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是不是可以了?”
她继续用气声询问着,虽然外面盖着红盖头的宋姝姝看起来没什么大事,但是一直被绑着也不太好。
“嘘。”
余竹杳将迟晚晚朝着自己的怀里按了按,耳朵红红的让迟晚晚小声些。
迟晚晚乖乖地不出声了,听着余竹杳的心跳,觉得杳杳的心跳好像跳的有些快,连握着她的手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许多。
余竹杳掐算着时间,知道那个扮演鬼王的工作人员已经走了两遍,她才恋恋不舍的推开了衣柜的门。
她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奇怪,可……就有些按捺不住,脑海里的声音一直撺掇着她。
其实也没什么的吧,余竹杳带着些小心虚的想。
迟晚晚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连忙朝着宋姝姝的方向走过去,把她头上的盖头给扯了下来,开始给她松绑。
“你们怎么才来,我等到黄花菜都凉了,还有你们俩的脸为什么都这么红,像是做完了剧烈运动似的。”
宋姝姝的情绪早就从害怕、新奇变成了百无聊赖了,看见人终于来了忍不住诉苦。
“你再说继续留在这里当鬼新娘吧。”
余竹杳瞪着她掩饰自己那莫名的慌张,解了宋姝姝手上的活结。
“因为被鬼王发现了就会一起完蛋嘛,我们躲在柜子里都快憋死了。”
迟晚晚正儿八经的给她解释,解开了她腿上的活结。
鬼屋生怕玩家看不见逃生通道,在一个洞口标了一个加大加粗的箭头,三个人趁着鬼王还没回来朝着里面跑。
通道黑漆漆的,尽头是一扇门,门上面有着闪着红光的骷髅头。
“真可惜我都没看见那个鬼王小哥哥长的怎么样呢,也不知道帅不帅。”
走出门后,宋姝姝还在念叨。
这个鬼屋有两个游戏场景,经常会更换,宋姝姝从这个出来之后还觉得有些不过瘾想要回去再试试另一个。
“毕竟我都没怎么撞鬼嘛,倒是免费做了个轿子。”
“别看我,我不去了。”
迟晚晚态度坚决的拒绝,宋姝姝是没怎么受惊吓,她这一路都两腿发软差点心脏骤停了好嘛。
“我也不去。”
余竹杳站在迟晚晚这边,虽然她觉得鬼屋的确是个好地方。
宋姝姝还是按捺不住自己跃跃欲试的心,想着刚刚一场好像没多长时间但是也玩了四十多分钟,于是让迟晚晚和余竹杳先走,自己则去兴冲冲的买票了。
迟晚晚是真的玩不动了,也不打算勉强自己进去打扰朋友的兴致,目送着宋姝姝进去之后,她就和余竹杳离开了。
不知道是刚刚害怕一直憋着,还是因为在柜子里贴的太久,迟晚晚总觉得自己有些胸闷,胸膛那儿也不太舒服,她也不好意思在人前去揉,只能揉着心口,时不时蹭过去一下。
她那副过于明显的不舒服的样子,余竹杳当然看出来了,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还是不舒服吗,胸闷吗?”
迟晚晚有些难以启齿,总不能说可能是你刚刚把我胸给挤痛了吧,只能哼哼唧唧的说是。
“那回旅馆躺一会儿吧,还有时间,等差不多了咱们再出来去见你师父。”
“好。”
迟晚晚正有此意,左边那儿莫名地胀痛让她碰都不敢碰了。
回旅馆后,迟晚晚也没直接躺在床上,和余竹杳说自己出了汗去洗澡,一头钻进了浴室里。
解了文胸,迟晚晚喘过气觉得自己好些了,但左边那边还是胀痛,她揉一揉也疼,但过会儿又好些。
迟晚晚是知道女孩子在成长期的时候是可能发生这种情况的,但她着实不记得自己的十六岁到底有没有这种情况,反正此刻有。
她一边淋着水一边小心翼翼的揉,弄一会儿歇一会儿。
敲门声让她忽的一颤,从放空的状态中被拉了回来。
“晚晚你还没洗好吗,都十几分钟了。”
余竹杳听着一直没有水声才敲的门,想着迟晚晚胸闷,担心她就晕在浴室里了。
“马上出来了。”
迟晚晚应了一声,简单快速的洗了个澡,擦了擦水滴套着衣服出去了。
因为还没到出门的时候,她就没套bra。
她穿着白衣服,水色从她白皙的脖颈流下来,晕染着布料,连那晃着的尖尖也明显。
余竹杳那从鬼屋出来后已经恢复如常的耳朵,又猛地红了起来。
“你怎么不穿好衣服就出来?”
她问话的声音都不是中气十足的羞恼了,而是轻飘飘的,连带着视线也是左右乱转着。
迟晚晚倒在了床上,表情苦兮兮的说;“疼。”
“怎么疼了?”
余竹杳表情立马正色起来,也不管什么不好意思看了,坐在了床边。
“就……你没疼过吗?”
