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第 311 章 归去来兮
  山间,一轮明月照着皑皑积雪,山风吹过,席卷起霰雪蒙蒙。

  伏虎裹紧了皮袄,峰回路转间,就见山门前站着一人,白衣拂雪,风华月映,仿佛是于漫天雪雾中遗世而独立。

  伏虎顿时看得一失神,顾不得脚下一滑,眼看就要向山下滚去,被一只手轻轻提住衣领。

  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他身后,山风掠起隔在眼前的纱幕,“首领从这里摔下去,即使我也得花一番工夫才能治好。”

  “先生!”伏虎激动道,“果然是先生!”

  西征回来,营中的重伤员都是谢映之亲自施治。伏虎对这位神仙一般的军医印象深刻,那会儿每天能看上几眼,连伤痛都忘了。

  山路蜿蜒,积雪蔽路,伏虎一边殷勤地给谢映之带路,一边问道,“先生怎么想到来广原岭了?”

  谢映之闲淡道:“听说黄龙寨山势险峻,风景绝佳。我来游览,山居几日。”

  伏虎笑道:“先生好眼力,要说这黄龙寨是广原岭的第一险,上有百丈高的悬剑崖,下面激流澎湃的白马涧。”

  话虽那么说,伏虎心里还是犯嘀咕,谢映之是闻名九州的大名士,名士都爱游山玩水,但到山匪窝里游览的倒是罕见。

  谢映之此来广原岭是为了给萧暥谋一条退路。

  西征回来以后,谢映之看出魏瑄的心魔已生,尤其是此番潜龙局,他写信让魏西陵带魏瑄前来,还有着借潜龙局试一试魏瑄的想法,但看来结果堪忧,魏瑄的心魔竟已经到了这般程度,刻不容缓,所以,他让魏瑄年后即刻前往玄门,修习玄法以压制心魔,并请师姐亲自教习。

  但是修玄术和秘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修炼途径,修玄法要静如止水,清心寡欲,且是日积月累,循序渐进。而修秘术则相反,若有剧烈的情绪起伏和执着的欲念,就会在短时间内达到突飞猛进。

  现在开始修玄,循序渐进也需要时间,未必赶得上魏瑄秘术修为的快速增长。而且,修炼玄术和秘术,本来就是相违背的两种修炼方式。

  虽然百年来玄门内不乏有弟子不想苦修,而贪图捷径,暗中偷习秘术,如东方冉者。但是东方冉的秘术修为不高,所以,两种背逆的修行方式之间的冲突并不明显。

  而任何法术修行,都是由低到高的,修炼越至顶端,越像行走在针尖上,丝毫出不得偏差。失之毫厘,就可能谬以千里。

  所以,中低阶以下的修行者,各种法术混修,乱学一气,至多使得修为停滞或倒退。但是,高阶的秘术和玄术同修,如何共存,又如何取长补短,达到相辅相成,自古以来,还没有人能做到。

  所以谢映之此法是不得已而为之,魏瑄能不能修成,风险莫测。

  而谢映之在溯回地里所见,一旦魏瑄怀着心魔登上帝王之位,穷兵黩武掀起举国之战征伐四方。届时不仅天下堪忧,以武帝对萧暥的执念,萧暥的结局更堪忧。

  虽然他们已经定计,北伐剪灭北宫达之后,就立即公布皇帝和王氏的所作所为,皇帝必然只有引咎退位一条路可走。到时,再在魏氏皇族中另择一人为新君。绝不会让魏瑄登基,重蹈历史的覆辙。

  而魏瑄本身也对皇位避之不及,表示今生绝不为帝王,不惜远走江南。

  但是,正如萧暥曾经问过他,历史是否可以改变的问题。如若计划出现了差池,如果他穷尽一切算谋,依旧无法扭转历史的走向,最后还是魏瑄登上帝位。那么,谢映之就要未雨绸缪,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前世,他的假死之药终究没能救回萧暥,而此生,广原岭将是他为萧暥留下的一条退路。

  山寨中张灯结彩,到处都挂着桃符贴着年画,虽然粗糙,却充满着年味儿。

  谢映之边走边看,觉得颇为有趣,不知不觉,他所到之处,身后一片窃窃私语。

  “这是哪来的神仙?”

