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第 134 章 狡辩
  禄铮刚走到后堂,田夫人立即就站起来,上前道,“老爷忘了,一个月前是谁设法把我从山匪手中救出来的吗?”

  禄铮紧绷着脸道,“这是另一码事。”

  田夫人道,“好,那就说说今天的事。”

  禄铮面色不悦地坐下,旁边的侍女很有眼见地赶紧递上茶水。

  田夫人道,“前阵子粮库被烧,城中的粮草只够延续七日,老爷手下那么多人,愣是没有一人吭声,只有沈先生想出了办法,虽然最后,粮草被劫了,但这难道不是史胤办事不利吗,他自个儿被抓去了,老爷这边找不到出气的人,就要拿沈先生问罪吗?”

  禄铮将茶杯顿在桌上,“太烫!要烫死我!”ωωω.χΙυΜЬ.Cǒm

  “主公息怒,我这就去换凉茶。”

  “等等,”田夫人道,“老爷,这茶是新煮出来的,当然是烫的,你现在又怪罪一个丫头,你只是想要找个人出气罢了,沈先生不也是……”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禄铮脸色顿时一沉,又看向那侍女,“还有你,你怎么伺候夫人的,怎是不是你在夫人跟前嚼舌?让夫人为这些事情闹心?”

  那侍女闻言赶紧低头跪下,“女婢不敢,主公恕罪!”

  禄铮一甩袖子背起手,烦闷地往外走去。

  田夫人在他身后道,“老爷,现在正是用人之时,沈先生献计无错,老爷若处置了沈先生,还有谁敢为老爷出谋划策啊!”

  禄铮的脚步忽地一滞,沉沉出了口气,黑着脸匆忙出去了。

  禄铮回到大堂上时,脸色更加阴霾。

  他看向萧暥的眼神显得疑虑重重,“先生想好了,你如何解释。”

  萧暥也不推诿,干脆坦率地承认道,“是我的失查,我初来此地,对周围的地形不熟悉,史胤将军选择走斗方谷的时候,我光知道他选了条捷径便道,不料有此损失。”

  禄铮还没表态,徐臻呼地站起来直眉瞪眼道,“折损四万兵马,先生就轻飘飘一句,‘有此损失?’”

  旁边的将领们也跟着嚷嚷道,“徐将军说的对,不杀此人,不足以平愤!”

  禄铮眼神阴鸷地看向萧暥。

  萧暥长叹了口气,道,“徐将军,你不提也就罢了,我本不想在主公面前揭你短,你难道不知折损四万兵马,你是负主要责任的吗?”

  徐臻一听顿时眼皮暴跳,“你说什么?你不要乱咬!你献计导致损兵折将,还想赖我?”

  说着他把腰间的剑拔出了一半,寒光一闪。

  禄铮本是个多疑的人,喝道,“退下!”

  然后他转向萧暥,阴沉道,“你说。”

  “主公应该记得,我当时建议,调派五千人马去安阳城割取稻米足以,被徐将军否决了。”然后他眼梢微微撩起,看向徐臻。

  “当然了!五千人?你那是吹嘘!”徐臻冷笑,

  “安阳城外千亩屯田,五千人割稻,没有护粮的军队,被高严发现了派兵截击,那就是送人头!你懂不懂打仗!”

  萧暥一脸纯然无害,连连称是,“将军说的对,我不懂打仗,所以我就是提个建议,部署兵力具体实施地都是你们,结果被伏击损兵折将的也是你们,怎么就怪我了?再者,若你们真按我的部署,这回最多损失五千人,也不到四万人,我说的没错吧?”

  “你!”徐臻就像一口吞下了钩子的鱼,鼓着眼睛噎地说不出话。

  “行了。”禄铮揉着太阳穴,颇为头痛,这就是一笔糊涂账,讲不清楚,各有各的道理。

  他正想算了息事宁人,先解决眼下的困境。

  怎料某人偏偏开始较劲了,为了帮禄铮算清楚这笔糊涂账,萧暥探手从禄铮面前案上的果盘里拿起一颗鲜嫩饱满的李子,“我来打个比方啊。”

  “主公家里没粮了,我说隔壁老王家院里的李树上的果子熟了,我可以去摘,但徐将军嫌我盗窃是新手,标榜他自己是惯偷,手脚利索经验老道,于是约了史将军搭档偷李子,结果不但从树上摔下来,李子没偷着,还被人暴打了一顿,你们说这怪谁?能怪我?”