迟晚晚也不知道怎么和余竹杳解释这种青春期生理问题,只能用眼神让她意会。
余竹杳茫然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自己,摇了摇头。
迟晚晚和余竹杳眼对眼,气氛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我揉一下应该好一点,杳杳你别看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迟晚晚真的会害羞,虽然她觉得好朋友之间这种事情应该不会那么害羞才对,可是一想到是余竹杳,她却不自觉反应更大了。
“和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哪儿我不知道?”
余竹杳和迟晚晚的性格虽然截然相反,但是在对待会让对方害羞的事情上面,态度好像格外的一致。
本来自己是不好意思的,只要对方表现的更害羞,那么自己就能格外的坦然甚至理直气壮起来。
“也不知道那天是谁,裹着毛巾就进了我房间让我给她拿衣服……”
“那都是两个月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
迟晚晚去捂着她的嘴不让她说,和她笑闹起来。
余竹杳唔唔的躲开,还一边说:“怎么不记得,我记得可清楚了呢,还有那天也不知道是谁午睡醒还和我撒娇,让我亲亲她呢,是谁呀?”
“杳杳!”
迟晚晚羞愤的把余竹杳压着了,不让她再说了。
余竹杳去挠她痒痒,让她没法控制的笑的花枝乱颤,胸前却猛地蹭过了余竹杳,她难受的蹙了蹙眉。
“不闹你了,那你先躺着。”
余竹杳看着那么霜雪似的软白,笑不出来了。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只觉得跟火烧似的滚烫。
迟晚晚不知道自己蹭到的是余竹杳的唇,她刚刚的注意力都被挠痒痒那儿给吸引过去了,笑的有些肚子痛。
看见余竹杳不跟她闹了,她躺着休息去了。
因此她没看见,余竹杳变得通红的脸。
余竹杳又忍不住抿了抿嘴唇,感觉那儿又麻又烫起来,好像都不属于她自己了。
她望着迟晚晚的方向出神,明明室温二十五度,她却觉得自己仿佛要中暑了。
空调吹出来的风让室温适宜,迟晚晚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的时候,外边的天已经黑了,迟晚晚打开了手机,看见上面显示着20:17。
她订的20:20的闹钟,恰好在响起的几分钟前醒来,迟晚晚关了预设好的闹钟,推了推不知何时也睡着了的余竹杳。
“还疼吗?”
余竹杳还有些迷迷蒙蒙,声音有些沙哑的问。
“不疼了,走吧。”
她们修整了一下,去往了目的地。
到的时候八点半,餐厅已经没多少人了。
迟晚晚和余竹杳一走进去,服务生就微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打烊了,不接待客人了。”
餐厅里没有新客,那些还没离开的都是还没用完餐的客人。
“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找人的,请问方颂方师傅是在这里工作吗,我想找一下他。”
“方师傅是我店里的主厨,他应该还没走,你稍等,我去帮你看看。”
“好的,麻烦你了。”
迟晚晚礼貌的道谢,捏紧了自己的衣角。
她忍不住做了个深呼吸,眼睛晶亮亮的看着厨房的方向。
方颂正在厨房里擦拭他的菜刀,擦的仔仔细细干干净净,不像是对着一把刀,像是对着自己的情人。
厨房的其他师傅和帮厨都见怪不怪了,他们也爱刀,刀可是他们重要器具之一,但不会有方颂这股稀罕劲儿。方颂在他们看来是有些古怪的,四十岁了无儿无女,也不谈恋爱不找伴儿,整天就是打转在炉灶之间,他们觉得他周围估计连个母苍蝇都没有。
由是在服务员进来说外边有姑娘找方颂的时候,他们格外稀奇。
“方哥,难道是你什么相好找上门了?”
服务员否认:“别瞎说,人家是两个小姑娘呢,看样子年纪不大。”
“那别是什么风流债吧,说不定就喜当爹了。”
他们哄笑,调侃的说。
“看来你又想练颠勺了?”
方颂看着说话的人,那人连连摆手。
方颂走了出去,也寻思着怎么会有小姑娘来找他,他出去一看,怪眼生的。
“你们找我?”
迟晚晚看着眼前的男人,忍住了险些喊出来的那声师父。m.χIùmЬ.CǒM
“对,我找您,可以到外面说吗,这里说可能有些不方便。”
迟晚晚压下心里的激动,在方颂点头后走到了餐厅外面。
“我是迟晚晚,您平时上美食论坛的么?”
做戏要做全套,迟晚晚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不用的啊,我挺少上网的,怎么了?”
“不是您吗……我在美食论坛上认识了一个人……”
迟晚晚将自己编的故事说了出来,方颂听完直接爆了粗口。
“我他娘的哎,是哪个遭天谴的打着我的名号去骗小姑娘钱,我可没干过这种事儿,再说了我收徒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收的,更别说在网上了,这事儿我真不清楚,不然我领着你们去警察局报案去吧,这属于骗钱?”
