝车站方向推进。跟了一段后,飞行员觉得没啥意思,又调头返回了车站。
米希加从窗口看着天空徘徊的几架侦察机,忧心忡忡地对塔夫林说:“中士同志,敌人的侦察机一直在我们的上空徘徊,假如按照你们师长的命令,把物资往游击队的营地搬,不就等于暴露目标了吗?”
“我记得车站好像有几门高射炮。”塔夫林思索片刻后,对米希加说:“如果我们能对着空中轰两炮,想必德国人的侦察机就会躲得远远的。”
谁知他的话说完后,却看到了米希加的一脸尴尬,便忍不住问道:“怎么,米希加同志,难道在上千名游击队中,都找不出几个会使用高射炮的人吗?”
“我想是这样的,中士同志。”米希加苦笑着说:“在我们的中间,有集体农庄庄员、有工人、有会计,有教师,可就是没有曾经当过炮手的人。”
“那怎么办呢?”塔夫林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以及在空中不停徘徊的侦察机,发愁地说:“若不能将敌人的侦察机赶走,那么我们的搬运物资的行动,就会被敌人发现。如果你们的营地暴露,接下来将会面对德国人的疯狂报复。”
米希加知道塔夫林并不是什么危言耸听,德国人重新夺回失去的车站后,肯定会对参加这次行动的所有游击队展开疯狂的报复,想想上次攻击国营农庄失败的游击队,米希加就不寒而战,不光游击队全军覆灭不说,凶残的德国人甚至还惨无人道地屠杀了附近几个村庄的村民,连老人和孩子都没有放过。
“要不,我们等天黑再搬运物资?”米希加左思右想了半天,最后终于憋出一个主意:“反正现在是夜长昼短,下午四点左右就天黑了。只要天一黑,德国人的侦察机就什么都看不到,我们就能大规模地搬运物资了。”
“不行,现在才是上午,等天黑还有五六个小时。”米希加的方案刚提出来,就遭到了塔夫林的否定:“如果天黑之后再开始搬运,恐怕需要一个通宵的时间。就算我们在德国人通行的道路上,埋设再多的地雷,也无法阻止他们十几个小时。要是德国人在我们搬运物资时赶到,我可以向您保证,这车站内的上千游击队,要不了半个小时就被会敌人打垮。”
“把我们该怎么办?”见自己提的方案,被塔夫林毫不迟疑地予以了否定,米希加不由急得直跺脚:“中士同志,不能等到天黑再搬运物资,也没有高射炮手,我们怎么对付空中的敌机,难道用冲锋枪把敌机打下来吗?”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米希加的一句牢骚话,立即让塔夫林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队长同志,我有办法对付德国人的侦察机了。”
“中士同志,什么办法?”塔夫林的话让米希加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一把抓住塔夫林的手臂,激动地问:“快点说来听听!”
“队长同志,我们缴获的物资里,不是有大批的武器弹药么?”塔夫林面带笑容说道:“根据上级的命令,所有游击队员手里的武器,都换成了清一色德国造。您立即去组织对空射击,争取把敌人的侦察机从车站上空赶走。”
“虽说我们都换装了德式武器,但同志们对新武器的使用还不够熟练。”米希加迟疑地说道:“就算组织对空射击,也不见得能击中目标。”
“一两个人对空射击,可能没有什么效果,但要是上千人同时射击,在车站上空所形成的弹幕,完全有可能把敌人的飞机打下来。”
米希加等塔夫林一说完,兴奋地一拍桌子,激动地说:“中士同志,你的这个办法真是太棒了。反正我们缴获了那么多武器弹药,也无法全部带走,与其炸掉或者留给德国人,倒不如先用来对付德国人的飞机。”
就在米希加准备朝外面走的时候,塔夫林又叫住了他:“队长同志,让队员们在地上成建制地躺好,选定一个或者几个目标集中火力射击,这样把敌人飞机打下来的可能要大些。”
“让队员们躺在地上对空中射击?”塔夫林所说的办法,完全超出了米希加的理解,他试探地问:“这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塔夫林自信地说:“师长带着我们在红十月工厂里和敌人战斗时,就用这种集火战术,击落敌人好几架轰炸机和战斗机呢。您想想,既然轰炸机和战斗机都能打下来,对付天上这种没有武装的侦察机,还有什么问题吗?”
五分钟之后,车站内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一架正减低高度,试图从车站上空掠过的侦察机,不幸被密集的子弹击中,飞机拖着长长的黑色烟带,歪歪斜斜朝着远处飞去,然后一头栽进了一片森林里。在腾起一团带着滚滚浓烟的火团之后,传来了一声沉闷的爆炸声。
看到自己的射击,居然把敌人的侦察机打了下来,躺在地上射击的游击队员们顿时如同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他们按照各自队长指示的目标,拼命地扣动着扳机。
在空中徘徊的其它飞机,见己方的一架飞机被地面冒出的密集火力击中,立即拉升了高度,拼命向上爬升。然是如此,依旧有两架侦察机被密集的子弹集中,发动机冒出了滚滚黑烟,飞行员不敢再在空中停留,摇摇晃晃地向回飞去。
等敌人的侦察机一飞走,塔夫林立即从站长办公室冲出来,朝正在发号施令的米希加喊道:“队长同志,敌人的飞机已经被我们赶走了,你尽快组织人手搬运物资吧。”
米希加不放心地朝空中看了看,见敌人的侦察机果然都飞走了,这才把游击队长们召集起来,安排他们开始往各自的营地搬运物资。一时间,车站里的卡车和马车,都被游击队员们征用,一装满物资就立即离开车站,前往自己的营地。
趁着游击队员们开始搬运物资,塔夫林让报务员给古察科夫发报,说车站上空的侦察机已经赶走,如今正在往各个游击队营地运送物资。
古察科夫接到电报后,立即回电问:“德军的增援部队,距离你们车站还有多远?”
