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怎么回事,在白俄罗斯被俘的16万德军官兵,到达莫斯科之后只剩下了5.7万人,剩下的战俘去了什么地方,就没有准确的记录可以查询。
到达莫斯科战俘被苏军分为90个方队,队伍延绵了3公里以上。走在队伍最前面是19名德国将军,他们胸前所佩戴勋章,昔日象征着荣耀,此刻却代表着耻辱。
破衣烂衫、满脸憔悴的德军官兵跟在他们的后面,眼中充满了惊恐,与周围一脸胜利喜悦的莫斯科民众形成鲜明对比。
***的当天,莫斯科出现了罕见的高温天气,导致数千战俘在***过程中被热得虚脱。而且也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俘虏们前一天的食物有问题,导致不少战俘在***的过程中出现了腹泻的情况,没机会去厕所的他们,就直接把粪便拉在了柏油马路上,尊严彻底扫地。整场「阅兵」持续了近6个小时,污秽也伴随了一路,最后这支俘虏部队在离克里姆林宫不远处解散,被分别装上列车运往各大战俘营。
「阅兵」一结束,莫斯科的洒水车队就出动了,对街道进行清洗,免得城市被弄得臭烘烘的。那些污秽象征着德国人的侵略,将苏联弄得满目疮痍,洒水车的清洗,不单单是把路面整理干净,更是寓意着洗刷了侵略者带来的一切耻辱。
在第二天苏联人还在报刊上大肆宣扬了此事,标题十分醒目:德国人就是以这种姿态进入莫斯科的。
「副司令员同志,」索科夫不再和波涅杰林讨论苏联在战后,与英美的关系如何,他此刻最关心的是,能抓多少俘虏提供给方面军司令部:「附近还有多少成建制的敌人?」
波涅杰林听索科夫这么说,不禁一愣,随后反问道:「司令员同志,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刚刚以及说了,方面军司令部让我们提供战俘,恐怕是为了向盟友展示我们所取得的战果。」索科夫对波涅杰林说道:「我想知道,附近是否有成建制的德军,等到参谋长把剩余的部队带来与我们会师后,我打算搞一次进攻,争取多抓点俘虏,提供给方面军司令部。」
搞清楚索科夫的意图之后,波涅杰林指着地图对他说道:「根据游击队提供的情报,在这里有德军部队驻扎,兵力大概有两个团。」
「只有两个团,」索科夫冷笑着说:「我本来还想等参谋长把剩下的部队带来之后,再对附近的敌人实施攻击。但没有想到如今却有一块肥肉摆在我们的面前,没有不吃掉他的道理。」
「司令员同志,我看还是再等等吧。」波涅杰林等索科夫说完之后,劝说道:「游击队提供的情况是否准确,我们还需要派人去核实。确认德军只有两个团的兵力,我们再发起进攻也不迟。」
「是啊,司令员同志,我觉得副司令员说得没错。」基里洛夫在旁边附和道:「虽然情报是游击队提供的,真实程度很高。但我们也要考虑到,德军最近遭到了我们的沉重打击,很多部队被击溃,但又在新的地方重新集结起来。这个地方虽然前段时间只有两个团的兵力,但谁也不能担保有没有被击溃的部队,赶过去与他们汇合。」
见基里洛夫说出了自己担心的问题,波涅杰林补充道:「如果我们不搞清楚敌人的具体情况,就贸然发起进攻,去的兵力少了,打不过敌人;去的兵力多了,又势必会影响我们在别的地域使用兵力。」
「那好吧。」索科夫觉得两人说得有道理,便点头同意了:「立即派出侦察小组,对该地区的德军部署实施侦察,搞清楚他们的兵力到底有多少,再决定动用多少兵力去()消灭他们。」
基里洛夫见索科夫同意先派遣侦察小组去侦察,搞清楚敌人的真实兵力之后,再决定派多少部队去进攻。他忠实地履行起代理参谋长的职务,拿起电话就给下面的部队下命令,让他们立即向德军所在的位置,派出侦察兵实施侦察。
再说密列西耶夫率领的122旅,此刻已经接近了德军的战俘营。
密列西耶夫命令部队停下,随后叫来了那名翻译,对他说道:「翻译同志,你带两名战士过去瞧瞧,搞清楚战俘营里有多少敌人。」
穿着德军少尉军服的翻译,听到密列西耶夫给自己下达的命令,有些踌躇地说:「中校同志,假如德国人问我们是哪部分的,我该怎么回答?」
「你就说我们的第35军的,被俄国人打垮之后,经过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的。」见翻译表现得如此胆怯,密列西耶夫的心里对他多了几分不满:「就说我们进去换防的,让他们给我们开门。」
「可是中校同志,如果他们听到我们是来换防的,找我要相关的文件怎么办?」
