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在某个人的治疗下瞬间从濒死状态恢复。
迦具都陨坑事件,十四年前,前代第三王权者赤王迦具都玄示力量超过界限,也就是威丝曼偏差值达到顶峰,这个完全可以称之为暴君的王权者从来没有想过将王位卸下,也因此导致了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那场灾难害死了包括前第四王权者青王羽张迅在内的70万人。
这是一场被载入史册的大灾难,王权者坠剑的可怕程度也被人重新认知。
德累斯顿石板拥有神奇的力量,就是这份力量让他在这场灾难中勉强保住性命,虽然只是最低限度的活着,但比水流很清楚,他已经是那场灾难中最幸运的那个了,幸运的保留性命,幸运的成为王,拥有了改变这一切的能力。
他想要解放石板,就是为了能够让那些和他一样遭受到不幸的人们拥有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力量,拥有在这种可怕的灾难之下保护自己的能力。
这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如果浅羽温人愿意帮忙的话更好,不需要很多,如果他可以帮助自己重新找回心脏,一旦他恢复了行动能力,那么他便可以拥有更大的行动空间,也可以更好的实施自己的计划。
他可是掌管变革的绿之王。
在守恒和挑战中,他永远都会选择更加激烈也更加美好的理想世界。
比水流一直都等待着浅羽温人到来的那一天,就这样一等就是一个星期,就当比水流认为浅羽温人不会过来的时候,他收到了浅羽温人的通讯。
“抱歉,之前几天非常忙,所以这个时候才想起和你的约定。”浅羽温人穿着白大褂靠在酒吧门口,声音平淡又温和,“那么你明天有时间吗?我可以明天过去医治这位被暴力受害者。”
“当然。”比水流低着头,声音里带着笑意,眼底却只有冷漠,“我和那位受害者任何时候都有时间。”
浅羽温人微微瞥了一眼手机,接着才继续开口,“那么还有一件事,我并不打算去你的基地,虽然我只是个半吊子王权者,但起码的避嫌还是要有,我们可以换在另一个地方见面吗?”
“当然可以。”比水流欣然答应,“任何地方都可以。”
就这样和浅羽温人定好了时间和地点,比水流这才笑了一下,“看上去可以见面了,那位到现在即使成为王权者也没有任何改变的无色。”
磐舟天鸡看着上面的地点,“看上去这位无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所谓,即使我们给了他地址,他也不打算过来,也对,在这种态度暧昧的情况下,谁也不知道对方是否有坏心。”
“那么按照我们的原计划来吗?”
“嗯。”比水流应了一声,“等我们见面后,你就是第五王权者绿之王,而我只是一个可怜的被伤害过的无辜之人。”
比水流微微眯起眼睛,“这一次我们两个去就可以。”琇書網
“好。”磐舟天鸡站在比水流的轮椅旁,“你很久没有出去过了吧,这一次,如果他真的可以将你恢复,你也就不再需要轮椅了,那可就太好了。”
比水流笑了一下,这次他决定带上磐舟天鸡也有是自己的考量。
第六王权者灰之王同样是一个和平主义者,当年迦具都陨坑事件发生时,他率领着自己的氏族前去救援,却最终导致所有氏族一起覆灭在巨坑下,在极度的挫折之下,磐舟天鸡遇到了濒死的比水流。
如果是同样的和平主义的话,他们之间应该会更合得来一点。
就这样,很快就到了第二天,磐舟天鸡推着比水流来到了他们约定好的地方,刚刚走进去,他们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正在看书的青年,青年穿着白大褂,金色的长发被扎起来垂在背后,他带着一个黑框眼镜,碧色的眼睛一直都定在书页上。
那是一本小说,讲述当年迦具都陨坑事件的纪实小说。
“早上好,向第七王权者无色之王表达我的敬意。”磐舟天鸡异常绅士的伸出手来,“我是第五王权者比水流,非常抱歉使用了假音和您交流,在陌生的情况下,每个人都会有所防备,是吧?”