  这话一说,周围的人先是面面相觑,随后都偏头掩袖纷纷偷笑起来。

  这也……太惨了吧!

  徐臻脸涨得通红,他哪当众受过这种羞辱,顿时嘴角不断抽搐,呼哧哧喘着粗气,

  “我……我杀了你!”他大喝一声伸手拔剑,谁知剑没□□,忽然脸色发紫,直挺挺栽倒在地。

  萧暥怔了一下,无辜地看向禄铮。

  禄铮烦躁地摆摆手,“快抬下去,叫医官!”

  居然是被气昏了……

  萧暥表示,这兄弟心理抗压能力不行啊。

  然后他微微挑着眼梢,看着徐臻被抬下去歪着嘴直流口水,心道,这不会中风了吧?

  当再看向堂上其他谋士武将们时,所有人都如避瘟神一样避开他的目光。

  某人病恹恹地靠着几案坐下,还毫无自觉:怎么?这也能怪我?

  禄铮真是脑壳都疼,这边情势紧迫,大将却被当堂气昏。现在怎么办,谁带兵?

  他指着一个长着一张马脸的人道,“韩平,你接替徐臻。”

  韩平脸色一白,只好硬着头皮领命。

  他接过将军令,走过萧暥身边时,几乎是绕开他。

  萧暥咬了口手中的李子,又鲜又脆!好吃!

  这笔糊涂账算到这份上,禄铮也不想再折腾下去了。

  他又想起了田夫人的话,如果惩罚了出谋划策的人,现在还有谁敢给他出谋划策。

  有这工夫还是考虑眼下的危局罢。

  安阳城割稻失败,折损兵力,浪费了时间,眼下城中只剩下五万军队,三天的粮草。

  处境非常不妙!

  萧暥身子虚弱没骨头似的靠着几案,“主公,其实我还有个好消息……”

  禄铮已经焦头烂额,忽然听他说有好消息,眼睛一亮,“什么消息?”

  萧暥道,“主公想过没有,原本十万人马,余下的粮食只够吃七天,如今城中剩下五万人马,余下的粮食就充裕了,我约莫一算够大军吃十二天了,反倒宽裕了些时日。”

  禄铮一想,对啊,一开始满脑子都是折损四万人马,耗费三天时间,却忘了兵少了,吃的粮食也少,这城中的余粮一下多出来了,可以坚持十多天了啊!

  这么一想,他看萧暥的脸色也和善了些,挥了一下手,就有人端来了茶点。

  萧暥也不客气,伸手就取来吃。他正在病中,身体虚弱,刚才和这些老油条们较劲,劳心费神。他现在需要补充点粮。

  禄铮扫视了一圈堂上的将领们,“眼下还剩下十二天粮草,城中五万军队,该当如何?”

  好像问题又绕回了原点。除了军队折损了近一半。

  这时韩平犹豫道,“主公,潘悦是否还在城中?”

  禄铮道,“在。还在监视中。”

  韩平慎重道,“眼下之计,不如答应张繇的要求,让他派军运送粮草前来接应。主公你看……”

  禄铮浓眉蹙起,“潘悦有窃取机关城图纸的嫌疑。你让我放他走?”

  韩平道,“主公,十二天后就要断粮,到时军队难免哗变,我们需要张繇的粮草,孰轻孰重主公掂量。”

  禄铮道:“张繇的渑州离这里有五六百里,等到我们的人到达渑州,粮食装车,再运送到黄龙城,都要半个多月了。城中早已断粮。”

  韩平目光闪烁了一下,谨慎道,“不瞒主公,其实今日军需官已经逐步缩减日常供粮,每人每天吃少一点,就能延迟断粮的时日。”

  禄铮叹了口气,道,“目前也只能如此了,但是,我怕军队不满缩减口粮,也要生变啊!”

  他说着又不由自主看向萧暥,还是这人路子野,办法多。

  萧暥正探手取盘里糕点吃,见禄铮目光忽然看过来,手当下一顿,并表示,“我可以少吃点的。”

  唔,其实本来就吃得不多啊……

  禄铮道,“韩将军说的方法,沈先生以为如何?”

