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巴掌大小的黑羽快斗再次出现在期末考试前最后一堂勾画重点的课堂上。
与之前相比,舒如月身边的朋友似乎多了一些,她对朋友们的笑容也柔和不少。唯一不变的,可能就是自己依旧会被她的同学爱抚、轻戳。
“我说,他们这样‘玩’我,你都不说一下吗?”趁着大家都在认真做笔记的时候,整理着衣服的黑羽快斗无奈吐槽,“而且之前你说好接我青梅竹马回家,这都成空白支票了。”
“我已经买了,还没出荷,你别着急嘛。”
原计划舒如月是打算买个普通造型的中森青子,可就在准备下单时,她看见了正在预售的新款。
白色婚服,完美呈现出漫画里雪山滑雪比赛时的精致服饰。
不买这个,更待何时?
“你放心,等得越久,惊喜越大!~”笑眯眯说完,舒如月便开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模式,眼里只有PPT和书本上的文字,耳朵只接收讲台上老师说的重点内容。
只是她这“学霸模式”,没有以前那么持久了。
至于原因嘛……
两个月以前,曾在学校风靡一时的鹤丸老师,奇迹般得从学校各个角落消失,就连学校论坛也找不到任何与其有关的内容。
这一切显然都是狐之助的功劳。
完全没有任何联系的两个月,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好好休息?这一连串问题如同商场、超市里的滚动字幕,一遍又一遍在她脑海里不间断出现。
“喂,应该翻页了。”依靠在书本旁边的黑羽快斗伸出自己小小的手,帮舒如月将课本翻页,顺势一屁股坐下,在老师极具穿透性的声音中尽可能用不会被周围人察觉的声音吆喝着,“回神,回神,随随便便就走神,像什么话啊?”
脑海中来来回回播放着那些她从未经历过且感觉发生过的事,一时半会儿舒如月还真就很难回过神来。
实在是拽不回她思绪的黑羽快斗,所幸双手环绕在胸口,一屁股坐在书本一角,无奈叹息。
鹤丸那家伙再不回来,这家伙的精神怕是会越来越差,到时候期末考试成绩不理想可怎么办呢?
两个月前,鹤丸将昏迷中的舒如月送回家安顿好后,找黑羽快斗聊了一小会儿。
“我会带兄弟们一起出趟远门,短则两三个月,长则可能一年之久,她就交给你们人三人照顾了。她的主业和副业,也交由你们负责了,希望我们凯旋时,她的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
当时他只觉得这件事做下来很轻松,怎么说舒如月好歹还是个学霸级别的姑娘。
可眼下,最近这段时间舒如月的学习状况与日剧下,即使是在状态不错的情况下,她依旧会出现突然走神的情况。
对于即将到来的考试周,黑羽快斗深感担忧。
所以鹤丸国永这位亲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你这样无声离开后,舒如月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你难道会不清楚吗?
说短不短的几十分钟的考试重点内容总结课程成功结束,不仅回神,心情甚至有些莫名高涨的舒如月动作麻溜地收拾书本,最后甚至毫不温柔的将黑羽快斗直接扔进书包,无情地拉上拉链,送之以黑暗。
“我去,这是个什么情况?”
在书包里翻山越岭后的黑羽快斗可谓是累得气喘吁吁,在使出吃奶劲儿打开一小截书包拉链后,脚跟都还没站稳,就差点被迎面吹来的风直接刮回书包伸出待着。
此时的舒如月骑着自己的小摩托,心情不错地哼着小曲,朝着家的方向行驶。
家里,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已早早结束了收租工作,顺手歼灭了剩余在这个世界,仅存的些许时间溯行军。
“这么悠闲?看来收租不仅顺利,敌人也所剩无几了吧?”换上拖鞋的舒如月,端着热乎乎的咖啡,笑眯眯地瞅着坐在沙发上休息,顺便正在和云母玩儿的两人,“别玩了,收拾一下,准备和我出发去本丸。”
“这个时候?”中原中也直接拧起眉头,瞅了一眼窗外天色,“大白天去本丸真的有人吗?白天他们不都在工作吗?”
“他们在没在工作,我这位老油条审神者还能没感觉?”
