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见拦住自己查证件的是党卫军,连忙掏出证件,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党卫军军官看完证件,随手递还给他,问道:“你们车里装的是什么?”
“是弹药!”军官陪着笑脸说道:“我们奉命往戈罗季谢镇运送弹药!”
党卫军军官哼了一声,又接着问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一辆从你们方向驶来的卡车,在路上碾上了游击队埋设的地雷。车上的司机被当场炸死了。”一想到游击队已经被自己赶跑了,军官便忍不住把这个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不过袭击我们的游击队,已经被我们赶得远远的。”
党卫军军官侧身朝后面看了一眼,又问了一句:“后面的车,都是和你一起的吗?”
军官不知道格里萨他们所乘坐的卡车,已经汇入了自己的车队,忙不迭地点头回答说:“是的,二级突击队中队长先生,后面的车都是和我一起的。”
党卫军军官点点头,闪到了一旁,朝站在路中间的摩托车手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给车队让开一条道。看到上司的手势,摩托车手连忙把摩托车移到路边,为车队让开了道路。
当卡车驶过停在路边的摩托车队时,不管是坐在驾驶台的艾诺下士,还是坐在车厢里的格里萨他们,都做好了战斗准备。谁知,那些站在路边的党卫军不管没有拦下他们的车查证件,反而有一名党卫军军官还在路边不停地挥手,示意他们加快速度开过去。
等卡车把摩托车队远远地甩在后面的以后,战士们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叶利扎维塔还小声地问格里萨:“中尉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敌人为什么没有让我们停车?”
格里萨虽然没有听到党卫军军官和头车上军官的交谈,但他也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此刻听到叶利扎维塔问起,便同样小声地回答说:“我想,这些党卫军官兵,可能把我们和前面弹药车队的敌人,当成一伙了。”
叶利扎维塔望着站在路边的党卫军士兵,带着遗憾说道:“中尉同志,多好的靶子啊,我一梭子至少能打倒五六个。但您却不准我们随便开枪,真是太可惜了。”
“中士同志,”格里萨等叶利扎维塔说完后,板着脸对他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现在开枪的话,就会暴露我们的身份。我们这几个人就有可能被敌人消灭,一旦我们都死了,那谁去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为了打死几个敌人,就耽误了上级的任务,就算死了,也成不了烈士。”
见格里萨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叶利扎维塔立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连忙向格里萨认错:“对不起,中尉同志,都是我错了。我主要是看到这些该死的党卫军,就想起我们牺牲在战俘营里的战友……”
“战俘营?!”格里萨听到这个词,立即警觉地问:“你进过德国人的战俘营?”
“没有!”叶利扎维塔有些慌乱地回答说:“我没有进过德国人的战俘营,而是我的一个邻居曾经在德国人的战俘营待过。他说他们在被押送战俘营的途中,只要倒在地上,超过多少时间没有爬起来,押送他们的党卫军士兵,就会朝着这些人的后脑勺开一枪。”
“为什么呢?”一名战士不解地问:“有更多的战俘,对德国人来说不是好事么?这样可以有更多的免费劳力为他们工作。”
叶利扎维塔哼了一声,冷笑着说:“德国人担心这些倒在地上的战俘,在他们离开后,会被活动在附近的游击队收容。与其将来和这些战俘进行战斗,不如一枪解决了他们来得更方便一些。”停顿了片刻,他又继续说道,“要是哪一天,我也抓了一群德国俘虏,我也会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们。”xǐυmь.℃òm
“行了,别说了。”格里萨深怕叶利扎维塔的话,会引起群情激奋,到时被开车的德军司机听到就麻烦了,便制止了大家:“别忘了,给我们开车的司机可是德国人。”格里萨的这句话,立即让车厢里重新变得安静。
车队来到了一座大桥前,这里又有德军的一个检查站,桥的两头都堆积着沙袋,各有一挺MG34机枪架在沙袋工事上,两名德军机枪射手警惕地盯着到来的车队。好在头车上的德军军官,和守卫桥梁的军官认识,两人隔着车窗闲聊几句后,就搬开木栏杆给车队放行了。
车队通过桥梁后,格里萨透过篷布的缝隙,望着逐渐远去的大桥,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心里在暗想:根据路程计算,这条河流距离戈罗季谢镇应该有一段距离,如今的天气寒冷,战士们很难在没有渡河工具的情况下渡河,就只能在河对岸用火箭弹攻击敌人的弹药库。可是在这么远的距离上,能准确地命中目标吗?
由于格里萨他们所乘坐的卡车,是紧紧地跟在弹药车队后面,因此顺利地通过了一道道关卡,进入了镇内。
进入镇子后,司机把车停在一个岔路口,歉意地对艾诺说:“少尉先生,我在前面路口转弯,就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
艾诺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如此顺利地进入镇子,在什么地方下车,他还真的不在乎。此刻听到司机这么说,他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包缴获的德国烟,递给了司机,嘴里说道:“谢谢你送我们回镇上,这是一点小意思,就收下吧。”
司机没想到这名搭车的少尉在临下车前,居然会送给自己一包香烟,连忙点头哈腰地表示感谢,并随口问了一句:“少尉先生,不知你们什么时候离开镇子,我可以送你们出去。”
听司机这么问,艾诺差点就脱口说出了汇合的时间,好在他及时地发现了问题,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他冲司机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们今天的巡逻任务已经完成,不用再出镇子了。”说完,拉开车门就下了车,来到车旁,用力地拍打着车厢,喊道:“下车,全体都下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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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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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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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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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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