  萧暥才放心把糕点扔嘴里,脑子转得飞快,正想着要不要再接再厉继续坑一把禄铮。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

  “出什么事?为何喧嚣!”禄铮斥道。

  卫兵匆忙进来,慌张道,“主公,北狄人闹事儿了,要闯进来。”

  萧暥差点被噎住,什么?阿迦罗?这货又抽风了?

  禄铮喝道,“放他进来!”

  片刻后。

  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就大模大样走进了厅堂。

  他一身黑森森的披甲,身后也是黑色的披风,脸隐在头盔的阴影中,只能看到宽阔的下颌,以及下颌上浓密的短须。

  萧暥一愣,卧槽,这装扮,黑武士维达?就差一把光剑了嗷!

  他忍不住看了看那人腰间的武器,立即被那新月状的弯刀吸引了,刀鞘上还镶嵌着宝石,这刀应该是北狄领主们用的。他的手中却没有刀,而是一柄漆黑的铁鞭,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萧暥顿时警觉起来,莫非此人就是……乌赫?!

  他一边小口咬着点心,一边试图偷瞄那头盔底下的脸。

  只可惜那黑甲人的眉眼都笼罩在头盔下,萧暥又没有跟乌赫说过几句话,也不记得他的声音。

  那黑甲人粗声粗气道,“禄将军,为什么今天分派的军粮少了?”

  禄铮看向韩平,那目光似乎在说,出事了吧?

  韩平赶紧解释道,“现在库中余粮只能支应十天,所以要节省些。”

  那黑甲人道,“粮食不够,为什么不吃肉?”

  萧暥有点懵逼,这不是跟和天才青年晋惠帝的何不吃肉糜一个套路?

  韩平问道:“难道杀战马?”

  黑甲人道,“在草原上,战马就是兄弟,是胜利的保障,不能杀战马。”

  禄铮和韩平对望了眼,“不杀战马,粮食不够,士兵何以保持体力作战?”

  黑甲人阴森森地冷哼了声,“你们中原人的办法已经不管用了,我就教教你们草原的办法。”

  “什么办法?”禄铮迫切问。

  黑甲人道,“先处决老弱,减少粮食的浪费,任何无法打仗的人,都要消灭,至于尸体……也不能浪费。”

  一个念头在萧暥心中一闪,他悚然一惊,卧槽!不会吧!

  他刚刚吃完糕点,这会儿胃里就有点不舒服了。

  禄铮目光阴鸷地盯着那黑甲人,没说话,一双眼睛里就像停着鬼火。

  黑甲人得意地继续道,“城里有多少百姓?”

  禄铮阴郁道,“三万。”

  黑甲人冷笑,“三万只羊,喂五万头狼,吃半年都够了。”

  韩平道,“主公,万万不可啊,这传出去,主公将来何以在天下诸侯面前立足。”

  “你闭嘴,”禄铮呵斥道,“难道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然后他凝目看向黑甲人,道,“我们中原人不是茹毛饮血的野兽,你说的那套在我这里行不通,但是,那些老弱确实不该再浪费粮食了。”

  他眼中寒光一闪,接着道,“传令,军队粮食照常派发,城中的老弱都筛选出来,圈禁到一处,即日起停止粮食供应。”

  萧暥心中一沉,那是要饿死那些人。

  他立即道,“主公,这停止粮食供给,这些人三五天内就会饿死,现在是七月酷暑,不出一两天,尸体就会腐烂,怕是会引起疫病传播。”

  禄铮皱了皱眉,确实是个问题。

  黑甲人龇牙笑道,“所以还是我的办法好,连尸体都不会有。”

  萧暥看都不想看他,对禄铮道,“主公,城内还有十二天的粮草,不如每天给他们一份维生的口粮,半个月后,张繇刺史的粮也到了。主公也不用摊上饿死老弱的名声,倘若半个月粮草未到,再断这些人的粮食不迟。”

  黑甲人闻言,不屑地打量着他柔弱不禁风的身形,“我看你是想急于自保罢,要选出老弱,你第一个就得被先挑出来饿死。”

  禄铮看了他一眼,道,“就按照先生的方法,传令,把老弱圈禁起来,每人每天派一碗稀粥。”

  *********

  萧暥回到馆舍,飞速地将城内的情况写在书上。

  他一边将信筒绑在苏苏身上,一边挠着它的脑袋道,“苏苏,以后在你西陵哥哥那里吃饱,我这里恐怕供不起你每顿一条鱼了。”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被划分成老弱后,他以后还有没有饱饭吃。

