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啊啊啊,竟然这样对我,竟然这样对我——哥哥,哥哥!!!”
被我们打了之后,堕姬立马就像是被胖虎揍了一顿的大雄一样,哭唧唧地开始大喊哆啦A梦。她哭起来的样子其实不难看,只是类似幼儿园小孩告状,她脸上身上还有圆形的弹痕在缓缓愈合,就像是出了水痘的小孩一样形象全无地用手锤地,撒泼打滚,眼泪像兰州拉面一样涌了出来。wWW.ΧìǔΜЬ.CǒΜ
系统:【你这形容不对劲。】
只是,不久前刚刚替她解决了音柱宇髄天元的妓夫太郎此刻也脱不了身。
“别喊了,他来不了。”我捡起地上掉落的白山吉光和五虎退,归刀入鞘,“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吧,梅小姐。”
被打成了筛子、目前正痛苦自愈的堕姬气得双眼都开始显字:“你把我哥哥怎么了?!”
我粲然一笑:“也没怎么,只是让他看了看世界第八大奇迹而已。”
说完之后,面对没怎么听懂的堕姬,我恍然:“啊,在这个年代政哥哥的等身手办还没被挖出来呢!真好,你能比陕西人民还提前半个世纪看到兵马俑,还不用买票,这也太爽了!庆贺吧,为你能够一饱眼福而庆贺吧!”
我的手背上,鲜红的令咒已经模糊了一划。早就被我放出去追踪另一个上弦之六的始皇帝完美地履行了对我的承诺。他找到了一直隐藏着的妓夫太郎,并且利用和御主直接的回路连接,重新恢复人形,并且发动了宝具——
“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吧,汝等恶鬼必将受到制裁!”
不是,等等,政哥哥你这个封建地主统治阶级的最顶点究竟在说些什么,“人民战争”是你应该讲的吗——不要也突兀地“以阶级.斗争为纲”啊!
[第一宝具·大秦不死军团]!
陶俑驾驶的战车冲破了榻榻米,被木箭、青铜剑、长矛、剑戟等密密麻麻刺穿的妓夫太郎狼狈地也一跃而出,在他妹妹绝望的注视下连连被不死兵马俑的追击下向后退却。嬴政跟在他的兵马俑战斗小队后缓缓骑着陶马从地道内走出,大秦的皇帝面容整肃,即使衣衫稍乱也不掩他的贵气天成:“莫再逃窜了,汝唯有一死!”
“嘿、嘿嘿……你在说什么啰里啰嗦奇奇怪怪的话,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净不说人话的贵族老爷了。”妓夫太郎发狠拔掉前胸贯穿的一把青铜剑,他的双手中挥着一双鲜红色血一般的骨镰,竟是直接砍下了战车俑的头颅,“我可不是在逃,我的妹妹被你们欺负了,做哥哥的当然要出面!”
“哥哥!!!”堕姬脸上的弹痕还没完全愈合,她伸手指向我,立马告状,“他们打我!!!”
这种我上了小学之后就再也没用过的方法对堕姬来说竟然十分有用,因为妓夫太郎很吃这一套。
“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面对充满压迫性、即将用血镰发出血鬼术的妓夫太郎,我按住手中的白山吉光,内心意外地并没有什么直面强敌时应有的恐惧。
在出发前,横滨的老父亲们就为了我又翻了一遍《鬼灭之刃》。安吾更是收集了一份《鬼灭》中出现过的所有敌人的战斗资料,紧张地托菲茨杰拉德打印出来交给我。作为距离我最近的上弦鬼,妓夫太郎和堕姬的资料是被放在了最前面,我们也都明白这恶鬼究竟有多强,多恐怖。
我微微压低上半身,双目注视着妓夫太郎手中双镰,轻轻问系统:“他们也都准备好了吗?”
【看起来是准备好了】它说,【我帮你倒数?】
“不用倒数,我这就动手。”
灿金色的波纹光辉自我胸口向外延展,在看到波纹的那一刹那,冲田总司,富冈义勇,空条承太郎,这三个真正的战力从三个方向朝着妓夫太郎围攻而去。
“车轮战?好啊,这就让你们看看上弦的实力!”妓夫太郎轮转血色镰刀,嘶声喊:“血鬼术·飞血镰!”
