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摞账单被他翻的哗啦啦作响。
鹅子:“…………”
鹅子呆滞地望着貔貅宝宝:“你是泉山的财务部长?”
貔貅宝宝冷睨鹅子:“怎么?我不像吗?”
不像。
大泉山这岂不是雇佣童工?
貔貅宝宝呲了呲牙,假意微笑:“把你的心思收起来,我的年纪做你老祖宗都够了。”
鹅子:“…………”
小孩儿说话太刺激了。
即便亲眼见证天使的存在,他也不相信一个小奶娃比自己大的事实。
“呵,孤陋寡闻,井底之蛙。”
貔貅宝宝嫌弃地吐槽,一页一页地指着资料,有理有据地跟他核算账单:“孙子听懂了吗?”
昏头转向的孙子没懂,他就想回学校重新念书学算数。
对不起,他给成年人抹黑了。
鹅子很羞愧。
对方还是个孩子,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听的很费劲,最后只有一个想法:神童厉害。
大泉山找这样一位财务部长,也是不拘一格,画风神奇了。
貔貅宝宝翻个白眼:“那我说简单点。”
“两个亿。”
哦,这就听懂了。但两个亿是不是也太多了,只因他恶意揣测,恶意中伤?
鹅子欲哭无泪地看着貔貅宝宝:“让我再看一下账单吧。”
“看,哪里不懂我教你。”
貔貅的态度特别和善,或者说,他一脸笃定,这再次打击了鹅子忐忑不安的心:“嗯……”
一闭眼一睁眼,欠下两个亿的因果,鹅子抓耳挠腮,难以启齿:“我真还不起。”
他是小有名气,有点成就积攒了上亿的资产。
但却包括名下所有财产。
别说两个亿,掏一个亿他就空了,都得破产喝西北风。
后悔,非常后悔。
别问,问就是想回到过去打死自己。
“还不起好啊,我们大泉山接受肉偿。”貔貅宝宝“啪”地合上账单,“以后听从领导吩咐。”
心里苦的鹅子一呆,急道:“我是正经人,不做那种买卖!”
本就苍白的脸泛着青色。
大概是气的。
貔貅宝宝一本正经地训斥:“肮脏的人类,都没分配你工作呢,你能不能别浪。”
鹅子:“…………”
鹅子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红,发现自己被耍了。
可他想反驳却又觉得更丢人。
智商离家出走够了,连逻辑思维能力也一并被打包带走了?
貔貅宝宝:“你先把网上的事情平息下来,然后看你合适什么岗位再定未来,接下来有劳了。”
“希望你好好改过重新做人,万事掂量一下能力与后果,有些事情需要看本质。”
长篇大论说了一通,直将鹅子说的面红耳赤,悔不当初。
貔貅宝宝砸吧嘴,满意了。
呵呵,他们大泉山是谁想招惹就招惹的吗?
鹅子惨兮兮地给朋友打电话,对面的回答只有搪塞和语焉不详,想起老板批语,他的表情凝固。
缓缓握紧了拳头,鹅子这才知道自己可能曾经真的瞎了眼,识人不清。
错过了与父亲相处的温馨时间,等接到噩耗还不知悔过。
抹了一把脸,被现实教做人的鹅子重新振作,他以后会陪着父亲,会好好做个人。
胸腔中憋着一股郁气,他开始反击。
想不到他的技能点迅速点亮,没出两天网络上的负面言论消失,置顶首位的是一则道歉声明。
我就说我大泉山行的正坐得直,压根不再怕的!
那些跳梁小丑呢?说什么吃人血馒头,我大泉山需要那点钱吗?钱生钱动不动啊白痴们!
泉山也是雷厉风行,看到没,那么多人都被告了,该,活该死了!解气!
泉山就是刚,嘚嘚啊,再嘚嘚一个,咱们法庭上见!好酷!
不惹事,但不怕事儿,我粉了。
什么老人的棺材本,你们懂不懂现在不实行土葬了,都攒钱买个好点的骨灰盒吧啊!
