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批飞机中,有大量的尹尔-2攻击机,它们的外表涂装迷彩色,超低空攻击时,上空的敌机难以发现它,而它厚实装甲又能很好地抵抗地面高射机枪的射击。攻击机的飞行员常采用的战术,以4机编队在高度800米巡逻飞行,一旦发现地面目标,立即分散后,对地面目标实施轮番俯冲攻击,使用火箭、航炮或机枪对坦克装车进行射击,效果非常出色。加之它在低空俯冲时刺耳的呼啸声,给敌军极大的心理震撼。
攻击机除了携带普通炸弹之外,还可发射反坦克火箭弹和称为ptab的小型炸弹。虽然以当时的技术来说,火箭弹的命中率低得可怜,但是一旦命中,rs-82型火箭可击穿50毫米装甲,而rs-132型的穿甲厚度达到了70毫米。这对任何德国坦克的顶部装甲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因此德国人——特别是他们的装甲兵将尹尔-2攻击机称为“黑色死神”。
当苏军的战机对德军的阵地狂轰滥炸之际,罗科索夫斯基命令把巴托夫的第65和波波夫的第70集团军调了上来,准备加强正面的进攻力量,加快突破德军的防线的速度。
博戈柳博夫通知完两位集团军司令员调动部队之后,又联系了新任的炮兵司令员索科尔斯基:“索科尔斯基将军,炮兵的弹药储备怎么样,能对敌人的阵地实施多长时间的炮击?”
“参谋长同志,”索科尔斯基听出是博戈柳博夫的声音后,回答说:“按照战役开始前的规定,集团军级别的炮兵储存四个基数的弹药,而方面军的炮兵弹药储备是七个基数,按照前两天的炮火准备强度,我们还能持续三天。”
“那真是太好了。”博戈柳博夫对着话筒说:“如今我们的空军正在对敌人的阵地实施轰炸,等他们的轰炸结束后,就该轮到你们炮兵出场了。”
“参谋长,我不明白。”索科尔斯基等博戈柳博夫说完之后,立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按照惯例,在每次进攻前,不都是炮兵先请,率先向敌人的阵地实施勐烈的炮击。等炮火准备结束后,再出动空军轰炸。今天怎么颠倒过来了,先出动空军,再实施炮火准备?”
博戈柳博夫看了一眼正在旁边打电话的罗科索夫斯基,向索科尔斯基说道:“索科尔斯基将军,我们之所以会把炮兵和空军展开攻击的顺序进行调整,完全是元帅同志的意见。他觉得假如我们先实施炮火准备,那么敌人一定会撤退到第二道防线隐蔽,特别是他们的坦克,更是会躲进附近的地道里。等我军的进攻开始后,隐蔽起来的坦克和步兵,就会冒出来迎击我们的进攻,给我军造成巨大的伤亡。
但如果我们先出动空军进行轰炸,敌人就会以为我们的地面进攻会马上开始,他们就会留在现有的阵地上,躲进事先挖好的掩蔽部或者地道里。等到我们的空军结束轰炸离开后,敌人就会重新回到地面,而你们的炮火在此时倾泻到敌人的阵地上,就能给他们造成极大的伤亡。”
经过博戈柳博夫的一番解释,索科尔斯基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这样!”下一刻,他就向博戈柳博夫表态说,“放心吧,参谋长同志,我会命令炮兵部队做好战斗准备。只要接到你们的开炮命令,我们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敌人的阵地炸成一片火海。”
“希望如此吧。”博戈柳博夫叹了口气,说道:“今天天刚亮,突击第2集团军就向敌人的阵地发起过一次冲击。”
“他们的战果如何?”