血鬼术·飞血镰,这是妓夫太郎最基础但也很棘手的杀招。他能从血镰当中向四面八方飞射出带有剧毒的斩击,而且这些疑似斗气的攻击还能够拐弯,简直就是抗日神剧里的枪斗术。
据已经被变成雪豹的宇髄天元费劲的解释,他就是在潜入地底查看的时候被妓夫太郎攻击,然后伤口沾上了不知道是毒还是血的什么玩意儿,之后意识就渐渐模糊,醒来后自己嘴里竟然焦虑地叼着一条毛绒雪豹尾巴,不排除是被飞血镰中的毒变成这样的。
【集中注意力,观察他攻击中的空当!】
呼吸,深呼吸,一呼,一吸。无师自通一般的,我将一股暖流努力汇聚到了眼周。
霎时,整个世界毫纤毕现。
我能看清堕姬从眼角慢慢分泌出来、欲落未落的小小泪珠,也能看清义勇拔刀出鞘时刀刃在鞘上磕碰出的毫末火星。魔力,波纹,也有可能是女神留给我的神力馈赠,不知道是什么的奇妙能量将我的视力加以强化,妓夫太郎的血鬼术攻击在我眼中放慢了动作。
隐藏在飞旋的剧毒攻击中的通路在我眼中打开。
冲田总司和富冈义勇一左一右逼近妓夫太郎,按照之前约定的作战计划,义勇使出了他曾经在蜘蛛山大放光彩的一招——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
[凪]!
宛如太极的推手,在战斗的漩涡中心,是富冈义勇几乎触碰到了魔术领域所制造出风平浪静的龙卷风眼。所有触碰到他周围无形壁垒的血镰攻击都无声无息地化作了一滩失去冲劲的毒血,“噗噜噜”地落地。
妓夫太郎调转其他血镰攻击,想要补充义勇这里的真空,但这事实上给其他两个人减少了压力。
“别东张西望的了,你到底在看什么啊?”我拔出白山吉光,事实上已经成为了波纹剑的它嗡嗡震鸣,“你忘了一开始现身的目的是什么了吗?好好记住,你还有一个妹妹在这里眼泪鼻涕哭得满脸呢!”
没错,我的目的一开始就不是妓夫太郎,而是堕姬。
在一旁偷偷摸摸打算用缎带袭击我们的堕姬!
“宇髓哥说你菜,一开始我还不信。”我轻松地划开她袭来的缎带,就像是五分钟前那样,再一次逼近她身前,“原来你是真的菜,就连我这样的剑术新手都能给你打得有来有回——别慌啊,这回我可不打算用其他武器了,只有剑。”
堕姬的攻击手段很单一,只是用缎带狂舞着防御和抽人。我在得到视力强化后,能够清楚地看穿缎带的轨迹,非常准确地在它们抽到我之前将它们一一砍断,一步一步逼近逐渐开始额头冒汗的女鬼。
上六兄妹是一对很棘手的鬼,只有同时砍掉他们两个的头才能将他们成功消灭。妓夫太郎那里已经交给了冲田小姐和义勇,那么堕姬这儿就……
“交给我吧。”我双目放光,“我可不是那种只能让人保护在身后的人啊!取下你首级的人只能是我——胜利的法则已经注定!”
系统:【?】
系统:【你怎么又在关键时刻说奇奇怪怪的台词!】
快乐地喊着假面骑士当中名台词的我将白山吉光的剑刃即将抵上堕姬的脖颈,同时大声提醒那头的战友:“趁现在!”
眼见着妹妹即将被砍头的妓夫太郎几乎要发狂,他爆发出了要和整间屋子的人都同归于尽的更可怖的招式:“血鬼术·炸——”
承太郎轻描淡写道:“白金之星·世界。”
时间,停止流动!
此时,距离空条承太郎获得时间停止能力的17岁已经过去了5年,再没怎么使用过时停能力的白金之星所能停止的时间也减少了。究竟是五秒还是两秒,这只有承太郎才知道了,身处于时间停止之外的我们只是眼睛一闭一睁,之后妓夫太郎手中的血镰就被高高抛起在空中,而上弦之六的腹部也很荒木风格地被开了一个大洞。
阻止了!成功阻止他放大招了!接下来就是在他愈合身体的这段时间同时下手,寄托了我希望的冲田小姐——
“为了Master,我会斩下你的头颅。”幕末的鬼之子双眼中毫无怜悯,“让你看看吧,这可是现世后我的第一次宝具全开!”
等等,等一下,不是说只用普通地砍下妓夫太郎的头就可以了吗,为什么冲田小姐你要开宝具——开宝具要消耗令咒啊你收手啊这太奢侈了!
【傻咕哒,她在之前已经通过战斗把NP充得很满,NP满了就可以直接开宝具。】系统鄙视我,【你真应该去看看《从漫画了解FGO》。】
我:?