最近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舒如月其实已经逐渐能够感受到时间溯行军在现实世界的气息,这种熟悉且难受的感觉逐渐出现,在一定程度上被她解读为,刀剑男士在那边已获得了实质性胜利。
尽管这种感觉有时候并不稳定,但它的出现让舒如月感到无比真切。
自己至少还是他们的审神者,他们也都还活着。
就是不知道源氏两兄弟现在如何了。
舒如月领着他们回到本丸的计划并未提前告知狐之助,一来是她本就有自由往来于两地的自由与权利,二来她就是想给刀剑男士们一个措手不及,即便白天本丸没人,下班回来总是可以给他们准备一些惊喜。
双手叉腰的太宰治在庭院里简单走了一圈,面带笑容,略微欠揍地说:“走廊灰尘挺多,农作物几乎全部枯萎,看样子他们应该没回来了。”
舒如月轻轻应了一声,抬步就朝手入室走去。
中原中也二话不说直接跟上,换上怪盗基德装备的某人直接上天观察周遭的环境情况,若有人埋伏,他们也三人也好尽早做出准备。
“你来手入室有什么用?你刚刚经过得地方全都是灰尘,他们显然都没回来!有这经历瞎猜测他们到底什么情况,还不如直接去问狐之助,它显然什么都知道啊!”跟在舒如月身后的中原中也焦急说完这一长串,只是刚说完,就被舒如月的急刹车啥的措手不及,整个人直接撞了上去。
站在他面前的女孩面朝手入室紧闭的房门,声音略显颤抖又铿锵有力:“我刚才在学校,听见了他叫我得声音。”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产生幻觉什么的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你能不能清醒一点,理智一点?!”
“不能!”舒如月侧面睨了中原中也一眼,“我能听见不可能是产生幻觉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是审神者,我还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吗?再说了,这群刀男人心里有什么盘算,就算两个月前我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我就算不是彻底明白,但也略知一二。”
中原中也眉宇轻跳:“不至于吧?这么神奇?真若如此,那她岂不是都能被医学界的人拽去做医学研究了?”
在天空飞了一圈回来的黑羽快斗,动作轻柔,地点精准的落在手入室门前的走廊上,典型的扑克脸在他脸上挂着,完美的几乎看不出任何破绽。
“有埋伏吗?”
“目前没有。之前在周围埋伏的时间溯行军已经被他们解决了。”
房屋周围的小树林里有很多惨败时间溯行军留下的焦黑色武器,数量不仅多,分布得挺有规律。几乎都是以二十把为单位,出现在本丸十二个点位上,本丸便是这十二个地点的中心。
况且刚刚飞到手入室上空时,他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场景。
黑羽快斗眨了眨眼,在心中默默祈祷。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其实是一件好事,他们人手充足,战力不减,不愧是我的刀男人们!~”
说这话的同时,舒如月伸出双手,毫不客气地打开手入室房门。
挂着扑克脸的黑羽快斗已抬手捂脸,顺便在里面疗伤的各位默默祈祷。
只不过……
舒如月震惊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背着荆条跪在这里是几个意思?负荆请罪吗?”
□□着上身的烛台切光忠身上虽只缠绕着薄薄几层纱布,背上背着几只新鲜采摘的荆条,可依旧没能成功将审神者仔细审视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怎么回事?你身上之前可没这么多伤,这两个月怎么多了这么多?鹤丸国永那个混蛋在哪里?!他怎么代替我照顾你们的?!就算要负荆请罪,那也是他应该做的,而不是让你来!”
见舒如月这衣服恨不得将本丸掀个底朝天,把鹤丸找出来跪榴莲的架势,烛台切光忠可是被吓着了,赶紧起身将怒气冲冲的舒如月拦下,顺势给一旁看戏的几位使眼色:“赶紧来帮忙啊!”
