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定要特意解释下,不是特派队队员太弱,而实在是新三团在这方面的经验太丰富,所以在特派队还目瞪口呆的时候,新三团士兵们已经娴熟且自然地摸出了绳子和手铐...wWW.ΧìǔΜЬ.CǒΜ
队长是祁琅亲自绑的。
这点也定要特意解释下,不是队长太弱,队长是想反抗来着的,但是在他刚要动手的时候祁琅就直冲冲撞上来,多年来对小公主根深蒂固的“忌惮退让”加上队长从来不打女人的底线让他的动作不由地迟缓了,拳头下意识往后缩,然后祁琅二话不说就是拳头上来...
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你要干什么?”
“你疯了吗?快放开我们,现在是胡闹的时候吗?!”
“我命令你!我以长官的名义命令你,立刻放开我们,否则军法处置!”
“你快——呜呜!呜——”
被绑成粽子的特派队员们生无可恋地靠坐在墙角,沿着指挥部的墙角足足坐了两圈。
而队长当然身先士卒处在央,祁琅捞了军用小马扎坐在队长对面,拿了瓶水沾湿了抹布,在队长的质问怒吼“啪”就糊在他脸上,随便揉吧两下,再放下,队长那张被硝烟熏得黑漆漆的脸就变成了花猫样黑块白块的脸。
祁琅把抹布扔到边,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打量。
队长被这个轻佻的动作气的不行,周围的特派队员看见队长受辱也群情激愤,个个拼命挣扎:
“放开队长!”
“放肆,快放开队长!”
祁琅刁钻的眼神穿透队长那红肿的腮帮子和脸上乱七糟弹片划开的伤口,苛刻地打量那俊秀的脸部轮廓和那双上挑的桃花眼,终于勉勉强强辨认出代帝国美男子的风采。
“真是你啊,我朔儿。”
祁琅哽咽声,眼泪光隐隐闪烁:“这么多年,朔儿,我们终于再见面了,我好想你,我做梦都想着这天...”
祁琅此话出,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尤其是特派队的队员们,个个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僵硬地卡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茫然的眼神游移不定。
合着队长和这女人认识?!
个男人,个女人,还“好多年不见”,还“朔儿”?!
特派队员满腔怒火和热血被浇了个透心凉,满脑子瞬间被卦填满,个个不约而同安静下来,探着脖子竖着耳朵偷听两人说话。
君朔看她认出了自己,心沉,刚才还拼命挣扎,现在倒也无所谓了。
“是好久不见,艾肯尼校。”
君朔马甲掉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摆上自己应对小公主时惯常的冷脸,生疏且冷漠地回应着她异常的热情,还特意点出“艾肯尼校”,强调她的假身份:“你该称呼我长官,艾肯尼校。”
“哦,上帝,别对我这么冷漠,朔儿。”
祁琅嗔怪地锤了君朔下,直接锤在他伤口上,君朔表情当即就微微扭曲了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她咯咯笑:“死相,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这里都是自己人,别不好意思。”
“...”特派队员都是倒吸口凉气,眼神个更是偷偷摸摸在两人身上游移。
君朔只觉得全身怒气上涌,祁琅意味不明的言辞和周围士兵们满含着卦的注视气得他额角青筋狂跳,他厉声喝道:“艾肯尼校,请你不要呜呜——”
“我明白,我都明白,这里人多眼杂,是耽误事儿。”
祁琅抄起抹布就塞君朔嘴里,正好把他的话都堵住,笑嘻嘻勾着他的脖子:“走,亲爱的,里屋清净,咱们直接去里屋,好好叙叙旧。”
祁琅那白白细细的胳膊活像是铁链勾着君朔的脖子,他只觉得颈椎都要被她给扭断了,被拷了束能环的双手聚不起点力量,他高高大大个男人居然生生被祁琅薅了起来,被迫随着她的步子踉跄往里走,气得他眼睛都开始充血。
但是这只是在他眼里,在特派队员眼,却是自家队长暧昧地和那个女团长贴在起,大半身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连脸都激动红了,那个暧昧劲儿,看得群单身狗面红耳赤,都不好意思直视。
但是毕竟特派队也不是吃素的,也有仍然心有疑虑的,那个参谋眼看着自家队长就要被那女团长带进里屋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喊道:“校阁下,你...你要把我们队长...有话在这儿说不行吗?”