鹅子的眼前豁然开朗,主动找到莘烛:“先生,我有了未来的目标。”
他觉得自己在网络上仿若乘风破浪,有更强大的力量。
莘烛上下打量他,点了个头。
貔貅宝宝掏出小本本,抹消一笔欠账:“嗯,你已还三百万,来签个字摁手印。”
鹅子呆滞,傻傻地按部就班,等按下红手印才猛地回过神来。
“你是怎么计算的?”
貔貅宝宝甜甜一笑:“看因果折算啊孙子。”
这么高深的吗?鹅子目瞪口呆,后知后觉地发现貔貅宝宝他大概不是神童,而非普通人。
莘烛一愣,忍俊不禁地呼噜小貔貅的脑瓜:“收了个孙子?”
貔貅宝宝摸了摸鼻子:“诶嘿嘿不是啦。”
这种傻货他才不要。
鹅子脸裂了:“…………”
莘烛随意地道:“可以,以后你就负责这方面,去找峯舒,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哦,好,好的。”鹅子浑浑噩噩地起身,踉跄着往外走。
叮铃。
鹅子一怔,是电话,他歉意地接通,“儿子?爸爸最近没时间,过两天就去,不骗你,真的。”
“好,下次爸爸给你买你要的那款设备。车?车不行,你还没成年,得你成年。”
挂了电话,鹅子再次抱歉,这才呼出口气往外走。
“稍等。”莘烛眉梢微挑,开口阻止。
鹅子忙回头:“什么?”
“四十岁,你会有子嗣运。”莘烛笑的意味深长,“好好准备,现在戒烟戒酒。”
准备,准备什么啊……
今年三十九的鹅子蹙眉,不解地道:“你说我四十岁才有孩子?”
茫然地眨眼,他的呼吸渐渐沉重。
猛地想起什么,鹅子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我之前呢?我之前有没有过子嗣运?”
他和前妻在十五年前生了个大胖小子。
他可能会忽略给老父亲过节,却从不会忘记儿子每个有意义的日子。
儿子的要求即便再困难他也尽量满足,他和前妻离婚,但孩子是自己的,他很爱他。
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鹅子僵硬地立在当场,宛若等待即将审判的嫌疑犯。
莘烛却铁面无私,如同没看到鹅子脸上的苦苦哀求:“他们一家三口过的不错,你别总打扰。”
一家三口……
几个字犹如晴天霹雳砸在头上,鹅子险些当场昏厥,他死死盯着莘烛说不出话。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他一直最疼爱的孩子竟不是他的血脉??
别开玩笑了!
这一点也不好笑好吗!
莘烛缓缓点头:“你朋友不是警告过你。”
鹅子惨遭第二轮惨无人道的雷击,这才恍惚想起朋友的警告,那时他以为是好友的友好忠告。
但其实是他一厢情愿,那不过是旁敲侧击地宣誓主权,让他滚远一点。
原来他的妻子那么早就和朋友勾搭在一起了。
然后此次风波又……
鹅子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感觉自己过去那么多年像是个笑话,真心错付给了老王之子。
头顶青青草原多年,却还自以为是地愧疚自己做的不够好,不够体贴。
这他妈……
草他妈!都将他当三孙子看呢!
而最爱他的父亲,他却屡屡因儿子的无理取闹而忽略。
他太混蛋了。
深吸一口气,口中苦涩的鹅子紧绷心弦:“那么,我的儿子他知道他不是我的孩子吗?”
他想抓住一点什么,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可笑。
但可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莘烛轻飘飘地一吹,稻草它自己飘远了。
“你离婚前就该知道了吧,你离婚他有叫过你“爸爸”么?”
鹅子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眼了。
太操蛋。还真没有!
他一直以为儿子是恨他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给他母亲一个完美的丈夫。
实际只是儿子知道自己亲生父亲,不想再认他了吗?
那这么多年给他打电话要这要那。
鹅子闪烁着小火苗的眸子彻底黯淡下来,他的脸黑成锅底,既痛苦又怨恨:“所以,他们一家三口都当我是冤大头,我他妈尽心尽力给别人养了那么多年儿子,最终却养出个白眼狼!”