“他们成功地占领了德军的第一道防线。”博戈柳博夫满脸遗憾地说:“可惜在攻击第二道防线时,遭到了德军的疯狂反击。掩护步兵进攻的js-2重型坦克,遭遇了德军的虎式坦克,一番激战之后,我方损失了22两js-2重型坦克,但敌人的损失却微乎其微。”
“参谋长同志,待会儿我们的炮兵会将德军的坦克炸成一堆废铁,以掩护我们的步兵顺利地突破敌人的防线。”
这时罗科索夫斯基打完了电话,问还握着话筒的博戈柳博夫:“参谋长,炮兵的弹药储备情况如何?”
“索科尔斯基将军报告说,方面军炮兵有七个基数的炮弹,就算没有得到补给,也能打上几天。”
“很好。”罗科索夫斯基点点头,随即想到了一件事:“对了,我刚刚好像听到你给第48集团军打电话,说上级要给他们配备一名军事委员。有这事吧?”
“有的,元帅同志。”博戈柳博夫点着头说:“第48集团军新来的军事委员,其实您也认识。”
“我也认识?”罗科索夫斯基有些诧异地问:“是谁啊?”
“就是索科夫原来的那位老搭档。”博戈柳博夫说道:“我也是刚接到最高统帅部的通知,才知道有新的军事委员上任。”
“原来的老搭档,卢涅夫?!”罗科索夫斯基满脸震惊地说:“奇怪,他不留在莫斯科当他的内务部副部长,跑到前沿来当什么军事委员,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我也不明白,在莫斯科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到前沿这么危险的地方。”博戈柳博夫说完这话,试探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同志,需要打电话问问索科夫将军吗?”
“没有这个必要。”罗科索夫斯基摆手拒绝了博戈柳博夫的提议:“既然来的是米沙的老搭档,我相信在接下来的日子,他肯定不会给米沙使绊子,没准还能成为他最好的助手呢。”
与此同时,在第48集团军司令部里,索科夫等人知道空军已经大举出动,正在对德军的阵地狂轰滥炸,众人便开始研究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司令员同志,”西多林说道:“上级为什么不进行炮火准备,就对德军的阵地实施轰炸呢?”
“是啊,今天的行动挺反常的。”波涅杰林也附合道:“以往的进攻,都是先实施炮火准备,再根据战场的情况,决定是否出动空军轰炸。而今天倒好,一来就是几百架飞机对德国人的阵地实施狂轰滥炸,丝毫没有让炮兵参战的意思。”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这种做法,索科夫的心里也很疑惑,他暗自问自己:“难道罗科索夫斯基真的听从了自己的建议,出动空军对敌人的阵地实施不间断的密集轰炸,以达到摧毁德军防线的目的?”
“我不太清楚。”既然在场的人都不是外人,索科夫也就不兜圈子,而是如实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我不是曾经向元帅同志建议,出动空军对德军的阵地实施不间断的密集轰炸,从而摧毁那些隐藏在炮火死角的工事,为我军的地面进攻扫清道路。”ωωω.χΙυΜЬ.Cǒm
卢涅夫没有参加前两天的讨论,自然不清楚索科夫说的是什么意思,便好奇地问:“米沙,你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你能详细地说一说吗?”
考虑到卢涅夫如今是集团军的军事委员,集团军内部的事务,索科夫自然不会对他进行隐瞒,便将昨天向罗科索夫斯基汇报的内容,向他重复了一遍。
卢涅夫听后,使劲地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米沙,你的这个提议不错。德军为了防止我军的炮火摧毁他们的防御工事,修筑的很多工事位置很刁钻,我们的炮火还真打不到它。但出动空军情况就不同了,不管德国人的工事修筑在正斜面还是反斜面,都可以将它炸得稀巴烂,从而为我们进攻的部队扫清道路。”
听到卢涅夫嘴里说到的“正斜面、反斜面”,索科夫倍感亲切,看来与自己相处的那段日子,卢涅夫从自己这里学了不少的军事术语,此刻发表起看法来,也是头头是道。
“军事委员同志,”波涅杰林问卢涅夫:“你觉得轰炸结束后,就是我军发起进攻的时间吗?”
