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七夕情人节,那就不得不提沈龄紫和梁焯刚开始交往的第一年。
那一年的七夕,身为女友的沈龄紫,不仅亲自动手给梁焯准备了烛光晚餐,还亲手制作了礼物。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沈龄紫活了那么大第一个比较有意义的七夕情人节,而且梁焯还是她的初恋。这时候的梁焯和沈龄紫交往大抵上也才半年多的时间,正是情侣两人感情最浓烈的时候。
为了给梁焯惊喜,早早地沈龄紫就去梁潇那里打听梁焯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不能说是沈龄紫这个做女朋友的不够体贴,事实上,像梁焯这种人,还真的有种无欲无求的超脱。
七夕前一个礼拜,沈龄紫一脸神秘兮兮给梁潇发了短消息,让她中午的时候过来。
这天是周末,但不巧合的是,梁焯去隔壁城市出差了。所以沈龄紫只能一个人待在家里。
梁潇也很疑惑沈龄紫找自己干什么,不过在听到沈龄紫开门见山的问题之后,恍然大悟。
“哦,我哥啊,好像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诶。”这是梁潇思考了很久之后得到的一个结论。
沈龄紫蹙眉:“不应该啊,总有什么东西特别喜欢的吧?”
梁潇想了想,说:“要真说起来,我哥特别喜欢的就是你了吧?我没见过他对什么东西那么上心的,当然,大嫂,我不是说你不是东西,我的意思是……”
越说越乱。
沈龄紫表示明白梁潇的意思,于是换了个角度问梁潇:“那你呢,七夕的时候准备送你男朋友什么礼物?”
梁潇脑子里想着严泰这个木头,轻哼了声:“我啊,还没想好的呢。”
说是没想好,可古灵精怪的梁潇脑子里早有就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首先,她要在七夕这一天撕下严泰伪装的面具。然后,她要破了自己的处子之身!
沈龄紫也不笨,见梁潇这贼兮兮的样子,追着问:“你说说嘛,我好当个参考。”
梁潇扬眉:“你真的要知道?”
沈龄紫点点头。
于是梁潇点开自己的手机,把珍藏的那些什么a什么v的片子拿给沈龄紫看。
沈龄紫看着画面里纠缠的镜头,一头的雾水:“……”
梁潇说:“嫂子,实不相瞒,我对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刚好想请教你来着呢。”
来找梁潇帮忙的沈龄紫反倒被梁潇追着问各种少儿不宜的问题。
梁潇问沈龄紫:“这片子里的女主角叫得那么大声,是不是都是装的啊?有那么夸张吗?有那么享受吗?”
沈龄紫硬着头皮:“应该吧……?”
梁潇半信半疑:“嫂子,你和我哥在那方面是不是很和谐?”
沈龄紫准备告辞,“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处理呢!”
梁潇一把拉住沈龄紫的手腕,“嫂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逃避问题。我是真心求问的!”
沈龄紫欲哭无泪:“那,你去问你哥啊……”
梁潇:“我怎么敢,我哥非把我大卸八块了不可呢!”
沈龄紫:“所以你就欺负我?”
梁潇软磨硬泡,使出无敌可爱纠缠招数:“嫂子嫂子嫂子,你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嫂子了!”
于是大中午的,家里的遮光窗帘一拉,两个妙龄姑娘躲在沙发的角落,在看少儿不宜的东西。
说真的,这还真是沈龄紫第一次看这种东西呢,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也不是没有接触过一些比较带颜色的东西,毕竟都是成年人了,但这么直白的,青天白日下的观看,还是和一个女孩子一起看的,是第一次。
沈龄紫好奇问梁潇:“你到底是怎么弄到这些片子的啊?”
梁潇说:“翻墙啊。”
沈龄紫:“什么是翻墙?”
梁潇:“翻墙就是国内被堵上的国外网站,你找个软件,就能进去了。”
沈龄紫大抵上有所了解。
梁潇是个外貌协会,找的片子男女主角也都是俊男美女,而且还是女性向的,比较唯美。
然后……大中午的,沈龄紫看着这种带着颜色的片子,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梁焯,又不自由地咽了咽口水。
不等梁潇回答问题,沈龄紫先发制人:“你哥刚才给我发消息,说马上就要回来了。”
梁潇如临大敌,连忙收起手机:“不看了不看了,我还是走了。”
沈龄紫佯装挽留:“不留下一起吃个晚饭?”
梁潇:“不要不要。”
等到梁潇走后,沈龄紫一脸绯红瘫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
真是要人命了,大中午的看片子,居然给她看出了反应?
这种反应具体表现为,沈龄紫感觉自己好像需要点什么,并且迫切地想要梁焯。
一不做二不休,沈龄紫就给梁焯拨打了一个电话。
梁焯很快接起电话,声音低沉:“怎么了?”
