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费奥多尔根据这半个多月,自家恋人与魔人的相处方式得出的结论。
津岛修治对于最原本的魔人,抱有着极为复杂的感情。
年龄及眼界的差距,致使他在面对这个世界级恐怖/分子的时候,会产生一种看到手感极佳幼崽的错觉。即便魔人本身是年纪二十六岁以上的俄罗斯男性,但在一位年龄较真起来甚至称得上是老爷爷的绷带精面前,还是显得太过青涩。
也就导致了习惯在阴暗角落生存的老鼠,被突然闯进耗子洞的卷毛黑猫,折腾的有点惨。
从死苹果拿着剧本互相飙戏,到共喰事件小巷中的一枪,接着就是监狱中塑料姐妹花下棋。新仇旧恨加起来,让某人总想报复一下。
自家被开除鼠籍的那位舍不得下手,过去真正干这件事的魔人同样也不行。津岛修治只能在不真正伤害到魔人的情况下,尽可能的烦死他。
效果看起来还不错。
所以说某人嘴上哭诉着被魔人厌烦,实际却对这种状况是甚是满意。能将那位人设方面带有不少神性的费奥多尔,逼到明显流露出厌烦的情绪,是他扮演潘多拉·亚克特的乐趣所在。
不过很难想象,这样一名动辄将世界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恶魔,未来会变成浑身上下散发着咸鱼气息,能拉着恋人过日子就会很安分的懒散角色,也是有趣。
屋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
壁炉内的火焰熊熊燃烧着,时不时发出燃烧充分木材崩裂的细微响动。火焰的温度驱散了雪天带来的冷意,温暖着这一处面积并不大的酒馆。
重新把手中的温牛奶杯子放回吧台,津岛修治用手帕擦去嘴旁一圈奶胡子。他在自家恋人的注视下捂住脸,遮掩住面颊不经意间染上的绯红,以及某些差点掩盖不住的笑意。
“但是真的忍不住嘛,对我一点点感情都没有,表面上却为了计划必须装作平常模样来稳住我这个超越者的魔人,真的超——可爱的!”
难得与自家恋人穿死屋之鼠同款反色情侣装,津岛修治咧着嘴,咯咯笑着注视着费奥多尔忙碌的姿态。
他抬起头来,在嘎吱作响的木质圆凳上朝后方仰去,摆出了一副看似恶意满满、实则充斥满喜爱的表情,拖长声音感叹道:“可爱到想要抱住他,在脸上响亮地亲几口!”
如果能顺便揉搓两下那头发质柔顺的黑发就更好了。
正在忙着盯炉灶,一时半会儿无暇转身的费奥多尔随意吐槽说:“你对可爱的定义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居然说一个为了达成目标,可以利用小孩子的性命坑害侦探社的犯罪分子可爱,这滤镜厚度未免太夸张。
也不想想没有从良的魔人,当初是以怎样残酷的方式践踏国木田独步的理想的。虽说跟纸片人讲三观大可不必,问题是他们所处的这个游戏太过真实。
真实到即便所有人都是npc,面对死者的悲恸也与现世的常人无二。
“这个话题以前讨论过了,只要是费佳那都可爱。”津岛修治拽了拽头顶的黑色绒帽,揪着两侧垂落护耳部分的绒毛,并不想在这个没意义的问题上纠缠下去。
他就是戴有极其深厚的滤镜,并且在那个庞大计划成功之前,这边只可能是游戏世界,根本不打算考虑太多的人性问题。
本来也只是随口一提的费奥多尔轻笑出声,无奈地摇摇头,“会被罪与罚的。”
“没事啦,反正管理员号又不会受到影响。”重新趴回吧台上的某人嘟囔着。
他总是嘴上调戏对方,极为少见的情况下才会上手,但本质上与魔人之间却有一层肉眼不可察觉的隔阂。魔人是魔人,费佳是费佳,即便这两个存在是不同时间段上的同一个人,那也是截然不同的个体。
津岛修治分得很清楚。
炉灶上烤奶酪的香气逐渐蔓延,投喂自家恋人多年的费奥多尔,早就练就了一手不菲的厨艺。他重新从碗柜中拿出几个小瓷盘,预先做好点缀,准备等锅内食物完全热透后再装盘。
比起某人用方便面投喂老鼠要精致的多。
卷发青年抽抽鼻子,继续靠面前那杯温牛奶暖手。他顺便撑直了身子试图看到吧台后的炉灶上到底做了什么东西,随口闲聊着,“倒是费佳你,在这里待着不会无聊吗?”
