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我成了三岁半双黑的爹>第 22 章 养崽的第22天
  【一更】

  看不见……颜色?

  夜刀神狗朗猛然抬头,看向褐发男人。

  ——什么叫看不见颜色?

  夏川澈也避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那杯牛奶,前刘海盖住他的眼睛,在脸上投下了一大片阴影。

  他薄唇微张,吐出不含情感的冷清声音:“阿治你故意试探我吗?”

  把水换成牛奶,目的就是试探他,如果他的眼睛正常的话不可能发现不了水被换了,但是他却没有一丝迟疑地喝下去,暴露了自己的不同。

  想法得到证实的太宰治嘴角微微上扬,大方承认道:“因为稍微有点好奇,你在生气吗?”

  夏川澈也抬头,脸上一片平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自顾自地说:“真是敏锐啊,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既然都在夏川澈也的面前恢复过本体,太宰治也不再需要刻意装天真,毫无保留地道出自己的观察:“你会给家里的东西做标记的习惯让我很在意,例如你的杯子的边缘是不平滑的,应该是为了方便自己认出来而磨掉吧?牙刷也是,大家的牙刷都是正常的,只是你的牙刷尾部有磨损的痕迹。”

  “而且——”太宰治直勾勾地看着他,茶褐色的眸子闪烁着锐光,“你的问题不单单是色盲那么简单吧。”

  观察力居然仔细到这个程度……即便是夏川澈也亦不得不有些佩服。

  太宰治一开始也以为夏川澈也只是单纯的色盲,但后来似乎又察觉到不是。所以他才用牛奶和水来试探,如果只是色盲的话,夏川澈也能分辨两者。但是他不能,这就说明了他不仅是色盲这么简单。

  因此,他问的是“你是不是看不见颜色”而不是“你是不是色盲”。

  在短短的一分钟里,太宰治就想出几个可能性来。

  比如说夏川澈也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他是靠声音来确认他们的位置和捕捉他们的举动,甚至能够用声纳去描绘出事物的物状。

  夜刀神狗朗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盯着夏川澈也,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确实的答案:“澈,这是什么意思?”

  “他猜的不错,除了黑白色以外我的确看不见颜色。”夏川澈也举起手里的绿色杯子,“就像这个杯子,在我的眼中它就像未有填上颜色的画,只有一堆黑色的线条。”

  所以水和牛奶这么明显的分别就算是有色盲的人都能分辨,他却看不出来。

  在这种条件下唯一分辨两者的办法就是,盛水的杯子能见到杯子底部的线条,而盛奶的杯子却不能,因为奶本身不是透明的,所以会盖住杯底的线条,他的眼睛不能穿过牛奶而看见底部。

  但是夏川澈也并未想过太宰治会试探他,所以他没有仔细地看就喝下去了。

  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的夜刀神狗朗脸上写满难以置信,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艰难地开口:“这是……天生的吗?能治好吗?”

  他跟夏川澈也共同生活了六年,却完全没有发现到。

  他隐藏得太好了,一直活得像个正常人一样,夜刀神狗朗甚至在这么多年来都未曾察觉到他的异样。

  怎么会这样……夜刀神狗朗下意识地咬紧了牙齿。

  “我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这不是一个病,狗朗。”

  夏川澈也淡淡地说,他当然去做过检查,结果是他的眼睛根本没事,和平常人一样,也不是色盲,跟物理现象亦无关,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原因。

  所以——

  “这是一个诅咒啊。”

  ——上天为了惩罚他轻视生命,而给他下的诅咒。

  不尊重生命的人,生命也不会垂怜他。

  所以不仅是颜色,连深浅、层次、阴影和光暗这些他都看不见。

  再美丽的风景,也不过是一副残缺的画;再漂亮的死气之炎,亦只是一堆在飘动着的线条。

  他从来不懂得欣赏那些世界名画,失去了色彩的蒙罗丽沙也只是一个在微笑着的普通女人。

  色彩是由反射光和波长形成的,他看不见色彩,自然也看不见光。白天和夜晚对他而言并没有分别,只是在夜晚,条线的轮廓会模糊一点,再黑一点的时候更是会缺失了一部份的线条,就像人在黑暗里视线会被削弱一样。

  他真的活着吗——夏川澈也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

  无论是自己还是其他人,都是一堆会活动、杂乱的线条。别人的眼睛,雨后在天空出现的彩虹,日落时的晚霞,还是小孩子喜欢的水果糖,都是一些单薄的、平面的东西,没有灵魂,没有活力。

  他对着镜子微笑,也只能见到自己牵动了脸部线条。

  这样的“人”,真的称得上是在活着吗?