浅羽温人把视线从书上移开,他盯着磐舟天鸡看了一会儿,接着才看向轮椅里的青年,碧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动。
他不问轮椅里的人是谁,也没有对此产生惊讶,这个人平静到在场的两位王权者都有些奇怪。
“浅羽温人。”
浅羽温人把书合上,他走到轮椅旁边和里面的青年对视,紧接着他试探着将手放在他的胸口,就这样停滞了几秒钟后他收回手来。
这个人,没有心跳。
“这位便是我想要浅羽医生救治的对象,在刚才的接触中您已经明白了吧,是的,他没有心脏。”磐舟天鸡看着比水流,眼里带着疼惜,“他是迦具都陨坑事件的幸存者,在我捡到他的时候,他马上就要死了。”
“是我用王权者的力量帮他吊住了性命,但是心脏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单单使用力量就能补充的了的,他无法行动,无法动弹,除了开口说话和思考之外,不能做任何事情,大概就像是笼中的鸟了吧。”
浅羽温人想了想,“在这14年里有没有出现过其他反应。”
“没有。”磐舟天鸡摇摇头,“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那,我可以问一下,如果是需要付出代价才可以拯救这个人,你可以付出多大的代价。”浅羽温人坐回椅子上,“当然,不需要紧张,我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
磐舟天鸡看着浅羽温人,“你真的可以救他吗?”
“假设我可以。”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性命。”磐舟天鸡迅速回答。
是的,这就是他的答案。
如果比水流成功痊愈,如果他重新拥有了心脏,那么他就会有一种感觉,当年他所做的一切并不是没有意义,并不是一个人都无法拯救,虽然他知道这个想法很卑劣,但是……作为一个看着自己氏族全部死亡的王权者,这已经是安慰了。
浅羽温人和他对视了三秒钟,接着他点点头,“我敬仰你。”
“唉?”磐舟天鸡愣了一下。
“我敬仰你的理想,敬仰你为了完成理想所作出的牺牲,同时敬仰你即使遇到任何事情都不会放弃自己理念的决心。”浅羽温人看着轮椅中的青年,“你是否也会有这种想法?”
比水流沉默的和浅羽温人对视着,他盯着浅羽温人,似乎在想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让我们来治疗吧。”
浅羽温人没有关心轮椅中青年的想法,他自始至终只是在确认磐舟天鸡的在意,只要在意足够,在王权者能力的范围内,让一个人重新长出心脏也没有那么艰难。
食指上有一点白光亮起,带着淡淡的暖意,浅羽温人把手指放在了比水流的胸口。
在那道白光涌入胸口的一瞬间,比水流猛地僵住了身体,他感觉到了胸口难以言喻的疼痛,这股疼痛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这……”
“别在意,消失了14年的东西重新长出来,总会有一些不适应。”浅羽温人制止了磐舟天鸡,他看着比水流,碧色的眸子里带着温和,“等他适应了这种感觉,那么,他就可以从轮椅上下来了。”
“真的吗?”磐舟天鸡惊讶的看着浅羽温人。
就这么简单吗?
比水流成为王权者14年,石板赋予他的王之力吊着他的生命,他除了石板之外根本找不到任何挽救的方法,但是这个人,他甚至没有用到14秒就能让比水流再次站起来,这个能力……不,这不可能是石板赋予他的能力。
这个人不简单。
看着比水流用尽全力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浅羽温人将桌子上的书重新拿起来。
“实际上,没有特别的学过伪装,一个人是无法完全的伪装成另一个人的,尤其是他们的理念根本不同。”
磐舟天鸡猛地看向浅羽温人,“你!”
“40岁和20岁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跨越,司掌变革的绿之王也不会是一个愿意为了他人放弃自己生命的人。”浅羽温人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他翻开书,继续看自己上次看到的地方,“当然,这点差别可能很多人都发觉不到,可惜,我是一个喜欢观察人类的人。”
“所以你早就知道他不是绿王,而我才是,对吗?”比水流缓缓的从轮椅上站起来,他盯着浅羽温人,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却无法制止他。
因为除此之外,他听到了心跳声,是遗失了14年的,属于他自己的心跳。
“但你即使如此,还是选择了帮助我。”
“等价交换。”浅羽温人声音平淡。
比水流愣了一下,“什么等价交换?”