毕竟费奥多尔的管理员号没有拟态功能,调取人物信息面板的能力近期也很少使用。而全息投影技术,用来在诸多异能力者面前掩盖身份,还是有着不小的风险。
即将实现自己曾经夙愿的某位俄罗斯人并不着急。在来到根源世界之后,他就默默来到了西伯利亚,窝在这家小酒馆内持续了半个月的老年人作息生活。
没有什么熟客,也没有太多的生意,本质上吃穿不愁的费奥多尔就天天坐在壁炉前,捧着本文学书磨时间。
哪怕自己的恋人并不在,青年的心情也很不错。仿佛在某个瞬间心境发生了变化,整个人都看透了什么。
“还好,在这种偏远小镇享受生活倒也不错。”他点点头,关掉了升腾着淡蓝色小火的炉灶开关。
完全被烤透的奶酪,边缘泛起了点点焦黄色泽。
“上次来的时候有打过补丁,把梅勒斯和我们两个管理员号的身份弄了过来,但很多方面还是无法契合。”
费奥多尔忙着装盘的同时还不忘谈论正事,提起了自己管理员号在此处世界的现状,“就比如说,我虽身为‘七个背叛者’的成员,对外却并未使用过米哈伊尔这个名字,政府方能得到的信息无限接近于零……”
缺少了横滨的各种狗血剧情,在打过补丁后的根源世界里,米哈伊尔只不过是一位存在于历史中的超越者,大战结束后便彻底销声匿迹。
别说是日本的异能特务科,就连曾经大战时期与他交手过的各个国家,能得到的信息也少之又少。
毕竟是位浑身上下只有面具为白色,彻底笼罩在死寂一片漆黑之中的神秘人士。
“没有动过最基础的设定,这里的米哈伊尔也就不是魔人的父亲,他真正的父母另有其人。”
而魔人的父母,也是跟他有着真正的血缘关系的家人,说不准还跟历史上的文豪原型一样,有六个跟他流着相同血液的兄弟姐妹。
这种感觉过于微妙。
费奥多尔不经意间咬起指甲,边缘被啃到参差不齐指尖被唾液浸湿,留下一道混杂了血珠的晶莹痕迹。
又一次不小心咬破皮的青年动作微僵,慢慢吞吞用拇指揩去血渍。考虑到不久后还要洗碗,伤口碰到洗洁精后传来的刺痛自己不是很喜欢,费奥多尔索性用防水创可贴将指尖包裹。
他确实有在考虑要不要改掉这个习惯。倒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是在指甲边缘层次不齐的时候与自家恋人进行某些活动,可能会因为不经意间的刮蹭,让津岛修治吃痛。
只不过这方面谁都没有提起过,那只任性起来连一点点小伤小痛都要撒娇很久的绷带精,从不会在某些事上干涉他太多。
跑远的思绪回笼,费奥多尔面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一瞬间的走神都没有表现出来。
那双深邃迷人的紫红色眼眸微阖,瞳孔深处倒映出被毛绒绒披风领包裹住脖子的恋人。仿佛在某一瞬间,他用来伪装的冰冷被融化,任何困扰只要在看到所爱之人后都会缓缓消融。
费奥多尔勾起嘴角,展露出一个对于魔人这种存在而言过于崩人设的表情,笑容中流露出的幸福感任谁也能察觉。
他将三份餐盘端到吧台上,缓缓推至津岛修治面前,接上之前的话题说:“至于是谁,我也没那个兴趣去了解,不过名字跟我的管理员号相同就是了。”
对于并不爱笑的俄罗斯人来说,只有在真情流露的时候才会展露出笑容,这点对于费奥多尔同样适用。
除去现世中那对以真心相待他们的养父母,能得到他最真挚笑容的人,只有津岛修治一人。
像是原作中那副优雅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纯粹是伪装用的假面罢了。
津岛修治以咋咋呼呼的举动回应着自家恋人,心情显然不是一般的好,仿佛之那通诉苦不过是他在没事找事。
披着魔人同款反色白披风的青年稍加思索,回忆起了现世中曾经翻阅的那些文豪资料,以极为标准的俄文念出了某个人名,“米哈伊尔·安德烈耶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好长!”