  这样的他,偏偏被选中成为“无色之王”,彷佛是命运在跟他开玩笑。

  ——不,说不定是在嘲笑他。

  “这……”夜刀神狗朗震惊得几乎失去了声音。

  这一刻,他瞬间想通了很多事情。

  他总是觉得夏川澈也在很远的地方,两人之间有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彷佛身处于不同的世界里。

  因为他们的确身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他的世界充满色彩,华丽而绚烂,夏川澈也那边的世界却只有黑白色,枯燥而泛味。

  世界之所以这么美,是因为有着丰富的色彩,没有色彩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实在无法想象,这已经不是色盲的程度了,只能见到线条的话……不就跟活在漫画里没两样吗?

  所以夏川澈也才常常表现得对一切事物都提不起劲,因为对他而言,所有人和东西只不过一堆单调的线条,没有半点乐趣可言。

  夏川澈也在他的眼里无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然而对夏川澈也来说呢?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吗?

  他不曾了解夏川澈也,也许今后也不能,他无法理解对方的世界是怎么样的,这种无法跨越的缺憾,彻底地将他们分隔开来。

  这种……令人绝望的、无法弥补的距离。

  见到小师弟难过的表情,夏川澈也反过来安慰他说:“别担心,至少我不是瞎子,还能听见声音,在生活上没什么影响的。”

  夜刀神狗朗动动嘴巴,却说不出什么鼓励的说话。

  夜刀神狗朗平常是一个很会鼓励其他人的人,但是这次他尝试到无从入手的滋味。

  他对夏川澈也的状况无法产生任何共呜。

  他无法理解他的感受。

  所以夜刀神狗朗十分清楚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夏川澈也有任何帮助。如果他这时假惺惺地说出“我能理解你”这种话,是对夏川澈也的一种残忍。

  流完澡的中原中也一从浴室出来,就感到客厅里那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气氛。

  “发生什么事了?”他皱着眉问。

  “没事。”夏川澈也对他笑了笑,“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不要!”

  褐发男人转过身去,让他们都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平静地搁下一句:“我上楼顶看看龙之介和云豆,希望他们别给建筑造成什么损伤吧。”

  ……

  因为对在夏川澈也的床上爆衣这种事情有阴影,中原中也除了那晚之外便没有再跟夏川澈也一起睡,声称自己的脚已经好了。m.xiumb.com

  太宰治也回到自己的床睡,在睡之前,他来到夏川澈也的房间。

  早睡早起的夜刀神狗朗已经睡着了,夏川澈也只开了床头的小灯。

  看见进来的小太宰似乎有话要跟自己说,夏川澈也将他抱上床:“怎么还不睡?”

  “嗯……因为我有点问题想问你呢。”

  床头灯的微弱光线照进男孩的眼睛,映得他的双眸盈盈发亮。

  男孩笑着吐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说话:“阿澈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死呢?”

  夏川澈也慢慢瞇起眼睛。

  “你这是在邀请我跟你一起殉情吗?”

  “殉情?”太宰治眨眨眼睛,下一刻便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你也可以这么说,怎么样?”

