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徒劳的用指尖扒住对方的手背,却因逐渐失了力气无法撼动分毫,仅仅在自己脆弱的脖颈间留下一道道可怖的抓挠血痕。
他的面部青紫,半张着嘴试图汲取到氧气,却只能无助地发出些许微弱的气音。充血外凸的眼球中光亮不再,连最后一点挣扎都即将消失。
施加在咽喉的力量突兀消失。
少年抓住机会,奋力耗尽自己仅剩的力气,一脚踹在潘多拉·亚克特的腹部,拉开两人的距离。
“咳咳咳——”
太宰治跌落在堆积满杂物的角落,撕心裂肺地呛咳着,重新运作的肺部一阵阵抽痛。
少年艰难的试图起身,绑在脖间的绷带也无法遮掩紫黑一片的勒痕。他抬起头,模糊一片的视线尽头,半蹲在地的土黄色纳/粹军服男人与一身护士洋装的金发幼女动作定格。
是森鸥外的异能力救了自己。
异能力所化的针管堪堪停留在潘多拉·亚克特的脖颈间,即将割裂头颅的前一秒,却被他不紧不慢地反手捏住,无法再前进分毫。
没能顺利‘杀死’太宰治,似乎早在男人的预料之中。他瞥了一眼正恶狠狠瞪着自己的少年,瞳孔中的阴冷之意褪去。借着森鸥外人形异能的攻击间隙,攥紧巨大注射器武器的尖端,面颊再次挂上轻佻笑意。
“哇,是小茉莉酱!”
潘多拉·亚克特用陌生的名字呼唤着爱丽丝,好似将她认作了什么不相干的人物。他故意放开针对对方武器的禁锢,脚尖轻点,踏着一地散落开来的病历单,在狭窄室内游刃有余地闪避着。
“没用的,鸥外阁下,这世界上能赢得过我的人并不存在。而我,这次也没打算对你或是对港黑做些什么。”男人十分贴心地劝阻着,试图用言语让对方明白实力上的差距,并未直接靠武力展示。
施展异能必要的轮/盘化作粒子状散去,军服袖口失去了束缚,同样的,他也无法再轻易拿出任何武器,完全凭借着体术与战斗状态的爱丽丝周旋。
潘多拉的呼吸不曾急促半分,甚至嚣张无比的卸掉自己右腿的力气,光明正大的疯狂放水。
“这话可没什么信服力呢……”森鸥外眉头紧皱,操控着人形异能爱丽丝不断找寻空隙发动攻击。
超越者所能触及的世界与普通人截然不同,他无法轻易判断对方话语的真实性。但从当前的表现来看,潘多拉·亚克特的实力绝不会比福泽谕吉低。
这样的战斗,甚至都不能让他打起兴趣。
“森先生……”
太宰治轻声呼唤着精神紧绷的森鸥外,声音沙哑无比,扶住对方的办公椅,艰难撑着自己差点又一次死亡的身体站起。
他神色晦暗无比,背在身后的手借着遮挡,悄无声息的从抽屉反面摸出一把上了膛的手/枪,缓慢摇摇头劝阻道:“爱丽丝打不过他的。”
这是森鸥外防止遭受突然袭击暗中藏起的武器,直到现在也未曾动用过。
潘多拉·亚克特的体术堪称这世界的顶级,数值拉到满点的身体强度比猎犬还要强上不少。即便是在不动用异能力的情况下,有资格跟他一战的人也寥寥无几。
而剧本中的太宰治对潘多拉的实力认知准确,知晓自己绝无可能靠正常办法赢过对方。在他找到最完美的应对方法前,只能靠永无尽头的轮回不断磨练自己的战斗意识。
地下医生的小诊所并非是合适的战斗场所,空间狭小/逼仄,紧贴墙壁的药品柜里装满了各种瓶瓶罐罐。
一不留神,伴随着阵阵尖锐巨型针头破空的呼啸声,玻璃器皿顷刻间碎裂,气味各异的刺鼻药液倾洒溅落。
潘多拉·亚克特忽然一阵怪叫,捂紧自己保养很好的军大衣,在一片狼籍中躲过迎面而来混杂着玻璃渣的药水。
