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得罪本人,才问你的啊,几位女同学干笑几声,正打算将这个话题岔过去,就听见若松凛相当风轻云淡地说:“这位是我朋友,安室透,目前在樱田门那间WrightCoffee工作。”
“啊,是那间Wright呀!”马上有女同学惊呼,“我知道了,他就是最近传闻里,那名人气高涨的咖啡馆服务员!”
在场之人在东京政府机构里工作的不少,这些机构大部分集中在樱田门附近,自然有人听说过安室透,只是不知其具体名字,起码知晓其存在,经人一提,立刻有人响应,熙熙攘攘讨论起来。
“没想到大家听说过我,”安室透大大方方地站出来,鞠躬笑道,“以后也请多多支持Wright的生意哦~”
他笑起来仿佛背景在开花,就像他那头浅金发一样闪耀,反正室内这群女精英纷纷感觉被闪到了,猛点头表示一定光顾支持。
至于之前水崎蓝子和高越智子言语间的暗示,无非是想设计她们嘲笑若松凛的择偶选择。在座皆是心眼颇多的精英,怎可能连这点异状都瞧不出来,只不过碍于成年人的面子,不当面戳破而已。
四之宫去为妃英理与其女儿带路,而后来的若松凛几人入座。安室透言谈幽默,举止又得体,让在座的一众女同学不由都高看了他一眼。一场可能的舆论风波,就这样不动声色消弭了,暗地里不知有谁为此在咬牙切齿。
*
今天的庆祝会结束于下午三点,不过二点多以后就是自由活动,多数人就已经离开了。
午餐众人都是在学院食堂用的自助,为了保持仪态,没有多吃,所以到达会所时,正逢下午三四点,大部分人都与相熟的同学在包厢里,一边聊天,一边吃下午茶和点心。
若有闲心,还可以去一楼中央的庭院里观景散步,或者去三楼的室内活动室进行棋牌、桌球和乒乓球等室内运动。
这间会所有三层楼高,装潢为和式风格,四周为房屋和回廊,中间是庭院。但不像现代和屋那般坪庭很小,而是仿照古代大宅院,在四合中间有一个面积超级大的庭院,庭中草地、台阶、石灯笼、小池、流水、石景和花木植被相映成趣,展目望去美得如同一副画般。
此刻,庭院的一角,在大多数包厢看不到的,被石景和树木遮掩的角落,有两个人在吃晚饭前,悄悄溜出来在庭院谈话。
若从三楼高处往下看,就只会看到若松凛一个人,因为另一个身影过分矮小到被石景遮挡住了。
“好了,柯南君,你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吗?”若松凛低头问他,还不忘开玩笑,“你是借口上厕所偷溜出来的吧?不快点回去可不行哦。”
“呐,若松小姐,那个安室透,”柯南拉着若松凛,示意她看向追着她出来,此刻正倚在一楼回廊间的安室透,神色凝重,“他到底是什么人?”
那次餐厅爆炸案实在是给柯南留下了深刻印象,这个那个男人气息极度危险,明显到他完全不能视而不见,和小兰她们坐在包厢里,柯南再也按捺不住,偷偷发信息给若松凛,想约她出来问清楚。
若松凛看了一眼回廊上的安室透,转向柯南道:“你就不能乖乖不管这件事吗?A药的样本和资料我都给灰原了,再过几个月,等她研制出真正的解药,你就能回归正常,组织的事不需要你过问。”
从川平那里知晓穿越的真相后,若松凛彻底熄了让柯南参与行动的主意,现在的乌丸莲耶,可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敌人,若是一不小心枉送了性命,可是会有连累世界毁灭的风险啊。
“可是……”柯南犹自不服气,“我怎么可能不管啊!”就算他变回了工藤新一,只要黑衣组织一天不灭,他的生活不可能恢复平静,而且侦探的正义感也让他不能对这些罪恶坐视不理。
几天前,他利用板仓卓之事,差点设计获得伏特加的指纹,可惜最后琴酒横插一脚,让他功亏一篑,还差点身份曝光,柯南原本还打算就板仓卓被组织强制要求发明的软件一事,与若松凛交流情报,现在见若松小姐拒绝合作的样子,打算自己独自调查了。
若松凛瞧见柯南的神情,怎会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你啊你,最近收敛一点,组织最近派到东京的人,可不止琴酒伏特加而已,为了找寻叛逃的灰原……小心!”