  夏川澈也不作多想就回答:“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难道你还觉得活着有什么意义吗?”太宰治追问,“你的话,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吧。”

  这个孩子,总是比任何人都走得更前。连跟他一起生活了六年的夜刀神狗朗都没发现,这孩子只是认识了他两周就发现了他的秘密。

  是的,他的确比任何都更加清楚生命没有意义,所谓的生命在他眼里都是一团杂乱的线条,杀人就如比从画纸上擦去这些线条存在过的痕迹一样,他没有任何罪恶感,因为他根本不把对方当人看。

  生活之所以有趣,是因为生活充满了未知。但是对于太宰治来说,“未知”是不存在的,他总是能轻易就猜测到别人的意图和动向,洞悉他们心里的想法,将世界比喻为一场棋局的话,他就是在下棋的那个人,所有事情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在他的操纵之下。

  他想看清人类的本质,他以为这样就能明白活着的意义。但越是期待着什么,就越是失望。

  没有东西能填补他心中的空洞,永远一个人在黑暗里游荡。

  这样的人,觉得活着没有价值也能理解。

  太宰治认为夏川澈也会认同他,但是他错了。

  “我不知道。”褐发男人直白地说,“但死去的话,就再也找不到了。”

  “真是天真呢,阿澈。”男孩的声音徒然冷了下来,“你以为只要不断寻找,这种东西就会出现吗?”

  褐发男人忽然压低身体,双手撑在太宰治的两侧,以高大的身躯将他困在自己身下。

  黑发男孩的瞳孔微微一缩。

  可怕的压迫感从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两人的额头只差一公分就要碰上,泛着幽光的焦糖色眼睛将他锁定。

  “一个能见到完整的世界的人说出这种话,就算是阿治你,也不能轻易原谅啊。”

  夏川澈也不是因为觉得世界很沉闷而认为生命没有意义,是因为他无法触及到世界灿烂、多彩的那一面,所以这样的生命才没有任何意义。

  因此在他看来,太宰治是最没有资格说出“和我一起去死”这种话的人。

  夏川澈也能理解他的想法,但不代表会认同。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钻牛角尖,这孩子是害怕受伤害怕痛,认定了不会有人来拯救他,才会这么想。

  “所以——”

  “哒”一声,夏川澈也关掉了床头灯,冷淡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不要再在我的面前说这种话了,阿治。”

  【二更】

  那天晚上起,无论是太宰治还是夜刀神狗朗都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警告,还是太宰治发现两人的理念并不一样之后便放弃了探究他的想法,太宰治隔天又像平时一样笑瞇瞇地喊他“阿澈”,彷佛昨天晚上对他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死”的人不是他似的。

  而夜刀神狗朗装作不在意的痕迹也太明显了点,夏川澈也能看出他努力想要把自己当作一个正常人来看,甚至将他常用的餐具跟其他餐具分开,好让他辨识出来。

  从以前开始,小师弟就是个很温柔的人。

  夏川澈也在心里暗叹,想叫夜刀神狗朗不用特意去做什么,然而他一对上小师弟的目光,小师光的双眼就马上blinkblink的亮起来,就差在脸上写着“你有什么需要”了。

  夏川澈也:“……”

  他似乎,被自己的小师弟当作照顾对象了。

  ……

  时间一转便来到指环争夺战的当晚。

  岚守的指环争夺战刚结束,巴利安的贝尔击败了彭格列的狱寺隼人。

  目前已经进行了三场战斗,彭格列一胜两负,除了晴之战赢了之外,雷之战和岚之战都输了。

  “抱歉,十代目……”回来后,狱寺隼人头低低地向泽田纲吉道歉,整个人都被一种低落的情绪笼罩着,“身为十代目左右手我输了……”

  泽田纲吉摇摇头,露出一个微笑:“不,能看见你平安回来,我很高兴。”

  狱寺隼人本来决定就算要牺牲自己都要为他的首领带来胜利,但是他却没有想过在泽田纲吉的眼里,他的生命比一场胜利更加重要,所以最后他输了,却保住了性命。

  一想到这么,彭格列未来的岚之守护者就忍不住感动得泪眼汪汪:“十代目……”

  泽田纲吉最受不了狱寺隼人这样,连忙躲开他的视线:“咳咳……山、山本君加油!”