沈龄紫软软地询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梁焯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一个人在家里无聊?”
沈龄紫红着脸,感觉浑身燥热:“嗯,还好。”
和梁焯聊了几句,沈龄紫的心慢慢平和下来,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然后就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她亲自下厨。
梁焯说:“给你带了这边有名的甜品回来,现在一车子的味道。”
沈龄紫惊喜:“榴莲泡芙?”
梁焯:“嗯。”
爱吃榴莲这件事,是沈龄紫前段时间偶然间解锁的。她一直都觉得榴莲很臭很臭,而且长相也很奇葩,于是长那么大说什么都不肯尝试。
那次邬芳苓带了个榴莲做的蛋糕来,专门让沈龄紫尝尝鲜。沈龄紫犟不过邬芳苓,然后就尝了一口,这一尝试,感觉味道好像还不错诶。于是吃一口,再吃一口。越吃越好吃,越吃越上头。
于是沈龄紫发现,她不是不爱吃榴莲,只是一直没有尝试过。
解锁了榴莲的美味之后,沈龄紫就献宝似的拿给梁焯尝试。但梁焯是真的不喜欢,既不喜欢闻,也不喜欢吃。
可怜沈龄紫,一个榴莲买回家吃不完,放在冰箱里就怕把整个冰箱都捂臭了,另外也觉得梁焯不喜欢吃,所以即便她很喜欢,也吃得少。因为,这东西的味道的确很大。
有趣的事情是上周,沈龄紫因为数落梁焯爱挑食,故意激将他:“好啊,你这个也不吃,那个也不吃,干脆我也什么都不吃陪你好了,刚好当做减肥。”
沈龄紫也是真的担心梁焯,毕竟他身体因为胃出血元气大伤,吃的东西一直都不多。加上他又挑食,这个不吃那个不吃,营养不均衡。
可要急哭沈龄紫了。
这样一来,梁焯反而舍不得了,反过来哄沈龄紫:“行行行,不挑食了,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沈龄紫一脸狡黠:“真的。”
梁焯认命:“真的。”
沈龄紫就去买了个榴莲回来,故意逗梁焯:“不是说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的吗?那你吃一口。”
梁焯蹙眉,一脸这什么玩意儿我怎么可能吃的表情,但他看看沈龄紫的脸色,还是屏住呼吸准备尝一口。
沈龄紫也只是逗逗他而已,知道他不喜欢榴莲的味道,怎么可能逼迫他吃:“逗你的啦。”m.χIùmЬ.CǒM
梁焯一脸宠溺地捏捏沈龄紫的脸,抱着她入怀。
沈龄紫就靠在梁焯的怀里,小口小口吃着味道特别重的榴莲,像只小仓鼠似的。
梁焯一开始还能忍耐,但到后面实在忍不住,退开沈龄紫要逃。
沈龄紫一把拉住梁焯:“你嫌弃我了!”
梁焯:“没有。”
沈龄紫:“你推我!”
梁焯:“味太大。”
沈龄紫带着演戏的成分:“你因为味道大就推开我,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梁焯:“……”
为了证明爱不会消失,梁焯在沈龄紫的唇上吻了一口。
想想那个画面,沈龄紫还是乐不可支。
梁焯这次去出差的城市有一家非常有名的甜品店,这家甜品店里尤其出名的就是关于榴莲的甜品。其中,榴莲泡芙算是出圈了。
沈龄紫问梁焯:“你排队买的?据说这家甜品店排队都是半个小时起步呢!”
好感动啊!