“我已经派普拉东诺夫带人到车站东面的铁路沿线埋设地雷,”塔夫林回电说:“我估计敌人离车站至少还有十公里。”
古察科夫新的回电很简单:“抓紧时间抢运物资,务必把更多有用的物资,都运到游击队营地存储起来。”
别看到这次参战的游击队员多达两千人,都这些只是战斗人员,各个游击队营地里还留有数以百计包括老人和孩子的非战斗人员。看到自己人把大量的物资运到森林外卸车,他们立即出来把物资一趟又一趟地搬进森林里的营地。
中午时分,普拉东诺夫乘坐的装甲车赶了回来,他向塔夫林和米希加汇报说:“我们在车站以东八公里的地方,埋设了六十多枚地雷,布置了两处雷区,相信能阻挡敌人一阵子。”
“普拉东诺夫同志,辛苦了。”塔夫林握着对方的手,歉意地说:“我知道您刚刚完成埋雷的任务回来,人非常辛苦,需要立即休息的。可是现在却不行,敌人随时有可能冲进车站,因此我们必须在敌人前进的道路上,埋设更多的地雷,让他们寸步难行。”
“我回来的时候,看了一下天气。”普拉东诺夫对塔夫林说:“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开始下雪。我觉得为了加快埋雷的速度,有些地雷根本不用埋在地里,只需要等暴风雪一来,我们把地雷撒在雪地里,一样可以把敌人炸得人仰马翻。”m.χIùmЬ.CǒM
“那就快点行动吧。”塔夫林知道普拉东诺夫在敌后打游击和埋地雷的水平,要比自己高得多,便冲他点点头,说道:“敌人随时有可能冲到车站这里来,你们的任务,就是尽快完成新雷区的敷设。明白吗?”
“明白,中士同志。”普拉东诺夫笑呵呵地回答说:“我会让敌人每向前一步,都会踩响地雷的。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塔夫林心里暗想,如果普拉东诺夫提出的条件不苛刻,自己一定答应他:“您尽管说,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一定会满足你的愿望。”
“两辆装甲车只能搭载24人。”刚刚坐装甲车回来的普拉东诺夫,自然知道装甲车的载客量有多少,他向塔夫林介绍说:“我先带二十个人和足够数量的地雷,赶往东面的布雷点。等装甲车赶回来以后,麻烦您用这两辆车给我们送更多的同志和地雷过来。”
塔夫林原想以人手紧张的原因,来拒绝普拉东诺夫的提议,但转念一想,要在敌人到达车站前,埋设足够数量的地雷,需要的人手可不少呢。不过出于对大局的考验,他还是决定满足对付的请求。
塔夫林点点头,对普拉东诺夫说:“普拉东诺夫同志,你所提出的请求,我都同意。等装甲车返回之后,我就会给你们派去更多的人员。还有,这次我会给你派几名我们的同志过去,由他们负责对付敌人工兵,绝对不能让敌人轻易地通过你们的雷区。”
等普拉东诺夫第二次乘坐装甲车,带着埋雷的队员和地雷出发后,米希加从外面走进了站长室,有些遗憾地对塔夫林说:“真是没想到,我们会在车站里缴获这么多的物资。不过由于物资太多,而我们存放物资的地点又太分散,我想就算到夜晚,能搬走的物资也将是非常有限的。”
“明白,中士同志。”普拉东诺夫笑呵呵地回答说:“我会让敌人每向前一步,都会踩响地雷的。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塔夫林心里暗想,如果普拉东诺夫提出的条件不苛刻,自己一定答应他:“您尽管说,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一定会满足你的愿望。”
“两辆装甲车只能搭载24人。”刚刚坐装甲车回来的普拉东诺夫,自然知道装甲车的载客量有多少,他向塔夫林介绍说:“我先带二十个人和足够数量的地雷,赶往东面的布雷点。等装甲车赶回来以后,麻烦您用这两辆车给我们送更多的同志和地雷过来。”
塔夫林原想以人手紧张的原因,来拒绝普拉东诺夫的提议,但转念一想,要在敌人到达车站前,埋设足够数量的地雷,需要的人手可不少呢。不过出于对大局的考验,他还是决定满足对付的请求。
塔夫林点点头,对普拉东诺夫说:“普拉东诺夫同志,你所提出的请求,我都同意。等装甲车返回之后,我就会给你们派去更多的人员。还有,这次我会给你派几名我们的同志过去,由他们负责对付敌人工兵,绝对不能让敌人轻易地通过你们的雷区。”
等普拉东诺夫第二次乘坐装甲车,带着埋雷的队员和地雷出发后,米希加从外面走进了站长室,有些遗憾地对塔夫林说:“真是没想到,我们会在车站里缴获这么多的物资。不过由于物资太多,而我们存放物资的地点又太分散,我想就算到夜晚,能搬走的物资也将是非常有限的。”
等普拉东诺夫第二次乘坐装甲车,带着埋雷的队员和地雷出发后,米希加从外面走进了站长室,有些遗憾地对塔夫林说:“真是没想到,我们会在车站里缴获这么多的物资。不过由于物资太多,而我们存放物资的地点又太分散,我想就算到夜晚,能搬走的物资也将是非常有限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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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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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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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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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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