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他机械地按下响铃:“老师......”
“兴庆,这次干的怎么样?我那老同学说了,只要你这一次没有犯错,你就可以进菊花实习了!”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犯错......我在会议最要紧的时候当众打了个响嗝,还喷在了美国客户脸上......”
“你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罗兴庆咽下一口唾沫:“......然后,稻歌的那位主管,本来是对华死硬派。忽然就开始极力赞同其他帮菊花争取制裁时间的亲华派......”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会议陆陆续续散场。
走得最晚的菊花方面的负责人,笑容满面地和那位突然转变态度的主管握手。
主管走过兴庆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啊,那一霎,我恍如得聆天主的教诲!他叫我做个好人,帮扶弱小。我原是离地狱多么地近啊!竟然要为华盛顿的伎俩,而为难一个无辜弱小的公司!”
他正义凛然,宛如传道的牧师:“可憎的贸易战!无论什么形式的战争,都是一个可憎的东西!”
菊花的负责人笑容满面地赞同他:“是啊!你好我好大家好,做生意不好吗?”
等原对华死硬派的主管走远了,负责人擦擦手,对身边的助理道:“通知公司里,想办法调用资源,去查一下稻歌主管伊恩.艾登最近是否去接受过精神治疗,或者接受过什么不同寻常的华盛顿的指示。不不不,不是坏事。不管怎么样,手机业务那边,暂时稳了。”
见罗兴庆傻乎乎地站在一边,菊花的负责人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你很好。”
“可、可是我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这太好了!”负责人说,“你很有福气!运气也是一种实力。”
“明天来我们公司翻译部面试吧。我们需要你这样有业务能力又有运气的人才。”负责人暗示他的面试通过的概率比较高。
说完,他也走了。
罗兴庆呆呆地举起电话:“......老师,就是这样。所以,我也不知道我犯的算不算错误。”
这架属于稻歌的专机里,伊恩.艾登打了个喷嚏,他摸摸鼻子:“噢,这温差,让我患上了感冒。”
一阵粉雾从他周身的毛孔里缓缓渗出,无人得见,有生命力一般,悄悄地在飞机里蔓延开来,爬上每个角落。
伊恩.艾登接了个电话:“华盛顿来人了?等我??”
“好,我知道了。”
他按下了梨子手机。
轰隆隆——飞机越过了国境线,跨过大洋,飞向了大洋彼岸。
吴晓彤是一名研究生,就读于某所985大学的文学院。
她和同时代的大部分同龄人一样,从小伴随着网络的发展史而长大,自然而然生活中的闲暇娱乐,也离不开网络、
她的个人最大兴趣之一,就是阅络小说.
她是终点的忠实用户。
这是平常的一天。但又有点那么不平常。
因为吴晓彤已经有足足三天没有登录过终点了。这对网络小说重度患者吴晓彤来说,是一件近乎不可思议的事。
但又不是那么不可思议。
在吴晓彤网上的基友向她索要推文的时候,吴晓彤翻了一白眼,啪啪啪打下几行字:
“地主家也没余粮啦!”
“天天就那几个套路!整天就知道跟风!
男频火了一个诡秘之主,明天就充满了诡秘之王,隐秘之主,xxx之主,诡秘之x。
女频,今天火了一个校园娇宠文,明天就满眼全都是娇宠、白月光、无论是古言,还是现言,耽美,文案上不放一个‘按在墙上亲’,仿佛就不能过日子了!咋地,天天按墙上亲,全中国的墙都被你们按倒一半了!”
“首页上全是几百年的老套路了。唉,终点这种大体量的网文龙头网站,也都是同质化了。我有一次连翻了十篇文,感觉第一篇是红烧肉,第二篇是咖喱牛肉,第三篇是海鲜,第四篇是臊子鸡丝,第五篇是香浓骨汤,第六篇是金汤肥牛......”
对面的朋友回道:“这不挺好吗?听着百花齐放,口味繁杂啊!”