见烛台切光忠这面带微笑却也焦头烂额的样子,黑羽快斗心中的猜想算是坐实了一大半。上前一步,按住舒如月躁动的肩膀,安抚道:“你先冷静一下,你这么激动,鹤丸国永就算想见你,都不敢抬脚走到你面前。”
“是啊,审神者,您要不先平复下心情,然后再听他汇报这两个月我们做了什么,好不好?”不知何时已穿上上衣的烛台切光中,轻抚着舒如月激动到微颤的背部,声音柔软如蜜,“大家这两个月都不容易,前几天才刚刚结束回到这里修养。我们辛苦,鹤丸的辛苦更是我们的几倍,希望审神者能谅解。”
听君一席话,审神者的眼泪吧嗒吧嗒不要钱似的从眼眶流出,滚落在地上,渗入地垫,只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忽然开始落泪的舒如月让他们几人呆住了,不是没见过她哭,只是他们都不太懂怎么哄。
毕竟之前审神者落泪的时候,不是她自我调节,就是鹤丸哄的。
显然,后者占多数。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审神者的眼裂除了必然情节会掉落,剩下的落泪情况几乎让人摸不着头脑。可能是各位刀剑男士经历过的太多,眼界广,泪点过高导致的吧。
烛台切光忠连哄带骗将舒如月送回她房间稍作调整,黑羽快斗被中原中毫不留情推过去,让他打下手。
剩下这两位站在手入室内,环视一圈,阖眼说到:“人都走了,就别躲着不出来了,不然等下她心情恢复随时都有可能冲过来。”
藏在其他讲个房间里的刀剑男士们将门缓缓推开,五只可爱又躁动的小老虎率先从里面冲出,其中两只胆子大的朝着中原中也就是一阵猛扑,吓得五虎退急匆匆迈开小短腿就朝这边跑来:“你们快下来,别这样,会被中原君讨厌的!~”
中原中也伸手抓住其中一只,举起,看了几秒,扭头看着和小老虎玩儿起来的太宰治,说:“看见老虎我就想你那新搭档的。”
“哎呀,难得你还记得他。只可惜他不在这里,如果他也能在这里该有多好,咱们业务就不会那么繁忙了。”
“……”
刀剑男士们隔壁两个房间中陆续走出,大部分人几乎都处于裸露上半身的状态,放眼望去,几乎每人身上都缠绕着白色且带有些许血迹的纱布。
分明是在专心和小老虎玩儿的太宰治,冷不丁地问:“大家几乎都到齐了,那是不是可以说说鹤丸国永去哪儿了?”
众人:“……”
“我在这儿呢!~”一只白皙的手臂从人群中伸出,在空中晃动,那频率可以说是很符合鹤丸往日的频率,不过这个声音嘛,总觉的欠缺了点什么。
当鹤丸从稍后的位置挪动到前面来,中原中也将他上下细细打量一番,神情严肃,与太宰治异口同声:“你是髭切,鹤丸在哪儿?”
“鹤丸”脸上立刻挂上极具震惊的表情,还伸手挠了下自己雪白色的发丝:“我就是鹤丸啊!如果我不是,那谁才是啊?你们怎么能因为我离开两个月的时间就认不出我来了呢?”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看着眼前这位过于浮夸的演技,实属无奈,甚至无话可说。
作死的“鹤丸”凑近他俩,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们,说:“果然不止爱情会消失,我们之间的友情也是会消失的,呜呜呜,我可太委屈了~~~“
“诶,你怎么就哭上了,别哭呀,你这一哭我也想哭了。”
站在一旁之一没有发言的中原中也无奈扶额,在脑中嗡嗡作响的声音即将到达峰值时,一把将“鹤丸”头顶的白色假发连根拔起,被黑色头罩包裹在里面的淡黄色发丝瞬间暴露。
“你个幼稚鬼,睁大眼睛看清楚,整个人是髭切,根本就不是鹤丸国永!”
中原中也忽然施展的河东狮吼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不远处的二楼,才将抽搐得累到睡着的舒如月安排妥当,便听见这声巨吼,烛台切光忠浑身一颤。
“不是吧,这么快就暴露了吗?”
黑羽快斗狐疑:“暴露什么?”