完全不想让自己身上沾到这些玩意。
太宰治背在身后的手轻掂着冰冷枪/支,根据它的型号估算出内部大约有几颗子弹。
他屏住呼吸,紧紧盯着状似慌乱无比的潘多拉·亚克特,并没有急于在这刻出手。
直到某个瞬间,爱丽丝飞扬起的洋裙裙摆遮掩住了对方的视线,太宰治这才猛地绷直手臂。不到半秒的时间内,他连续对准身后、左侧墙壁、以及潘多拉不远处脚下的地板扣下扳机。
在狭窄空间开枪是极为危险的行为,击打到墙壁的跳弹一不留神便会伤到自己。但是少年没有任何犹豫,显然对自己的水准颇有信心。
即便被连续的后坐力震到手臂发麻,在开枪的瞬间,他的手也没有颤抖分毫。
三枚子弹经由太宰治的严密计算,依次反弹之后,直指向潘多拉亚克特的头顶、太阳穴、以及下颚。
任何一枚子弹命中,都会造成无法救治的致命伤。想要彻底躲开,只有朝后跳回毁坏药品柜附近,与四溅药液来个亲密接触。
潘多拉·亚克特脸色一变,待裹挟着呛鼻火/药味的子弹触碰到他皮肤的前一秒,突兀于原地消失不见。
失去了目标的子弹最终只是划过空无一人的空气,没入坚硬墙壁中。
“哇、好险好险。”男人过于轻浮的声音在太宰治耳边响起。
他虚搂着少年纤瘦的腰身,一把夺过对方手中余温尚未散尽的手/枪,举止暧昧的任自己的呼吸洒落在他一片青紫的颈间,低声赞叹说:“你能成长到这个地步,实话说,我很欣慰。”
太宰治被刺激到一个激灵,强忍住自己作呕的心情,反手以肘臂猛地击打对方没有任何保护的腹部,用沙哑的声音怒吼道:“不要碰我!”
因太宰治的存在,原本与敌人纠缠的爱丽丝不敢轻易靠近,生怕那孩子被当做盾牌使用。
一旦她因人间失格的效果消失,想要被重新召唤出需要耗费一段时间,在此的两人将彻底失去最大战力,只能任由对方宰割。
被夺走的枪支不知何时抵上太宰治的用来攻击的手肘,原本紧缚住他腰身的手臂力道加大几分,防止他挣脱。
潘多拉·亚克特神色微暗,搭在扳机上的手指缓慢收紧,伴随着一声刺耳轰鸣,少年凄厉的哀叫声响起。
与此同时,沾染了他血液的子弹穿透了爱丽丝的洋裙摆,金发幼女便彻底自这片空间内消散。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没预料到会是这种发展的森鸥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是人间失格。
“小治还是太弱啦,既然跟我在一起要更警惕才行。”拥有同样长相的军装男人摇摇头,像是在恼怒自家孩子的不争气。
他随手将捂住右臂痛到几近痉挛的少年扔到一旁脸色恐怖的森鸥外怀中,又把彻底空了的手/枪丢弃,嘴角重新挂上戏谑的笑容。
“告诉一个小治你不知道的情报吧。”
他理了理自己稍显凌乱的外套,认真解释道:“人间失格,能将所有触碰到的异能力无效化,按理说无法被传导。但你毕竟也是我,上限是超越者级别,异能力就算达不到那个强度,也有在缓慢增强。”
潘多拉·亚克特微微垂眸,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溅落在地面的殷红液体,刻意让军靴避开这些仍留有些许余温的血迹。
“现在的你,即便是血液,只要离体时间不超过三秒,同样具有无效化的效果。”
这就是爱丽丝会消失的原因。
少年咬牙忍受着骨骼连接处碎裂的痛楚,歪倒在森鸥外的臂弯里,眼神逐渐失焦。