君朔眼闪过亮光,祁琅却扭过头来,挑剔地上下打量他,只看得参谋头皮发麻,她才撇撇嘴,却不答反问:“兄弟,还没有女朋友吧。”
“...”参谋不知道这个问题和自己的问题有什么逻辑,只能干巴巴地回答:“没...没有。”
祁琅轻呵了声:“那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吗?”
参谋年纪也不大,被她那鄙视的态度激得上了性子,忍不住扬声:“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点没有眼力见。”
祁琅说:“人家交流感情的时候,你非要突出表现,你说你不单身谁单身。”
参谋呆了呆,反应过来又羞又恼,气得仰倒:“你你你,你简直恬不知耻!”
君朔整个人疯了似地挣扎,险些挣脱开祁琅,祁琅翻了个白眼,背着众人的注视狠狠往他腰眼锤了下。
“...”这锤真是点不客气,君朔整个人当时就不行了,身形摇摇欲坠口气险些没上来。
祁琅却对他终于老实下来很满意,扭头指着那些眼巴巴看着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特派队员们,对梅尔说:“谁要是再敢哔哔,你就把他起带进来,我和队长点不介意多几个人起玩,嘻嘻嘻。”
“...”众人面面相觑,表情渐渐惊悚。
队长真是好重的口味。
“...”梅尔强忍着翻白眼的念头,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然后就再也没人敢出声阻挠祁琅把人带进里屋了。
进来就清净了,祁琅直接把君朔扔到边,活动了下筋骨,对不知何时也钻进里屋的鲁德说:“把信号连上,我要和他们的老大直接谈。”
几人赶紧忙碌起来,祁琅这才走到君朔对面,拔掉他嘴里的抹布。
抹布被拿掉,君朔仰头就想开骂,然后就对上祁琅的眼睛。
她有双很漂亮的眼睛,是最纯粹的墨色也染不出的纯正黑色,以前这双眼睛在看着他的时候,总会爆发出强烈的光彩,那种近乎狂热的迷恋和喜爱也许会让别人觉得受宠若惊,但是这却只让他感觉强烈的不适,让他抗拒地对她退避三舍,让他恨不得自己永远在消失在任何有她出现的场合。
但是这次,他清晰地意识到,她不样了。
她的容貌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她的眼睛变了,那种轻狂嚣张的色彩被另种更深邃的黑取代,她在微笑,嘴角眼角的笑容都是那么灿烂而轻佻,但是她的眼睛很平静,像是漆黑的太空,黑得让人摸不着边界。
能成为帝国最年轻的将之,君朔靠的不只是家世,不只是天赋,更是他的智慧。
在因为见到祁琅而震惊地时被冲昏了头脑之后,现在,他终于渐渐恢复了理智。
他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怒火,勉强冷静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还不明显吗?”
祁琅诧异说:“我打算强取豪夺啊。”
“...”君朔额角青筋跳啊跳:“你好好说话。”
“好吧。”
祁琅遗憾说:“其实我本来打算把你们拿去卖钱的。”
君朔忍无可忍,怒吼:“你能不能正经点?!”
“天地良心,我真的原来打算把你们拿去卖钱的。”
祁琅掰着手指头算:“你算算,你们三百个人,人三百万,再加上你,次就十个亿,够我进多少武器装备,到时候我再把你们抢回来,还能在地头蛇上搜刮波,那又是不知道多少钱进账,如果你们特别值钱,还有别的地头蛇想买的话,那我再卖...”
“你还打算卖我们不止次?!”
君朔被她这可持续性圈钱计划惊呆了,暴怒地快炸了:“蒂安·欧...你到底是不是人?!”