  下一场是雨守之间的战斗,由山本武对上斯夸罗。

  “马上就是云守的对战了,可是云雀前辈还没有出现啊……”泽田纲吉看了一圈都没发现那个常常要说要“咬杀”他们的身份,内心焦急万分。

  云之战是泽田纲吉原来最有信心会赢的一战,即便云雀恭弥平时再怎么凶残,在这种时候却相当可靠。但如果他来不了的话,就等于在云之战弃权,巴利安自动获得胜利,那么在一胜两负的条件之下他们赢的机会就变得更小了。

  “别着急。”里包恩开口。

  既然夏川澈也答应了会把云雀恭弥带来,他就会做到,夏川澈也不是个会在关键时候掉链子的人。

  幸好,虽然雨之战比先前的任何一场战斗都还要激烈,斯夸罗的实力在整个巴利安里仅次于XANXUS,但最后山本武在危机关头用家传宝剑“时雨金时”创造出了新的招式,击败了斯夸罗。

  然而,在雨之战刚结束的时候,他们就听见学校外面传来一声巨响。

  “什么声音?!”

  ……

  夏川澈也和云雀恭弥正在学校外面交手。

  夏川澈也自己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来到并盛中学之后夏川澈也不打算跟云雀恭弥一起过去泽田纲吉那边,因为XANXUS在那边,他只要在学校的某个角落里维持着圣域就行了。

  他的“续航力”不算差,如果只是单纯地展开着圣域而不战斗的话,他能维持开启圣域的状态大概一个小时。

  不过夏川澈也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在学校里打,你随便找个森林或者草地什么的也好啊,把学校砸烂了修起来不是很麻烦吗?

  云雀恭弥在圣域的笼罩之下恢复了本体。

  身材修长的少年气质冷洌,偏长的柔软黑发因为气流而飘动着,肩上披着的外套随风扬起,一双细长的凤眼向他扫过来。

  云豆果然又是一个漂亮的少年,就是太任性了点。

  不过,夏川澈也还以为云豆在恢复本体也会像阿治和中也那样爆衣,结果他的衣服都跟着一起变大,他想象里的画面没有出现。

  他甚至准备了一套更换衣物让云豆当场换上,都派不上用场了。

  难道是只要穿着第一次缩水时的衣服就不会爆衣了?反正他就没见过云豆换衣服......有点可惜啊,还以为能看见云豆一脸懵逼的表情呢。

  夏川澈也刚想离开,谁知道刚恢复了本体的云雀恭弥就握着浮萍拐,不分皂白地冲上来。

  夏川澈也躲开他挥来的拐子,嘴角一抽:“等等,云豆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的目标不是我啊。”

  “先解决你,再解决里面的家伙。”凤眼少年眼睛一瞇,又展开了一轮新的攻击。

  被里包恩和夜刀神狗朗瞬间打败这种事情是他心里的一条刺,自尊心比任何人都要强的云雀恭弥认为是孩子的身体累事,连平时的20%实力都发挥不出来,揍人都不痛,只能揍揍那个会操控衣服的没眉毛解解气。

  所以憋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恢复本体了,便拿夏川澈也来开刀。

  直白点说就是手痒了。

  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很强,给他的危机感甚至比夜刀神狗朗更强。

  夏川澈也忍不住扶额:“我说你这样会找不到女朋友的啊,男孩子还是得温柔点才受欢迎……好险。”

  云雀恭弥看他在躲避自己的攻击同时还分神说话,不悦地说:“你是在小看我吗?”

  夏川澈也不答反问:“云豆为什么喜欢战斗?”

  “因为只有坐在尸体上我才会安心。”

  夏川澈也沉默了,没有接上话。

  好、好中二的发言……不,他不能这样想,云豆他也只是个才15岁的少年,中二点是应该的。

  因为云雀恭弥等等还有战斗,夏川澈也不想在开始之前就削弱了他的战力,于是用温柔的手段压制他。

  但是,他的“温柔”跟一般人理解的有些不同。

  ——现在不管教孩子,那什么时候再教?