  禄铮的命令效果是明显的,当天晚上的糕点都没有了,晚餐也只有一小碗粟米饭,一叠青菜豆干。

  萧暥:……

  果然,他一个老弱病残,属于浪费粮食,既然没力气,也不能打仗,只要保证他能喘气就行了。

  相比城内的老弱还要被圈禁起来,每天只有一碗稀粥,他这里还有三餐供给,还有青菜豆干,算优待了。

  他的亲卫锐士把分到的配额肉干匀出来给他吃,萧暥摆摆手,“太硬了。”

  当然这是借口,他心中哀叹,他是主公啊,还不至于要属下锐士省下口粮给他投喂。

  那小将士立即道,“我给主公切碎了。”

  “不用麻烦。我不饿。”萧暥违心道。

  将士们还要打仗,不吃肉,没力气。

  萧暥一边苦哈哈地吃着青菜豆干,一边脑补着,唔,就当是小魏瑄做的菜,好吃。

  想起来,这一晃眼,他都离开大梁半年多了啊,小魏瑄应该长高了罢。

  说不定厨艺又进步了……

  想到这里他立即打住。

  ……想什么呢!一个皇子,你就指望着他给你当厨子当一辈子?

  萧暥寡淡无味地吃着粟米饭,勺子在清汤寡水里捞起一点点粟米。

  真是丧心病狂啊,这是饭吗?稀得跟粥似的。

  吃完饭,萧暥虚弱地靠着桌案,可怜巴巴地看着眼前的空碗,身上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现在是又在病中,又没足够的食物,这样下去,不出几天,他就得虚弱连床都爬不起来了……这也太惨了。

  *********

  刘武抱着图轴进来的时候,苏苏正埋头吃鱼,脑袋都快钻到碗里了。

  他忍不住瞅了一眼,“这猫可真丑,那个萧……喜好挺特别啊。”

  魏西陵接过图,铺开,淡淡提醒道:“你说的话,它听得懂。”

  刘武忽然觉得脖颈有点凉,一回头,就见苏苏一只紫色的眼珠正往后转过来盯着他。

  他心里嘀咕了句这只小妖怪,成精了啊。

  他脚步绕远了点。探头看了看案上,魏西陵正凝眉看着图纸。

  刘武瞅了一眼,就觉得机关遍布,杀气扑面。

  “主公,这是机关城的图纸?”

  魏西陵静默道,“你准备一下,我们要提前进攻黄龙城。”

  刘武大吃一惊,“主公,城内五万兵马,我们只有一万多人。还有那劳什子机关城都不好对付啊,不是说等城内粮草耗尽,军心不稳再打吗?”

  怎么说提前就提前了?

  魏西陵道,“禄铮缺粮,正将城中老弱圈禁逐步断粮,十天内,若还没有粮草补给,黄龙城内三万百姓,怕是将要饿殍遍地。”

  还有一点,魏西陵没有说出来,萧暥信中也一个字都没提。

  但是魏西陵一见苏苏那饿慌的劲儿,就知道萧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刘武挠挠头道,“主公,谢先生还在襄远城,不等他了?还有褚先生还没破解的余下部分机关城图纸,咱也不等了?”

  刘武有些搞不明白,魏西陵用兵向来不弄险,怎么和某人呆在一起这一段时间,越来越剑走偏锋了?

  魏西陵凝眉略一思索,道,“全军准备三天,三天后进发黄龙城。”

  这将会是一场硬仗。

  *********

  天色已晚,最后一缕夕光融化在夜色中。

  暑气渐渐消散,萧暥既在病中,又没有什么吃的,他凄凄惨惨地望着窗外夜幕下一棵树叶凋敝的梧桐,心想着苏苏这会儿应该在魏西陵这里吃上小鱼干了吧。

  禄铮这人手腕也是狠,自己也算是他的谋士吧,给他出了那么多次主意吧?一旦划入老弱病残,连开个小灶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浑身没力气,让他怎么搞事情啊?

  萧暥掰着手指,老弱病残,他又病又弱,占了两个,幸好还没残,不然连这待遇也没了。直接被断了粮饿死了吧。

  就在这时,他看到那梧桐树的枝丫晃了两下。

  这盛夏的夜里一丝风都没有,树叶怎么会晃?

  有人翻墙入院!?

  他顿时警觉起来,“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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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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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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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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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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