“我这不是原来的计划嘛。”
祁琅安抚他:“你放心,咱们谁和谁,你好歹也曾经是我白月光,我能把你卖了吗?我是那种人吗?我要是卖了你,那我不这辈子都良——”
“——你绝不会抛弃同伴,否则你这辈子都良心不安。”
君朔冷漠说:“刚才你也是这么说,然后我就在这儿了。”
祁琅豪言壮语被打断,顿时不高兴了:“你干嘛杠我?”
君朔冷笑:“我就杠你,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灭口!”
“嘭!”
祁琅狠狠拍桌子,冲外面大喊:“梅尔,把参谋带进来和队长起做游戏!”
参谋惨叫:“不要——”
君朔暴跳如雷:“你敢——”
“老...老大。”
后面鲁德弱弱开口:“通讯可以联通了。”
“会儿收拾你。”
祁琅瞪了君朔眼,对鲁德说:“联通。”
鲁德联通通讯,很快放大的视频虚影上显出个翘腿坐在高背椅的女人的身影。
这是祁琅拿出帝曼街私徽后联系上的人,这里的地头蛇之,梅老板。
她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不算年轻,却容貌美丽风韵妩媚,点着长长的烟枪,饶有兴致看着祁琅,又看了看她身后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君朔,咯咯笑:“祁小姐,您可真凶啊,这么好看的长官,怎么给弄成这样。”
祁琅诧异地看着脸上青块紫块的君朔:“这都能看出来好看?”
“那当然,祁小姐,不是我吹,这辈子我看过的男人太多了,是人是鬼我眼就能看出来。”
梅老板眼神直在君朔身上转悠,看得君朔全身都绷了起来,梅老板笑得更开心:“哎呦,长官还害羞了,真可爱。”
“...”祁琅小声问君朔:“她不放你走,是不是想把你留下当压寨小白脸啊?”
君朔咬牙切齿:“滚!”
“不是就不是,你凶什么。”
祁琅撇撇嘴,对梅老板说:“梅老板,你别逗他了,他是个正经人。”
“就是个正经人才好玩啊。”
梅老板笑眯眯对祁琅说:“祁小姐,我托大唤你声好妹妹,你把他换给我吧,你想换什么都行,什么奇珍异宝或者机密件,我都想办法给你弄到手,或者想让我们为你解决些麻烦的人也都可以,你尽管开口,姐姐想方设法给你办。”
“???”祁琅诧异:“你不是要换钱的吗,个人三百万?”
“哈哈哈,好妹妹你可真幽默。”
梅老板咯咯笑:“那最后条听就知道是闹着玩的,取个巧而已,这些人的价值岂是钱能衡量的,咱们这身份谁还能真看上这点钱啊,什么样的大傻子才会信这种鬼话哈哈...”
祁琅:“...”
众人:“...”
祁琅幽幽看向鲁德,鲁德缩着脖子,猛地扭头就跑还不忘回头喊:“老大您忙,我在外面给您守着。”
祁琅冷哼声,对梅老板说:“得让梅老板失望了,我不仅不想卖,我还想买下这些人的命,至于价钱,咱们好商量。”
听到这儿,君朔的身形僵,猛地抬头看向祁琅。
“妹妹好心,但是我看这位长官,可是不大愿意啊。”
梅老板刚要开口就注意到,指着君朔轻笑:“这位长官看就是骄傲惯了的人,之前打起仗来那凶猛劲儿,就差打到我家门口来了,可给我吓得够呛呢,我恐怕他不听你的话呢。”
“你别气,他这个人就是这个狗德行,要不然也不至于沦落到需要我来救。”
祁琅叹了口气:“我真是烦死他了,也不能不管他,毕竟是那么多年的白月光,也不能让他死在这儿啊。”
君朔咬着牙,死死盯着祁琅,祁琅没好气地横他眼:“看看看,看什么看,要不是你,我至于费这么多事儿嘛。”
“我说的呢,要不然谁这么费心救人。”
梅老板恍然大悟,却又叹了口气:“好妹妹,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这位长官在我这里闹的声势太大了,现在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要是我轻轻巧巧就把他放了,那别人还当我梅二是软柿子捏呢。
而且这位长官恐怕也不是普通人吧,我真怕我前脚把他放回去,后脚他就大军压境来欺负我,那我还不如把他留在身边,天天看着,又放心又开心。”
“我看她想睡你的心还挺真诚的。”
祁琅听完,对君朔真诚说:“这软饭应该挺香的,你要不要考虑下?”