梁焯:“严泰排队的。”
沈龄紫:“哦。”
开玩笑了。
梁先生想要什么东西需要排队,一个电话的事情,人家已经把东西准备好,只等他亲自去取。
到底是不想让沈龄紫失望,梁焯如实告知了。
沈龄紫并不介意是不是梁焯排队这个点,但她比较意外的是,梁焯每去一个地方都会惦记着给她带点东西回来。
无论出差远近,若是近的地方,他会随手买些好吃的。若是远的地方,他会买那个地方的特产。若实在没有什么特产的话,就会买个礼物送给沈龄紫。
就梁焯送沈龄紫东西的频率,沈龄紫是远远比不上。
不过沈龄紫这个人,别人待她一分好,她要十倍奉还。
这么想着,七夕这天越来越近。
沈龄紫急中生智,最后决定送一个最庸俗的礼物——自己。
沈龄紫也是被梁潇一语点醒了梦中人,一直一来,她在那方面并不是很放得开,都是梁焯主导。而梁焯从来不会强迫她做她不敢尝试的事情,所以,就很多事情是小情侣两人之间都没有尝试过的。
七夕这天沈龄紫早早地去定制的珠宝店取回来了男士手镯,这个手镯是沈龄紫设计的,也是她自己花时间制作的。只不过后期细节的部分要由店内的工作人员完成,成品会更加精致完美。
沈龄紫也准备了烛光晚餐,有牛排有蛋糕有红酒。她还去洗了个澡,浑身上下都是香喷喷的。
这次的七夕沈龄紫做了很多以前都不敢尝试的事情,也让梁焯体会到了另外一种人生体验,可谓意义非凡。
时间流逝,现在的沈龄紫和梁焯已经儿女双全。
大儿子梁嘉晟已经七岁,小女儿梁荔已经四岁。
自从梁荔出生,梁焯明显就把人生重心都回归到了家庭。以前他还会有模有样地管教一下儿子梁嘉晟,但面对梁荔,他溺爱到了一定的境界。
两岁的梁荔,出门一直都是梁焯抱在手上,他连让梁荔下个地走路都舍不得。
当然,和梁荔比起来,到底还是沈龄紫在梁焯心目中的地位和分量要更重一些。
要说这个世界上能有人可以管教梁荔的,也就只有沈龄紫一个人了。
四岁的梁荔拆家的本事可是比梁嘉晟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龄紫以前还惊讶梁嘉晟到底为什么会那么调皮,现在查明原因了,全部都是梁焯过于溺爱。
七夕前一天,梁荔拿画笔毁了沈龄紫辛苦了一周画的一幅画。
沈龄紫不出意外的生气了,然后不出意外地把梁荔揍了一顿,虽然这个揍只是脱下梁荔的裤子,在她的屁股上拍了几巴掌,留下了几个巴掌印。
但沈龄紫要让梁荔知道,有些东西能玩,有些东西不能玩。
梁焯知道梁荔被沈龄紫揍之后那叫一个心疼,可他也不敢问,也不敢说,只是抱着梁荔走来走去地哄:“荔荔怎么能动妈妈的画呢?这是妈妈画了一周的时间画的,妈妈好辛苦的。”
梁荔这个公主,不听不听就是不听,哭得更大声了。
沈龄紫看着自己这幅画,心里那叫一个生气啊,听到梁荔的哭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警告:“梁荔,做出了事情你就给我闭嘴!你信不信再哭我还要打你!”
梁荔闻言立马缩在梁焯的怀里一动不动。
梁焯便朝梁荔做了做鬼脸,示意别怕。
从始至终身为局外人的梁家老大梁嘉晟很自觉地不参与这场战争,乖乖地画自己的画。
沈龄紫越想越生气,不许梁焯哄梁荔:“就是你,完全把梁荔给惯坏了,你看看她,现在无法无天。”
梁焯不承认也不否认:“老婆。荔荔还小。”
沈龄紫说:“那你以前打梁嘉晟的时候怎么不说他小呢?”
梁焯:“梁嘉晟是男生,不一样。”
沈龄紫:“怎么就不一样了?男女平等你不知道吗?”
梁焯声音放低:“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沈龄紫:“梁焯!”
梁焯改口:“嗯,男女平等。”
一旁的梁嘉晟默默吐槽:“平等个鬼。”
梁荔没了人安慰,就在地上不起来。
梁嘉晟吐槽归吐槽,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去安慰自己疼爱的妹妹。
他和妹妹相差三岁,可以说是看着妹妹长大的。
梁荔出生的时候,梁嘉晟刚好上幼儿园。于是每天下午放学,梁嘉晟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回来看妹妹。
如今梁嘉晟上小学一年级了,更有了当大哥哥的模样。
一年级的梁嘉晟对已经上幼儿园中班的梁荔说:“你怎么可以破坏妈妈的画呢?你太不懂事了。”
梁荔委屈地说:“我是想帮妈妈画画。”
梁嘉晟说:“那你要主动跟妈妈承认错误,要得到妈妈的原谅,而不是在这里撒泼打滚。”
梁荔一脸天真:“哥哥,什么是撒泼打滚?”
梁嘉晟一脸小大人的模样:“就是像你现在这样,你知不知道地上很脏?”
*
沈龄紫被梁荔气得不轻,站在自己的画面前沉思,发呆。
梁焯见势不妙,干脆就把梁荔和梁嘉晟一起打包打发到了他们奶奶家里。
梁荔虽然很不乐意,但看看妈妈的脸色,也知道家里不能逗留,于是和哥哥梁嘉晟手牵着手一起离开了。
家里少了这两个小不点吵吵闹闹,一下子就清净了不少。
沈龄紫轻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准备把这幅画销毁。梁焯拦住她,说:“你不要就送给我。”
沈龄紫白了他一眼:“这都跟屎一样了,你拿去干什么啊?”
