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自走绷带精:在干什么[猫猫探头.jpg]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什么什么[捉住猫猫.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什么又是什么,什么又是什么是什么[看透一切的目光.jpg]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好了,停止套娃
制止了两人没完没了的迷惑行为,系着浅褐色围裙的温柔店主暂且无视掉聊天界面,轻笑出声。
他蹲在店门旁,用色彩鲜艳的粉笔在小告示板上涂涂抹抹。几只常年投喂,早已混熟的流浪猫乖巧卧在青年身边,互相舔舐着毛发,惬意地呼噜出声。它们时不时地翻个身,将脆弱柔软的肚皮暴露在外,任由他伸手揉搓,不作任何反抗。
很快,与店内新推出甜品有着七八分相似的图样成型。配合着一串规整到像是印刷出的花体字,立在遍布翠绿爬山虎的墙壁旁,吸引着来往路人的视线。
距离那通信息量过大的电话已过一个多月,这期间,费奥多尔依旧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经营着这家名气愈发响亮的咖啡店。
根据老板心情,每月不定时的推陈出新,使得波洛咖啡店总能掀起甜品界的变革浪潮。久而久之,“波洛”已经成为了一个影响力不小的品牌。
可惜的是,店主米哈伊尔是个过于安于现状的人,没有丝毫扩张店面或是开连锁店的意向,让一帮替他担忧发展前景的店员们干着急。
费奥多尔对此不为所动。
毕竟横滨还要经历一场龙头战争的洗礼,在那之前,任何扩大产业版图的行为都是自寻死路。真正的黄金发展时期,是在那之后的不久,暗世界由港口黑手党彻底掌握以后。
涩泽美人即便是死了,头骨都被他放到小菅银吉办公室的储物柜里,搞事能力却丝毫不减。
炸一栋港黑大楼都不是问题,更别说某间小小的咖啡店了。
至于店内常客中原中也,同兰波一番恶战后伤势过重,修养的同时,不得不将前来波洛的次数减少至零。
为了不让这位温柔可亲的店老板担忧,他只是电话中报了个平安。推脱说自己这段时间忙碌,短时间内无法如约而至。而知晓一切的米哈伊尔,依旧用他与往常无二的轻柔声线答复着,像极了真心关切自家孩子的长辈。
根据剧本,此时的米哈伊尔是真心将未来的港黑良心当做儿子对待。每每看到他时,总是难以自抑地想到自己逝去多年的费坚卡,忍不住想要尽可能的对他好一些。
似乎这样,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能得到些许慰藉。
当然了,这段内容是某个生命不息、搞事不止的绷带精强烈要求增加的,这种刻意抬辈分的行为很能满足他的某些恶趣味。
费奥多尔并没有反对。
他跟津岛修治并非如外表那般年轻,从拥有记忆的那刻算起,二十年的现世生活再加上文野的八年,两人已经度过了如此悠长的时光。若是再算上身体年龄,更甚一步,将他们失去记忆的过往一同计算……
这年龄不提也罢。
微风轻拂过,将泛有清新草木香的藤叶吹得沙沙作响。几簇自花坛中新冒头的嫩芽也微微晃动着,与零星几朵不知名的淡蓝色野花一同摇曳。
费奥多尔将一缕遮挡视线的发丝撇向耳后,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认真擦拭着右手指尖沾染的粉笔灰。他把小黑板摆在店门旁,后退几步,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眼角余光不经意间落在街角的花店处。
某个动作鬼鬼祟祟的人影被花架遮掩,层层叠叠的馨香花朵缝隙间,一抹显眼的橘色一闪而过。
青年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似是无奈的笑容,装作什么都没察觉的模样回到屋内。
店铺内外温差较大,厚重玻璃门有效将阵阵热意挡在门外。好在冷气开得足够,冲淡了悄悄依附在他身上一同涌入咖啡店的闷热气流,却又不至于让人感到发凉的地步。
没有顾客点单,闲在吧台后摆弄模具的店员见自家老板回来,抬起头随意闲聊着。
“店长你听说了吗?最近的几则传闻。”
“是什么?”
“那些非法组织的事情……听说羊被毁灭了,还有格哈德安保服务似乎也元气大伤的样子,成员死伤过半。”他悄悄凑到费奥多尔身边,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对于如此恐怖之事发生在自己所在的城市感到心悸。之后小心翼翼环视四周,确保没有好奇心旺盛的顾客偷听自己的谈话,这才压低声音继续八卦道:“好像又是港口黑手党的杰作……”
青年将剩下的粉笔放回杂物柜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格哈德、GSS吗,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年大战结束的太过突兀,本国援助中断,这些只会持枪对准敌人的成员安保人员为了在租界里生存下去,只能一脚踏入灰色领域呢。”
“???”