“…”君朔对她进行死亡凝视:“你觉得可能吗?”
“我觉得可以。”
祁琅摇了摇头:“你这个人,就是太迂腐,不敢于尝试新鲜事物,软饭和软饭味道也不样,当年你已经错过了我这口,现在又有新的口热气腾腾送上来,你连闻都不闻,那人家大锅米白蒸了,太浪费了。”
“...”君朔直接闭上眼,根本不搭理她。
祁琅惊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敢跟我耍脾气?!你信不信我把你扔这儿不管了?!”
君朔闭着眼冷笑:“我信,你连卖了我都敢想,还有什么不敢的,你随便吧,反正我宁愿死也不受这种屈辱。”
祁琅被他气得牙痒痒,这个人被她救还这么横,妈蛋要不是看在原主的份儿上,她能把他的脸在地上摩擦成个平面。
祁琅气哼哼地对梅老板说:“你也看见了,他虽然长得张小白脸,但是脾□□得很,恐怕不能好好伺候你,还是让我带走回去好好调.教吧,至于我交换给你的东西,梅老板你放心,肯定能让你满意。”
梅老板左看了看君朔,又看了看祁琅,突然笑了。
“哎呀,看到你们俩,我总是忍不住想起我年轻的时候,也有那么段为情所困的日子。”
梅老板颇为感慨,对祁琅说:“祁小姐,你这笔买卖,我答应了。”
祁琅松口气,露出个笑容:“梅老板爽快,我也绝不会含糊,会儿合约就给你送过去,我的人已经整装待发了,梅老板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
“哈哈,那就提前谢谢我的好妹妹了。”
梅老板突然顿,咯咯笑:“好妹妹,会儿我这里俘虏的人也起给你送过来,除此之外,还有份礼物,你也定要收下。”
祁琅摆摆手:“好说好说。”
通讯挂断,祁琅对菲尔德说:“带着人出去,把好东西拿出来,这笔买卖可不好做,不出点血,人家可不会让咱们走……不过你也有点数,压箱底的好东西别动,不值得在这儿浪费。”
菲尔德应了声,快步出去整理队伍,里屋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祁琅斜眼看君朔:“你再不睁眼,你这眼睛我就替你解决了。”
君朔眼皮颤了颤,他终于睁开眼,眼神沉沉地落在祁琅身上。
祁琅又扔了块帕子给他,懒懒说:“擦擦吧,堂堂君将,这德行出去丢人不丢人。”
君朔接住帕子,却没有擦,手紧紧攥着它,他突然开口:“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大半年前不是经历了场绑架嘛,死里逃生,大梦场,只觉得我前半辈子过得太没劲了,所以幡然悔悟。”
祁琅深沉说:“我决定以后做个好人。”
“……”君朔扯了扯嘴角:“把长官卖出去的好人?”
“你怎么还扯着不放呢?”
祁琅不高兴:“那有的人良心大,有的人良心小,有的人就是没有,那你能咋办,你凭啥不尊重物种多样性?!”