“没、没什么。”烛台切光忠将自己身上干净整洁的黑色西装外套轻披在舒如月身上,继而小声道,“让审神者暂时休息下,我们去外面等着吧。”
-
“所以说你们并不是所有人都回来了。”
刀男人们集体点头。
“这么说来,源氏兄弟成功回来,怎么说也是一件好事。”
髭切洋洋得意道:“我们能成功回来,兄弟们的努力自然不可或缺,而我们的求生欲才是最重要的。”
“阿尼甲……你少说点儿吧……”弟弟只恨自己每次都没能及时伸手捂住哥哥这张聒噪的小嘴。
中原中也与太宰治在这群刀剑男士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论中,终于拼凑出了大致的重要信息。
他们在第一个月里与时间溯行军进行着长时间的车轮战,目的就是为了在保护刀剑本体的同时,尽可能多的消耗敌人的体力,歼灭敌人的性命,让车轱辘彻彻底底将他们碾压。这样的作战方式在起初是行之有效,甚至说是高效到出乎意料。
不过对方很快改变的作战方案,分更多的批次,多时间、多地点同时出现。刀剑男士这边的作战反风格,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有了相对应的应激反应,即相对的作战习惯。对方忽然改变作战风格,可谓是杀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在第二阶段的作战中,你们除了保护好战友彼此的本体,想办法应付对方的突袭,还要找被藏起来的源氏兄弟?”
忽然从身后出现的黑羽快斗虽未将中原中也吓破胆,但心跳什么的还是有那么一丢丢没能承受:“淦!你不是和烛台切光忠一起在照顾舒如月吗?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听八卦的?”
“你少唬我,这种怎么可能算八卦,明儿都能听出来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说……”黑羽快斗一把揽过中原中也的脖颈,在他耳边小声道,“还是说你希望她哭胜过她笑吗?”
中原中也:“……你闭嘴。”
关于鹤丸所领的那一队六人现在身处何地,身体什么状况,会不会遇到什么过于危险的情况等等,通过刀剑男士们极其碎片的信息,他们还是很难确定这些信息的真假基。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向狐之助了解一下情况,要不然就直接告诉她,让她做决定。”
让现在这种状态下的舒如月做决定,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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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正在荒山野岭感受大自然厚爱的鹤丸等人,小日子过的可不是一般的好。
一座枯木与绿林各占一半的小山丘上,六位刀剑男士围坐在篝火旁,身上的衣服皱巴如腌菜,白白净净的衣服上甚至还粘着灰黑色土壤,远远看去谁会想到这群人会是刀剑中的贵族呢?琇書蛧
毕竟现在这架势,怎么看,怎么想流浪的拾荒者。
但哪儿会有各个拾荒者都长得如此俊俏的呢?
一期一振将烤熟的鱼分发到大家手中,叮嘱大家小心点,别烫着手。
手里拿着两条烤鱼的堀川国广,嘴里鼓足气,呼啊呼啊地吹着,试图自短时间内将手中食物的灼热气息快速消散。
不过呢,这些都不用多想,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的和泉守兼定,脸上保持着微笑,手上却看脆利落地拿走堀川国广手里属于自己的食物,说话语气中带有些许不舍与尴尬:“国广,没事的,我慢慢吃就行,可别把你累着了。”
堀川国广狐疑,歪头:“可是我记得兼定桑你不是不怎么喜欢吃这种太烫的食物吗?这样真的可以吗?”
“可以可以,咱们现在还是多储存体力、精力,做好随时都有可能会和时间溯行军较量的准备吧。”最近这段时间,明明大家都生活的非常不容易,但堀川国广对和泉守兼定经的照顾依旧巨细无遗、无微不至,若是放在平时的正常生活中,和泉守兼定并不会拒绝,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在眼,和泉守兼定怎么可能做到与平日相同,坦然接受他对自己这样的照顾呢?
将手中热气腾腾的烤鱼分发差不多后,一期一振手里还剩两条,一条给自己,一条给本该以欢声笑语状态生活的队长。
鹤丸双手交叠在胸前,好不容易舒展下来的双眉中,仍能看见因长时间皱眉生出的皱纹。
来到这个时空混乱的时间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鹤丸带领着自己这队人几乎将周边能走的地方都走的差不多了,能问的“人”也都询问的一干二净,依旧没能明白他们到底身处何年何月,甚至何地。
这里的人身着舒如月所在时代的衣服,住在类似于本丸的平房之中,他们交流沟通的语言多种多样,几乎是几分钟就换一种语言。这也加大了鹤丸等人获取有有效信息的难度。
“没想那么多了,快来吃东西吧。”一期一振拿着食物,轻声走到他身边,言语轻柔,“我们现在所处的境地,显然是时间溯行军最希望看见的场景,从这几天他们偷袭我们的时间和地点就能看出来。他们既然想打我们措手不及,那我们这边自然就要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不是吗?”
