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借剑>第 387 章 轮回诅咒
  倘若宇宙大道失衡,万千生灵难以为继,那宇宙将会如何?

  倘若在本宇宙,便只有毁灭一途,因本宇宙和生发兴旺有关的所有大道,道祖均已陨落,如若生之道祖在位,每宇宙失衡,便可为其注入生机,自然会绝处逢生——但有时生发兴旺类道祖的陨落,也宇宙失衡的表现。此二势互相依存,有时此因彼果,有时彼因此果。但在旧日宇宙,涅盘道祖成道以后,便永无这般烦恼,因其大道为涅盘,无有一人可以真正杀死涅盘道祖,便修行毁灭类大道的道祖,其成道也要在宇宙毁灭后的刹那,而旧日宇宙因有涅盘道祖存在,永远不会真正毁灭,也就无有毁灭类道祖可以存世。

  也因此,旧日宇宙的道争,要比本宇宙更残酷无数倍,道祖们永远不必担宇宙失衡,或道争过甚,将宇宙本源耗尽,乃至破灭。宇宙被消耗到某一界限,便会进入涅盘轮回,重新焕发生机,涅盘道祖也会因此变更加强大,而其余道祖在短暂的虚无过后,一样也会重获新生。如此生生不息,来固然令人向往之,但阮慈如今已非的无知少女,她很快明白不必顾忌后果,对于道祖来说究竟味着什。

  “天地便如同道祖的玩具,在不断的破碎,而万千生灵不断从生到死,除却那生活在永恒道城的幸运儿之外,其余大千世界的芸芸众生,往往降世不足数十便因周天破灭而亡,投入轮回之中,又前往新生周天中去。倘若生生世世,都转成凡人,那倒也无妨,凡人的一生不过数十,何其短暂,周天的一个波折,对凡人来说都难以象的度,哪怕破灭在即,距离完全崩碎也会有数百时间,对他们来说便平顺安宁的一生。”

  此时已新生宇宙,旧日宇宙的回忆难以投入实数之中,幻化画面,太一君只有口述,他回忆前尘时语气淡然,但却让僧秀悚然动容,“但对修士来说,其寿命原本久,且入道以后,会逐渐觉醒累世记忆,一旦明了来去,便永远摆脱不了的地狱轮回。合道几乎无望,却也不解脱,陨落之后,真灵身不由己,还会投入轮回之中,下次觉醒记忆时,便又无穷无尽的痛苦回忆。其生其死,受那所有颠沛流离、挣扎求存的苦痛,只为了两个字——道争。”

  “我便在旧日宇宙轮回了数十万次的真灵投生,生于将要破碎的周天之中,在周天完全破灭以前,侥幸修到筑基,又跌落进空间裂缝之中,巧而又巧地来到永恒道城之中,但好在我已有根基,而且从未在永恒道城内轮回,未沦为涅盘道兵。又正逢阴阳五行道祖拜访涅盘道祖,他赐予机缘。从此修行大道,在阴阳五行道祖携我离开以前,我已修到洞天,尽数起前尘,这数十万次轮回之中,除却轮回入畜牲道的那寥寥数千次,其余每一次我几乎都能开启灵脉,晋入修行之境,但也毫无例外,都因道争殃及,不论修为高低,最终全死在了争斗之中。”

  倘若一个人不断开启新的道途,最终却都类似的结果,这其实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数十万次重新开始,最终都不由自的结局,只也让人不寒而栗。本宇宙的修士只有一世,倘若能有重来的机会,自然以为极为宝贵,但对旧日宇宙的生灵来说,却极为疲倦的重复,明了自己的命运,却无有改易的可能,甚至连结束这种折磨的机会都没有,来自然另一种极端的可怕。阮慈了一会,也不寒而栗,她倒宁愿如今这般,只活一次,纵有遗憾,但也因此更显每一时刻都如此珍贵。

  朱羽子和僧秀似乎也做此,僧秀深受琅嬛周天思『潮』浸染,忍不住说道,“难道竟没有修士要反抗这般的命运?”

  太一君淡然道,“真灵,不过道祖之争的棋子而已。而且旧日宇宙无虚数中诸多大道的道祖,道祖不能『操』纵思『潮』,除了永恒道城之中,那永远在道城内轮回,沉醉于道韵之中,已然无有自身好恶的道兵之外,其余道域之中的修士,一旦明了此事之后,自然便会陷入绝望之中,生反抗之念者绝不止一个,但道祖之下,皆为众生,要反抗一个道祖已这般不易,你还有我等暗中相助,旧日宇宙的生灵,要面对的却几乎所有道祖形成的大势。”

  阮慈忍不住问道,“不论如何,势必也有人要改易这般的局面——这等相争惨烈的局面,表面上看来涅盘道祖合道,但实则却宇宙瑕疵吧?涅盘大道过于强大,又有涅盘道祖先天合道……阴阳五行道祖将涅盘道祖带离旧日宇宙,便为了磨平旧日宇宙的宇宙瑕疵?”