吴晓彤又翻了一个白眼:“是啊,红烧肉味的泡面,咖喱牛肉的泡面,海鲜味的泡面,臊子鸡丝味的泡面,香浓骨汤的泡面!看起来名字五花八门,吃到嘴里都是面!”
一边抱怨,她一边愁容满面:“我想,我十几年没有戒断的网文,可能要被网文站成功戒掉了......”
朋友说:“我倒觉得你夸张了,我今天去淘文,结果首页的文,都觉得非常好看啊。”
吴晓彤和她之所以能成为共同吐槽的朋友,正是因为她们共同爱好阅文,且审美和口味非常类似。
一听这话,吴晓彤呆滞了一下:“你没事吧?”
“用几个模子一套固定个性的塑料人物塑造出来的几乎可以猜到每一个转折点的榜单,你觉得好看?反反正在来来回回挂在上面的就那几篇,我都看腻了......”
“你先看嘛。”
“要是不好看,我就找你秋后算账......”吴晓彤点开了终点的首页。
第一眼扫去,她愣了一下,挠挠头:“咦?换榜了?有点眼生啊,这些文我好像都没怎么看过......”她也曾起过兴趣,当过一段时间的网文作者,不过很快因为懒而放弃了,回归了纯粹的读者。
最近几大网文站上的榜单,如如你细细看去,文名类似,题材和内容其实大部分都是同质化的内容,稍微有点新意的,反反复复的,就是那几篇。
而且大部分的文,文笔幼稚,创意老土,跟风严重。一切只看更新量,只看收益。导致榜单越来越水,淘上几天,都淘不出一篇文笔、故事、结构、点子,能一起过及格线的。
吴晓彤曾经因此怒喷过网站一切向钱看,不管同质化,不管刷子,不管抄袭,自毁前程。www.xiumb.com
她在网上除了是一个资深老白读者外,还是一位小有名气的推书博主。
其中一家网文站的总裁当真因此回了她的抨击,简洁,有力,还符合这位总裁一贯的让人目不忍视的市侩腔调:
“读者就喜欢这样的。而作者随波逐流。我们彻底地按收益排榜,才是响应了读者的需求。是读者付钱让这些文排到榜单前面的。”
言下之意,责任是读者作者的,与我们何干?
这句回答到现在吴晓彤都还记得!
呵呵,终点会痛改前非?
那它就可以改名叫起点了!
她一边咬牙切齿,一边随手翻开一篇文,正准备十五秒之内扫一眼文案、前三章,判断出这篇文的和心梗、套路、故事走向,就点叉。却不自觉地被吸引了进去......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半小时。
她遗憾地将眼睛从页面上挪开了:“这就没了?”
这篇文的在同类行业题材中写出了新意,文笔清新,节奏紧凑,只是稍嫌题材现实了点,却胜在故事安排张弛有度。
她翻到小说的首页看了一眼:收藏在终点大约是排在中等的。也不是什么有名的作者。小说的篇幅不多。照理来说,这个量级的文,是不应该排在网站首页的这个前排榜单上的。
看完这篇文,她的网文瘾犯了,不自觉又点开了榜单上的第二篇......
这是一篇沙雕文。吴晓彤没什么期待。
现在终点有不少名义上是沙雕,其实只是借沙雕来掩盖尴尬剧情,借沙雕来促成生硬转折的偷懒文......一点都不搞笑,而且自以为标上沙雕,就可以不追求文笔,不追求故事结构的设计,放纵三观崩坏了。
五分钟。
十分钟。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晓彤笑出猪叫声,笑声惊得正在敷面膜的同寝都探出头来看她,惊得窗外的鸟都飞了。
半小时。
一小时。
“哈哈哈......呜呜呜......”吴晓彤愤然地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为什么一篇搞笑的沙雕文看到最后,会越看越悲伤?”