比以往沉默寡言不少的鹤丸轻嗯一声,不再多说。
事实胜于雄辩,但心中始终有一口咽不下去的气,大家都很清楚是为什么。
既不是因为中计而产生的自我埋怨,也不是苦于这么长时间都没能带领大家回本丸的不满,而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原因——自己立下两个月回去见审神者的Flag,现已逾期。
作战时期总会遇到不少突如其来的情况,只不过这种过于“特殊”的情况,似乎就是命中注定一般,发生在了鹤丸身上。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一期一振手掌放在鹤丸肩上,重重拍了两下,说,“食物既然已经送到,我就不打扰你了。”
“好,谢谢食物。”
鹤丸吃了一口一期一振做的烤鱼,焦苦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直冲大脑,低声吐槽道:“这厨艺,有待加强啊。”
说完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围着围裙的两人,站在灶台前第一次一起做饭的画面。
“真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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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在办公室疯狂加班的狐之助,被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里的舒如月下了个半死,气一憋,头一歪,干脆利落地倒在地上,手里文件洒落一地。
黑羽快斗弯腰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捡起,大致看了一眼后,递给舒如月,说:“看样子它也正在调查鹤丸他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从他手里接过文件,舒如月一眼未看,直接让中原中也拎起狐之助,手指一挥,地上、桌上的所有文件瞬间被整理、打包完毕,与狐之助一起回到了舒如月在本丸的房间。
在被中原中也毫不留情扔在冰凉地板上的一瞬间,狐之助弃械投降,摇晃着自己那带有一些白色的尾巴,果断投降。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欺骗我和我们?这方面的前因后果我现在并不想听,我只想知道鹤丸他们进那一队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能回来?”
方才舒如月只是简单扫了一下黑羽快斗递给自己的纸张上的内容——最新游戏模式、ip联动、随机偷袭机制等等。
“你们想要原本的游戏特色上进行二次开发不是不行,但完全没有必要用这种遮遮掩掩的方式进行进,明白吗?”
千算万算,舒如月都没算到眼下进行的这场“游戏”,不过是一场“内测”,而且还是一场存在多种没有任何解决方案,充满各种风险的“测试”。
对这些内容进从来都保持闭口不提的狐之助,此时浑身是汗,仿佛才从水里出来。
“我们已经找到鹤丸他们在什么地方了,如果审神者你愿意,我可以领你们一起过去。”
舒如月朝它投去审视的目光,十几秒后,她才缓缓开口欧:“你若是还敢骗我,看我不剥了你的皮,做成小包使用。”
听见这话,狐之助瞬间打了一个寒颤,声音更是抖得不行:“放、放心,这次我绝对进不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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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亮在漆黑的夜空中高高挂起,璀璨闪耀的星星在一旁闪烁不停,仿佛是在争奇斗艳,这景色看的鹤丸内心舒畅,却又略显落寞。
“鹤丸,有敌情!”
堀川国广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静谧的美好时光瞬间分崩离析,鹤丸立刻起身朝大家身边赶去。
“什么情况?”
“时间溯行军袭击村庄,之前他们几乎不会伤害普通居民,可现在……”
闻言,鹤丸走到正观察敌情的一期一振身边,问:“你怎么看?”
一期一振笑眯眯道:“相比咱们亲爱的队长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不是吗?”
“答案是有了,可猜想什么的总归还是需要用实际情况来验证才行,你说对吗?”