  所以在泽田纲吉等人从学校里冲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之后,眼前的画面却让他们呆掉了。

  “云雀前辈?!夏川先生?!”泽田纲吉被吓得不轻,双眼快要瞪出来。

  因为夏川澈也他……正把云雀恭弥按在地上磨擦。

  夏川澈也:“……”

  糟了,他揍云豆揍得太入神,没注意引起太大动静了。

  在揍云雀恭弥的时候,夏川澈也乘机将自己的灵气注入对方的身体里。

  所谓灵气,可以说是王权者的火焰,不同的王权者有着不同属性的火焰,比如赤之王的灵气是破坏性极强的火焰,而无色之王的灵气攻击性不强,属性比较温和,但似乎也有着清除debuff的能力。

  因为他收起了圣域,想看看在没有圣域的笼罩之下的云雀恭弥能不能光靠他的灵气维持原本的样子,答案是可以的,而且这样子对他的负担会比较轻,毕竟一直开着圣域的话他也会有些吃不消。

  在云雀恭弥体内的无色之灵气彻底消失之前大概有两小时,足够他参战了。

  别的王权者的灵气都具有一定的攻击性,氏族以外的普通人的身体根本无法容纳到他们的灵气,无色之灵气却可以暂时储存在他人的体内,这算是无色之王的特殊性之一。

  夏川澈也正想迅速把云雀恭弥交给泽田纲吉然后离开时,巴利安也跟着出来了。

  戴着墨镜、将额前刘海染成辣眼睛的绿色的巴利安晴守路斯利亚一见到他,就冲口而出:“那家伙……?!”

  路斯利亚——他在巴利安的熟人,一个打扮和行为有点娘的大男人,在整个巴利安里就属他跟自己的关系最好。

  夏川澈也厚脸皮地装作不认识他,心想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同了,又这么久不见了,他们应该不会立即就将他跟那个人联系起来。

  直到XANXUS直直向他走来。

  夏川澈也内心稳如老狗,如果XANXUS认出了他,他就装傻,死口不认自己就是荒海澈。

  但是行事简单粗暴的XANXUS丝毫不打算给他解释的机会,一上来就捏住他的脖子,粗暴地一把将他按在地上,就像他刚刚按着云雀恭弥一样。

  “夏川先生!”泽田纲吉惊叫。

  脸上有着一道狰狞疤痕的黑发男人跪坐在夏川澈也身上,眼睛涌上杀意,以蛮横的姿势压着他,并用冰冷的枪抵住他的脑门。

  “我说过了,下次你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会亲手杀了你,叛徒。”

  XANXUS可一点都不温柔,夏川澈也的后脑勺刚刚狠狠地撞到地下了,痛得他眉头下意识地蹙起:“你认错——”

  脖子上的手的力道又收紧了一些。

  巴利安首领的嗓音低沉沙哑,蕴藏着不可遏制的怒意:“你这双眼睛我化了灰都认得,荒海澈。”

  先不论彭格列这边的人都一头雾水的,泽田纲吉自己也十分混乱。

  为什么他跟XANXUS认识,还有仇的样子?为什么XANXUS喊他荒海澈?

  夏川澈也不再装傻,眉头慢慢舒缓,脸上扯出一个冰冷到极致的笑容。

  明明他才是被压着的那个,气势却跟XANXUS不分上下。

  他直视XANXUS那双猩红的双眸,说:“我也说过了,我对九代目毫无兴趣,不要那么理所当然地认为所有人都要服从你。”

  他和XANXUS其实是同龄人,但因为后者被冰封了六年,样子停留在六年前的样子,所以乍看是夏川澈也更年长些。

  即使是一起长大,他和XANXUS都从未把对方视为自己的兄弟,他不喜欢XANXUS,XANXUS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两人在这种扭曲而僵硬的关系之下共同成长,却甚少交杂。

  离开巴利安对夏川澈也来说是六年前的事情,但是对于最近才从冰里解封出来的XANXUS来说,就如昨天的事情一样深刻。

  他无法忍受夏川澈也的背叛,不是因为他把对方看得有多重要,只是因为他轻视着一切自己以外的人,理所当然地认为身边的人都要服从他,因此被背叛是一件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

  “——这就是我讨厌你的原因啊,冰棍君。”

  【三更】

  冰、冰棍君??

