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成绩在大炎黄来说堪称恐怖。
他甚至凭借能力成为了国家级别的人大代表,但就是这样一位前途光明育教育人的好老师。
在他巅峰时期,急流勇退,忽然就人间蒸发了。
等学校再找到他的时候,是在距离学校两个城市的垃圾站。
他正蹲在地上捡水瓶。
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要知道这位的存在宛若定海神针,好好的老师去捡垃圾了?
不光是学校,针锋相对的老师,和敬爱他的学生们都一阵莫名其妙。
觉得不可思议。
但不论亲朋好友怎么哀求,也没能说动妄图捡破烂的老师。
到最后,失去定海神针的校长痛心疾首地走法律程序,以期望中途挽回走火入魔的老师。
结果这人用房子做了抵押付违约,气的校长险些吐血。
然后……徐智这破烂一捡就是三年,至今也每天都蓬头垢面地在海边或桥下捡瓶子。
他睡在桥洞中,某次潮水上涨险些淹死,九死一生地被人拉拽上岸,反倒抱着瓶子痛哭流涕。
莘烛“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资料留下吧,我有时间会看一下。”
“诶好!”鹅子充满斗志,“那我去商量一下购置雕塑。”
学校选址医院旁,空荡荡的操场缺了点什么。
莘烛挥手:“去找狸力。”
让狸力去设计,再由菌人动手,不提质量与价格,单说效率就能够碾压外界的一切雕塑厂了。
“好好好!”鹅子屡次听说狸力这位大工头,但没见过,真想见识建筑天才。
莘烛笑了一下:“如果想与他交好,可以送个模型。”
例如车模型。
“诶?”鹅子眨眨眼,很震惊。
大老板公然教导属下如何讨好领导,这种感情,真他妈纯粹啊。
鹅子连连应诺,拿着东西快步离开。
莘烛大半日都在处理几日堆积的文件,好在大泉山能人居多,他只是做最后的决定就可以。
但即便如此,莘大佬还是觉得欲裂,等到后半程,他直接扯来了张少东。
让这位替他坐镇。
被迫接锅的张少东:“…………”
因多了温副总与金武两人,张少东忙是忙,还能留出喘息时间。
于是,他刚冒出水面吸一口氧气,就被蹲守岸边的莘烛逮了个正着,拿网兜了过来。
来来来,坐好别动。
张少东的嘴角抽搐:“我为什么不一直沉在水底啊。”
莘烛勾唇,斜斜倚靠着玩游戏:“怕窒息。”
张少东:“…………”
你还幸灾乐祸。
撂挑子了哦!
莘烛挑眉瞥他一眼,“你是总裁,这些本来就应该是你管理。”
张少东嘴唇蠕动,无话可说:“…………”
忽然觉得好有道理。
莘烛的嘴角翘起,声音中含着一丝揶揄的笑意:“年终奖翻倍,而且,不是错觉,你胖了?”
张少东的嘴脸一僵,他是差那点年终奖吗?!
胖个屁!
他这是应酬太多了好不好。不过,似乎他的腹肌的确都快喝没了。不行!得减肥!
他才二十出头啊,怎么可以向油腻圆润的中年人靠拢?
这太可怕,绝对不行!不行!
有人坐镇,莘烛全权交给张少东,发现来电是闫小龙:“喂?可以啊。”
快速地敲定了下午茶与晚餐,莘大佬当了甩袖掌柜。
婚假还没结束,他走的大大方方。
于是在张少东抓耳挠腮的悲愤目光中,莘烛施施然坐上保二的车:“开车,去闫氏总部!”
行驶半路,莘烛歪歪头,盯着窗外的小饭庄:“停一下,去订下外卖。”
等他到了闫氏,又过去了三十分钟。
闫氏上上下下的员工都认识莘烛,一瞧见他来了,立马端出百分之二百的热情迎接。
这不光是心火集团董事长,更是他们闫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啊。
不好好表现怎么行。
一楼的小美女殷切地帮他按电梯问好。
“我帮您拎着吧。”
拿着一袋外卖,莘烛弯弯眉眼,心情不错地摆手:“不用,你们去忙吧,我自己拿就可以。”
“好好好!”
得到前台的消息,闫幽玖从一堆文件中抽出身来,起身迎接。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
门外的莘烛惊喜的挑眉,与电梯内的闫幽玖四目相对,相视而笑,“来接我?”