他的伤只有在确定死亡的那一刻才会开始复原,并且只有致命伤才有这种待遇。左手腕处昨夜才被割破的动脉尚未愈合,右臂关节处又在刚才遭到枪击,显然已经失去了持枪的能力。
他已无余力去保护森鸥外。
“森先生,对不起……”
太宰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沉默地扫了一眼仍在警惕着敌人的白袍医生,用勉强能行动的左手将面颊的绷带拆下,哽咽着道歉,“又把你牵扯进来了。”
躯壳上的致命伤很快便恢复如初,只有这段中间断裂成几节的绷带,昭示着少年不久前曾被子弹击穿颅腔。
“好了好了,父子情深的戏码停一下啦,你就算那么信任他也不会记得。”
拥有相同面容的成年男子面露不耐,对于太宰治依赖森鸥外一事格外不满,高声道:“明明已经体验过了不是吗?辛苦把你拉扯大的养父,经营着一家小诊所为生的和蔼医生,却在这一切重写后,毫不犹豫地利用了你。”琇書蛧
“甚至在你威胁到他首领的地位后,将你从‘家’里赶了出去。”
正如他的每一次轮回那般,从来没能在港口黑手党留到最后。
伤痕累累的男孩瑟缩在呈保护姿态的地下医生怀里,右臂的血液始终难以止住,缓缓浸湿了那件已有很多年头的白大褂。
显然,潘多拉毫不留情的话语,赤/裸裸的将他内心深处最不愿揭露的伤疤狠狠撕裂。
少年又是一阵颤抖,无声哭泣着,像是不愿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
只有森鸥外那生疏的安抚能缓解他濒临崩溃的情绪。
“又成为了无家可归的野犬了呢,不过是小治的话,说是流浪猫更合适吧。”
潘多拉·亚克特捂住嘴角,强行靠物理方式抑制自己忍不住扬起的弧度,将散发着浓厚恶意的笑容隐去,“好不容易变成家猫的你,离开了习惯的环境便很难生存。要么是被猎犬叼回老巢,要么只能磨尖爪子独自流浪,或者是……找你过去的小情人?”
刺骨杀意以太宰治为中心爆发,他双目充血,眼底燃烧着熊熊毒焰,在听到“情人”一词时猛地抬头,愤恨之意浓稠到几乎要实体化。
一直静观其变的森鸥外动作微僵,瞥向怀中少年的目光逐渐染上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确实讶异对方口中神秘的“情人”对于这孩子的重要性,平日里连生存意义都没找到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触之即死的逆鳞存在?
但比起这个,更让他讶异的是……
猎犬,军警方的最强战力。
如果说太宰治在离开港口黑手党之后能被猎犬吸纳,说明他的资质非比寻常,方才那三枪足以证明这一点。
而轻易将这孩子丢弃的自己,会让港口黑手党蒙受多大的损失,森鸥外甚至不敢去深思。
可惜的是,成为猎犬的太宰治并没有在潘多拉·亚克特心里留下什么特殊印象。他不过是略微提起,之后便彻底略过,着重强调所谓的“情人”问题。
似乎激怒拥有同一张脸的太宰治,能让他感到无比欢愉。
“他也是个可怜人,新婚前夜,未婚夫在自己面前死去。这样的刺激,哪怕他是米佳的孩子也无法承受呢。”
恶劣笑容再也无法抑制,潘多拉·亚克特的瞳孔中的浓雾愈发深邃,低声细语着,宛若自深渊而来的恶魔。
与梅勒斯首领对外界所展现的面容完全不同。
他双眸微阖,轻声说:“啊对了,你还不知道这一次他早就死了吗?”