一句话还没说完,若松凛顿生不妙预感,抱起柯南就往旁边一跃,一个花盆将将擦过她,落在原本她与柯南站立的位置,砸在地面碎成了无数碎片,花盆中的植物和泥土混成了一团。
“凛!”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到回廊上安室透的注意,他奔跑过来,“你没事吧?”
看到地上碎片,他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二人一齐抬首看向楼上,只见三楼的推窗半开着,却没有见到开窗的人。
若松凛与安室透对视一眼,安室透道:“我上楼!”反身就往楼梯方向跑。
若松凛徒手攀上房屋边缘,几个起跳,就一路爬上了三楼,从那扇半开的窗子跃入房间。徒留柯南一个人在楼下,仰头望见她这样的好身手,瞠目结舌。
这是间空置的棋牌室,若松凛从进入的窗口望去,第一眼看见的,是同样没关紧的大门,她走到房门边看向外面,走廊上空无一人,于是重新折返室内查看。
棋牌室里非常干净,可见店家会定期打扫,地板光滑亮洁,没有灰尘自然不会留下脚印,不过若松凛还是找到了刚才那个花盆是被人扔下去的证据。
手指摸了摸桌面,若松凛很确定,这是长期摆放物件留下的痕迹,残留痕迹为圆形,刚好与花盆的形状相对应,可见是有人从桌上拿起了花盆,故意打开窗扔下去的,目标肯定是她无疑。
刚刚她没感觉到多少杀意,也许对方目的不一定是将她置于死地,但行凶者对她应该怀抱有厌恶甚至憎恨情绪。
“凛。”
没多久,安室透就从楼下跑了过来,主要是楼梯位置与这间房相距有段距离,需要在回廊上绕一下。
“有什么发现?”若松凛问。
快速跑这么一小段距离,安室透连气都不用喘,“我过来的路上,先后碰见了水崎蓝子和高越智子。”
若松凛微怔:“她们?”还真是好巧,正好是最可能对她下手的两个人。
事关若松凛的安全,安室透神色严肃,此刻的他,比起安室透更近乎降谷零的状态,“总之,先将所有人喊来……”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这声斥责,若松凛和安室透转头,就看到四之宫尊身着浴衣站在门口,满脸不悦地看着他们。
“这话应该我反问四之宫先生才是,”安室透眼神一厉,反客为主,“你又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四之宫为他强盛气势所迫,忍不住退了一步,“我去洗手间回来,经过这里,刚好看见这间房门是开的……”然后看到若松凛和安室透单独待在这间房内,以为他们在……他一时怒气上头,就质问出声了。
四之宫推了推眼镜,不忘提高音量:“所以你们为什么会在这?我们开的棋牌室是另一间。”
“若松姐姐,安室哥哥!”
正当三人气氛紧张到时候,柯南从四之宫腿后钻了进来,气喘吁吁地道:“扔花盆的恶人你们抓住了没有?”
“扔花盆?”四之宫重复道。
“是啊,差一点就砸中在庭院里散步的凛和这位柯南小朋友了,”安室透双手环胸,直盯着四之宫逼问,“既然你之前正好从乒乓球活动室出来,从走廊去洗手间,那么按道理,你应该有看到行凶者才对?”
四之宫穿着浴衣,说明他是同学会里去打乒乓球的那批人,因为来时西装革履,大家又没有带换洗的衣物,打球不免会出汗,所以只有去打球的人才会沐浴后换上会所提供的浴衣。
“等等,你怀疑我?”四之宫瞪大了眼,“我怎么可能对凛下手!”情急之间,把他一直想唤的称呼说出了口。
安室透冷声道:“总之,这件事必须调查清楚,对凛有恶意的人在此,谁知道他还会做什么?”