于是鹤丸领着他们一队人直接朝村庄赶去,从山上到村庄还是有一段距离,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观测地点与视角范围。
“这场你准备怎么打?还是随机应变吗?”机动系数不怎么高的三日月难得出现在疾行状态下出现在鹤丸身边,这问题问的鹤丸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以笑回答。
可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呢,三日月近宗却莞尔一笑,心领神会道:“明白了,那就是看上哪个干哪个咯。”
鹤丸国永:“……你开心就好。”
说快不快,说慢又不算特别慢的他们,很快便抵达现场。
这个村庄白天时是审神者所在世界的高楼大厦式的建筑风格,到了晚上就变成了战国时期的建筑风格,人们的着装、餐饮、娱乐等等都会随着近建筑风格的改变而变化,仿佛就是一款能够随便改变npc设定的,特殊游戏模式。
就在和泉守兼定与堀川国广已拔剑,准备朝里冲进去时,他们眼前这片被时间溯行军点燃火焰的“战国村庄”瞬间变换风格,成了六七十年代的欧洲风情建筑。
看见眼前这突然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和泉守兼定龇嘴拧眉看着眼前这陌生的建筑风格:“搞什么啊?这个到底是个混乱时空,还是个新型的游戏模式啊?”
“应该是……混乱时空吧,就像上次杀生丸他们突然出现在审神者所在世界的那种情况吧?”越往后说,堀川国广的声音也越小。
“之前狐之助解释杀生丸他们的言论是错误的,他们本身就是属于审神者所在世界的。”
三日月近宗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喃喃自语:“也就是说,我们所有人至始至终都在同一个世界,之所以会出现在不同的历史时间和地点,原理是和以前一样,都是在游戏中?我没理解错吧。”
一期一振面挂佩服的笑容,疯狂鼓掌。
“这都只是猜测。”鹤丸国永将他鼓掌的手压下,说,“至于这个猜测是否正确,一切都还要等我们离开这里,好好找狐之助进深入交流才行。”
“那现在?”和泉守兼定拿着剑,活动着手臂,似乎已迫不及待想要与他们大干一场了,“既然如此,那就开工咯!”
不等鹤丸开口,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直接冲进那群肆无忌惮,点燃房屋,残害无辜百姓的时间溯行军中。
“真是急性子。”
在与大部队彻底分开前,药研为了以防万一,提前将他研发制作的所有新版本炸、药等物品交给鹤丸,可他俩怎么都没想到担心的事情不仅发生,形式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所以药研你的意思是你当时给鹤丸的东西,还是能应付个七八次时间溯行军的大规模袭击,是吗?”
“是的。”药研抬手扶了一下眼镜,继续说,“而且按照他们几人的各项数值与假设的体力、伤口恢复的情况,就算是在极其严峻的作战情况下,他们至少能坚持二至三周,这是我的预估,仅做参考使用。”
这些情况身为审神者的舒如月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药研给了额外装备的事情让她感到有些意外。
“药研,收拾一下,和我们出发。”
药研:“去找一期哥哥吗?”
审神者点头,转身看向被中原中也拎着的狐之助,脸色瞬间阴郁:“知道等会儿要怎么做了吗、”
浑身都是冷汗的狐之助疯狂点头,宛若小鸡啄米:“知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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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鹤丸他们预估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同,今天这批时间溯行军仿佛是加强版的小强,每每看着他们血条殆尽,可总是会在眨眼间瞬间恢满,连带着身上的伤口也会彻底恢复,仿佛刚才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
“今天这个势头不太对劲啊!”与鹤丸背靠背站在一起的一期一振,替他挡掉时间溯行军的背后偷袭,鲜红的血迹溅在白皙的面颊上,一期一振伸手擦去,再看手套,依旧白净如初,“血迹都能凭空消失,看来已经能够证实,我们确实深陷在游戏里。”
就在这两人低声交流想法时,四位极化太刀从房屋上空一跃而下,手中的剑刃映衬着周遭耀眼的熊熊烈火,朝他们挥下。
还未极化的鹤丸与一期一振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用剑防御的同时赶紧分散开,尽可能避免不必要的伤害。
“好家伙,对方是请了心脏大师,还是直接提升了数值啊?进攻手段和力度啥的,完全不是前阵子极化该有的数据啊。”
一边还击一边听鹤丸分析的一期一振很难保持面部微笑,就连说话时紊乱不稳的气息,都能听出他此时应战得困难:“这不就更加证明了你的猜想吗?新的游戏模式和新的游戏难度,两个都对上了,所以现在你可以放心使用我弟弟给你的东西来支援你下你的队友了吗?”
