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利宁考虑到如今是两支部队联合作战,如果没有统一的指挥,到时就算冲进了谢德尔采,恐怕也回变成各自为战的情况,便主动问索科夫:“索科夫同志,既然进攻谢德尔采是你们和近卫坦克第11军的联合行动,那你觉得应该由哪边来担任指挥呢?”
“方面军参谋长,不管是近卫第1师师长托尔斯季科夫,还是近卫第6师师长奥努普里延科,他们两人都是少将的军衔。”索科夫说道:“而据我所知,近卫坦克第11军军长格特曼,也是少将军衔。三人的级别一样,如果没有统一的指挥,就算部队冲进了谢德尔采,也会搞成各自为战的局面。至于有谁来统一指挥,我看还是由您说了算。”
见索科夫将决定权交到了自己的手上,马利宁思索了片刻,随后说道:“索科夫同志,如今担任主攻任务的是近卫坦克第11军,而你手下的近卫第1和第6师只是协助作战,所以我建议由格特曼坦克兵少将来指挥这次的进攻。伱没有不同意见吧?”
“没有。”既然马利宁已经做出了决定,索科夫回答得很干脆:“我坚决服从您的命令。”
“好,既然你没有意见。”马利宁提醒索科夫:“那你向托尔斯季科夫和奥努普里延科两位师长打个招呼,让他们服从格特曼坦克兵少将的指挥。”
索科夫和马利宁协商后进攻谢德尔采的行动后,放下电话对西多林说:“参谋长中同志,立即给两名师长打电话,告诉他们,等部队到达谢德尔采的外围攻击地域后,接受近卫坦克第11军军长格特曼将军的统一指挥。”
“明白,司令员同志。”西多林答道:“我立即把你的命令传达给两位师长。”
对于索科夫的这种安排,一旁的布尔加宁点了点头,满意地说:“索科夫将军,你做得不错,懂得让合适的人来指挥这场战斗。说实话,我刚刚还担心,如果你不答应马利宁参谋长的提议,我该怎么来说服你。”
“布尔加宁,”赫鲁晓夫听布尔加宁这么说,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要知道,如今进攻谢德尔采的部队是近卫坦克第11军,而新赶到的两个近卫步兵师,不过是辅助进攻。”布尔加宁向赫鲁晓夫解释说:“步兵指挥员不懂得如何指挥坦克部队,要是让两位近卫师师长中的一位,来指挥这次的战斗,恐怕他给坦克部队下达的命令,会让坦克兵们无所适从。”
“军事委员同志说得没错。”布尔加宁刚说完,波涅杰林就补充说:“谢德尔采城内的街道狭窄,只有坦克兵的指挥员才知道该如何在这样的地形里使用坦克作战,才能避免指挥失误,导致坦克被德国人消灭在狭窄的街道上。”
托尔斯季科夫和奥努普里延科两人接到西多林下达的命令后,立即赶往了近卫坦克第11军的临时指挥部,在这里接受格特曼的作战命令。
见到两位师长的到来,格特曼连忙上前和两人握手,客气地说:“;两位师长同志,欢迎你们的到来!希望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能同心协力将德国人赶出谢德尔采。”
“格特曼将军,”托尔斯季科夫首先开口问道:“我很好奇,既然你的部队已经冲进了谢德尔采的城内,为什么迟迟没有能将城里的守军都赶走呢?”