  太一君颔首道,“阴阳五行道祖,便旧日宇宙的缔造者选中栽培的棋子之一,凡永恒道,无不设法地完善自身宇宙。弥补宇宙瑕疵,翻越宇宙藩篱,他们会用许多办法来筛选宇宙中的道种……”

  他顿了一顿,轻说,“譬如,将生之大道粉碎之后,投入宇宙之中,点化众生,让这所有机缘者经过万世气运沉浮,最终选出为他弥补宇宙瑕疵的那一人。此人有永恒道眷顾,成就的大道果位定然非同凡响,甚至资质更出众者,还可和阴阳五行道祖一般,乘势缔造属于自己的宇宙,自身也成为永恒道。”

  又道,“不过阴阳五行道祖也多次轮回,积攒甚深,才有那样的机会,在本宇宙,弥补宇宙瑕疵之后,能够正大道果位,已很不错的结果了。”

  他的话几乎已经不能说暗示,便连僧秀都明白太一君的思,阮慈更半晌才说道,“原来青君陨落,遵奉上,自行了断?”

  至于那弥补宇宙瑕疵,永恒道眷顾,成就的大道果位不同凡响的人,说的又谁,那便更不用说了。

  太一君摇头道,“自我了断违背生之大道道义,但青君的确一手策划了自身的陨落,便如同涅盘道祖扶助阴阳五行道祖一般,过往的记忆过于庞杂,又或她已经离开了旧日宇宙的缘故,她已不记了,阴阳五行道祖斩她成就永恒道果位,将她带离旧日宇宙,本就她自身的愿。又或者说,本就旧日宇宙志的体现。她离去之后,旧日宇宙才有陨落的可能,如今旧日宇宙否依旧存在,还两说,倘若道祖还如同此前一般,争斗无休无止,或许早已陨落,只有那修行毁灭大道的洞天,或有一二把握机会,成就道祖果位了吧。”

  阮慈不由好奇道,“永恒道可以重启宇宙,再度开天,既然宇宙志属涅盘道祖离开,为何永恒道不亲自动手重启宇宙呢?”琇書蛧

  太一君微笑道,“你怎知道他没有呢?或许我等离去之后,待宇宙自然毁灭,诞生出最善杀伐的毁灭大道道祖之后,永恒道便重启宇宙,再开轮回,而他已多了一名臂助,在那属于永恒道的博弈之中,或许占了一丝上风呢?”

  万千人的悲欢离合,无助挣扎,亘古以来无穷的折磨,也可能不过永恒道的一招落子而已!

  这旧日宇宙秘闻,朱羽子和僧秀如痴如醉,阮慈却深道争严酷,中如冰雪般冷静透彻,她轻道,“便永恒道,恐怕也有因果要偿还,涅盘道祖昔日扶助阴阳五行道祖,恐怕也因为自己不离开旧日宇宙,便永远无法再合第二道。这太初果位,难道不阴阳五行道祖为她所留的第二条大道?我……我未杀灭涅盘阮慈啊,时祖你……难道连阴阳五行道祖的布局都敢搅和?”

  其实日她进阶元婴,灭杀那无穷可能时,中也有过疑『惑』,因她杀灭的所有可能中,无身为涅盘应身,修行涅盘大道的自己,但按她和涅盘道祖的因缘,这又必然存在的可能。时还以为和涅盘道祖未彻底融入本宇宙有关,如今看来,这般可能没有出现,或许乃因为这条路才本宇宙之期望的未来,阮慈根本无法杀灭的,也就未曾出现。而太一君不可能连这一点都没有参透,他竟敢和本宇宙之作对?

  太一君坦然道,“阴阳五行道祖只需要偿还因果而已,只要青君复生,自可为涅盘道祖再造法体,助她合道。又可圆我的因果,如此一举多,还能弥补宇宙瑕疵,阴阳五行道祖又为何会反对呢?”

  他所设计的这条路,堂堂皇皇,较洞阳道祖剑走偏锋,不知又要讨巧了多少。阮慈一时无法回答,头百念纷沓,半晌才叹道,“我自以为洞阳乃压迫我的人,如今我才知道,原来物极必反,或许洞阳才那真正最有反骨的道祖,他中有真正的‘大不敬’,连阴阳五行道祖,都未曾放在中。”

  话音刚落,太一君面『色』骤变,阮慈只觉足底地气之中,骤然蒸腾起一股极其熟悉的道韵,中也微微一震,暗道,“洞阳道祖!他果然正在潜伏,我这对他稍一认可,他察觉到一丝破绽,便顿时无孔不入,侵入了进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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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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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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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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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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