“……”
太宰治呼吸陡然凝固,攥紧血迹斑斑的绷带。
某个跟他同样身陷孤寂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又在顷刻间,化作星星点点的尘埃碎屑消散。
再怎样的竭力挽留,最终也只是自指间缝隙流逝。
即便彻骨的疼痛不断侵袭着他的理智,太宰治也被内心油然而生的怒火所掌控。他在森鸥外的搀扶下艰难站起身,声音干涩,布满血丝的眼眸狠狠注视着眉眼含笑的男人,愤恨道:“果然是你杀了他……”
“哼哼~”
潘多拉·亚克特只是笑着,并未否认。
表面剧本中的费奥多尔,早在当年‘失控’的【群魔】之下,成为了一具焦黑尸体。而在故事背景板里轮回的最初,那个被潘多拉抹去异能存在的世界里,他们是在和平社会里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
没有异能力,没有一切超乎常理的存在,横滨也不过是一座普通的沿海城市,港口黑手党的标志性建筑从未存在过。
但是这个世界有梅勒斯。
不曾成为过军官的森鸥外经营着一家小诊所,收养了某个自孤儿院中领回的男孩,与定居日本开咖啡店的俄罗斯单亲爸爸成为了邻居。
两家起初互看不顺眼的男孩逐渐熟络,孤寂的灵魂相互吸引,随着时间流逝,在只有彼此存在的世界中许下相守的约定。
这期间,附近又搬来一户名为织田的小说家。不知不觉间收养了五个孩子的他,时不时前来寻找森鸥外讨教养育孩子的心得,使得年龄差较大的两人成为了关系极佳的朋友。
在这样的环境下,手拉手认认真真读书考东大的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待成年之后,便向家里坦白了他们的关系。
没有遭到任何阻拦,得到的只有来自长辈的祝福,与他们婚期将近的喜讯。
直到婚礼的前一天,跟太宰治拥有同一张脸的潘多拉·亚克特出现在了青年面前,犹如坠落凡间的神祗,转动了银白色的时间轮/盘。
自此,噩梦般的轮回开始。
世界颠倒混乱,随波逐流至黑暗深处的太宰治找到了不曾认识自己的养父。在他成为先代让位见证人之后的没多久,便死于对森鸥外毫无保留的信任之下。
逆转,上周目清除,仅留下身为东大学生太宰治的记忆,与零星残留的记忆碎片。
之后的每一次轮回,死于黑手党内部派系斗争、死于先代首领的镰刀下、死于帮派交战的枪林弹雨、死于白鲸坠落之日、死于……恋人所安排的狙/击/枪下。
破碎的记忆不断叠加,逐渐拼凑出背后的真实,一切罪证都指向了隐藏极深的潘多拉·亚克特。
然后太宰治发现,自己再也无法迎来死亡。
即便如此,世界也会在他23岁的那年重启。而怀揣着无数次轮回残缺记忆的他,只能随波逐流,寻找着终结这无尽轮回的唯一可能。
直到今日。
制造出这个巨大笼中世界的罪魁祸首伸出手,在虚空中轻点,解释说:“那孩子放任他成长,也会成为不得了的人物呢。你们要是联手的话,想必毁灭世界也不在话下吧。”
这就是到了轮回后期,魔人彻底从世界舞台上消失的原因。
太宰治猛地暴起,完全没有重伤后应有的孱弱,径直冲向潘多拉面前。肾上腺素飙升,两道泛着冰冷光泽的银白光亮一闪而过,皆被对方不紧不慢地躲闪开。
是森鸥外的手术刀。
“真——可惜!偷袭失败啦~”军装男人开怀笑着张开双臂,表现得犹如期待着恋人扑入怀中的热恋情侣,一把将太宰治捞入怀中。
他心情很好的把脸埋在对方蓬松发梢间,来回蹭了蹭。
少年脸色一沉。
被绷带掩藏起的最后一把手术刀停滞,无法前进半分。只是堪堪触碰到脖颈皮肤的程度,偷袭的左手腕便被男人扼住。
“别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着我,你的猜错没错,鸥外阁下。”潘多拉·亚克特将太宰治死死禁锢在怀中,指腹沾染上对方身上尚未干涸的血液,颇具暗示性地涂抹在少年苍白无血色的唇上。
太宰治身体一僵,似是陷入某些过于恐怖的回忆。
男人再次在对方血肉模糊的伤口处施力,逼出少年一声微弱的呜咽,怀抱着他解释道:“我的异能名为逆行,顾名思义,可以让时间逆转,以世界为范围都没问题哦。”
森鸥外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目光在太宰治身上停留,强行抑制住自周身蔓延的杀意,低声呢喃着:“果然如此么……”
或许最初是抱着利用的心态,但随着近一年的相处,他早就把这孩子朝着继承人的方向培养,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暗世界的权力更迭总是伴随着腥风血雨。如无意外,未来的某一天,他针对先代首领所做的一切,也会在自己与太宰治身上重演。
会忌惮,但不代表他能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以最残忍卑劣的方式折磨被自己庇护的雏鸟。