看似搞笑轻松的剧情里,其实藏着深刻的悲哀。看到最后,吴晓彤笑着笑着,反而心情沉重了起来,但因为这种沉重,反而更觉得讽刺式的幽默。
这一天,吴晓彤沉浸在了终点中不可自拔。
第二天,她顶着一对黑眼圈,爬起来,喝了杯咖啡,开始撰写网评。
网评的标题叫做《痛改前非——从终点再次出发!》
网文网站,对读者负有责任,对社会发展,对文化发展,同样要负起责任。
这种责任并非仅仅在于满足读者的表层的喜好。
文艺从来是意识形态的前沿阵地,是无声的战场。因此文化产品,包括网络小说,也并非只是单纯的商品,而负有教化与耳濡目染读者的责任。
如果一切向钱看,仅知道追逐暂时的金钱而随波逐流地纵容读者,就容易走向歧途。人类的生理欲望本能地追逐着色.情,暴力、血腥、金钱欲望等等刺激生理的内容,如果一家网站仅以读者的选择而选择而不被约束,那么,我们不能期待资本的下限。金钱的奴隶们,将会复制出恶之花,来满足这些本能生理的东西。
而廉价而千篇一律的同质化,不过是性价比最高的手段。
但人并非只有这些生理欲望。而这些庸俗的东西一旦泛滥,不过是图一时之快,便将极大地损毁一家网站的未来。
网文站不仅仅要当商人,更要记得自己是文艺工作者。要引导读者,满足他们的更高的多层次的需求,而非一味地表面上地纵容读者(市场)。
读者的需求是可以塑造的。
这一点,曾经迷失的终点在一夜之间,仿佛大彻大悟......
——————《痛改前非——从终点再次出发!》
浏览着这篇网评,终点的总裁尤明满意地点点头:“这篇网评的作者,倒是个可塑之才。从终点再次出发,终点就成了新的起点了。”
总编蠕动一下双唇,没说出来:可是您一周之前才大骂她一个学生仔懂个屁啊!
负责数据的技术总监哭丧着脸:“尤总,我们的好评率上升了......网上一夜之间都是夸我们良心企业的......”
尤总:“这不好吗?”
技术总监:“可是我们的收入一直在下降啊......不少作者打来电话问,为什么他的收益更高,却没有排在这些榜上......”
“还有人问我们为什么屏蔽他的文,并愤然威胁要解约离开网站......”
尤明:“原话回他们,再把这篇网评全站发送。想走的就让他们走!理由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些。写文要讲社会影响,还要追求进步!一直卖低俗,靠原地踏步,靠跟风,是不行的!”
一位主编喊道:“尤总!友站发来祝贺,祝我们‘痛改前非’!”
但是友站的用词措句应该读作“幸灾乐祸”。
尤明自信满满:“不用理他们。再过几日,你且看他。你们要相信我。”
但所有编辑都强颜欢笑,如丧考妣,在私下群里互相问:
“我今天去东城区的著名精神科病院,悄悄以‘我朋友’的名义,把尤总的症状发过去问了。你们呢?”
“我一个闺蜜是二级心理咨询师,我在等她回复。”
“......唉,我倒是没问。不过,我今天和友站交接的时候,接到了友站主编的短信,询问我是否要跳槽。”
正在这时,尤明那不知何时设置为“忠于革命忠于党”的铃声响了。
他接起电话,是前台的电话打了过来。
前台小妹的声音有点颤抖:
“尤、尤总,有、有一群客人......”
竖店影视基地。
民国场地。
正在拍摄的某剧组内。
休息时间。
捧着盒饭的几个剧组成员凑一起聊天:“你们听说了没?海星影业疯了。”
“怎么个疯法?”