  他叫XANXUS做……冰棍君?!

  后面的斯夸罗额角一抽,叫嚷道:“喂,注意一点你的语气啊混蛋!”

  除了夏川澈也和XANXUS外,就斯夸罗在巴利安里的资历最高,不过他还是比夏川澈也晚了几年进巴利安。

  夏川澈也跟斯夸罗相处不来,黑手党时期的他又喜欢怼人,除了怼里包恩就是怼斯夸罗,但很快他就发现斯夸罗不好玩,一点就炸,以至于每次听见他聒噪的大嗓门都会反射性地头痛。

  至于贝尔、玛蒙、列维这几人加入得比较晚,夏川澈也跟他们都不熟,招呼也懒得打。

  他对那个吵闹的白毛眉毛一扬:“你的头发怎么那么长?都不打结的吗?”

  “在Boss登上十代目的位置之前我都不会剪头发!”

  “哦?可是你看来输了给一个初中生啊……真是狼狈呢,斯夸罗。”

  “……我要杀了你!”

  他刚说完,XANXUS警告的视线就扫了过来。

  ——他是我的。

  斯夸罗:“……”想杀个人首领还不同意,心好累。

  XANXUS冷笑着说:“等结束之后,我再来杀你。”

  他没有当场毙了夏川澈也不是他仁慈,只是觉得就这么毙了他是便宜他了。

  夏川澈也忽然想到在以前开始他就似乎很喜欢虐待斯夸罗的,难、难不成XANXUS也想对他做些什么?

  他连忙将这个可怕的想法抹掉,不然他再也无法直视XANXUS了。

  XANXUS放开他之后,泽田纲吉就冲了上来:“夏川先生,你没事吧?”

  夏川澈也扭扭自己酸痛的脖子,笑道:“没事。”

  棕发少年欲言又止,似乎想问他和XANXUS到底是什么关系。

  “太慢了,澈。”跟上来的里包恩扫了一眼已经恢复本体的云雀恭弥,说。

  “救兵当然是压轴出场啊,太早出场就没意思了,云之战这不是还没开始吗?”夏川澈也摆摆手,毫无歉意地说。

  “云雀!”笹川了平一见到云雀恭弥,惊喜便涌到脸上,“这段时间你都到哪里去了?大家都很担心你啊!”

  云雀恭弥从地上站起来,被夏川澈也按着揍这件事令他倍感不爽,语气又冷了几分:“你们跟与学校无关的人聚在这里,是想要违反校规么?”

  山本武走上来,好奇地打量着夏川澈也:“阿纲,这位是……?”

  “啊,这位就是那位帮忙训练我的夏川先生!”

  “哦哦!原来是老师!老师你好!”

  “……同学你好?”

  既然都被XANXUS发现了,夏川澈也顺道跟过去观战。

  下一场是雾之战,泽田纲吉那边的代表是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她的对手是彩虹之子玛蒙,一名幻术师。

  因为夏川澈也自身也算是一个幻术师,所以这场战斗他看得特别仔细,他觉得他的幻术还有很大的发展的空间,只不过他暂时没什么头绪而已。

  在看完这场幻术对决之后,他好像想通了一些东西。

  雾之战由泽田纲吉方胜出,之后是云之战,终于轮到云雀恭弥出场了。

  先是被夏川澈也按着打,又见到学校被破坏,还有一堆人在学校里群聚,委员长的不悦简直飙升到极点。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之下,他一击就打败了巴利安的云守。

  老父亲夏川澈也欣慰地想——不愧是他的云豆呢。

  即使知道云豆的本名叫云雀恭弥,他还是觉得云豆顺口一点。而且他刚刚就很好奇了,到底云豆的外套是怎么一直披在肩上不掉下来呢?难道是有暗扣……?