梁焯说:“你画的屎都是最好看的。”
沈龄紫:“……”
当天晚上,沈龄紫重新返工,不眠不休,发誓要把这幅画给画好。
梁焯就陪着她,她在书房的窗前画画,他就坐在电脑前办公。
一个晚上,从黑夜到白天,清晨破晓的阳光默默投进窗户。
沈龄紫伸了个懒腰,不得不承认是真的老了啊。以前她画画的时候,可以整整三天三天不怎么合眼,可现在才通宵几个小时,她就觉得累了。
再一看,不远处梁焯居然也坐在电脑前。
梁焯睡着了,他单手拄着脑袋,是十分优雅的姿势,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沈龄紫倒是真的没有注意梁焯在这里,连忙放下手上的画笔,直直朝他走过去。
动作很轻,身上脸上手上都有很多颜料,但她也不管了,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其是沈龄紫一直想给梁焯画一幅画,但是她又真的太忙了,有空闲的机会留给两个孩子留给工作室,夫妻之间的二人世界反而少了很多。倒是梁焯,因为家庭,他不再把过多的时间投身到事业上,而是尽可能多的时间在家里。
算算年龄,梁焯今年也已经三十七岁了。而沈龄紫也只比梁焯小了几岁而已。
以前沈龄紫总不敢想想老去,亦或者迈入四十岁的年龄大关会是什么样子。
可日子细水长流,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岁月并没有在梁焯脸上留下痕迹,反而让他更有魅力。同样的,沈龄紫也仿佛吃了防腐剂似的。
最近网络上突然有一档以姐姐们为主题的综艺突然流行起来。
网络在这档综艺里面留言的一句话让沈龄紫特别印象深刻:“好像突然不那么害怕老去了。”
三十岁,四十岁,甚至五十岁的姐姐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和光芒。
而男人,仿佛随着年龄的增加,更印证了一句话:“男人四十一枝花。”
沈龄紫凑到梁焯面前,轻轻地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
梁焯睁开眼和的同时下意识伸手环住沈龄紫的腰,他其实并没有睡得很沉,甚至周围的所有响动都很清晰。
八月底的南州市,院子里的鸟儿叽叽喳喳,一切生机勃勃。
“画得怎么样了?”梁焯顶着沈龄紫的额,低柔地询问。
沈龄紫脂粉未染地脸颊上还有一抹颜料,咧嘴笑地像个孩子说:“当然不怎么样啦!”
其实效果比沈龄紫想象中的要好,因为梁荔意外的那几笔,她再进行创作,颇有种画龙点睛的意思。
梁焯轻拍沈龄紫的后背,好像习惯了安慰孩子似的安慰她:“不生气了,嗯?”
沈龄紫鼓了鼓腮帮子,“还能怎么办呢?”
梁焯下意识捏了捏沈龄紫的脸颊,笑问:“怎么比女儿的脸还要嫩?”
沈龄紫说:“那是必须的。”
今天还是比较特殊的日子,七夕。
梁焯问沈龄紫:“想去哪里?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
沈龄紫笑:“二人世界吗?”
梁焯点点头:“嗯。”
沈龄紫想了想:“可是我现在有点困了诶。”
到底是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了。
梁焯一把将沈龄紫抱起来:“那就去睡觉。”
他就真的跟抱孩子的姿势一样,让沈龄紫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沈龄紫下意识撑着梁焯的肩膀,笑得咯咯咯的:“你放我下来。”
梁焯:“不放。又不是没有抱过。”
沈龄紫:“幸好宝宝不在,要不然又要羞羞羞个不停了。”
梁焯:“他们羞他们的,我们羞我们的。”
即便是有孩子,该恩爱还是要恩爱。所以梁嘉晟和梁荔这对姐弟没少见自己的爸妈秀恩爱,两个崽子自幼就在十分有爱的环境下长大。
一大早,夫妻两人洗漱完毕,相拥躺在床上。家里的遮光窗帘让卧室里像是黑夜,空调一开,被子一盖,日夜都可以颠倒。
沈龄紫习惯性把自己的脑袋枕在梁焯的手臂上,像只八爪鱼似的手和脚都圈在他的身上。
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沈龄紫习惯了把梁焯当成抱枕,没有他在身边总会睡得不踏实。而梁焯也是,没有沈龄紫的手脚缠在自己身上好像也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即将入睡前,沈龄紫说:“今天七夕,我们就好好睡一觉,好像也不错诶。”
梁焯笑着低头吻了吻沈龄紫的额:“除了睡觉你就不想做点别的?”
沈龄紫说:“不,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梁焯说:“我有力气。”
沈龄紫:“你一夜没睡还有精力?”
梁焯:“小看你老公?”
沈龄紫:“不敢。”
梁焯:“光嘴上说?”
于是,七夕节的一大清早,某个男人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的精力无限。
阳光正好,微风不噪,繁花还未开至荼蘼,他们永远都是一颗炽热的心,还可以携手走很长很长的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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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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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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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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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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