“好了,透,你冷静一点,”若松凛一拍他的肩膀,“这件事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一个花盆伤害不到我的。”不说如果行凶者有杀气,她第一时间就能感觉到,而且她还有超直感在身,想害到她没那么容易。
安室透:“可是……”
趁大家不注意,柯南在房内晃了一圈,亦察觉了若松凛之前发现的疑点,确认了此次事件必定是故意而非意外,但现在更加引起他注意的,不是扔花盆未遂的这件案子,而是安室透。
他的神情不似作伪,那就是真的很关心若松小姐的安危,柯南回想到,之前在庭院里他亦是听到声响就立即跑了过来,这样的人与若松小姐真是互相利用或者互相试探的关系么?
柯南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
“什么?你们竟然怀疑我?”首先指着自己大叫的是水崎蓝子。
高越智子轻哼一声:“可笑,就因为当时我们不在房间里,就擅自将我们当做嫌疑人,若松凛,看来你当警察的这些年,学的法律都还给教授了。”
最终在若松凛的安抚下,以不破坏大部分同学的玩性为由,安室透放弃了把所有人召集到一起,将这件事公之于众的想法,改由先暗中调查。在若松凛旁敲侧击去套话后,得知当时从三楼棋牌室、乒乓球室和二楼包厢出来,有作案时间的人,就只有水崎蓝子、四之宫尊和高越智子,这才单独将她们二人请来询问。
在听他们说明了此事后,被列为嫌疑人的水崎蓝子和高越智子脸色就不太好。
“就是就是,疑罪从无都不懂,”水崎蓝子附和着高越的话,“再说,就一个花盆掉下去差点砸到人的事情,指不定是会所服务员将花盆搬到窗口晒太阳,忘记放回去了,”她挥挥手,一脸无所谓的神情,“意外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高越智子推了推眼镜:“我赞同水崎的看法。”
“我已经问过打扫那间房间的服务员了,”安室透说,“因为今天整个会所被包下,她确定提前检查过房间,没有犯将花盆遗落在窗口这种错误。”
见是安室透在说话,高越智子神色就缓和很多,柔声道:“那个、也许是服务员记错了呢?又或者是她的错,但是害怕被惩罚,所以对你撒谎了也说不定。”明知道安室透不是国中时代救过她的那位高中部学长,可只要看到他这张脸,她又什么怨气都生不出了。
“嗯,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但还是请三位讲述一下事发时你们在做什么?”安室透扫视过三人,事实上他很相信自己套话的技术,那个服务员不可能在事先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他面前撒谎。
为了尽快洗脱嫌疑,保持在凛面前的好印象,四之宫率先站了出来:“我先来说吧,当时我从乒乓球室出来,去洗手间洗把脸,因为我是最早开始打乒乓球的,打了一身汗感觉不太舒服,我从走廊经过的时候,这间房门还是关的,也没注意到什么不对劲。”
“阿尊你……”见四之宫先说了,水崎就第二个站出来道,“因为人数不凑整,我们几桌都是轮流玩的,当时恰好我下桌,因为棋牌室的茶水和点心都快吃完了,我就自告奋勇帮大家下去叫单,这家会所真是的,说是系统维护,内线暂时打不通,没办法叫客房服务。”
其实水崎最开始在乒乓球室,只是她不会打乒乓球,在场边看球到一半,被自己同学强行拉到棋牌室凑脚了。
既然其他两人都说了,自己不说反而显得可疑,高越智子没好气道:“我一直在二楼包厢与人聊天,喝了不少茶水,当时正好出来上厕所,早知道会碰到这种倒霉事,我就不出来了,晚几分钟也好。”
在一边旁听的柯南心想:如果没有人撒谎,按照这个供词来说,当时最有可能犯案的是那个人!
可惜没有证据……柯南拖着下巴思考到,贸然指证的话,对方仍可以狡辩,除非去探测那个……
“要我说,他们两个在三楼的才是最可疑不是吗?掉花盆的地方在三楼,我可是一直待在二楼。”
在柯南思考的时候,三人为彼此的嫌疑争吵了起来。
水崎一听她这么说,马上来火了:“高越你说什么?说不定就是你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溜到三楼来的!”
