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排开的六辆德军坦克,朝着镇子里的建筑物开炮了。建筑物的墙壁立即被炮火打得千疮百孔,连着中了几炮的墙壁,轰地倒下,掀起了漫天的尘土。躲在建筑物的战士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有的战士拉开房门,径直冲到街上,朝着镇子的中心跑去;有的战士则从后面的窗户跳出,迅速地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向镇子里倾泻了一阵炮弹后,镇子里到处是浓烟,到此是倒塌的建筑物。德军指挥官看到情况差不多了,便命令步兵再次进入镇子。为了防止苏军战士躲在废墟里打冷枪,他还派出了仅有的几名喷火兵。
一名德军上士带着一个班的士兵,来到了一栋半塌的建筑物旁。楼道里忽然飞出了一发子弹,将冲在最前面的士兵打倒。上士抓住士兵的衣领,将这名士兵拖到了一堵矮墙的后面。当他看到士兵已经停止了互相,不禁愤怒地扭头冲后面喊道:“喷火兵,给我烧,一定要将藏在里面的俄国人,给我统统地烧死。”
随着上士的喊声,一名端着用滴滴嗒嗒还在滴着燃烧的汽油的火焰喷射器的士兵,站直了身体,对准楼道扣动了扳机。一股由汽油与黏稠剂所组成的火龙,猛地窜进了楼道。一时间,无孔不入的火焰充满了整个建筑物,楼里传出了一阵瘆人的惨叫声。
德军上士端着冲锋枪,带头冲进了充斥着炽热空气的楼道,只见楼梯上有一个浑身是火的人,正在翻滚着、惨叫着。他冲上去,对着地上翻滚的敌人就扣动了扳机。清脆的枪声响过之后,惨叫声戛然而止,地上的人也停止了挣扎。他手下的士兵,也跟着冲进来,沿着楼梯往上冲,很快上面便传来两种不同制式武器的射击声。
这样的战斗,在镇子里的很多地方进行着。火焰喷射器是一种很凶残的武器,喷出燃烧油料形成火焰射流,四处飞溅,特别是火焰在建筑物能够顺着拐角拐弯,给隐蔽的敌人以巨大杀伤。火的恐惧是天生的,在战场上没有哪个人想被火烧死。因此个别胆小的战士,看到德军一使用火焰喷射器,就主动放下武器投降。
得到了坦克、喷火兵支援的德军,在一点点地蚕食苏军所占据的建筑物。随着时间的推移,失守的建筑物越来越多,战士们不得不向镇子中心的电影院转移。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副连长忧心忡忡地问古察科夫:“连长同志,德国人离这里越来越近了,我们该怎么办?”
“营长给我们连的任务,是在这里拖住敌人,以掩护营的主力渡河。”古察科夫面无表情地说:“传令下去,每名指战员都必须牢牢地坚守自己的岗位,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后退一步。”
“连长同志,”听完古察科夫的话,副连长有些急了:“战斗进行到现在,虽说无法进行详细的统计,但根据我的观察,全连的伤亡人数肯定过半了。再这样打下去,我担心部队会被拼光了。”
“德国人所依靠的,无非是他们的坦克和那些喷火兵。”古察科夫面不改色地说道:“副连长,你安排几个神枪手到屋顶,把德国人的喷火兵都干掉。至于镇子外面的坦克,也要想办法全部炸掉。德国人只要失去了这两样依仗,他们很快就会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
两名神枪手很快就被安排上了电影院的屋顶,他们的任务是消灭德军的喷火兵,减轻部队的防御压力。过了片刻,一名年轻的神枪手就发现了一名正行进在街道上的喷火兵,他连忙瞄准了对方背上的油料钢瓶,试图一枪将对方变成烤猪。
谁知一枪打过去,子弹虽然击中了钢瓶,但却没有能击穿,反而变成了一颗跳弹。德军喷火兵被吓了一跳,慌忙趴在地上,向四周张望。
而另外一名稍微上了岁数的神枪手,见自己同伴居然瞄准喷火兵的钢瓶射击,连忙喊了一声:“别射击钢瓶,子弹打不穿的。瞄准他们的头部开枪。”说完,他便冲着昂起头的喷火兵扣动了扳机。子弹从喷火兵的钢盔侧面钻进去,带着一丝血沫从另外一侧钻了出来。喷火兵的头一歪,就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看着老神枪手一枪就干掉了德军的喷火兵,年轻的神枪手连忙冲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重新开始寻找新的目标。
就在神枪手狙杀德军喷火兵的同时,接到炸毁坦克命令的二排长,带着十几名战士,借助残垣断壁的掩护,快速地朝着德军坦克停放的位置接近。
二排长以前曾经当过坦克兵,知道坦克兵坐在坦克里的视野是非常有限的,否则就不会每次进攻时,总会有那么一个坦克兵从敞开舱盖的炮塔里探出身子,那倒不是装13,而是因此需要他们为里面的炮手指示方向。xǐυmь.℃òm
不知德军指挥官是怎么想的,那些停放在镇子外面的坦克,居然没有安排步兵掩护。二排长见到这种情形,不禁喜出望外,他连忙命令两名战士从正面佯攻,抱着两捆集束手榴弹,朝着德军的坦克跑几步,吸引了德军坦克手的注意力之后,便躲进废墟里再也不出来。而其余的战士则从旁边迂回过去,将集束手榴弹拉了弦,朝坦克底部一人,然后跑到十几米外趴下,同时用枪对准敌人的坦克。
几声连续的爆炸声响起之后,德军坦克都冒出了滚滚黑烟,甚至还有两辆开始熊熊燃烧。不一会儿的工夫,穿着黑色制服的坦克手,连滚带爬地冲坦克里钻了出来。就在他们试图逃回到自己人那里去的时候,被躲在一旁的战士乱枪打倒。
随着坦克和喷火兵的丧失殆尽,德军指挥官知道再打下去,自己的部队也占不到任何便宜,便连忙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准备汇合了其它部队之后,再来进攻这个地图上都找不到的无名小镇。
德军刚退走,从镇子的西面来了两名战士,其中一名是安德烈大尉派来的,他看到古察科夫之后,抬手敬礼后报告说:“古察科夫中尉,我是奉营长的命令前来通知您,营的主力已经安全渡河,请您随我前往下游准备渡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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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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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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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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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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