不远处,三日月近宗和小狐丸正与六位极化刀种纠缠,队里完成极化但等级不够的和泉守兼定与堀川国广正奋勇杀敌,不亦乐乎,可即便如此他们两人的血条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疲惫值更是疯狂飙升。
很显然,眼下对方的作战方案,即游戏难度因是“极难”,敌人的战略模式因为车轮战。并且对方派出的清一色全是极化且满级的刀种,显然对方是打算从根本上压制他们。
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里,队员中伤的中伤,疲惫的疲惫,再进行下去他们所有人都有碎掉的可能。
“鹤丸,赶紧的!”疲惫值即将达到顶峰的和泉守兼定督促队长赶快行动,时机若是错过,大家抗的伤害,消耗的体力,付出的努力结汇化为一片泡影。
“知道了!”鹤丸动作还算灵敏的快速几步,站在身旁一处被时间溯行军破坏,但还未彻底塌陷的建筑物高处,怒吼一声,吸引不少时间溯行军的注意力与仇恨值,没有任何思索,直接迈开腿就朝鹤丸国永小跑而来。
其他几位见状,显然有人还没明白这是什么状况,面部表情呈现蒙蔽状态的时候,握住剑的手溢出大量汗液不说,差点因为收力过猛,差点将手柄捏出裂痕。
在场这几位的作战经验虽参差不齐,但怎么说都是本丸所有刀剑男士里排名前六的人,面对临时改变的作战计划,或作战惊喜就算紧张,但也只是一时的。
鹤丸国永站在高处,看着下方将队友团团围住的时间溯行军,他唇角勾起,率先扔出一枚小巧的银色胶囊炸弹。它在空中爆炸时没有一点儿声响,中间的粉末更是被药研磨的极其细腻,在胶囊爆炸时快速散开,似乎是专门针对刀剑男士量身打造的药粉,看似是在空中随便飘散,实际上这些粉末全都冲着刀剑男士而去。
半个月前。
药研:“这个银色胶囊的针对对象不是时间溯行军,而是我们,刀剑男士。”
鹤丸小心翼翼把玩着仅此一枚的银色胶囊,问:“针对我们?可以问问里面是什么材料吗?
药研扶着眼镜,眼角发出星光,斩钉截铁道:“是狐之助在一个月前给我的,至于它从何处得到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千万千万要记得在使用那个武器前用这个胶囊,否则你们也会受伤。至于是变成时间溯行军那种,还是其他,我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狐之助这家伙有诈。”
等这场“游戏”结束,看他不好好与狐之助谈谈心,聊聊未来的职业规划。
银粉全数附着在队友身上,总共耗时十秒。俯身瞬间所他们五人身上都折射出一道银色亮光,很快便消失不见,似乎是形成了一层隐身的防护膜。
“鹤丸,赶紧的!”
“我们快撑不住了!”
“速度!”
……
在他们苦于接下来应如何应对敌人痕时,几个刺眼的爆炸光点在被进火焰染红的天空中绽放,他们皆伸出手捂住眼睛。这光可比进□□还要刺眼,动作慢了一丢丢的三日月近宗有那么几秒时间担心自己会不会成瞎子。
站在高处的鹤丸不是第一次使用这个武器,在他将这玩意儿扔向时间溯行军集中较多的上空后,快速抬手,用衣袖遮住双眸,心中暗自祈祷着,一定要成功!