“这事怎么说呢?”针对波涅杰林的这个问题,卢涅夫有些迟疑地回答地说:“按照惯例,我们的炮火准备结束后,偶尔会有出动空军对那些还没有被摧毁的工事实施轰炸。但如今没有炮火准备,就直接用飞机实施轰炸。我心里在琢磨,没准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压根就没想过要发起地面进攻,不过是想借助空军的轰炸,来摧毁德军阵地上的那些残余工事。”
作为一名资深的军事指挥员,波涅杰林听出了卢涅夫的话外之音,便试探地问:“军事委员同志,难道你认为这次大规模出动空军,就只是为了摧毁敌人的工事,而不会发起地面进攻?”
卢涅夫呵呵一笑,随后说道:“副司令员同志,如果是政工方面的工作,你肯定比不上我。但要说到制定作战计划,指挥部队和德国人作战,这一点我肯定比不上你。我刚刚的分析,不过是个人意见,仅供你参考。”
见卢涅夫的话滴水不漏,波涅杰林点了点头,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元帅同志的这一步棋究竟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我真的看不懂。你能看懂,司令员同志?”他后面的话是冲着索科夫说的。
“我也看不懂。”索科夫摇了摇头,随后吩咐西多林:“参谋长,你通知前沿的几个师,做好出击的准备,等我的命令一到,就立即向德军阵地发起进攻。”
看到西多林还是一脸疑惑的表情,索科夫对众人说道:“不怕你们笑话,我此刻也搞不清楚元帅同志的想法,命令部队做好战斗准备,肯定是没错。如果命令我们出击,早就做好准备的部队可以立即投入战斗;如果不让我们出击,解除战斗警报,让指战员们原地休息就可以了。”
听完索科夫的解释,西多林点了点头,随后快步地走到了一名报务员的身后,吩咐他说:“立即给我联系前线的步兵第3师和近卫第120师,我要和他们的师长讲话。”
“司令员同志。”趁着西多林和前沿进行联系的工夫,波涅杰林小心翼翼地问索科夫:“近卫第1和第6师在解放普乌图斯克镇的过程中,都付出了不小的伤亡。你看,是否派别的部队去接替他们的防御?”
“大战在即,此时进行兵力的调动,我觉得不妥当。”索科夫摇着头说:“若是双方在换防时,出现了混乱的情况,恐怕会影响到一线部队的军心和士气。我看就算真的要换防,也要等到今天天的战事彻底结束后,再安排也不迟。”
对于索科夫的这种说法,波涅杰林还是挺赞同的,如今普乌图斯克镇南面的部队,正在做进攻德军阵地的准备,他们后方镇子里的部队却在大规模换防,说不影响军心士气,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过考虑到步兵第3师和近卫第120师,在头一天的战斗中,依旧有不小的伤亡,波涅杰林便补充说:“要不,让两个步兵旅进入普乌图斯克镇,充当一线部队的预备队?”
索科夫仔细一琢磨,觉得波涅杰林说的还是很有道理,普乌图斯克镇南面的两个师,虽说在夺取德军的阵地时,并没有付出多大的代价,但伤亡还是有的。当他们向德军防御纵深发起进攻时,肯定会出现兵力不足的情况。如果按照波涅杰林的说法,抽调两个步兵旅进入镇子,充当他们的预备队,这样当一线的两个师进攻乏力时,这两个步兵旅能及时地补充上去。
恰巧此时西多林走了过来,索科夫便把他叫到面前说道:“参谋长,刚刚我和副司令员商量了一下,决定抽调两个步兵旅进入普乌图斯克镇,充当一线部队的预备队。”
“司令员同志,”西多林听到这道命令,连忙问道:“不知你打算让哪两个旅进驻普乌图斯克镇?”
“你是参谋长,”索科夫把选择权交给了西多林:“由哪两个旅进入普乌图斯克镇充当预备队,完全由你说了算。”
见索科夫如此信任自己,将选择部队的权利交给了自己,西多林的心里还是很舒服的。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司令员同志,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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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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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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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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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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