听到托尔斯季科夫的问题,格特曼不禁老脸一红,向两位师长介绍说:“两位师长同志,我的部队的确冲入了城里,并给敌人造成了很大的混乱。但由于我们的步兵没有能及时跟上,只靠坦克在城里单独作战,也许能突破敌人的防御,但要想占领城市,却缺乏足够的步兵。”
“格特曼将军,如今我们来了。”托尔斯季科夫搞清楚对方迟迟没有能占领城市的原因后,笑着对格特曼说:“只要您的坦克能突破敌人的防线,我们的步兵就能跟上去占领它。您就下达作战命令吧,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您的。”
“是啊,格特曼将军。”奥努普里延科也附和道:“我们会坚决服从您的指挥,您就给我们下命令吧。”
“两位师长,我是这样考虑的。”见两位师长都愿意服从自己的指挥,格特曼的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指着地图对两人说:“我打算用炮火轰击这两个区域,等炮击结束之后,由我的坦克旅在前面开路,而你们的部队则跟在这些坦克的后面,朝城市发起进攻。”
“没问题,我们立即回去部署。”
两位师长刚回到自己的部队,就听到城市方向传来了隆隆的炮声,这是格特曼命令军直属的炮兵部队,对城里德军的防御工事实施炮击,试图通过炮火来消灭德军的有生力量。
炮击只进行了半个小时,就戛然而止。炮声刚停下,坦克第20和第65旅就兵分两路,朝着还被硝烟弥漫的城市发起了进攻。
被炮火炸得晕头转向的守军,看到苏军的坦克冲了上来,还试图故技重施,准备给坦克让开一条通道后,让反坦克手从道路的两侧向坦克实施攻击。但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这些伎俩没法再使用了,因为在坦克的后面还跟着成群结队的苏军步兵,向两翼迂回的反坦克手,都纷纷倒在了密集的弹雨之下。
骷髅师的坦克部队发现苏军的坦克冲进了城里,连忙从城北郊赶了回来,试图从苏军的侧翼发起进攻。按照指挥官的想法,只要再摧毁几辆苏军的坦克,这拨对城市的进攻就会土崩瓦解。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些沿着街道向前行驶的豹式坦克,忽然遭到了来自道路两侧建筑物里的反坦克火力的打击。那一发发从楼房窗口发射的火箭弹,准确地击中了坦克装甲薄弱的顶部,很快就让不久前还不可一世的豹式坦克,都变成了街道上一堆堆燃烧的火炬。
德军装甲指挥官见势不妙,担心再打下去,自己手里的这点坦克就会损失殆尽,连忙命令装甲部队撤出了战场,取道城市的北郊。向着华沙方向逃窜。
虽说失去了坦克的支援,但城里的守军依旧在顽强地抵抗着苏军的进攻。既然反坦克手无法从道路两侧的建筑物里向苏军坦克发起进攻,就只能在他们进攻的正面,部署了几门反坦克炮,试图摧毁那些正向前推进的坦克。
但令人遗憾的是,如今冲在最前面的是苏军重型坦克第50营的IS-2坦克,一般的小口径反坦克炮打在IS-2重型坦克的装甲板上,就和挠痒痒差不多,根本无法减缓坦克向前推进的速度。
守军又调来了一门88毫米高炮,试图摧毁沿着街道推进的苏军坦克。但令人遗憾的是,仓促发射的炮弹命中坦克的正面装甲,根本没有击穿,而是变成了跳弹。
看到苏军的坦克打不坏,还轰隆隆地朝着阵地驶来,阵地上的守军不禁变得慌乱起来。特别是看到坦克的后面跟着成群的苏军指战员,知道等对方一冲过来,就是自己的死期到了,便纷纷放弃了阵地,掉头朝着相反的方向逃去。
不管是近卫第1师还是近卫第6师的指战员,原以为进攻谢德尔采会是一场血战,但没想到部队刚进入城里没有多久,守军就开始放弃阵地逃跑。冲得快的指战员,多少还消灭了几个敌人,而后来入城的那些指战员,连一个活着的德国兵都没有看到,心里不免有些懊恼,便加快了进攻速度,希望自己也能和德国人面对面地干一仗。琇書網
被困在城里迟迟不能扩大战果的坦克第36旅,见到城里的守军忽然陷入了混乱,甚至还有一部分从他们的附近经过,朝着西郊的方向逃去。
该旅旅长见状,还是一头雾水,他不知道敌人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会主动放弃阵地逃跑。就在他疑惑不解时,车载电台忽然听到了格特曼的喊话“喂,我是格特曼,能听到我的声音吗?重复一遍,我是格特曼,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能听到,军长同志。”听到是军长格特曼在喊话,接电话的旅长连忙问道:“您有什么指示吗?”