「就说在我的身上。」密列西耶夫有些不耐烦地说:「别磨蹭了,快点过去吧。」
望着翻译和两名战士的背影,密列西耶夫对他的不满情绪达到了高点,他有点后悔见到索科夫时,没找对方要两名懂德语的人,那样自己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了。
好在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并没有密列西耶夫所担心的那么糟糕。过了没多久,前往战俘营的翻译,便带着人回来向密列西耶夫报告说:「中校同志,好消息,我已经和德军指挥官谈好了,他会率领部队在营门外迎接您。」
「哦,德军指挥官亲自出来迎接我?」
「是的,中校同志,我说就是德军指挥官出来迎接您。」前去战俘营时,还神情紧张的翻译,此刻却是神采飞扬:「他们得到消息,知道我军在各处都取得了胜利,不免有些军心动摇,此刻见有人愿意和他们换防,接替看守战俘的工作,他们简直是求之不得,根本顾不得找我要什么文件,战俘营的长官甚至还主动提出,要带人在营门外迎接你。」
既然德国人对自己放松了警惕,密列西耶夫自然是求之不得,立即带部队赶了过去。
到了地方,果然看到战俘外面有两三百号德军列队,站在队列最前面的是一名少校。他见到密列西耶夫的到来,连忙迎了上来,举手敬礼后,叽哩哇啦地说了起来。密列西耶夫哪里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翻译。
如今德军指挥官距离密列西耶夫只有两三米的距离,就算自己凑近密列西耶夫的耳边说话,对面的德军军官也有可能听到。一时间,场面显得相当尴尬。
而德军指挥官见密列西耶夫没理睬自己,一厢情愿地以为对方没有听清楚,又大声地冲锋了一遍。但密列西耶夫别说没听懂,就算是听懂了,也不知该怎么样回应对方。
密列西耶夫目光越过德军指挥官的肩膀,向战俘营里望去,只见靠近门口的位置,有一个架着机枪的沙袋工事,进门后,右侧有一片平房,从屋外晾晒的衣服来看,这里应该是德军看守的住处。而远处则是战俘营们所住的木屋,星罗棋布地分布在战俘营的中间。
看完地形后,密列西耶夫发现除了四个哨塔有人执勤外,其余的德军应该都被德军指挥官带出来迎接自己了。「动手吧,」见敌人没有什么防范,而且兵力只有自己的四分之一,密列西耶夫便向周围的人下令:「全抓起来!」
听到密列西耶夫的话,战士们立即一拥而上,用手里的武器对准那些在战俘营外列队的德军看守。德军指挥官听到密列西耶夫用俄语下命令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看到对方的部队将枪口对准了自己,便更加明()白,这批穿着德军制服的军人有问题。
虽然大多数德军都被缴械了,但岗亭上的哨兵却发现了不对劲,他们一边摁下了警报的开关,同时端起手里的武器,朝着近卫第25团所在的位置射击。
密列西耶夫早就知道,别看德军绝大多数的看守,都跟着长官出营的来迎接自己,而对部队威胁最大的,莫过于四座哨塔的哨兵。因此控制住营门口的敌人后,密列西耶夫把部下兵分四路,冲向了不同的哨塔。
哨塔上的士兵,见到来的部队先是将看守缴械,随后又朝着自己站岗的哨塔冲过来,便拼命地开枪射击。虽说他们的子弹让一些指战员倒下,但剩下的人还是大胆地冲向了哨塔。
战斗很快就结束,哨塔里的士兵全部被打死,但苏军也付出了2死18伤的代价。
原本待在木屋里的战俘们,看到房门被打开,从外面冲进一群穿着德军制服的人,心里不禁犯怵,根据他们的经验,又有同伴要遭殃了。
但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却令他们感到了震惊。一名穿着德军中尉制服的军官,冲着他们用俄语大声地说:「同志们,你们受困了,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中尉的话说完之后,预想中的欢呼并没有出现,屋里所有的战俘都表情麻木地望着中尉,似乎压根没有听懂他说的话。
中尉见状,只能命令自己的部下,把这些战俘都带出木屋。
等来到木屋外的空地处,战俘们准备按照以往的队列排队时,却意外地看到以往不可一世的看守们,此刻正垂头丧气地站在空地的另一头,他们的四周是同样穿着德军制服的军人,那些人的枪口对准了战俘营的看守。Χiυmъ.cοΜ