  “瞎扯,神仙怎么到咱们这山匪窝里来了?”

  “听说是大统领新娶的压寨夫人。”

  “我就说,这到底是第几房了?”

  “瞎操什么心,大统领的床大,几房都睡得起。哈哈哈”

  话音未落,伏虎一脚踹过去,“不得无礼,说什么呐!”

  然后连忙转身赔礼道:“兄弟们比较粗野,心直口快,先生不要见怪。”

  谢映之清浅的眸子里盛着笑意,“无妨。”ωωω.χΙυΜЬ.Cǒm

  说罢径直走进了屋子。

  这是萧暥在黄龙寨的寝居,最引人注目的果然就是一张大床。床榻上褥子厚实柔软,上面还堆着几个靠垫,缎面上绣的小狐狸栩栩如生,千姿百态,一看就是容绪先生的趣味。

  “先生旅途劳顿,我就不打扰了。”伏虎说完恭恭敬敬出了门,

  紧接着,门外传来他的低吼声,“看什么看,再偷窥,老子打断你们的腿,滚!都给我滚!”

  ……

  今夜是除夕,窗外时不时有爆竹声传来,隔得老远还能隐隐听到山匪们喝酒划拳吵吵嚷嚷的声音,雪檐上炸开的烟花映亮了窗户。人世间年复一年,世俗的风景对谢映之而言却是过眼烟云。

  寻常人的一生如白驹过隙,悲欢离合都太过短暂,所以他从不眷恋不长久之物。无论是相偕之仪,还是偷天之术。

  只是这几天他耳边心底倒是清净了,再没有人在那里聒噪吵闹,谢映之颇为佩服萧暥,脑子里奇怪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

  在谢映之打坐的时候,萧暥哀叹长夜漫漫没有手机,在他饮茶时,萧暥惦记着肥宅快乐水,在他读书时,萧暥寻思着怎么钓小龙虾。

  谢映之忍不住提醒道:小龙虾辛辣主公不宜食用,还有,主公该服药了。

  萧暥这才猛然惊觉他又露底了。

  然后他又惴惴不安问:先生,我吵到你了吗?

  谢映之心想,都习惯了。

  其实以谢映之的修为,完全可以不听到这些,但是那人吵吵闹闹的,倒是挺有趣,也就由着他去了。

  如今几天过去,两人相隔千里,这相偕之仪终究失效了。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竟有些许寂寥。

  谢映之已经很久不知道寂寞是何滋味了。他的内心包罗万象,目光通透澄明,对世间万物洞若观火。像他这样的人,早就习惯于以看天地广宇之心,看烟火人间。也就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更谈不上寂寞。

  如今除夕之夜,于灯火阑珊处,听人笑语,雪映孤窗,更漏向晚,倒别是一番滋味。

  他索性起身出门,廊下积雪未融,铺着保暖防滑的稻草。

  负责巡夜的黑柱子远远看到他,赶紧小跑过来,“先生,外头冷。”

  谢映之笑道:“那就去热闹的地方。”

  山寨的聚义厅里,山匪们喝酒划拳吹牛皮热火朝天。

  这些汉子已经喝了半晌,正酒酣耳热之际,就见一位白衣翩翩风华倾世的佳公子施然走了进来,这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一个个伸着脖子看向他。

  伏虎见势不妙,一把踹开一个挨上来意图勾肩搭背的醉鬼,急道:“先生,这都群山贼喝醉了就不是人,那就是一群牲口!”

  “嗯。”谢映之毫无警觉地穿过人群,也不理会那些趁机捞他腰间长发,扯他衣袖的毛手。

  伏虎急了,这先生是从来没跟山匪打过交道吗?

  这群匪寇跟着萧暥不到一年,本性难移,换是他们清醒的时候,他们还会对他这出尘脱俗孤高俊逸的风仪有所敬畏,可这会儿都喝高了,恐怕是个个手心长毛,口吐污言秽语,冒犯了先生。

  “先生,这群牲口喝醉了脑袋都可以当球踢,先生还是回去吧,别跟他们见识,想喝酒我给你送屋里来。以免他们下三流的话浊了先生耳朵。”

  “无妨,”谢映之一拂衣摆洒然坐下,“这里喝酒热闹。”

  他这刚一坐下,五六个如狼似虎的山匪立即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狍子跨坐在桌案上,粗声粗气道:“先生也能喝酒?”