店员满脸问号地看着突然开始自言自语的老板,无法理解,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先提出的话题,他却无法跟上节奏。
另一旁,入职没多久的新员工长谷川手上动作不停,将涂抹好黄油的面包片放入烤箱。在一阵诱人的奶香味笼罩下,他竖起耳朵,将店长的每一句话默背。
除了日常交流用语,超越者米哈伊尔任何意义不明的话语都需要整理,之后向上级汇报。
这就是他作为异能特务科干员在此潜伏的主要任务。
“背景更迭,不做出改变的话,继续维持原本的模式才会飞速走向灭亡。毕竟依附黑暗而活的人,享受着庇护的同时却不愿接受这份脏污,最后的结局可不会太好。”
“若只是在深渊中对光明抱有希冀倒也罢了,不过是让自己在痛苦中挣扎而已。”米哈伊尔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走至吧台旁,注视着泛着阵阵冷气的冰酒桶。他徒手捏起一枚晶莹剔透的蒸馏水冰块,任其侵蚀着自己本就没多少热度的体温。
“像……那样可不行呢。”他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故意略去了某个让自家恋人牵肠挂肚的名字,“无法真正的拥抱阳光,在这边的世界坚守自己的准则,又无力将软肋掩藏。”
冰块消融,水珠顺着青年苍白无血色的指缝落下。费奥多尔毫无征兆地松手,融化大半的冰块在重力的牵引下与地面相拥,却在触碰到彼此的瞬间支离破碎。
他凝视着散落开来的细碎冰渣,喃喃自语着,“会被当做棋子损坏的。”
一阵寂静。
最先打破这份气氛逐渐凝重的沉默的人,是随便一提开启了话题的店员。他满脸无措的表情,尴尬地挠挠头,声音干涩地说:“完全听不懂店长你在讲什么……”
费奥多尔瞥了他一眼,并未言语。
与此同时,拿着两份工资,本职隶属异能特务科的干员长谷川抿起嘴,背对着米哈伊尔,表情平添一分凝重。
超越者的每一句话一定都别有含义,需要他细细揣摩。
前半段话很好理解,无非就是解释GSS的转变,为什么要从合法的安保公司变成如今这样的非法组织,在灰色地带赚着脏钱。
他们的工作需要的是混乱,只要混乱存在,所谓的安保人员才有存在的必要。但是大战停息,各国签署停战协议,原本拥有雄厚资金支持的他们被毫不留情的抛弃。
正如同一艘永远无法靠岸的孤独游轮,在海上漫无目的的漂泊。面对滔天巨浪,如不想就此沉没,只能强迫自己做出改变。
单纯的等待上天垂怜,接到的活计无法让庞大的组织生存下去。如此一来,他们只能亲自下场搅动浑水,利用自身武装力量的优势,强迫一个又一个组织同GSS结盟。
至于那些不愿合作的,便成为了狩猎的对象。
而后半段,米哈伊尔似乎在暗指什么人。
某个只能在黑暗中生存,却恪守着正道之人的行事准则,最后被什么人拿捏住软肋,疑似被利用到粉身碎骨的存在。
这样的人会是谁?
难不成,是指他本人……
……
故意念完一系列扰乱视线的台词,费奥多尔坐回高脚椅上。他顶着店员过于茫然的视线阖眼,似是陷入沉思,暗中打开聊天界面。
如预料中的那样,津岛修治默契的待他表演完毕后才发来私信。
【与“人形自走绷带精”私聊中】
人形自走绷带精:中也在你那边吧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还没到,不知道怎么跟米哈伊尔解释加入港口黑手党的事,现在正在街角的花店门口徘徊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毕竟先代发疯的那阵子给这座城市造成了太大的损害,是横滨人都心有余悸。
人形自走绷带精:然后,米哈伊尔最讨厌的就是无意义的纷争,他却瞒着你加入了祸端组织
人形自走绷带精:一定很纠结吧~踏上了最为在意的长辈类角色最最最讨厌的道路,还有资格见面吗,要怎么办好呢~
人形自走绷带精:中也可是纠结到连今天新印的《本周不服输的中也》放到他面前都没怎么炸毛,还换回了跟港黑一点都不搭的常服琇書網
人形自走绷带精:嘻嘻嘻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所以,世纪谜题解开了吗
人形自走绷带精:完全——没有!
人形自走绷带精:可恶,居然有我打听不到的港黑秘闻!看来是安插在内部的暗桩不够多,明明早在那个老头子在位的时候就准备了。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森鸥外发现了会以为你想篡位的。
人形自走绷带精:随便啦,反正时候到了我必须叛逃
人形自走绷带精:没能查出到底是谁给小矮子搭配的chocker,好不甘心[捶地.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难不成是红叶姐吗?还是说森先生那个幼女控?!啊啊——有资格准备的人也只有现在的干部级别,除了大佐我一个都不熟悉。更何况小矮子除了官周里日常的红配绿以外,其余衣服都该死的有品位啊可恶!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毕竟是红叶港黑高层中唯一的女性呢,不过同人中一般设定是你送的。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当然非要较真的话,那就是春河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还有,反省一下,身为官方亲儿子的你没资格当柠檬精
人形自走绷带精:……完全没法反驳呢[呆滞.jpg]
……
并未耗费多少时间的聊天完毕,回归现实。
待不曾停歇的秒针再次转够一周,回想起自己最初想说什么的店员猛地一阵甩头,语气无奈地开口:“真是的……店长你不担心中原君吗?没记错的话他也是羊的成员,好久都没有来了。”
“他的话,现在正在门口。”费奥多尔小幅度地扬扬头,指向挂了铃铛的大门处,“你看。”
店员顺着他的视线张望。
目光所及之处,某个过于熟悉的身影不断徘徊着,踌躇着不敢进屋,借着门框边缘遮盖住自己的大半身形。
橘发少年正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着店内情况,发现自己已经暴露的那刻猛地僵住,彻底不敢动弹。
动作格外心虚。
费奥多尔招招手,忍笑开口。
“好久不见了,中原君,要来一份燕麦牛奶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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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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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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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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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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