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沿途不断有勇敢的战士出来拦截,但很多人还没有来得及开枪,就被车厢里的德国兵乱枪打成了筛子,直接扑倒在路边。
即使有战士冲着疾驰的卡车扣动了扳机,但他们射出的子弹,根本就没有击中目标。但车厢里的德国兵,则居高临下将他们乱枪打死。
还有几名战士,拉燃了手榴弹,但没等他们扔出去,就被子弹击中,手榴弹掉落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这就是索科夫在指挥部里所听到的爆炸声。
就这样,在短短的三四分钟内,德国人驾驶的卡车撞开了二十多个拒马,向前行驶了六百多米,并击杀了四十多名苏军战士。
眼见他们距离司令部所在的大楼不足一百米时,前方路中间的一个沙袋工事后面,有机枪开始射击。密集的子弹打碎了卡车的挡风玻璃,让开车的德国兵负了重伤。但负伤后的德国兵,咬着牙将油门一踩到底,快速地冲向了沙袋工事。
很快,卡车就撞上了沙袋工事。巨大的冲击力,将正在射击的两名苏军机枪手撞飞了七八米,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就一动不动了。而负了重伤的德军司机,同样也从打碎了挡风玻璃的前窗飞了出去,直接挂在了拒马架上。
虽然车厢里的德国兵没有被惯性甩出去,但巨大的撞击力还是让所有人在车厢里滚成了一团。就在他们挣扎爬起来,准备下车冲向建筑物的时候,架设在屋顶的两挺机枪,朝着他们开火了。
几名刚站起身的德国兵,顿时就成为了牺牲品,当场就被打成了血葫芦。有的直接栽下车,有的则倒在同伴身上,成为他们的挡箭牌。活着的士兵见势不妙,知道继续留在车里,肯定会成为射杀的目标,便纷纷翻身下车。
下车之后,这些德国兵并没有集结,而是成分散队形朝建筑物冲去。有的人一边跑,还一边冲着楼顶的开枪射击。
楼顶的机枪手为了击中快冲进建筑物的德国兵,不得不探出身子朝下面射击,结果有一名射手不幸被德国人的子弹击中,惨叫一声就直接从楼顶摔了下去。
冲进建筑物的德国兵,虽然只有十五六个,但他们就相当于后世的特种兵,要对付一群战斗力平平的参谋或者通讯人员,还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索科夫听到外面的枪声越来越近,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警卫处长布置的安保力量居然如此差劲,德国人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冲到了自己司令部的附近。他冲着室内有些慌乱的参谋和通讯人员喊道:“大家听着,不要慌张,我们的援兵很快就赶到!现在,所有人都寻找合适的地方隐蔽起来,听明白了吗?”
….听到索科夫的命令,屋里的参谋和通讯人员纷纷寻找藏身的地方,免得德国人冲进来之后,自己会成为对方的靶子。
索科夫扭头对身边的西多林说:“参谋长,你也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隐蔽起来吧。”
“不,不行。”谁知西多林听后,却摇摇头固执地说:“我是你的参谋长,自然要和你待在一起。”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见对方不愿意躲藏,不免有些着急了:“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区区几个德国人是威胁不到我的。如果伱要留在这里,我还需要分心照顾你,说不定到最后,你我都会有危险。”m.xiumb.com
听索科夫这么说,西多林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长期从事的都是参谋工作,几乎没有上战场的机会。战斗经验几乎为零。为了避免成为索科夫的累赘,他冲索科夫歉意地笑了笑,然后起身躲在了一张木桌的下方。
西多林刚躲好,就有一名穿着苏军制服的军人出现在门口,索科夫抬手就是一个点射,将对方打倒在地。在如今的情况下,索科夫根本没有时间辨别敌我,看到有人出现在门口,他就本能地扣动了扳机。
等那人倒下之后,索科夫看清楚他的左手臂上绑着一条白色的毛巾,顿时明白自己没有打错人,自己的部下谁会无缘无故地在手臂上绑一条白毛巾呢?
对于夜袭时,在手臂上绑一条白毛巾作为识别标志,索科夫一直不大认同。要知道,在夜间作战,到处都是黑乎乎的,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正常情况下都是直接开枪,谁会显得蛋疼去查看对方的手臂上有没有白毛巾?
有查看毛巾的工夫,估计早就被敌人打死了。而且如果在夜战中动作过大,绑在手臂上的白毛巾还有脱落的可能,到时同样会被当成敌人打死。
索科夫打死了冲到门口的德国兵,并没有找地方躲起来,因为他知道,如果待在屋里,就算自己可以用火力封锁住门口,但德国人也能朝屋里扔手榴弹。要知道,屋里至少有十来个人,如果真的有手榴弹扔进来,肯定会出现伤亡,因此索科夫选择冲出了屋里。
来到走廊,看到有人正沿着走廊朝自己这里而来,他连忙冲着对方打了一个点射。放倒一个人之后,他沿着走廊向前方狂奔,准备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再继续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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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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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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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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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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