“我他妈,我他妈,我他妈……”鹅子双手捂脸,呜呜地痛哭起来。
气的狠了还往自己头上削。
他就是个大写的笑话,没人将他当回事儿。
对不起,爸爸。
貔貅宝宝双眼一亮,搓了搓手:“小孙孙呀,你虽然蠢,但现在是大泉山的人,想报仇吗?”
哭成傻逼的鹅子一呆,恍惚地抬头:“什么?报仇?”
对,是该报仇,凭什么耍他!
毁了他的人生?
鹅子咬牙切齿地抹了把脸,他哭个屁,他要让那一家人付出代价。
曾有多爱孩子,现在就有多恨白眼狼。
一股绵绵恨意充斥大脑。
貔貅宝宝伸出一根手指:“增加一万块的债务可以帮你摆平呢,考虑一下吗。”
鹅子双手握拳,一字一顿地道:“我他妈不是个东西,不过他们也都是贱人,我要亲自动手!”
貔貅宝宝不高兴了,“你懂不懂职场关系啊,我说一万块!”
鹅子:“…………”
鹅子嘴角一抽,原本还很愤怒,如今只剩下无奈与郁闷:“好吧我知道了。”
貔貅宝宝哼唧:“我得让你知道大泉山的报复手段。”
这话刺激的鹅子一个激灵。
啥,啥意思啊。
他真的衷心忏悔了,这算是威胁还是:“卧槽!卧槽卧槽!”
面前忽然出现披头散发的鬼,鹅子险些吓出心梗,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一边跑一边骂。
什么报仇,什么怨恨,统统被鬼吓飞了。
闹鬼了啊啊啊!
无脸鬼盈盈下拜:“妾身给各位大人请安,大人,需要妾身做什么呢?”
貔貅宝宝指着鹅子:“他被人绿了,想报仇!”
无脸鬼怜悯:“妾身明白了。”
鹅子:“…………”
跑到莘烛身后,颤巍巍地望着无脸鬼,鹅子的脸色煞白:“这,这是什么?真的是鬼吗?”
貔貅宝宝嘿嘿一笑:“是我们大泉山的员工哦,你以后常会经常遇见呢。”
“好好做,大泉山的人都很友好,如果……”做的不好。
光天化日都可能鬼打墙。
鹅子忽然理解了他话语的未尽之意,一米八大男人瑟缩了一下,“我会好好和前辈相处!”
后悔。
更后悔了。
曾经泉山闹鬼,是因为这些鬼无所事事除了吓人没事做。
现在泉山不闹灵异事件,不是没鬼了,而是因为鬼都他妈办起实业,正大光明地吓唬起人来了。
难怪泉山的鬼屋最出名,人家都来真的。
鹅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叮铃。
莘烛疑惑地接通电话,是来自夔牛的。小绿牛自从成了田地里的灌溉官就爱上了这片地。
若非知道给太多水会涝,他一定一天洗个三五次澡。
被囚禁了许多年,他现在最喜欢的就是自由自在地躺在田地里看云彩。
大人!有野猪!
有一只野猪哞哞,他吃了我的菜!夔牛很愤怒。
隔着听筒,莘烛都感受到熊熊燃烧的怒火了:“你先冷静一下,你说乐山农家乐菜地有野猪?”
对,丑成一坨冬瓜的野猪!气死了,还敢踩!夔牛暴跳如雷地哞哞叫。
莘烛:“…………”
貔貅宝宝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
一颗绿油油的青椒夔牛嫌弃一颗绿油油的冬瓜野猪,这个画面有点接受无能啊。
貔貅宝宝捂着嘴偷笑,眼珠转了转:“诶嘿,绿毛野猪……”
这叫闫总见了,估计脸又得黑了。
不过绿野猪呢。
莘烛瞥了他一眼,“走吧,去瞧一瞧绿毛野猪。”
貔貅宝宝在空中打了个哨,“汪汪汪”地跑来了两只黑狗,一大一小。
大个黑犬跟个小卡车似的,小个的也是大型犬的身量了。
鹅子震惊地望着两只黑狗围着莘烛转圈摇尾巴,心中骇然:大泉山连狗都如此不一般。
“汪汪。”三头犬在鹅子身上嗅闻了一下,嫌弃地扭过头。
鹅子:“…………”
如今狗子也这么分人下菜碟的吗?