“好了,你们别吵了。”四之宫劝道。
高越立即调转枪头,朝四之宫集火:“不止水崎这个情敌有嫌疑,四之宫你也是,看到若松凛带男友来同学会,这么多年的追求落空,说不定你因爱生恨做出这种事呢。”
“高越智子你含血喷人!”水崎比四之宫本人还生气,简直要直接冲上去和她扯头花了,还是沉下脸的四之宫拦住了她。
四之宫肃声道:“高越,都是学法的,乱说话我和水崎都能告你诽谤名誉。”
高越智子冷哼了一声,不再吭声了,这次短暂争吵才算告一段落。
若松凛和安室透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有了怀疑对象。但是与柯南一样,此时没有显著的证据,除非把警察叫来,去探测这间拉门上的指纹,可这样一来,无疑违反了若松凛想让同学会安稳进行下去的初衷。
“诶?你们都聚在这里干什么?”浅村绫美探头,“可真让我好找,二楼包厢要开饭了。”
众人这才住口不言,跟随浅村绫美下楼。
*
包厢安排与下午一样,是按照班级排的,只是这次,四之宫安排到了具体座次,自己是尊位,而按照当年学生会干事的顺序,将若松凛安排在自己右手边,而将安室透这个名义上的若松凛男友,安排到了长桌最末的位置。
还美其名曰,因为安室透报名的时间最晚,故而是临时加的末席,这还是考虑到两人的感受,才没将安室透安排到另一个包厢。
可是与包厢里其他带了伴侣一起坐的人比起来,这个私心意味过于浓重,只是其他人给老同学四之宫面子,没人就此出声抱打不平。
“嘛,不过吃一席饭而已,分开会儿又没什么,还是我们若松凛大警官连这点时间都忍不了,一定要和人黏黏糊糊的。”
会在这时笑着说风凉话只有高越智子了,她座位在若松凛斜前方,正好隔个对桌,只要看到若松凛吃瘪,她就高兴,然而没过多久,她的笑容就凝滞了。
“借过。”若松凛不声不响地从旁边拿了一个新坐垫,径自走到末席放下,对身旁的安室透说,“抱歉,只能我们二人挤挤了。”身体力行地用行动表示了自己对此事的态度。
安室透摆手:“我一个坐这儿也没关系,凛你还是……”这种和式长桌的末席,不仅位置不方便夹取菜肴,也不方便若松凛与同学朋友交流感情,比如说浅村绫美的位置就在前面。
若松凛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关系,绫美会体谅我的,再说了,前面有看了就心烦的人,我还不想倒胃口。”
她声音不大,奈何此刻室内因为这段小纠纷过于安静,竟人人都听得清楚,不由去看那个倒胃口的人高越智子,高越智子被她反将一军,瞪着若松凛紧挨着安室透坐的位置,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四之宫伸手想说什么,不知道是挽留还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有沉默。Χiυmъ.cοΜ
“阿尊身边的座位果然还是我坐最好了!”而一直在门外观察动静的水崎蓝子冲了进来,直接挽住四之宫的手臂,宣示主权。
“水崎,你别……”他伸手想挣脱水崎的手,奈何她缠得像水草一样紧密,一时竟挣脱不得,“你班级在隔壁,你这么做让你班上的同学怎么想?”
“哼,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呢,在我心中,自然是阿尊最重要!”
水崎强行拽着四之宫坐下,她自然坐在若松凛原本的位置上,才松开手,就端起面前的茶杯饮用了一口,按照传统规矩,只要面前这套餐具和茶杯被人用过了,四之宫就再没有赶人的借口了。
“你!真是无理取闹!”四之宫重声斥责了一句,然而事成定局,他也不可能再赶水崎走了,不由叹了口气,想到为了安室透甩他面子的若松凛,他面色一暗。
若松凛蓦然抬首,刚才短瞬之间,她感觉到了一股杀意。
这时忽然“哐当”一声,茶杯倾倒在桌面上。
水崎蓝子捂住自己的喉咙,神情痛苦,猛然往后一栽倒,一动不动了。
“喂,水崎,水崎?”坐在她右边的浅村绫美伸手推了推,然而水崎蓝子毫无反应。
若松凛和安室透立即飞奔过来,若松凛扫了一眼水崎的面相后,直接伸手去摸她颈动脉。
浅村绫美在一旁担心地问:“水崎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叫救护车?”
“不用了,”若松凛站起身,“报警吧,她已经没气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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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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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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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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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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