“是啊。”闫幽玖眼底柔情蜜意,接过外卖袋子,疑惑地低头探查。
下午茶他都让秘书定了佩尔,这是什么呢?
莘烛笑眯眯地道:“给你。”
闫小龙的口腹之欲不重,或者说极淡,酸甜苦辣咸都能接受,能做到他这一点也是很不容易了。
正常人或多或少都有所偏好,就像莘烛,不爱吃的不多,但喜欢的一目了然。
系统想了想,“我觉得闫总也有个喜欢的。”
老婆做的就喜欢。
闫总如今的胃肠淬炼过了,哪怕是毒鸡蛋,他也不会食物中毒的。
莘烛笑道:“各种口味的小吃,你尝尝看。”
闫幽玖一怔,受宠若惊地一把握紧,喟叹道:“我太荣幸了,谢谢小烛,你对我真好。”
闫总在这些方面是个易满足的,大概平日没被照顾过,得到外卖都好激动。
莘烛:“…………”
忽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是他过去关心太少了。
轻咳一声,莘大佬红着耳尖:“以后有功夫,我们自己做了吃。”
闫幽玖笑意盈盈,胸腔被甜滋滋的蜜糖灌满,他像个晕晕乎乎的昏君,爱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莘烛双手空空,狡黠地一闪,手掌斜斜拄在一边的墙壁上。
闫幽玖一愣:“你在壁咚我?”
闫大总裁心猿意马,他比伴侣高了一些,但被壁咚的感觉既新奇又甜蜜。
“嗯。”
莘烛眯了眯眼:“你把值钱的都掏出来。”
闫幽玖哭笑不得:“我把心都掏给你,你想要什么都行。”
单臂揽住小烛掳进怀里,闫幽玖向后靠去,他紧贴着电梯,低下头亲吻自己的爱人。
莘烛猝不及防被扯了个跟头,跌进宽厚的怀中,下一秒被亲了个嘴儿。
莘烛:“…………”
得不偿失。
吻了个爽,闫幽玖意犹未尽:“等回家再让你壁咚。”
电梯亲亲虽然也挺带感,但总归还有监控在,他不准备分享伴侣面色红润时的一颦一笑。
那都是他的。
独占欲作祟,闫幽玖克制地亲了一下,便牵着伴侣进入办公室。
再瞧闫总的私人地盘,莘烛不羡慕了。
他的办公室更大更豪华。
给狸力点个赞。
闫幽玖笑了笑:“等闫氏搬了总部,我弄个与你那边一样的办公室,你就不会觉得难受了。”
“嗯,也好。不过你的工作区域不能小吧。”莘烛狐疑地挑眉。
他是甩手掌柜,闫总是正儿八经的实干派。
不一样的。
“没关系,我有一张办公桌就够。”闫幽玖笑眯眯地道:“来,你坐这里。”
他将主位让出来,开始布下午茶。
莘烛望着忙前忙后的男人,认真的侧脸更英俊了几分。
“你有点帅。”
闫幽玖一怔,漆黑的眸忽地暗沉,他两步上前压着亲了一阵,“别夸我了,我会变身的。”
伴侣在他的地盘里,坐在属于他的黑色皮椅上,像一块散发奶香的糕点。
莘烛砸吧下嘴,掐了掐他的脸:“矜持一点。”
闫幽玖:“…………”
面对自己的伴侣还能柳下惠,这也太艰难了,他矜持不了。
莘烛催促道:“你尝尝看,这是好饿哦上排名第一的餐点,好吃下次再买给你。”
还有下次?闫幽玖瞬间抓住重点,尝都不尝就郑重夸赞:“好吃!”
就算有毒,也必须是好吃的!
莘烛:“…………”
这么敷衍。
嫌弃地瞪他一眼,莘大佬自己舀一勺:“嗯,还可以。”
摸摸鼻子,闫总亲昵地相依而坐,本因焦头烂额的工作而暴跌的心情顿时飞扬,心满意足。
下午茶吃得格外温馨。
两人在度了蜜月后关系突飞猛进,光吃个午饭都吃出了偶像剧的感觉。
粉红色的泡泡一个接着一个往外冒。
秘书都不敢打扰了。
吃饱喝足,莘烛陷在软绵绵的沙发中:“明天心火医院面试。”
大型粘人精紧挨着他,“嗯?周谨言是个人才。”
这么快就整合出了医院的雏形。
“都是人才,缺少的只是契机,一点推力就够了。”莘烛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咧嘴笑了。
闫幽玖幽邃的眸溢出自豪来:“也是因你慧眼识珠,我的小烛才是最棒的。”
“哼。”莘烛的耳尖泛红:夸什么夸。
被吹捧的飘飘忽忽。
不小心上了头,他就在闫总低声请求下点了下头:“嗯,嗯?”