“上校同志,”格特曼对坦克旅长说:“如今友军的近卫第1和第6师的指战员,正在我坦克第20和第65旅,以及重型坦克第50团的掩护下,朝着城里发起进攻。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快点报告给我。”
“报告军长同志,”坦克旅长连忙回答说:“我旅控制着城市中心地段,此刻可以看到大队的德军官兵,从我们占领的区域附近经过,朝着西郊方向而去。”
“朝西郊方向而去?”格特曼试探地问:“他们是在逃跑吗?”
“是的,军长同志。”坦克旅长肯定地说:“敌人看到我们的坦克,根本没有发起进攻,而是绕到了附近的小巷子,继续朝西面逃跑。根据我的判断,敌人已经完全丧失了抵抗的意志,只想早点逃出这座城市。”
“上校同志,你听着。”格特曼对坦克旅长说:“等友军的步兵出现在你们所占领的区域后,你们就引导他们向逃窜的德军展开攻击。明白吗?”
“明白,军长同志。”坦克旅长响亮地回答说:“我会把您的命令传达到各营。”
格特曼给坦克第36旅部署完任务后,担心近卫第1和第6师的指战员冲击速度太快,如果骤然看到出现在前方的坦克第36旅,可能会发生误会,便亲自给两位师长打电话,将城市中心已经被坦克第36旅占据一事,向两人进行了通报。
托尔斯季科夫听完格特曼的话,试探地问:“格特曼将军,这么说来,敌人在城里的防御基本已经被我们击溃了,他们正在抓紧时间逃跑?”
“没错,托尔斯季科夫将军。情况正是如此。”格特曼对托尔斯季科夫的这种说法表示了肯定,又特意补充说:“我已经给坦克第36旅旅长下达了命令,只要看到你们的部队出现在城市中心附近,就立即引导你们向敌人发起进攻,务必把更多的敌人留下来。”
托尔斯季科夫结束和格特曼的通话后,立即向手下的几名团长通报,说德军在谢德尔采城内已经没有了像样的抵抗,命令他们加快进攻速度,务必在敌人逃出城市之前,消灭他们更多的有生力量。
而奥努普里延科给部下传达命令时,马达强好奇地问:“师长同志,城里的德国人真的在逃跑吗?不会是假消息吧?”
“不会的,马达强中校。”奥努普里延科信誓旦旦地说:“这是近卫坦克第11军军长格特曼将军亲口说的。对了,他的坦克第36旅如今就在城市的中间,你们团应该加快速度,赶过去与他们汇合。等汇合之后,再由他们的坦克为前导,引导你们去进攻那些正在逃命的德国兵。”
得知城里的守军已经丧失了抵抗意志,正在朝着城市西面逃跑,攻入城内的苏军指战员知道自己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朝着敌人退却的方向实施追击。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激战,城里的枪声和爆炸声渐渐稀疏下来。
格特曼听到城里的动静越来越小了,便给坦克第20旅旅长打电话,问道:“旅长同志,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坦克旅长刚从炮塔里探出头,望着外面还弥漫着硝烟的街道,向格特曼报告说:“军长同志,在我的视野里,已经看不到一个站着的德国人,到处只有德国人的尸首,以及被击毁的坦克和街垒工事。”
“好样的,旅长同志。”格特曼从对方的报告中,知道城里的守军都消灭得差不多了,夸奖对方几句之后,又给另外几名部下打电话,向他们了解部队在城里的进展情况。
等打完该打的电话之后,格特曼清楚了一个事实,城里的敌人已经被全部赶出了城,就算还有活着的德国兵在城里,也成为了两个近卫师指战员的俘虏。
确认城市已经被占领,他吩咐报务员说:“立即给方面军司令部发电报,就说我部已经成功地占领了谢德尔采全城。城里的守军除了少数逃脱外,其余的不是被消灭,就是成为了两个近卫师的俘虏。”
口述完命令后,他抬手在报务员的肩膀上拍了拍,吩咐道:“立即把电报发给方面军司令部,向元帅同志报捷!”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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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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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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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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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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