显然为了方便称呼,顶着自己父亲这层马甲的费奥多尔,将米哈伊尔的姓名同样简称到了米哈伊尔·D,很少有需要用到全名的时候。
沉迷在店老板这一身份的青年离开了吧台,转而坐到津岛修治身旁,将提前准备好的餐具送入他手中。
费奥多尔给自己倒了一杯兑有白兰地的红茶,轻抿一口后道:“毕竟套娃是俄国的特色,米佳就好。”
米佳,自己还是挺喜欢这个昵称的,代入角色身份以及某些场合之后,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闻言,卷发青年哼哼唧唧的用小刀戳着盘中冒着阵阵热气的食物,并没有做过多表示。
位于西伯利亚偏远小镇的酒馆,并不像城市中的酒吧那样备货齐全。除去最常见的酒水以外,能入口的食物,也只有每天店老板早起做的烤面包了。
管理员号并不会感到饥饿,想要吃饭也没什么问题。那些落入腹中的食物,会彻底转化为人物状态条上的一些饱腹值,直接到胃部消失。
哪怕顶着潘多拉·亚克特身份的某只绷带精,刚在前不久吃了一顿配料丰富的煮方便面,现在也可以重新把饱腹值调回0,并不会因为吃太饱这种无聊的原因无法享受。
“难得来一趟这边,要尝尝我做的俄国菜吗?”等到落座之后,见自家恋人面对他亲手做的俄国菜兴致不大的样子,费奥多尔才想着补充道。
他们两人会在这里相见,本就是剧情途中的一次消遣。之前在米花町的闲散日子没有持续多久,便因为不得不进行的胃痛剧情中断段,并没能享受到太多悠闲时日。
显然在这座位于北境的破破旧小木屋,配合屋外的雪景,也是处不错的约会地点。
津岛修治一副任性模样,手中的精致餐刀把烤到酥脆的面包切成小块儿。之后他更是小心翼翼舔了舔刀尖上的白色奶油,有几分嫌弃地吐了吐舌头,“费佳你都端上来了才问这个,吃不惯的我才不要。”
“蟹肉玉米沙拉,烤面包配上酸奶油,然后是放上奶酪后烤过的热寿司。”被恋人嫌弃的青年习以为常的包容了对方的小任性,伸出手来顺了顺津岛修治鬓角旁的发丝,向他介绍的几道改良过的特色菜,“当然里面也是蟹肉馅的。”
放上奶酪的寿司,显然是日本菜传过来后的变种,在当地拥有着不小的人气。费奥多尔也是考虑过自家那只黑猫没有尝试过,才想着在无聊时顺手做点。
在刚离开原版魔人没多久的如今,津岛修治显然是被两边同一个人的差距吓到了,敷衍地鼓着掌感叹道:“呜哇……费佳你是有多无聊才会想着折腾这些?”
别说什么计划着得到“书”,清除全世界的异能力者了。身旁这位十多年内烹饪技能拉到满的未来版魔人,可以称得上是任谁看到都会艳羡的完美男友了。
当然他同样很适合结婚,对象仅限定为某位与日本文豪同名的绷带精。
津岛修治戳起面前一块烤奶酪寿司,放到嘴边迟迟没有张口。半晌后,整个人泄气一般瘫软下来,嘟哝着,“我不太吃得惯俄国菜……”
他再怎么说在法国生活了十五年,受饮食习惯的熏陶,久而久之自然会对于某些菜品接受不能,甚至连主动尝试的念头都不会生出。
当然这里主要是指英国菜,但在旅游时前去圣彼得堡的那段时日,同样也不太习惯俄罗斯的菜式。
“不过如果是我做的,你还会赏脸的,对吧。”费奥多尔依旧没有表现出什么遗憾的情绪,因为他太过了解自家恋人。明知道津岛修治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模样,那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无法掩盖住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知道就不要说出来嘛。”
被戳破的某人也没有脸红,一改之前慢慢吞吞的动作,把潘多拉·亚克特的饱腹值调低后,品尝着这顿比起他胡来的泡面要美味不少的餐品。
“怎样?”费奥多尔没忍住戳戳他鼓起来的面颊,询问对方的感想。
津岛修正努力想着措辞,试图给出专业的美食家感想,结果沉思了半天,除了最简单的想法以外大脑只剩一片空白。
为什么他家耗子这么会做饭。
“唔……除了酸奶油的口感吃不惯,其他都不错。”青年嚼着味道鲜美的蟹肉,一脸被满足的表情,顺便将唯一吃不惯的烤面包推到了自家恋人面前。
费奥多尔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过盘子道:“那这个就交给我解决了。”
这种最简单轻松的相处方式,确实很能让他感到放松,可以享受相处时的每一分每一秒。
又一次被投喂到心满意足,离开了吧台前小圆凳的卷发青年,舒适地窝在壁炉前的摇椅上。他惬意眯起了眼,慢慢吞吞摇晃着,显然对于这家人流量稀少的小酒馆甚是满意。
津岛修治喟叹一口气,拍了拍自己鼓起的肚子,拖长语调道:“总觉得在西伯利亚定居也不错呢,就这样两人一起开个小酒馆。生活虽然平淡,怎么说呢,却有种独特的温馨感。”
“别。”
费奥多尔没有多想,秒速否决了这个提议,神色甚至流露出了些许无奈。
“为什么?是因为这边想买本子比较困难?还是说费佳更想在横滨开咖啡厅?”