闫幽玖忍笑道:“好,那晚上我买了东西回去。”
莘烛:“…………”
莘烛:“…………”
翌日清晨,莘烛迷迷瞪瞪地坐起来,揉捏着阵痛的额头,良久,张开嘴吐出一丛火焰。
糖衣炮弹快点滚!再点头他是猪。
叮铃。
老板,我在会议室了,您什么时候过来?
信息来自周谨言。
瞧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莘烛喷出小火苗,洗了个战斗澡,端起杯子吨吨吨喝了杯凉豆浆。
抹了把嘴,莘大佬套上暖黄兜帽卫衣和白球鞋,背着个小黑包来了会议室。
踏入会议室的瞬间,就有无数双眼睛看了过来。
莘烛:“…………”
他仿佛走入了混乱的世界,他与充满了庄严与肃穆色彩的会议室格格不入。
在一群黑西装白衬衫的应聘者中,他特立独行,像一朵小黄花。
莘烛捏鼻梁:“…………”
又想骂闫小龙了。
系统瞧他鼻翼微动,忙道:“宿主忍住,千万别喷火。”
在场的医院方面应聘者基本都是唯物主义者,宿主您可千万别一开口都给吓跑了呀。ωωω.χΙυΜЬ.Cǒm
那样,周院长岂不就白忙活了吗。
招聘方位置上坐的是周谨言和陈医生,还有一位泉山顾问狄教授。
狄教授慢悠悠地看他,婚假呀,不用上学了是吧。
莘烛:“…………”
虽然学渣大佬没有读心术,但这一秒他敏锐地察觉到狄教授想表达的意思。
抓了抓脸颊,莘总在众人观望的目光中坐在了他与周谨言旁。
陈医生微微一笑,双眼锃亮。
莘烛颔首。
可以的,陈医生的人生走向彻底改变,自从他主动踏入大泉山的领地,他就不是过去的他了。
见周谨言和陈医生的气氛不错,且陈医生态度自然,莘烛猜测副院长职位谈妥了。
狄教授笑道:“我此次是心理学顾问。”
心理学……
莘烛眨眨眼,又眨眨眼,他忽然发现了知识盲区:“兼职的话,你再去下心理工作室呗。”
人才得合理利用与安排,之前暴殄天物了。
狄教授:“…………”
他不该来。
狄教授:“我没那么多时间,我只能兼职一项。”
拥有读心术的心理学教授去心理工作室坐班莘烛要,一周一次的市场调查他也要。
小孩子才做选择。
莘烛都结婚人生大和谐过了,都要。
怎么可能没时间,帮他一遍遍改论文的时间都可以挤出来,他不需要。
狄教授:“…………”
狄教授的嘴角狠狠一抽,压根笑不出来了。
说来说去为了不交作业是吧。
莘烛咧嘴。
一共二十个应聘者,其中十四个男人,六个女人。
他们年龄最大的已头发花白,最年轻的脸蛋稚嫩,惶惑不安,一看就没脱离校园步入社会。
二十人的面相各有不同,性格不一,表现在脸上的神色各异。
有的谦逊,有的倨傲。
莘烛一个一个打量过来,心里有了数。
缓缓收回视线,他转向周谨言,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秒懂的周谨言作为院长,负责主持:“经过三轮,大家的能力院方基本了解。”
“这是最后一轮面试,叫到号码的进来,祝各位好运,能够成功。”
负责发放号码的正是不久前见过的男生。
莘烛很看好的未来护士长。
会议室旁还有个商谈室。茶几上摆放着一整套茶具,红棕色的木雕栩栩如生。
一株生机勃勃的荷花在水面绽放。
一号是个清秀的小女生,她扎着丸子头,紧张的险些同手同脚。
四个主考官坐在对面,小女生小心翼翼地坐了个角。
她是第一个,压力极大。
周谨言:“你应聘的是护士对吧,你的基础扎实,先放松一下,有几个问题。”
小女生微微动了下头,表示自己尽量放松了。
莘烛乐了。
他瞧了瞧小女生,又瞥了眼未来的护士长,“啧啧。”
一条淡红色的线缠绕着两人的小手指,缘分妙不可言,是大泉山提前让未来的夫妻见了面。
狄教授的面色诡异一顿,下意识地观察年轻的男生和忐忑不安的女生。
有点夫妻相。
周谨言疑惑地侧过头:“怎么了?”
