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王,我们来赌一场吧。”
……
空气一片死寂,所有人同时看向她和吉尔加美什。
王会不会应下这场赌注?
吉尔加美什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一抹愉悦地情绪,双手怀抱斜靠在墙壁上,“王就大发慈悲给你一次机会,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王是无所不能的。”
“本王的话就是真理。”
黑羽七扯了扯嘴角,对于此话不置可否,“赌约由我定下。”
“如果你输了,我要求你为我做三件事。”
“如果我输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吉尔加美什眸中略过一抹光,忽的凑上去,修长白皙的大手轻轻触摸她光滑的脸颊,嗓音低沉喑哑道:“如果你输了……就成为本王的妻子。”
“…………”
黑羽七瞳孔蓦然紧缩,手反射性捉住企图触碰到她脸蛋的大手,眸色瞬间沉下,这家伙竟然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低低啧笑一声。
“王的梦果然不同凡响。”
她松开吉尔加美什的手,看向静静旁观地卫宫切嗣,脸色不虞,道:“卫宫,你作为见证者。”
“如果我输了,家里的那扇门就送给王。”
黑羽七微合上眼,遮挡住眸底深处闪过的一丝暗芒,等重新睁开眼后,眼底已恢复一片平静。
“门?”吉尔加美什高高扬起眉头,想到黑羽七家里的那扇世界之门,红色的眸子泛起一丝趣味,口中却说着:“本王不屑于一扇破门。”
“杂种,本王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
“好了,我知道是我的福分,请伟大又帅气的王闭嘴吧。”黑羽七挖了挖耳朵,眉头紧皱,干脆利落地打断王者的话,接着淡定地从口袋里出去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语气隐藏一丝不易察觉地不耐烦,“卫宫,告诉我你的选择。”
吉尔加美什气得发笑,这个女人三番两次打断他的话,就算是贤王也会气得想弄死她,不过他的心里却冒起一丝浅淡的愉悦情绪。
卫宫切嗣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打转,沉思半晌,嘴唇微动刚准备应下时,站在爱丽丝菲尔身旁的saber蓦然出声,“我不赞同!”
“Master,您这是觉得我这个听命与你的从者不值得信任吗?!”她眉头紧皱,侧头朝卫宫切嗣发出质疑。
“既然我们可以选择光明正大打败其他从者,你为何还要玩那种卑鄙的手段?”
一旦御主开始不信任自家从者,这对于从者而言是致命的打击,甚至在主仆的关系里埋下一颗定/时/炸/弹。
关于这点……卫宫切嗣非常明白。
爱丽丝菲尔放在胸前的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目光担忧地看向卫宫切嗣和saber两人。
“卑鄙手段?什么是卑鄙手段?一切能运用在战场上的策略,在我看来都算不得上卑鄙。”
黑羽七啧笑出声。
“既然可以选择以最少的代价来取得胜利,为何还要走另一条更艰难的路?”
“亦或说——你喜欢血染大地,踏着尸骨坐上王座?”
黑羽七歪头看向saber,金眸闪烁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嘴角微微弯起,“saber,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
“有时候不坚持某些原则,反而能活到最后。”
“我们的经历不同,你不赞同我的看法也没关系。”
“毕竟……最后做主的并不是你。”她勾唇恶劣地说道。
saber的脸色瞬间沉下去,目光锐利地看向黑羽七,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黑羽七丝毫不在意这些对她毫无杀伤力的目光,牵起鬼舞辻无惨的手走向会议室大门,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先去休息,你们好好想想吧。”
随着她的离开,吉尔加美什见没什么热闹后,身影开始缓缓化为金色点光散去。
大门合上,会议室内的气氛一片凝重。
爱丽丝菲尔看看卫宫切嗣,又转头看向saber,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卫宫切嗣走到窗户边,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点燃后深深地吸一口烟,“saber你先和爱丽丝菲尔回去休息吧。”
他需要一个人静静。
虽说心里早已有答案,但他得想办法说服saber才行,除去黑羽七的帮忙,saber才是这其中最大的关键点。
城堡的夜晚似乎不大安静。
砰!轰隆!
深夜里,连绵不绝的打斗声穿透厚实的墙壁传达到黑羽七的房间里。
她猛然睁开眼,金色眸子里闪过一丝烦躁,掀起身上的棉被坐起身,揉了揉一头散乱的黑发,走到窗户边推开窗口,探头看向森林里。
黑暗笼罩着森林,似乎什么都看不见。
她微微眯起眼,闻着空气中传来的浅淡血腥味,手搭在窗栏上,猛地朝窗外越过去,直接从几米高的城堡跳往森林里。
啪嗒一声。
黑羽七落地后,抬头看了眼黑暗的森林,扯了扯嘴角,脚尖轻点在地上,身形瞬间蹿出一大段距离。xǐυmь.℃òm
一阵清风吹过,几缕金色发丝随风飘起。
“……你可别会错意了,saber。”黑发金瞳的男子手中紧握着一把□□,回头朝身旁的saber一笑。
saber眼中闪过一丝诧愕,随后露出一抹了然,嘴角弯起优美的弧度,“Lancer,我可提醒你……”
“你们两个废话可真多……”
黯哑带着丝丝怒火的声音蓦然在树林里响起。
三位从者反射性地朝不远处的大树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穿吊带睡裙的黑发女子正满脸阴鸷地盯着他们,金色的瞳孔在黑暗里闪烁着极为浓烈的杀意。
“…………”
黑羽七深吸一口气,企图压下心里不断翻涌起来的烦躁感,可睡眠不足再加上连日来的疲倦如洪水般涌上来,她怎样都压不下去。
垂放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轻微颤抖着,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金色的眸子渐渐地染上一抹红。
“我说——可以别来打扰我和贞德的聚会吗?”吉尔.德.雷(蓝胡子)满眼不虞盯着树上的女子,等发现她并不是什么servant,而只是一位人类女子时,嘴角露出一抹阴险地笑容,“不过,像你这种皮肤白皙光滑的女子……”
他的话还未说完,脸颊上蓦然间传来一阵火辣辣地刺疼。
蓝胡子微楞,抬手摸向自己的右脸,入手满是粘稠的液体,脸上表情瞬间阴沉,眼珠子缓缓地转移到树上企图捕捉黑羽七的身形。
可树上早已没了她的身影。
“你在看哪里?”
【异能力——恶魔的笑容X天使的眼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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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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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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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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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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