十几秒时间过去,缓缓放下衣袖,缓缓睁开眼,将视线朝下方探去。
正如之前初次使用基础版的效果相同,一部分时间溯行军逐渐化成黑色碎片,再变成黑色粉末,随风彻底消失在空中。
队友们无一人受伤,些许黑色碎片落在他们身上时,立刻化作灰烬,冒起一缕青烟。
果然好用、
“哟呵,看来效果不错嘛。”
发出这声感叹后,也不再犹豫,接连将身上剩余的三枚扔出两枚,剩下一个,以防万一。
可就在他扔出后,一个极化短刀觉动作迅速伸手接住其中一个,阻止了这个的即刻爆炸。这敌人在鹤震惊眼神的注视下,朝他快步奔来。同时扬起手中炸弹,目标显然是鹤丸。
身上并未“银色胶囊”形成保护膜的鹤丸,在看见对方携炸弹突袭时,立刻起身朝更高的屋顶跳跃而去。
那银色胶囊的粉末鹤丸身上可没有,药研的叮嘱、队友身上冒着的青烟,全都在提醒着他,这对付时间溯行军的玩意儿,对此时似无隐身防护盾的他来说,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索命武器。
鹤丸怎么说也是一位“老人”,疲惫值逐步增高不说,原本身负中伤,现在已成重伤。
再加上被火灼烧的房屋一栋接一栋,完全不存在有房子是完好无损的状态。那些看上去并未有任何损害存在的建筑,百分之七八十底层以损坏,被火焰缠绕着,似乎成为了灼热烈火向上攀爬的支柱。
身体已出现吃不消状态的鹤丸,在虚空晃荡的道路上寻找着坚实可靠的退路,同时又要躲避这进极化短刀请追不舍的进攻,甚至还要计算着那武器的时间。
药研:“对了,这个武器我为了防止有敌人能将它握住什么的,不让它爆炸,在内部还设置了一个小型的□□,时间不长,只有三十秒。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发生,记得算好时间。”
“不愧是本丸最聪明的刀剑男士,一定要让舒如月给药研最多的奖励才行。”
自顾自想着这些的鹤丸,压根儿就没在心里倒数时间,现在只能一股脑的跑动着,妄图拉开他与时间溯行军的距离。
他可还想活着回去,抱抱还在现实世界等自己的小姑娘呢。
平地上的时间溯行军在后续那两个武器的作用下,几乎全被消灭,剩下的零星敌人虽还健在,但也都残血,被和泉守兼定与堀川国广轻松歼灭。
一期一振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仰头看着屋顶上越跑越远的鹤丸国永,问:“什么情况?”
“可能这就是队长拥有的特殊待遇吧。”
“没事吧?”才步入重伤阶段的小狐丸,搀扶着重伤中阶的三日月坐在满是黑色灰烬的地面坐下。
整个人身子挂在他身上的三日月,掀开疲惫的眼皮,保持着脸上一如既往的笑容,说:“帮、帮他拉开距离,要、要不然,他会受、受伤……”
最后一字落下,三日月脑袋一歪,阖眼睡去。
和泉守兼定与堀川国广二话不说,直接朝鹤丸那边赶去。
不过即便他们机动速度再快,可他们还没追上那位极化短刀,他便发出刺眼光芒,杀得他俩措手不及。
和泉守兼定撩起自己的羽织,将堀川国广揽入怀中,为他挡去强光。
一直与极化短刀保持着固定距离的鹤丸,在逐渐增高的疲惫值下,速度渐缓,步伐不稳,好几次差点被绊倒。两人之间的距离有逐渐缩短的迹象。
可能这就是起起落落的游戏进展吧,在那极化短刀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武器从他手中散发出白色光芒,那陌生的灼烧感就朝鹤丸快速靠近。
“完蛋了……”
这是这是鹤丸心中唯一的想法。
估计之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舒如月那个傻姑娘了。
-
“醒醒,别装死,你还活着呢!”
一直紧闭双眼的鹤丸在听见这话时,僵直的身体才逐渐放松下来。
只是为什么耳边会有一下下软绵绵的触感,热乎甜美的气息,以及这熟悉的……
“不是吧?!”
鹤丸快速睁眼,双手猛然用力,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却不料被火焰洗礼过的焦黑色屋顶极其脆弱。哐当一声,他猝不及防从楼顶摔倒楼下。
不过……
“该死的!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偷袭我?!”
熟悉地抱怨声从身下传来,黑色的帽子与风衣,酒红色的长发沾着木屑。
“好家伙,中原中也你怎么在这里?!”
被鹤丸国永坐在屁股下的中原中也,挥舞着拳头,气愤道:“你以为我想被你坐啊!赶紧起开!!”
中原中也扶着自己的腰,艰难站起,上上下下将鹤丸打量个遍后,看着他,说出让鹤丸摸不着头脑的话:“重伤已经转变成中伤,身上明显的伤口减少,药物治疗有效,你现在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继续去外面看看情况,你们注意安全。”说完中原中也瞥了鹤丸国永一样,扯了一下头顶上的帽子,意味深长道,“暴风雨就要来了,祝你享受愉快。”
“哈?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哦,所以你这才离开两个月,就已经听不懂中原中也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吗?”
“鹤!丸!国!永!”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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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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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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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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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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