  “自然。”谢映之道。

  狍子肆无忌惮地盯着那琉璃般的眼眸:“正好,兄弟们正在赌酒,先生敢赌吗?”

  谢映之饶有趣味:“赌什么?”

  “先生赢了,我全听先生的,刀山火海都没二话,但是若我赢了,”狍子不怀好意地眯起眼睛,目光嚣张地打量起他来,“先生也一样,今日全听我的。”

  “先生,别答应那厮,他没安好心想灌醉你。”伏虎隔着人群外嚷道。

  谢映之从容道:“很公平,正合我意。”

  谢映之知道这些山匪,山林里弱肉强食,现在他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萧暥身边一个弱不禁风的谋士,他们戏称他是压寨夫人,明显带着轻佻。

  若是如此,他吩咐他们的事情,多半不会放在心上。若要让他们真心服气,要么在战场上,要么在酒桌上。

  “怎么个喝法,头领说罢。”谢映之爽利道。

  “上酒!”狍子一挥手。

  粗粝的厚木长桌上,整整齐齐摆了两排阔口海碗,一排十个。

  随即山匪们又扛进了十几坛子酒,开了封,酒香浓郁,弥漫到屋子的角落中。

  排场已经铺开,群匪迫不及待地看向谢映之,个个跃跃欲试。

  狍子咧嘴笑道:“这酒烈得很,先生如果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省的以后在大统领面前说我们兄弟欺负你不胜酒力。”

  这是怕他去萧暥面前告状,丑话说在前头。

  谢映之心中了然。

  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他站起身悠然走到桌前,微笑道,“在我来之前,诸位头领刚才已经喝了不少酒,所以,为示公平,我先喝一轮。”

  这下群匪都瞠目结舌。这桌上可是有二十个海碗。这清雅秀逸的公子恐怕喝不满五碗就不省人事了。

  狍子大笑:“先生豪爽!”

  伏虎简直要给跪了,有这样赶着送上门的吗?他来不及挤进去阻止,谢映之已经拂袖端起一个海碗。

  粗陋的阔口陶碗,映着白皙清劲的手,碗里乘着浓稠的酒液,怎么看都和他的气质不搭。

  在众山匪饿狼般的注视中,谢映之仰首一饮而下。

  烛火萦照,沿着他修长如玉的脖颈勾勒出一道优雅起伏的弧线,纤薄的皮肤下透出滑动的喉结。

  这回连伏虎都看傻了,视线不由顺着那淡濡的唇,微扬起的下颌,到秀致的颈项。好看得让人窒息,又不带丝毫情\色。周围只剩下一片低低的抽气声。

  谢映之喝完一碗,毫不耽搁,随即附身拿起下一碗,举止如行云流水,起落之间,白衣不染,风流不羁。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一轮酒喝完,白衫上竟然滴酒不沾,依旧仙姿飘然。

  他看向已经呆立当场的狍子,莞尔道:“首领,该你了。”

  桌案上立即再次满上了二十碗酒,这回,一人十碗。

  狍子也不能示弱,大义凛然地走到桌边,捞起一个酒碗仰头海饮起来。

  谢映之悠然抬手,再次端起酒碗。

  周围的山匪都被激得热血沸腾,纷纷手掌猛拍桌案发出砰砰的震声,吼着助兴,“快干了!”“干!干!干!”

  顿时山堂里又喧闹起来。

  这边刚喝完,碗都没干,那头就又开新坛,立即把酒续上。

  流水般的酒席,几轮下来,山堂里热烈的气氛到了极点。

  “今天喝得……真痛快!”狍子晃了几下,眼睛一翻轰然倒地。

  谢映之莞尔:“赌约依旧有效,下一位是谁?”