貔貅宝宝招招手:“走,小孙子,爷爷带你去看看老大一头野猪。”
野猪……鹅子猛地跳起。
他惊恐地瞪圆眼:“不是,这时候难道不应该报警吗。”
别看野猪的名字不响亮,人家发起疯来敢跟老虎互怼,厉害不,每年多少人死在野猪的獠牙下?
一脸恨铁不成钢,貔貅宝宝小大人似的教训他:“你说,在职场上听谁的?”
鹅子:“……领导的。”
“那就走。”
“哦。”可是他真心觉得危险……
貔貅宝宝指了指三头犬和小祸斗:“你觉得他们如何?”
鹅子转头,看到两犬对自己呲牙,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他老实了:“强,战斗力超强。”
这一天他遭受太多,三观彻底破碎重塑了。
爸,大泉山他妈比传销可怕多了!
坐着观光车晃悠到田地间已经过去十多分钟,莘烛挑眉,见到一层结界。
貔貅宝宝双眼锃亮:“诶嘿嘿,青龙的结界被弹起来了!”
那一定不是普通猪!
踏入结界,莘烛见到的是夔牛气咻咻地用角顶绿野猪,有四只獠牙的绿色大野猪哼哼唧唧。
莘烛:“…………”
搓了搓额头,他上下打量绿毛野猪,察觉他身上只有浓郁的轻灵之气,挺高兴的:竟是个瑞兽。
夔牛愤愤不平:“哞,哞!你都吃了!你竟然都吃了!”
“顶死你!”小绿牛发狠。
“哼哼,我就吃了两个,我只是有点饿了,以后还你更大的还不行吗,你别动粗啊!”
“哞哞哞!两个?你看这一片地被你糟蹋的!你是吃了俩,毁了多少地?”xǐυmь.℃òm
野猪吃也就吃,还打滚,打滚还刨地!
这是你家猪圈吗?!
“我……”
莘烛看绿牛追着绿猪从这头跑到那头,一边跑一边骂。
站在角落,他没有插话的机会。
鹅子,鹅子已经傻了。
他听见动物在说话了,不不不,这绝对不是普通动物:一脚绿牛什么鬼?四牙野猪什么鬼?
貔貅宝宝漆黑的眸宛若星辰般璀璨,他激动地搓爪爪:“哇哇哇!发咯发咯!”
“老板,我们必须将他拿下!夔牛别弄死了!!”
“留他一条猪命啊!”
貔貅宝宝双手成桶,奶声奶气地叫嚷,正追逐的两只绿毛神兽同时停下脚步。
夔牛气喘吁吁,他身子弱,还没修炼出仙器属性,打不过纯正的神兽:“你,呼呼,你等着。”
绿野猪被追的颇为狼狈,他整理了下仪容:“两位先生你们好。”
莘烛弯了弯眼:“你好。”
绿野猪轻咳一声:“真抱歉,我破坏了这片地。”
“作为补偿,你准备肉偿?”貔貅宝宝双眼亮晶晶的,看向绿野猪的目光充满了惊喜。
太棒了!
有了这只神兽在,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收成不佳了。
有了青龙的灵气加持,再有野猪的神兽光环笼罩,大泉山可以卖精品蔬果了!
绿野猪:“…………”
绿野猪沉默许久:“我还挺喜欢活着的,一顿肉不如长期雇佣?”
“我的能力还不错,能保证田地最低十倍最高五十倍的出产量,这可以入得了大人的眼吗?”
貔貅宝宝另眼相看,神兽真自觉啊!
诶嘿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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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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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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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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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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