  最后一场争夺战是大空之战。

  在XANXUS说待结束之后就来杀了他的时候,夏川澈也就觉得他在立flag。

  果然,在大空之战里,虽然XANXUS一开始有着压倒性的优势,但是泽田纲吉后来居上,在最后的关头学会了“零地点突破”,还自己弄了一个改良版出来,将死气之炎冻结,冻住了XANXUS。

  从被压着打到觉醒,最后击败比自己强上不少的敌人,如果这是一套少年漫画的话,他无疑就是主角啊……

  夏川澈也趁XANXUS听不见,继续冷嘲热讽:“不愧是冰棍君呢。”

  “……你这家伙!”被刺激到的斯夸罗眼看又要冲上来,然后被路斯利亚制止。

  虽然XANXUS被冻住了,但争夺战并没有因此而结束。XANXUS先前就召集了50个巴利安的杀手在学校外面,玛蒙再用指环帮他解冻,想要强行抢夺泽田纲吉的戒指。

  本着“跟黑手党没有半点关系”的原则,夏川澈也丝毫不打算出手,虽然斯夸罗他们以为他站到泽田纲吉这边了,但事实上他并没有站在任何一边,他帮忙训练泽田纲吉,让云雀恭弥恢复本体都不过是出于自己的利益。

  XANXUS从早就虚脱的泽田纲吉那里抢到了戒指,结果在戴上的那一刻,大空指环却拒绝了他。他脸上那难以置信的表情叫一个精彩。

  最后,连学校外面的杀手都被人解决了,那个幫手还是夏川澈也认识的人。

  前来帮泽田纲吉解围的男人一见到夏川澈也,先是疑惑,后是犹豫,再是震惊:“……澈先生!!”

  夏川澈也不禁在心里暗诉自己的变容真是太失败了,每个人都把他认出来。

  “……是你啊,兰兹亚。”

  这个叫兰兹亚的男人是北意大利的最强杀手,斯托拉涅欧家族的成员,因为是同行,在意大利时夏川澈也跟他在任务中遇过不少次,也打过不少次。

  ……然后打着打着,对方就单方面的对他生出感情来,好像还挺崇拜他的。

  面目凶恶的男人客客气气的说:“自从你离开巴利安后,我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澈先生你呢。”

  兰兹亚看着长得很凶,事实上是个挺和善的人,是个柔情铁汉,明明作为一名杀手,打人的时候却不瞄准敌人的要害,跟见血不眨眼的夏川澈也完全相反。

  可能就是因为这份果断令他对夏川澈也很是敬佩,比夏川澈也大一岁却尊称他为先生。

  夏川澈也依稀记得他应该被关了在复仇者监狱里,看样子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越狱了。

  复仇者监狱——一个专门用来关着违反黑手党之间规定的犯人的监狱,其管理者被称为复仇者。

  跟旧人寒暄了几句后,夏川澈也不打算再逗留。

  经历了一晚上的挫败,自尊心极强的XANXUS早就没有心思杀夏川澈也,也管不上他跑去哪了。

  今天的事情大概能给他一点教训,夏川澈也亦不再过去对冷嘲热讽,带着云雀恭弥离开并盛中学。

  不过云雀恭弥似乎还不想跟他走,一双锐利凤眼的盯着他,如同盯紧自己的猎物:“轮到你了。”

  “……你怎么还有精力?”

  夏川澈也正要再好好“管教”一下孩子,在云雀恭弥对他挥拐的一刻,他体内的无色灵气就刚好消耗完了。

  夏川澈也一步上前,稳稳接住从半空掉下来的小云雀。

  小云雀在他怀里昏了过去,看来恢复本体也有着代价,本体状态时经历的那些战斗的疲乏会转移到小孩子的身体上,哪怕在本体下不觉得累,这些疲劳感放在小孩子的身体上的话,足以让他昏睡过去。

  跟醒着时不同,睡着的小云雀没有任何攻击性,是个安静的小天使。

  小云雀任他蹂/躏的机会可不常有,夏川澈也坏心眼地捏了一把小云雀略肥的脸颊,轻声道:“今晚辛苦你了,云豆。”

  “喂。”

  在离开之前,斯夸罗找到夏川澈也,看了一眼他怀里的黑发男孩,便不感兴趣地收回了视线。

  巴利安的雨之守护者用嘲讽的语气说:“你知道复仇者在满世界的找你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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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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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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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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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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