“在等价交换的基础上,我治好了你。”浅羽温人看着他,“所以,你不用感谢我。”
比水流看了看周围,他忍受着胸口里的疼痛思考着现在的情况,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一件他刚到这里时便感觉有些奇怪,但直到现在才终于想起来的事情,浅羽温人是单独来到了这里。
那,那个男人呢?那个从石板之间离开,目前一直和浅羽温人共同行动的男人去哪里了?!
“马上联系御芍神!”比水流抓着磐舟天鸡的袖子。
浅羽温人歪歪头,“现在才联系有点太晚了吧。”
“什么?!”
“抱歉,虽然我和你们没有任何交恶,但太宰是一个很记仇的人,他计算好了我如果治好你会使用多少气力,并把你们曾经让他反感的事情加在一起全部送了回去,真是感谢你们亲自把地址交到他手上。”
比水流狠狠地皱着眉,“他做了什么?”
“应该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天空上有一道光闪过,比水流匆忙的找出jungle的登录端口,却发现整个jungle程序都在消失。
这一次,是真的在消失。
这叫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不是说你不会加入任何一方吗?”比水流盯着浅羽温人。
“我是这么说过。”浅羽温人平静的看着他,甚至还带着一点阳光,“但是啊,太宰不是别人,在平衡的基础上,我会以他的目的为优先,他只是想要报仇而已,而且,我也给了你同等的利益补偿,对吧?”
磐舟天鸡扶着比水流,“流,现在怎么办?”
“我们走。”比水流声音坚定,“回基地确认损失。”
就这样,他们来的也快,走的也快,如果不是非暴力领域的话,浅羽温人觉得他们可能要先打他一顿再离开,毕竟已经愤怒到像是要失去理智的模样,浅羽温人站起来,那本小说留在了桌子上,他站在窗前看着一个方向,碧色的眸子里带着笑意。
“真是和一个小孩子一样啊太宰。”
另一边,五条须久那咳嗽着看着基地,他睁大了眼睛,“紫,这是怎么回事?”
“被暗算了吧,从程序主机开始燃烧起来,真厉害啊。”御芍神紫笑了一下,接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真是的,我的东西还在里面,这下子都没法用了,我们估计也要换基地了。”
“谁能做到这种事情啊!那可是jungle系统的主程序。”五条须久那怒气冲冲,“紫你给我解释清楚啦。”
“其实做到还是挺简单的,只要控制了主程序就好。”御芍神紫伸手拍了拍五条须久那的头发,“控制主程序只能去进攻无色之王的非暴力领域,然后就会和你的游戏机一样,被无色之王的火焰找到源头,烧成一摊灰烬。”
“看,很简单吧。”
简单什么啊!
五条须久那鼓起嘴巴。
要是jungle系统的主程序这么好控制的话,jungle也不会运行到现在了。
……
浅羽温人下了楼梯便看到了人,太宰治坐在楼下的位置上看着什么,那双鸢色的眸子里倒影出窗外的风景,他手边是一杯咖啡,咖啡已经喝完了大半,只剩下小半褐色的液体留在杯子里。
“结束了?”
“嗯,结束了。”太宰治端起咖啡一口气把剩下的咖啡喝完,“那个讨厌的jungle系统已经彻底完全的消失了!包括绿王的那群杂草氏族,都会随着这个系统一起全部消失掉!”
浅羽温人看着明显开心的太宰治,“这么讨厌他们吗?”
“是啊,毕竟那个家伙导致我刚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找温人,总是有乱七八糟的家伙来打扰我。”太宰治小声抱怨着,“在那么冷的天气里应付着那么多人,就算是我也会觉得无聊。”
“那些被上位者操纵的人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人生,带着卑劣的无趣的帽子前来打扰我的生活。”太宰治单手放在桌面上,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发出砰砰的声音,“我当然知道只是清理一两棵杂草不会有任何结果。”
“毕竟杂草这种东西什么地方都有,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杂草了。”
所以他就一直并且完全针对着绿之王比水流,他所有的目标都是为了完全毁掉jungle程序。
“那,我们一起回去吗?”
