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杜林朝营长挥了挥手,吩咐道:“少校同志,快点带索科夫去前沿,并把他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少校无奈,只能抬手向谢杜林敬了个礼,带着林华离开团指挥所。
等两人一开口,谢杜林就立即吩咐参谋长:“给坦克营打电话,问问他们能否抽出坦克,配合我团对果戈里大街的进攻。”琇書蛧
参谋长听谢杜林这么一说,不禁好奇地反问道:“团长同志,您答应索科夫上士,让他单独完成攻坚任务吗?怎么还要和坦克营进行联系呢?”
“参谋长同志,”谢杜林望着自己这位一根筋的参谋长,有些哭笑不得地说:“这位索科夫上士非常受司令员同志的赏识,虽说我没有看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他既然提出了这样的请求,总得让他试试。不管最后是成功还是失败,我们都可以对司令员同志有所交代。”
在搞清楚了谢杜林的意图后,参谋长立即给坦克营的营长打电话,告诉对方,说自己的部队在攻击果戈里大街时,遭到了德军顽强的抵抗,请求对方派出坦克支援。
而少校在离开指挥部之后,带着林华和守备排的战士来到了果戈里大街的入口。少校站在一堆沙袋的后面,指着几百米外的街垒工事,无比痛心地对林华说:“上士同志,那就是
德国人的工事。为了夺取它,我们营连续发起了三次冲锋,结果都以失败告终,还损失了足足一个连。”
林华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在这条宽不过二十米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各种障碍物,那些倒伏的战友遗体都集中在这些障碍物的附近,看得出来,他们是在翻越障碍时,遭到德军火力杀伤的。他又将目光投向了街道两侧,看清都是一些砖混结构的三层楼建筑,非常适合“破墙开路”战术的施展。
在了解了战场的基本情况后,他对夺取敌人的工事更有信心了。他扭头对营长说:“少校同志,请您尽快为我们准备好手榴弹,我打算尽快进攻。”
别看营长刚刚在团指挥所时,对林华有诸多不满,但此刻却为他担忧起来:“上士同志,您可要考虑清楚,你们只有十二个人,要想拿下敌人的工事,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营长同志,请您放心,我有信心可以拿下这个工事。”林华胸有成竹地说:“请您让人给我们准备足够的手榴弹吧。”
营长将不远处的二连长叫了过来,吩咐他带人给林华的守备排搬两箱手榴弹过来。等二连长离开后,营长关切地问林华:“索科夫上士,您是怎么考虑的?”
林华知道,就算自己成功地拿下敌人的工事,并被谢杜林破格提拔为连长,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也要接受这位营长的指挥,因此搞好彼此的关系,是完全有必要的。他在讲述自己的作战方案之前,先要想少校分析一下当前的形势,他指着前方的街垒工事,对少校说:“营长同志,德军除了在街道的中间构筑街垒工事外,还在两侧的建筑物里安排了各种明暗火力点。我军的进攻之所以受挫,是因为我军在冲锋时,不得不一边扫清街道上的障碍物,一边在德军火力打击下前进,这样势必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没错,是这样的,”少校觉得林华的这番话说得非常有道理,点了点头后问道:“那您打算怎么做?”
“您看到旁边的建筑物了吗?”见少校认同了自己的看法,林华又接着说:“为了避免我们在街道上推进时,遭到两面火力的夹击。我打算率领战士们进入旁边的楼里,炸毁内墙后,从楼内向敌人的街垒工事接近,。”
少校听完林华的战术后,不禁连声叫好:“太棒了,上士同志,你的这个想法真是太棒了!”他用力在面前的沙袋上拍了一巴掌,懊恼的说,“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么好的战术。”接着他为林华出谋划策,“每栋建筑物里都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你们只需要将走廊两端的内墙炸毁就可以了。”
正说着话,二连长已经带人搬了两箱手榴弹过来。林华连忙站在旁边的战士们喊道:“别愣着了,快点往你们的背囊里装手榴弹,能装多少就装多少。”
当林华他们装好了手榴弹,准备出发时,少校忽然叫住了林华,他主动伸出手说:“来,咱们认识一下,我叫伊凡·瓦尔柯,是1077团二营营长,你以后可以叫我伊凡。”
林华连忙伸出双手握住了对方的手,有些慌乱地说:“我叫米哈伊尔·索科夫。”
“那我以后就叫你的小名米沙,”伊凡少校紧紧地握住了林华的手,态度友好地说:“我希望你们都能活着回来!”
“我会的,伊凡少校。”林华松开伊凡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将手举到额边敬了一个礼,转身带着战士们进入了旁边的建筑物。
由于得到了伊凡少校的指点,林华没有像原先设想的那样,去挨着炸毁每家住户的外墙,而是只炸毁了走廊两段的墙壁。不光节约了大量的手榴弹,推进速度也大大地加快了。虽说手榴弹的爆炸声不小,但克留科沃城内到处都在战斗,因此坚守在果戈里大街中段的德军,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一步步地朝自己逼近。
街垒北侧的楼房里,有五六名德国兵,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街道上,根本没有发现苏军已经摸进了楼里。听到一声沉闷的爆炸后,其中一名德国兵端着枪出来查看,谁知刚出门,就与林华碰了个正着,没等他喊出声音,林华手里的刺刀已经捅进了他的心脏。
紧随其后的克里斯多夫,快步地冲进了屋里,端起冲锋枪朝那些背对着门的德国兵进行扫射。德国兵被打了猝不及防,纷纷惨叫着倒下,其中一名德国兵,还在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带动下,从窗户翻了出去,随后重重地摔在地面上,将躲在街垒工事里的德国兵吓了一跳。
林华带着大家冲到了窗前,将拉了弦的手榴弹劈头盖脑地砸下去。接二连三爆炸的手榴弹,掀起一团团的火光和硝烟,工事里的德国兵被四处乱飞的弹片削倒。
待在街口沙袋工事里的伊凡少校,见街道中间的街垒工事,忽然腾起了硝烟和响起了不间断的爆炸声,便知道林华他们已经得手,他连忙将手枪高高地举过头顶,高声喊道:“同志们,冲啊!”
他的喊声刚落,周围就想起了山呼海啸般的“乌拉”声,躲在工事里的战士们,他们纷纷从藏身处出来,端着武器,高声呐喊着,沿着街道,冲向了那个曾经难以逾越的街垒工事。
南侧建筑物里的德国兵,看到苏军又发起了冲锋。又企图故技重施,居高临下对街道上的战士们进行扫射,但刚刚冒出头,便倒在了对面守备排战士的枪口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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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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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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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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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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