那又是什么,听起来不太妙。
“吾之光芒……无量,无碍,无边。”
冲田手中的大太刀不是加州清光或者大和守安定当中的任何一把。
据她说,那是名为“炼狱”的刀,自从她被阿赖耶识从那个樱粉色头发的冲田总司身上分离出来之后,就一直伴随着她战斗至今。
“这把‘炼狱’守护过帝都,守护过人理,一直以来,也守护着Master你。”我还记得冲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温柔的神情,“请尽情使用我,也使用‘炼狱’吧。它是我的刀,我是Master你的刀。只要你能使用我,允许我为守护你而战斗,我就很高兴了,因为这正是我存在的意义。”
她一直在实践自己的诺言。
“——绝剑,无穹三段!”
花魁的房间中,挂着华美衣袍的木架,摆满了胭脂水粉的梳妆台,被剑气斗气打得破破烂烂的榻榻米和纸拉门,一切的一切都在刀光中归于白色的无穹。白发英灵的一刀只是一道黑色的细线,然而那是不可阻挡的,即使妓夫太郎挥动双臂企图用血肉化作镰刀回击,他的头颅也还是摇晃着不可避免地要离开脖子。
而我也不偏不倚地斩向堕姬的脖子。
第一层,皮肤。
我和堕姬的双眼对上了,橙眸对金眸,决意对上恨意,我没什么好说。
第二层,浅筋膜。
“凭什么?”
我从堕姬的双眸中看出了这样的愤恨。
“凭什么你得到了幸福,现在又来剥夺我的性命?”
第三层,颈深筋膜。
白山吉光带着波纹的破坏力是非常生猛的,刚砍到颈深筋膜,剑气就一齐切断了颈动脉鞘。赤红的鲜血喷泉一样向着我面门滋出来,我怕其中带毒,连忙伸手想用袖子遮一下。堕姬却打定主意要让我沾上她的毒血,伸出利爪就要挠破我的脸。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面水银的帘幕从天而降,尽数将鬼血挡下了!
“朕只是在一旁稍事歇息,并没有退出战斗、袖手旁观的意思。”嬴政冷声道,“垂死挣扎的模样太过丑陋,汝还是尽快下地狱吧。”
我切断了她的颈动脉鞘,接着就是颈椎。刀刃从椎骨间的韧带中划过,韧带柔韧古怪的触感让我在转动手腕时轻轻颤了一下,而堕姬的头在这之后就高高地、高高地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和她在半空中相见的是妓夫太郎的头颅。
“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都是悲惨的。”我抖掉剑刃上的血,“你们会遇到剥削,遇到压迫,遇到战争,遇到从天而降的灾祸……”
望着渐渐风化变为碎片的上六兄妹,白山吉光归剑入鞘。我垂下双手,隐去颤抖的指尖,平静地说:“但是,遭遇了压迫的你们,不能再作为压迫者去继续为恶,欺负你们更弱的弱者。”
妓夫太郎和小梅的双眼看向我,他们已经说不出话,但是眼中仍有怨。
“拥有了更强大力量的你们,为什么不去改变这一切,只是野兽一般剥夺他人的幸福,并不试着让更多和你们遭遇了一样痛苦的孩子获得幸福呢?”
我问完之后,微微蹙起眉头,悲哀地抿下嘴角。
“因为像你这样的人并不多。”
有人从身后拉起我的右手,褪去遮盖的袖子之后,轻轻地揉了揉我因为砍到骨头而还在发麻颤抖的手腕。
“因为即使在黑暗中徘徊许久,也还是想要给予他人光明的温暖的心灵太少了。”承太郎轻轻道,“只是,碰巧,你的胸腔中就正在跳动着这样的一颗善心。”
上弦之六,确认杀灭。
我长长地呼出胸口的一团郁气,然后下定决心,说:“我想让花街消失。”
义勇震惊地望向我。
“只要花街还存在……不,只要这样的制度和职业还存在,就一直会有女孩子在这里经历悲惨的人生。”
仅仅是杀掉上六兄妹,赎出葛叶,这都是不够的。吉原花街还是会存在,还是会有葛叶被卖来,还是会有妓夫太郎在这里跌跌撞撞地长大、奔走讨债,还是会有小梅这样未成年的女孩子在14岁的时候就要服侍武士。
妓夫太郎想,是不是小梅当时不反抗,她就能继续平安地生活下去呢?
不,不是的。
即使小梅不反抗,她还是会遇到其他的恶心事儿。一桩桩一件件,所有的压迫和痛苦不会因为忍耐而减少,她只是变得麻木了,只是降低了痛感阈值试着让自己习惯这样的污糟。泡在粘腻污浊之海中的小梅和妓夫太郎会在这样的世界蒙上眼睛长大,就像是在沸腾锅中争夺顶端的青蛙,最终也只是延缓了自己被煮熟的时间。
反抗吧,小梅。你的反抗是对的。只是成为了鬼之后,你的眼界限制了你的行动。
但是这样的反旗,我会替你扛起。,,网址m..net,...: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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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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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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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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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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