莘烛忽然“啧”出声,瞬间让小女生提起心来,这位她知道,是大泉山的总裁。
也同样是心火医院的大老板,他如果看不上她,她就别想留下。
小女生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莘烛侧头:“二十人的专业能力都不错,对吗?”
周谨言:“是的。”
点了个头,莘烛随意勾了勾手指,“她可以留下,可以跟着护士长。”
猜测老板是看出了什么,周谨言欣然应允:“好的。”
小女生:“…………”
小女生惊愕地瞪大眼:“我,我可以留下?”
周谨言笑了:“是的,你可以。”
“哇!”小女生既茫然又狂喜,她压了压激动的情绪,深深鞠躬:“我会好好工作的!”
“实习三个月,三个月后转正,实习期三千五,转正后第一年六千。”
各种保险一样不缺。
小女生惊喜,小鸡吃米般应声,她是应届生,没报这么大希望,还以为实习期的工资要更低呢。
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太棒了。
周谨言翻了翻她的简历:“有问题吗?没问题的话,明天带着证件过来签合同。”
小女生:“好的好的!谢谢,谢谢院长,谢谢老板,谢谢各位!”
她偷瞄了眼一侧的护士长,这就是未来的上司吗?
真年轻,还是个男生。
有点帅。
双颊红扑扑的,小女生有礼貌的鞠了个躬,这才转身离开,她眉眼舒展一瞧就是录取了。
门外等着的十九名应聘者都提了提心思,下意识地跟她做了个比较。
这么个小姑娘都录用,他们资历更高肯定没问题。
然而现实却啪啪打脸。
心火医院的录取压根不按常理出牌,人家邀请面试后好像没说什么就直接表态。
这让很多被pass的应聘者不太爽利,他们能力突出为什么落选?
其中尤以一位留学博士最不忿。
他当场就发飙了:“凭什么,之前那个只是个研究生吧,你们留他不留我?我自认能力最强!”
博士的意思很明显,眼瞎才不选他,这里边一定是有黑幕,否则他不会落选。
他纡尊降贵都不录,小破医院肯定破产!
周谨言淡然一笑眸光微冷:“医院自有医院的招聘规则,你只是不符合我们的要求而已。”
“这位尊贵的博士生先生既然瞧不上心火医院,就另谋高就吧。”
大泉山博士生算什么。
国家级别的院士,例如冯教授在这都得听老板的。
而且,谁还不是个博士了怎么的?
莘烛默默地看他。
他就不是。
周谨言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你走吧,去邀请下一位。”
“你们,你们这是,好!你们别后悔!”博士被呛了声,脸一阵青一阵红,傲气地甩袖离开。
下一位正是年龄最老的白发老人。
老人家身上沉淀着岁月的风华,整个人像是返璞归真,坐在那儿便让人感觉舒服。
莘烛上下打量他,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唇:“诶有点意思。”
他感觉到他身上流转的灵气了。
这可能是个修者。
老人家定定地看着莘烛,然后无奈且慈祥地笑了:“我来应聘医生。”
他的年纪实际有三百岁了,但资料显示六十二。
周谨言抿抿唇。
这位的履历平平无奇,算得上平庸,年纪太大,若非他的前几轮临床表现太优秀也没法留下来。
医院是准备特意请几位老教授级别的医生,这位医术高超,但各种证件不全面。
莘烛笑了笑,摆手示意周谨言先等一下:“证件不好办?”
老人家一愣,笑而不语。
老不死的不想惊世骇俗,可又得活着。
现在这个世界,连成精都犯法,他多活了两百多年,肯定也是稀罕事儿。
“留下吧。”莘烛勾唇,扭头对周谨言道:“让小陆调理。”
“看老人家想坐镇医院还是疗养馆。”
莘烛嗅到他身上的草木清香,猜测这位老人家并非纯粹的人类,应该有妖精的部分血统。
周谨言一怔,秒懂:“好!”
原来不是人。
作者有话要说:老人家:我就年龄大了点,怎么就不是人了。
牧师微笑:来,我帮你调理,你是想做人,还是不想做个人?
老人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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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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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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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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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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