“回去?回酒吧,回家,还是说,回我们的世界?”太宰治笑着看向浅羽温人。
“谁知道呢。”
浅羽温人安静的和他对视,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太宰治看着他心想,什么时候浅羽温人会表现出激动的一面呢?
就像是一个人类一样,在面对着所爱之人时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爱意,在将要分别时带着无法割舍的悲伤,所有的悲欢离合都会有所动作,有所反应。
但想一想,这样的话就不是浅羽温人了。
就是这样一副天塌下来也没有任何关系的样子才是浅羽温人啊。
太宰治有些意兴阑珊的跑出去,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肆无忌惮的洒在地面上,站在阳光下能够感觉到身上热烘烘的暖意,太宰治转过身来看着跟在他身后的浅羽温人,“温人。”
“嗯?”
“没事,我就喊你一声。”太宰治笑了一下,“其实到现在我都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有一种我一旦抓不住你的话你就瞬间会消失的感觉。”
浅羽温人看着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很简单啊,因为温人就是抓不住的人。”太宰治倒退着往后走,“在这场游戏中我一直都是被动的,不管是你的身份还是这场感情,我们之间平等的只有感情,而其他的,都是我无法确定的事情。”
“所以,如果你消失掉,我就找不到你了。”
“你很害怕我消失掉?”
“当然。”太宰治声音平静,看上去只是在陈述事实,“如果你是在我清醒状态下消失的话,我会一直都记得你消失时的模样,毕竟我的记忆力真的很好,说不定十年后二十年后也能清楚的记得点点滴滴。”
太宰治叹了口气,“所以,这实在是太难过了,如果你消失了的话,我忘不掉你。”
“没办法,我只能死死地抓住你,让你无法消失。”
很难得。
太宰治的感情向来含蓄,他从来不会说出爱这样的字眼,只会在各种比喻中来表达着自己的感情,像那样告诉他,如果自己消失掉他会永远记得,并且很难过这样的事情,对太宰治来说是非常难的。
“我知道了。”
浅羽温人从口袋里摸了一下,他摸出一条红色的线,接着把线栓在了太宰治的手腕上,另一端系在自己的手腕。
“什么?”太宰治惊讶的看着手腕上的线。
“这样的话你就不害怕会和我分开了吧。”
太宰治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好幼稚啊温人,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好吗?”
“当然好!”太宰治抬起手臂看着那条细到仿佛一拽就会断掉的线,“这样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一个人类当然会存在欲望,对于爱人带着全然的占有欲和被重视欲,浅羽温人是个过于冷淡的人,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和太宰治相处的时候却根本不会有任何被束缚感,因为太宰治在尽可能的配合浅羽温人。
不会因此感到难过,也不会因此产生顾虑,他比浅羽温人对这段感情来的更加的随意和信任。
“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浅羽温人这样说。
书看着这个影像,祂安静的等待着,仿佛是在等浅羽温人做下决定。
“我的信念中从来都不会放弃这两个字。”
「真的决定了吗?」
“嗯。”
「虽然知道即使再给你一次机会也是这样的结局。」书页迅速翻开,带着莹白色的光,有无数的字符从书中飘出来,仿佛是丝带一般在空中闪烁着,「那么,我期待着你真正的改变。」
「去吧。」
那是最后的考验。
书做下判决之时发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那是一个以「太宰治知道未来」为核心的世界,书观看着那个世界的发展,最后祂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祂会以那个世界为蓝本,塑造一个全新的世界,将浅羽温人和太宰治投入进去,让他们以全新的方式相遇。
如果他们即使如此还会选择彼此的话,那么祂便会承认,破立改变。
祂将会以规则的身份改写新的规则,也会安然的将破立带回来。
毕竟祂比谁都清楚,规则不是永恒不变的。
而改变,才是维持规则越来越完善的基础。
作者有话要说:qaq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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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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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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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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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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