哪怕森鸥外不知道太宰治的真心,也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在被消除的某段时间里,小治可是被你悉心培养大的孩子呢,一路成绩优异,考上东大也在情理之中。”
潘多拉·亚克特对于针对自己的杀意恍若未闻,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继续自己在雷区旋转跳跃的行为,嬉笑着说:“他呀,一直很想继承你的事业,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呢。”
不待森鸥外对他的故意挑衅做出反应,男人话音一转,轮/盘将一切时间凝固,“不过真可惜,包括今天的事情在内,你都不会记得了。”
怀中少年因失血过多昏厥,潘多拉抬手压低帽檐,不愿让充斥满落寞的眼神泄露。
即便在这片静止的空间中,不会有人察觉到这一切。
“齿轮已经转动,无法停息,你我都不过是命运的囚徒。”男人低吟着,将太宰治身上的伤口回溯,刻意留下了左腕处的割伤没有处理。
“愿你能成为替代品……”
他冰冷的指尖轻抚上少年那张跟自己相同的面颊,注视着那恬静的睡颜,俯身在额上落下轻柔一吻。
“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
时间回溯至森鸥外接到干部大佐电话的那一刻。
被强制陷入昏睡的太宰治呼吸清浅,紧闭着眼在病床上沉眠。
只要他没有在特定时间前去首领面前,自然不会暴露自己的异常,让一切以最正常的发展方式延续。
森鸥外不会记得自己与潘多拉·亚克特的初次会面,不会记得竭尽全力保护他的少年,也不会记得他用哭腔述说的依恋。
而同样被洗去记忆的太宰治,仍会装作对监视一无所知的模样,在熟悉的陌生人之间踽踽独行,寻找着反抗潘多拉的机会。
装睡的某人关闭了直播。
【与“好心的俄罗斯饭团”私聊中】
人形自走绷带精:我傻了我人没了,飙完戏胃好痛
人形自走绷带精:这是什么天雷狗血剧情???[生活不易,哒宰叹气.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我仿佛记得太宰治是个脑力选手……体术中下的那种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嗯,看不同年龄段的恋人凑在一起,很养眼
人形自走绷带精:嘶……费佳你这不还是嗑上头了吗?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有什么关系,都是我的
人形自走绷带精:噫,太贪心的老鼠会被猫抓走的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谁是猫?
人形自走绷带精:喵~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宰猫的话我不介意被抓
人形自走绷带精:啊……胃好痛胃好痛,这是什么贵圈真乱的关系啊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没关系,接下来胃更痛的是异能特务科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我看看,安吾似乎又被捞出来加班了。总是怎么折腾他,万一潜伏任务不顺利,修治你那边得搭把手。
人形自走绷带精:okok没问题,放心交给我吧~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你越这么说我越不放心
人形自走绷带精:嘻嘻嘻[和善的笑容.jpg]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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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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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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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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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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