  酒喝了一夜,广原岭除了伏虎和执勤巡逻的黑柱子,其他大大小小赌酒的头目都滚到了炕桌底下,说醉话的,哭哭笑笑的,鼾声如雷的,千姿百态。

  狍子抱着酒坛子滚在炕角,嘴里尤在嘀嘀咕咕,“以后……我们萧大统领回来,再……再跟你喝,他酒量好,你肯定赢不了。”

  “这可未必。”谢映之把玩着手中的酒碗,目光清冷无尘。

  窗外天色微明,曦光透过轩窗照进来。

  谢映之闲散地靠在长榻里,清若琉璃的双眼在晨光中微微阖起。

  伏虎见状上前,“先生,你写个醒酒的方子,我下山给你抓药……”

  他话说到一半,才骤然发现,曦光映入那琉璃般的眼眸中,清明如镜。

  谢映之和他们喝了一夜酒,身在俗世里,却不沾染一丝红尘气。

  “天气晴好,诸位首领陪我去山中一游罢。”

  ……

  雪后初晴,天高云淡,视野极好。

  众山匪算是服了,一夜宿醉后,他们头昏脑涨地跟着谢映之身后爬山,被折腾地苦不堪言。但是有昨夜的赌约在身,不陪也不行。

  广原岭莽莽苍苍层峦叠嶂,尤其是以黄龙寨一带最为山势险峻,山崖如刀劈斧凿般高耸入云。

  伏虎实在是佩服,谢先生喝了一晚上酒,非但没有醉意,依旧神清气爽。

  众人行至山中,忽然听水声隆隆,谢映之便随即循声走去。

  行不多时就见一堵万仞绝壁拔地而起,从半山腰有一道瀑布飞流直下,即使是隆冬季节,依旧没有结冻,水势涛涛奔流不息。

  谢映之望着高入云霄的绝壁,“严冬之季,竟不结冰,莫非是温水?”

  狍子抢道:“先生好眼力,就是温水,这条瀑叫做白马涧,直通楚江,水流湍急,太危险了。先生若想沐浴,山后有泉池。我可以领路。”

  “不必,”谢映之淡淡道,转向伏虎,“这山涧的水量一年四季都如此丰沛?”

  伏虎道:“这水就像是天上来的,流之不尽。这会儿冬季是水量最少的时候,换是春夏之季,这水声如万马奔腾,我们在这里说话,都听不清。”

  谢映之道:“甚好。”

  正如他所料,这处山涧应该是奔流入楚江的。

  “既然这里水量充沛,我想在此养点小虫子。它们喜欢潮湿。”

  狍子一听虫子头皮发麻:“蚊子?”

  谢映之摇首。

  “只要不咬人的都行。”他别的不怕,就是有些怕虫子。

  谢映之失笑,“它们很良善,是蚕。”

  伏虎一愣:“养蚕?先生衣服不够?”

  谢映之道:“我想在此山间种百亩桑田,用于养蚕。这便是我想让诸位首领替我做的事。”

  狍子等众首领顿时如释重负,还以为谢映之会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结果只是……养蚕?

  狍子满口答应:“先生放心,我们一定把这蚕养得白白胖胖。”

  谢映之点头,“这蚕不是养一年,而是从今年开始养,年年养,要养很多年,直到我告诉你们,不用养了。”

  众人虽答应下来,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这先生是想让他们这些匪寇改务农桑了?

  伏虎也道:“先生这是何意?”

  谢映之淡淡一笑,“我观此处风景甚好,种桑养蚕,倒是归隐的佳处。”

  说罢往山顶走去。众山匪一愣,赶紧跟上:所以他真要把这山匪窝改造成神仙洞府了?

  白马涧往上,便是悬剑崖,此处山势雄浑巍峨,往下看就是数十丈的深渊,白马涧水声涛涛,站在崖顶都能感到阵阵充满水汽的山风自崖底吹来,

  谢映之道:“我还要在这里建一凉亭。”

  狍子道:“这倒是纳凉避暑的好去处,就是蚊子多了点。”

  伏虎跟着萧暥打仗期间略懂点战略地形,“你懂什么,这里险峻,又扼住两山之间的要道,所以才风大。”

  谢映之略带肯定地看了他一眼,但不予置评,转而道:“此亭的名字我也想好了。”

  三千世界,归去来兮。

  “就叫归来亭。”

  伏虎道:“归来?那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归来?”

  谢映之轻叹了口气:“我却希望再也不用来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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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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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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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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