君朔想笑,他习惯性的忍住,但是看了看她,却又突然觉得没必要忍,所以他放任自己,轻轻弯了弯唇角。
“你变了很多。”
他轻声说:“就像变了个人。”
祁琅耸耸肩:“你是不是高兴坏了?终于不用再被我追的满世界跑。”
“我是挺高兴的。”
君朔坦荡地点点头:“以前的你,对我来说压力太大了,我不喜欢,我也承受不起,现在你这样,有了自己的生活和事业,有了其他的支撑,我挺为你高兴的。”
祁琅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托腮看他:“你心态还真好,我还以为你被我烦死了,恨我恨得要死呢。”
“我知道你不是个坏人。”
君朔摇了摇头,斟酌说:“原来的你,只是...太偏执了,太自我了,太过于天真,反而让人无可奈何。”
太天真的公主,爱得太浓烈、太偏执,她的世界只有个支点,她也许真的没有坏心思,但是她的天真和无知,往往就是对别人最残忍的伤害。
他不恨她,也不厌恶她,他其实很同情她,但是他无可奈何,他不能为了这点同情牺牲自己的人生,所以他只能试图通过再的拒绝和冷遇让她醒悟。
她现在终于醒悟了,终于长大了,他是真心的为她高兴。
祁琅深深看着他,突然笑了:“君朔,你真不错。”
君朔也笑了,他很久没敢对着她笑,俊秀锋利的轮廓,狭长上挑的桃花眼,薄薄的唇翘着,这笑,那身和着冰冷硝烟味的铁血,却是糅杂在骨子里的那股子难以言说的潋滟风流,让人恍惚明白当年眼高于顶的小公主,是怎么惊鸿瞥就惊艳又无可自拔地爱上当年名动帝都的君少将的。
祁琅想,也许原主的最后个心愿,她今天终于可以了结了。
从此之后,身轻松,再无任何牵绊。
祁琅伸出手:“来吧,重新认识下,我是蒂安·欧格拉。”
君朔坦然握住她的手:“我是君朔。”
祁琅说:“我曾经纠缠你数年,今天我救了你命,那我们就算化干戈为玉帛了,以前的种种,都过去了。”
“不。”
君朔摇了摇头:“这次,是我欠了你的,我要谢谢你。”
祁琅客气说:“不用不用,大家都是朋友,说什么欠不欠的。”
“还是要欠的。”
君朔坚持说:“君家没有欠债不还的道理,今天你付出了多少,等我回去,必然十倍偿还你,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祁琅皱眉说:“你怎么这样客套,是不是瞧不起我?”
君朔摇头:“码归码。”
“真是拿你没办法。”
祁琅叹口气,扭头对梅尔说:“梅尔,告诉菲尔德,把咱们的洲际导弹也拿出来吧,能用多少用多少,君长官非要十倍还咱们,这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君朔笑容渐渐僵硬:“什么导弹?”
“机甲、战车、防空炮、飞行器...哦,还有太空舰船,把太空舰船也叫下来,随便开火。”
祁琅像是没听见君朔的话,猛地站起来大步往外走,边走边嚷嚷:“给我往死里打!千万别省子弹,咱们君长官在这里受的委屈,必须十倍百倍讨还回来!”
君朔:“...”
君朔渐渐有种不详的预感,他站起来,紧追着祁琅出去:“等...等下...”
祁琅掀开帘子,走出外屋,却看见鲁德群人没出去干活,而是在门口凑成团,高高举着个什么桶装的东西在窃窃私语。
祁琅顿时怒了:“你们干什么呢?!”
“别出声。”
个士兵随手往后摆了摆,不耐烦说:“这字太小了,营长正在仔细看呢。”
祁琅:“...”
祁琅放缓脚步,无声无息走到他们背后,幽幽问:“这是什么东西啊?”
“嘘,跟你说小声点,别让团长听见,这是对面刚送过来的,说是特意给咱们团长准备的礼物。”
士兵头也没回小声斥了她句,又巴巴问鲁德:“营长,这写得啥啊?”
“名字是外,不认识,不过原材料那行我认了认,还认识几个字,里面有虎鞭、鹿茸,冬虫夏草,枸杞...”
鲁德看了半响,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慢慢摘下眼镜,表情很复杂:“...还有母虫泡酒。”
全场时死寂,好半天,才有人小心翼翼开口:“...这些都是...都是...壮阳的吧。”
“...”士兵们面面相觑,有人艰难地吞了吞唾沫,颤声说:“...难道...难道说,直以来那个传言都是真的?”
“...”祁琅继续幽幽问:“什么传言啊?”
“你还不知道吗,那还是当年团长亲口说的呢。”
鲁德叹了口气:“咱们团长,可是个需要壮阳的女人啊。”
祁琅:“……”
作者有话要说:祁大海:谁也别拦我,今天我要清理门户(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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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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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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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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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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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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