“喏,你看。”
副导指着海星影业的车队。海星影业一次拍摄动用了十几辆卡车,排成长龙,缓缓驶入场地,架势惊人,隐隐能看到车队内大部分的卡车上都装着道具:“瞧这架势,真隆重。不过,我听说他们居然今年要拍的很多大ip片,像龙阁凤阙这样的,都给放弃了。项目资金居然都拿去扶持了主旋律、还有小众的社会问题片。还花大钱投资了一部科幻片。”
“嚯!”众人吓了一跳:“还真是疯了。”
家大业大也不是这么糟践的。主旋律片能赚几个钱?他们自己现在拍的就是一部抗战片。花费不多,但是赚得也不多,只是求稳谋生而已。
小众的社会问题片,那更是拍一部赔一部啊!而且还容易踩线,难过审。
中国的科幻片,那更是成功的是极少数,偶然里的偶然。大部分不过是烧钱赔钱而已。
“他们内部也有很多争议,不过都被他们的大老板给压下来了。”
副导演摇摇头:“谁知道呢。反正海星的家业也一时半会烧不完。有的是人想接手海星影业。”
正说着,海星的车队已经拉到了隔壁的民国场地。
他们剧组拍的是古偶,正蹲的地方是一处比较高的台子,正好居高临下地看到海星那边的配置。
海星来的剧组带了一票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布置场地。
眼尖的道具师瞅了一眼,倒吸一口冷气:“有钱!”
那些道具看起来非常陈旧。这种叫做“做旧”,带来历史感,真实感。不过,做旧比直接上新的要花钱多了。
海星的道具组直接开始在街道上做场景搭建。再接着,他们的演员也陆陆续续地从后面的车队下来了,每个人都化得面黄肌瘦,瘦骨伶仃,衣衫破烂,仿佛从解放前走出来的农民、工人。每个演员身后都跟了一群的特效化妆师。
等摄像机、演员等都到位了,海星的导演们也终于下来了。
砰。副导演的盒饭落地了。他双眼发直:“他、他们怎么把这位给请来了?”
几个年轻的导演跟着一位老导演。
这位老导演年纪不小了,胡子头发都花白,看起来至少七十岁了,是曾经拍过不少新中国历史上著名主旋律战争片的传奇人物。
但是不待他们继续围观海星的大动作,就听后面导演叫开工。
他们的导演是一个说粤语的,来自港区。毕竟,现在大部分的这种抗日片,谍战片,都请的是港台的导演。
这位带粤语口音的导演不屑地看了一眼海星那边:“芥末认真拍主旋律片,一看就是扑街共仔。主旋律观众看腻味,拍芥末认真,费力又扑街。拍土包子抗日没有银看呐!要拍就得要刺激,要偶像,要美人,要公子哥,要大少,要黑帮头子,要土匪,要芥些抗日才刺激。”
“走,我们继续拍。”
副导演听了,虽然忍不住又看了一遍那位不知道为什么重新出山的老前辈——他少时的偶像。
但是他知道,来自港区的这位导演说的才是现在抗日片的主流,收视的主流。
他只能为海星,也为前辈叹了一口气,重新走向了剧组。
海星影业的经理正算着这一次拍这部主旋律剧的投资,又提前根据目前主旋律片的普遍收益,算了一下收支。
不禁头疼欲裂,喃喃自语:“这个项目不行啊,又要亏......”
唉,要是任总根据他的提议,请个港区或者台湾的导演该有多好呀?他们拍这些主旋律片可便宜了。
更重要的是,多请台湾导演拍大陆的主旋律片,还可以得到金马奖的大奖入围名额倾斜,这算是一个默认的交易了。
何况,那些港台导演拍的抗日片等主旋律剧多刺激呀!武侠味浓厚,还特有人性!国.民党美女军官穿得漂漂亮亮一心抗日,国党在前打死打生,土匪和公子哥比肩冲在战场。而共.产党人则畏畏缩缩在背后搞小动作,充分团结在国党的正面战场的领导下。完美还原了史实!
既然要拍主旋律,这样一举多得呀。
结果任总还把他的方案否决了!
经理一想起来这事就摇头。正兀自感慨之际,却接到了一个消息:
“广电会议?”
天空上的飞机正缓缓地降落。
华盛顿来人盯着飞机,目露凶光,对身旁的“秘书”道:“伊恩.艾登完全没有贯彻我们之前的方案。我们怀疑伊恩.艾登被菊花策反了,投向了他们,对我们的贸易战产生了不良影响。”
“等一下他一下来,直接逮捕。”
“是!”
飞机稳当地缓缓落地了。华盛顿来人和他的秘书,一起走向飞机。
机舱门打开了。
一层粉雾流泻而出。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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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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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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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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