一名德军中校走到队列中,通过喇叭对所有人说道:「同志们,我们是近卫第6师25团的,我是团长密列西耶夫中校,我们是奉了第48集团军司令员索科夫上将的命令,到这里来营救你们的。同志们,你们受苦了!」
虽然这些战俘被俘的时间不一,但他们都多少听说索科夫的大名。此刻听密列西耶夫说是奉索科夫的命令来营救他们,有胆子大的战士试探地问:「是打败过帝国师和骷髅师的那位索科夫将军?」
「没错,就是他!」
听到密列西耶夫的肯定回答,那名问话的战士顿时欢呼起来,他冲着还处于震惊状态的俘虏喊道:「同志们,这是我们的自己人,是奉了索科夫将军的命令,到这里来迎接我们的。」
原本沉默的人群,听到这位战俘的话,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顿时欢呼了起来。
密列西耶夫没有打断战俘们的欢呼,而是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安静下来。
但战俘们安静下来之后,密列西耶夫接着说道:「同志们,这个战俘营如今还身处敌后,我们必须马上转移,否则等德军的大部队围过来,我们想走,可就走不了。」
战俘们一听,可不是嘛,别看到自己的友军占领了战俘营,可要是德国人的大部队围过来,这两千多号人能扛住德军多大规模的进攻,还是一个未知数,所以能转移就尽快转移吧。
转移很快就开始了,由于战俘里没有重伤员,所以转移起来很快捷。不到半个小时,整个战俘营里的人,就朝着巴拉诺维奇的方向前进。
在行军过程中,一名营长向密列西耶夫请示道:「团长同志,我们这么大一支部队走在路上,想不被敌人发现,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想问一问,如果和敌人遭遇了,我们该怎么办?」
「少校同志,」对于营长的提问,密列西耶夫回答得很干脆:「这还用说嘛,自然是直接向敌人开火,抢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把他们全部消灭掉。」
「明白了,团长同志。」营长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后,()连忙说道:「我会告诉战士们,只要看见德国人,就立即开火,一定要抢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把他们全部消灭。」
刚把营长打发走,又过来一名战俘,好奇地问密列西耶夫:「中校同志,我想问一问,我们要走多远的路?」
「不远不远,」密列西耶夫随口说道:「就几十公里而已,你就不必担心了。」
「几十公里可不近啊,中校同志。」战俘提醒密列西耶夫:「若是我们在半路上遇到德国人,如果没有武器,同样不是德国人的对手。」
「别担心,同志。」密列西耶夫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安慰他说:「虽然你们没有武器,但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会保护你们安全地回到我军的一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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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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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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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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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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