被恋人过□□速的回答惊讶到,卷发青年微微坐直身,注视着又回到吧台后清理碗碟的青年,语气中饱含了疑惑,“明明这些问题在计划成功之后,都可以用切地图实现,并不会影响到生活。”
由于米哈伊尔的群魔按照剧本的设定,异能力发动时的频率早被各国记录在案。哪怕是在人迹罕至的西伯利亚偏远小镇,使用异能力来清除碗碟上的污渍也有着被政府方察觉的风险。
所以来到根源世界这么久,费奥多尔是一次都没有使用过自己管理员号的能力,装作一个普通人,过了半个月算不上富裕却也不贫穷的生活。
多年没能在文豪野犬世界俄罗斯生活的他,也对这边的民风有了个大概了解。
青年微微叹了口气,对于某些与现世完全一致的法律很是无奈,将擦干净的碗碟放回储物柜中解释说:“俄罗斯的法律禁止同性恋再公共场合有亲昵的动作,我不想和你接吻都要偷偷摸摸。”
正是这一点,断绝了他想在俄罗斯常住的念头。
“唔……”
津岛修治若有所思地捂住嘴,对于这些不可抗力,只能以皱成一团的表情来表示他心情的复杂。
“为什么总觉得这句话像什么悲情男主角,这样发展下去我会死在什么意外里。而面对世俗的眼光,被留下的你也一步步走向堕落的结局──啊痛。”
思维跑偏的某人又开始瞎想,对于自家恋人的那段话语,衍生出了某些极为不好的未来发展。
下一秒钟他就被从吧台飞来的一枚糖果砸到了脑门。
“不要瞎说。”费奥多尔还维持着丢掷的动作,维持在面部的笑容带有了些许危险的意味。
“只是觉得很适合拍成电影啦,毕竟这边的世界又没有《断背山》,影坛总觉得缺少了一点声音呢。”被制裁的绷带精开始挥舞双臂嚷嚷着抗议,表示自己并没有如此悲观的想法。只不过是因为近期职业是演员,才总会想着适合自家梅勒斯出品的剧本。
费奥多尔没有任何被说服的迹象,一针见血点明了现实,“你并没有那个时间,放弃吧。”
卷发青年这才撅着嘴,哼哼唧唧地剥开糖果扔到自己嘴里。
少见的咸味奶糖在他口中融化,
“也是哦,虽然说柯南那边的剧情设定需要我在演艺圈混两年,但实际上我能亲身上阵的只有第一年而已。”
他掰着手指计算着自己安排,除去某些提早告诉夏目老师的电影内容不能更改,留给他剩下的时间并不富裕。
“毕竟被大魔王掳走的太宰治,需要靠他的‘孩子’西格玛带回来。西格玛本来就不是武力派选手,在各种恐怖组织之间自己想要求生都够困难的,更别说带一个无法走路的残废……”回想起表面局势糟糕无比的文野服务器,津岛修治没有任何良心地笑出声。
失踪整整一年的太宰治,被一位发色过于浮夸没有任何过去的年轻男子救出,并且对方无意间说漏嘴,称呼太宰治为“母亲”……也不知道到时候的异能特务科会作何感想。
只不过在那之前,短暂的流亡生活,恐怕需要某位绷带精的出手。
“所以必要时刻需要你亲自解决,跨服务器的延迟显然不行。”肤色苍白的青年接过话头,清理着吧台上的污渍,随口询问道:“不过说起来,西格玛已经加入这边的天人五衰了吗?”
“姑且还没,不过就快了。”津岛修治缓缓摇着头,神色终于恢复到认真时的模样,“魔人已经在想办法查询他的过往,恐怕在摸清楚底细之后就会去接触吧。”
“那你打算怎么做?”
明明早已知道恋人心中所想,还是多此一举询问出声的费奥多尔,从身后的酒架上拿下一瓶伏特加,兀自解说着,“西格玛毕竟是‘书’创造出来的存在,而我们这边也没有相关信息,不确定他是否能在‘书’摆在面前的情况下感知到什么。”
“没错,让魔人去接触太危险了,有可能会提早导致我们的身份暴露。”ωωω.χΙυΜЬ.Cǒm
所以他就趁机跑出来,要赶在对方与西格玛接触之前,提前一步见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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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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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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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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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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