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宴写完任务报告提交给森鸥外之后,去织田作之助的病房看他,现在还没有过十二个小时,织田作之助还没有醒来,静静地躺在床上,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边。
说实话,酒井宴觉得以森鸥外的性格,会在织田作之助没有知觉的时候搞一个暗杀,所以他来了,不过他似乎把森鸥外想得太坏或者想得太简单,他在这里一直坐到晚上,晚饭都在这里吃,没见到任何危险人员。
“哟,宴君,怎么在这里吃泡面?”太宰治推开房门,诧异地看到酒井宴坐在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端着一碗泡面在吃。
酒井宴瞥了他一眼,把泡面吞进嘴里。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为什么在这里。”
“真是善良呢宴君。”
太宰治双手插在口袋里面,停在酒井宴身侧,俯视着躺在床上的织田作之助,像是自语又像是说给酒井宴听:“刚刚我查到了,森先生透露给纪德织田作有□□,纪德查到了那些孩子的所在地。”
“虽然不是直接的仇人,但以他的性格,这种不稳定性的因素都是潜在威胁。”酒井宴转头看着房门,确认外面没人才说。
“唔,他猜疑忌惮的人又多了一个呢,”太宰治眯起眼睛,“自杀的我还没有死。”
酒井宴冷漠:“有一句话叫做祸害遗千年。”
吞下最后一口泡面,酒井宴站起身走出去。
“你去干嘛?”太宰治问。
“看完病人自然离开啊。”酒井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打开房门走了。
第二天织田作之助醒了,知道了事情经过,对太宰治和酒井宴不跟他商量就直接来的行为表示严重抗议,很是无奈。
酒井宴三天后去酒吧碰到了织田作之助,被对方长辈一般的苦口婆心说到拔腿逃跑。
生活恢复日常,一周后,酒井宴下班回家,在看电视的时候,有人按了门铃,他的第一反应是戒备,疑惑门口是不是来袭击他的人,透过猫眼看,外面站着的人居然是太宰治。
酒井宴打开门,诧异地问:“你今天怎么来我这?”太宰治虽然来过他家,但次数一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
太宰治笑眯眯地举起手里的酒:“要跟我喝一杯吗?”ωωω.χΙυΜЬ.Cǒm
酒井宴一愣,目光复杂了几秒,随即开玩笑地说:“说到酒,我就想起之前被中也误打的那一拳,明明应该打在你脸上才对。”
太宰治迈着轻快的步伐进门:“我可听说之后中也让你在他的酒窖里面挑了一瓶好酒。”
“确实是好酒。”
酒井宴脑海里浮现那个坐在床边赏月饮酒的声音,面色不由得宁静下来,唇角弧度真切。
太宰治摸着下巴,笑得贼奸:“看你一脸愉悦和幸福,莫非你把酒送给你找的那个情人?”
“不是情人,”酒井宴把门关上,走回沙发上坐下,“你今晚来找我就是来找我喝酒?我平时对酒的兴趣不大,要喝酒你应该找中也,他也快回来了吧,就这几天。”
说着,酒井宴眼里闪过一抹深意。
太宰治把就放到茶几上,在酒井宴身旁坐下,坐姿散漫,几乎是躺坐着没个正行,他用抑扬感慨的语气道:“就这几天啊。”
这话里信息量挺大,酒井宴深深地看了一眼太宰治,没细问,语气仍旧随意:“你不要喝得醉醺醺的,我没有收留你过夜的打算。”
“反正沙发我也可以睡,”太宰治左右瞧瞧,“宴君,你家的杯子呢?”
酒井宴走去拿杯子,这里他一个人住,也没多少人来,东西不是很多,看着还有些空旷,他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玻璃杯,放到桌子上。
太宰治看到他拿过来的杯子,诶了一声:“宴君,用这种杯子喝没气氛。”
酒井宴白了他一眼:“大晚上拿着一瓶酒跑到我家来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要气氛去酒吧。”
“这不是突然想你了嘛,”太宰治把下巴搭在桌面上,“以后说不定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见面。”
酒井宴一阵沉默,太宰治已经把话说得很明显了。
“不过宴君你要是舍不得我,可以来跟我一起玩,”太宰治笑眯眯地说,“织田作也一起。”
酒井宴仍旧没有说话,拿了开瓶器把酒瓶打开,将酒倒入杯子,这个动作他不久前也做过,但那时候跟现在不同,那时候的酒里是宁静弯月,现在则是另一番滋味。
“宴君,莫非你喜欢森先生?”太宰治眼睛微眯,开玩笑地问,“真是看不出来啊,明明你很讨厌工作。”
酒井宴低头看着玻璃杯,半响道:“不是喜欢,只是习惯。”
这一身的本领适合在黑暗世界,若是离开港黑他还真很不适应,而且说到底,当初也是森鸥外把他捡回来,虽然说有利用的成分在里面,但到底还是把受伤的他捡了回来。
黑暗的顶层中,欧式办公桌前俯案的孤零零身影,为了港黑的巩固与发展,无所不用,只要是对组织有益的事情不管是什么那个人都会去做,抛弃个人情感,宛若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
有些可悲。
酒井宴垂眸,很快将那种孤寂的画面沉入心底,对着太宰治道:“我不想面对中也的追杀。”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那个小矮子啊,不用管他。”
“你这么说中也会很伤心的。”
“放心,我给中也留了一个礼物,很大的惊喜。”太宰治咧嘴。
“……是惊吓吧。”酒井宴放了个白眼,希望不要波及到他才好。
“但是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走嘛,”太宰治撒娇地说,“走嘛走嘛,把港黑的事情丢给森先生。”
酒井宴跟中也那小矮子一样,都对港黑有感情,太宰治敛去眼里的暗色。
“我想了想,这里的工资待遇很不错,跳槽能难马上找到差不多的企业,”酒井宴道,“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喜欢安分的人。”
“好吧,那麻烦宴君你帮我和织田作遮掩遮掩。”
酒井宴嘴角抽了抽:“你要走还这么大胆来跟我讲,不止跟我讲,还让我帮你遮掩,你是哪里来的信心觉得我一定不会出卖你?”
“因为你废了不小的力气救了织田作,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劳动成果白费呢?”太宰治卖萌地眨眼,语气荡漾得很。,,网址m..net,...: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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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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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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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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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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