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做好早餐背单词,在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出门去学校。
迟晚晚到班上的时候,发现她的桌子上又出现了一杯奶茶。
“我一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我和钟笑差不多时间到的,都没看见。”
宋姝姝先抢答,也很好奇的看向了桌上那杯芋圆烧仙草。
“你们看见是谁放的吗?”
余竹杳眼神环顾四周,被看到的同学们都摇了摇头。
夏月看着手里的书,并没有接话。
“给你喝。”
余竹杳示意武当拿走,小胖子乐颠颠的照单全收。
迟晚晚做了进去,把桌面收拾了一下,拿出了语文书准备早读。
“晚晚,你就一点也不好奇啊?不想知道是谁给你送的吗,万一是个大帅哥呢?”
宋姝姝戳了戳迟晚晚的手问,迟晚晚笑的点了点她脑袋。
“婶儿,你该管管你老婆了,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是帅哥帅哥的。”
“我哪儿管得了她啊,我就是个名存实亡的正宫而已,她底下宠幸的人可多了去了,我在她这儿可说不上什么话。”
钟笑凉凉地说,横了一眼宋姝姝。
“夫人此言差矣,外面的都是野花,都是我的侄子侄女,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呢?”
宋姝姝立马不多话了,转过身凑到了钟笑身边和她聊天。
迟晚晚看的好笑,把语文书拿在了手里,找到了古诗文,开始提前诵读练习。
迟晚晚读着读者发现身边的人没声儿,看余竹杳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她立刻问:“在想什么?”
“你说会是谁送的呢?”
余竹杳下意识的觉得是昨天那个人,可又不知道是谁,她心里其实有个猜测的对象,但是又不能肯定。
“不知道,我也想早点知道是谁,好直接拒绝。”
迟晚晚对那个人是不好奇的,可也不想自己桌上天天摆杯奶茶,怎么说也是礼物,她不需要也不想收。
班上这么多人肯定有看见的,只是周边的同学没看见,迟晚晚也不好意思直接在班上大张旗鼓的去问。
余竹杳的眉头舒展了些,在早读铃声开始的时候,也开始读书了。
上午的一二节课是语文课,第三四节是政治课。
到了高二老师的班底会有所变化,但语文老师还是迟晚晚熟悉的那一个,政治老师倒是眼生。
这是个女老师,年纪约莫三四十,带着黑框眼镜挽着发髻,给人的存在感并不是很高,迟晚晚看向她的时候,还莫名觉得她有些拘谨。她的声音不大,板书写的很好看,但以上这些都不是迟晚晚关注她的理由。
她关注这位政治老师的理由是夏月,在她进来之后,夏月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她的身体坐直了一些,撑着脸看着讲台上的老师,让迟晚晚莫名觉得她的心情还不错。
似乎是注意到了迟晚晚看她的目光,夏月歪头和迟晚晚对视,对她笑了笑。
笑容轻且淡,眼眸里藏着些意味深长。
奇怪的,迟晚晚又觉得先前出现过的那种敌意又消失了。
虽然重生过一回,迟晚晚还是不擅长于钻研人心,夏月这种似乎藏着故事的人,便更加难懂了。
倘若说其他同龄人在这时候就像是纯澈蔚蓝偶尔带着些云朵的天空,那么夏月便是带着雾气的雨天了,隐隐绰绰,有时感受深切又好像是错觉。
迟晚晚继续把视线转回了政治老师的身上,老师自我介绍叫做温芸,给人的感觉也相仿,拘谨中带着些和气,古板中带着些温柔。
政治课本就有些催眠,加上她柔和的声线,好在这堂课并不是在下午两三点,否则很容易让人昏沉的睡过去。
迟晚晚在书上划着竖线做标记,在笔记本上写下知识点,政治笔迹倒是不必全然照搬,在本子上做一个简单的归纳就好了。
旁边的夏月也写的认真,在迟晚晚无声戳破她的那个早上,她身上便再没出现那种香水味了。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学生们如同归巢的燕,纷纷涌出了教室,宋姝姝和钟笑一起去吃法,迟晚晚便和余竹杳一起走了出去。
在校门口不远的地方,迟晚晚那看见陈梦茵站在那里,陈梦茵也看见了她,但是没走过来,两个人相望了一会儿,迟晚晚先漠然的移开了视线。
在人群中她看见了出来的夏月,坐在政治老师的车后边。
原来她们是认识的,迟晚晚想,但这似乎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迟晚晚中午吃完饭后,没像以往小憩一会儿,而是给师父打了视频电话。
方颂的手术就这两天了,迟晚晚其实很想过去陪着他,但这个想法才冒头就被方颂给劝住了,和她说让她好好学习,视频也是一样的看,他年纪不小了也知道怎么照顾自己,身边虽然没有亲人照看着,但是可以请护工。
迟晚晚本来是觉得请两天假也没什么,还是师父的身体笔迹重要,落下的知识点可以让余竹杳帮她补回来,可师父就是坚持不要她来,于是迟晚晚也只能得空就视频。
视频那边的师父正躺在床上穿着病号服,颇为虚弱的对她挤出一个笑容。
“师父你这?你不是明天才手术吗?”
“其实是昨天,我这不是怕你偷偷的提前来嘛。”
方颂虽然人蔫了,但还是理直气壮的。
迟晚晚埋怨的看着他,不和这个病号多聊,让护工说了他现在的情况,确认了好几遍之后才挂了电话,让方颂好好休息。
“我师父也真是的……”
“可能是怕你担心,你师父对你挺好的。”
余竹杳在一旁听着,看着迟晚晚有些无奈的表情开口说。
她其实之前一直都对这位方师傅抱有一点戒备心,哪怕迟晚晚和他已经成了师徒,余竹杳这人对别人的信任感就是比较低,尤其是事关迟晚晚的,但是她现在想,这位方师傅应该是真的对迟晚晚好,在刚刚的话题里还不忘问迟晚晚过的好不好还有有钱花,比亲爹还亲爹。
想起迟晚晚的亲爹,余竹杳就觉得糟心,觉得这种比她这样的情况还要糟心点,那两个不管她,她还觉得自己活得轻松自在,迟晚晚家那边是明明对她没有多好,却仿佛把她养育的多用心。
迟晚晚瞧余竹杳的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想起迟天鹏,她心里格外的冷静,以前还有些委屈和期待,现在全然都没有了。
她也不知道这件事会怎么结局,她的未成年身份的确有些受限,他们吵架之后,陈含巧一定会煽风点火,不过最差能差到哪里去呢,再差的情况她也经历过。m.χIùmЬ.CǒM
迟晚晚这人虽然温吞,可一旦下了决心,便十分固执。
她一连一周都没有和迟天鹏联系,迟天鹏也同样没有联系她,一切看起来好似十分平静,但迟晚晚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一锅迟早要沸腾的汤,只不过在加热的过程中而已。
同样的,一连一周,迟晚晚的桌上都会出现一杯奶茶,不定时间段,余竹杳已经因为这件事低气压了许久。
宋姝姝连最开始的打趣都没有了,武当接下那些奶茶的心情都从开开心心变成胆战心惊了,余竹杳那阴云罩顶的样子实在是过于明显,连老班都忍不住进行了关切。
“没什么老师,我看见奶茶反胃而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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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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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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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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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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