方颂的声音中气十足,他也是个暴脾气的,但一般看不出来,一发火就唬人。
迟晚晚看着他这发脾气的样子反倒是怀念,她之前没做好,师父也会不客气的指着她鼻子骂,但骂完又会哄她。
她遇见师父的时候,师父已经是在看开等死的阶段了,骂人都没那么有力气,要走的那段时间更是病恹恹的,看见师父如今还这么生龙活虎的样子,迟晚晚难忍鼻酸。
“哎哎哎,我不是凶你哈,但我是觉得你们小姑娘也太没有戒心了吧,怎么网友说什么就直接跑大老远来了,隔着屏幕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呢,万一人家是坏人可怎么办?”
“算了算了,你们要报警不,要的话我就送你们去,真别让我逮着那孙子,居然打着我的旗号去骗人。”
“谢谢叔叔提醒,我们不报警,其实我也觉得我有学到一些东西。”
迟晚晚摇头,当然不可能报警了,执法难先不说,这本来就是她自己编造的。
“你能从骗子那学到什么东西,姑娘,做饭容易,但做好可不容易。”
方颂不屑的哼了一声,打着他的旗号去骗人的人,能会什么真本事。
他看着眼前唇红齿白的小姑娘,也奇怪自己心里没有不耐烦,这小姑娘虽然眼生,但他总朦朦胧胧的感觉着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但是脑袋里的记忆又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他没记错,也是奇怪。
“我练习了您的成名作,而且我进行了一点修改,我觉得会比您的要更出彩一些。”
迟晚晚这么千里迢迢的跑过来,可不只是为了见师父一面的。
她必须要和师父打好关系,然后劝师父去医院。
要吸引师父的注意力,不容易却又很容易,挑衅对方的成名作,这简直是没有人能忍的事,但如果她的资质可以让师父喜欢,那么熟络起来就很容易了。
“丫头片子,口气可不小,你刚刚说你是岱安人吧,改卢苏菜,还做的比我还好?可别放大话了。”
方颂本应该是有被冒犯的不悦的,但瞧见迟晚晚不知怎么就觉得有些好笑了。
“我觉得在那道菜里把煮酒变为冷萃其实要更为出彩的,并不影响……”
“得了得了,你要这么改可就改成两道菜了,丫头,不早了,回家歇着吧,以后长长心。”
方颂摆了摆手,迈着步子往回走。
“您试试就知道,明天我还回来的!”
看着方颂的背影,迟晚晚喊道。
她师父的成名菜的菜名儿,是卢苏系惯用的文艺名儿,叫做酒中仙,当初方颂就是靠这道自创菜在大赛了夺了魁首,在业内一举成名。
口味是温厚清甜的,酒是主料,选有年份的特定的药材酿的酒,鲜嫩的明多鱼剖腹去鳞去皮去鳃去头亦去尾,修饰成好看的形状,套用鱼传尺素里面裹着弹滑的鲜鲍,鲍是一种做法,鱼是一种做法,酒又是一种煮法,再结合起来让口感丰富多层,鲜甜可口。
这是道热菜,迟晚晚当初也没琢磨着改做法的心,但是在学这道菜的时候,她突发奇想用冷萃滴取的方式来煮酒,却发现虽然热菜变冷菜,但味道更为极致,在夏日食用最佳。
当初师父是尝了才知道,如今没凭没据师父不信迟晚晚也觉得是正常的,但是根据她对师父的了解,师父一定会忍不住试的。
“好了,别看了,人都没影了。”
余竹杳在迟晚晚面前晃了晃,让她回神。
“既然那人是骗子,就早点拉黑,然后去你那个论坛上发帖子,让别人也避避雷。”
迟晚晚点头,当着余竹杳面把那个微信号给删了,这个谎言已经结束,这个微信号也不再有什么作用了。
“不过你明天还要来?”
“嗯!虽然那个人是打着方师傅的名义骗我,但我是真的很敬重方师傅,我觉得他给人的感觉特别好,不管是他做的菜还是他的人。”
迟晚晚真的很激动,但她没办法诉说出来那种复杂的情感。
师父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素未蒙面前就敬仰的人,而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半个父亲,在她失忆的那段时间里是他教她所有东西,她在方颂面前就像是个在父辈面前的雏鸟,有一种奇特的安心感。
“那我们就明天再来吧。”
余竹杳不再说什么了,迟晚晚的眼里有着星星,望着她的眼好像能望进她的心里,在那一瞬间似乎有了某种感同身受。
知道她的欣喜和雀跃,知道她根本相见的不是那个欺骗她的人,而是刚刚转身进餐厅的那个人。
迟晚晚握着余竹杳的手,重重的点头。
杳杳总是这么懂她的,她总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不需要你解释就能明白你的未尽之语或者秘而不宣,简直不要太棒了。
“被骗还这么开心,估计你也是独一份了。”
余竹杳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和她一起站在路边等着出租车。
“其实我觉得我挺幸运的。”
“幸运什么?”
“遇见你呀。”
余竹杳觉得自己又快要中暑了,这个夏天好像特别的热。
作者有话要说:老板赊一千字,明天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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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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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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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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