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还没松口气就被老婆拉扯到卧室。
市长心中一喜,还是老婆心疼他。
然而老婆一脸凝重,说出了叫他心惊胆战的话:“我们的儿子不对劲!他好像中邪了。”
市长神色恍惚,狐疑地道:“什么,老婆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中邪?应该是他听错了吧。
市长夫人眼眶泛红:“儿子好像中邪了,他太不对劲了,这次回来……”
儿子是燕大的博士,一直是市长夫夫的骄傲。
他爱学习,但更爱父母。
虽然回来的次数不多,每次都会和爸爸妈妈亲昵地待一会儿。
他会讲一讲学校里发生的有趣的事情,怎么和朋友相处,也会提一提自己最近的困扰与问题。
直到这次回来,儿子性格大变。
看她的视下宛若陌生人,不如说更像是个仇人。
他将自己封闭在卧室不出门。
夫人每次送茶点过去的时候,会道感谢的儿子就用杀人的视线紧迫地盯着她。
活像是她打扰了他,要跟她拼命一般,那噬人目光叫人遍体生寒。
夫人很难过。
儿子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市长神色一凝,“你确定吗?儿子他是最孝顺的。”
夫人敛去担忧:“是的。你……”
“我去看看。”市长一听孩子出儿,父爱顷刻占据了全身心,心中的恐惧顿时消散无踪。
“儿子,爸爸回来了,你……”敲了敲门,市长尽量平缓语气,笑着道。
并未听到如往常般的“请进”,而是一声剧烈的“咣当”。
不知是什么东西狠狠凿了门,重响敲击耳膜。
就像是厌恶被打扰的暴躁症患者,用摔东西警告侵略者赶紧“滚”出他的地盘。
市长唬了一跳,不自觉后退了两步,瞠目结舌地望着紧闭的门扉。
惊愕渐渐收拢,市长的脸色愈发凝重。
夫人双眼泛红,哽咽地低低哀求:“儿子快出来休息一下吧,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爆……”
“滚!别他妈打扰我学习,你们他妈还不赶紧离开!”
一声粗鲁的爆喝打断了夫人的话,随后又是泄愤似的“咣当”砸门声。
市长面沉如水,彻底冷了眸。
不对,这不是他儿子。
他自儿子小时候便教导他尊敬长辈,哪怕中二期,儿子不满也不过主动和他进行辩论。
且会等到父亲阐述完自己的观点,再用一篇工整的论文细细驳斥。
最后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这个满口脏话,如同个失心疯似的人是谁?
市长刚经历了奇特的事情正记忆犹新,忽然他想起了什么。
连忙翻口袋将一个小锦囊掏出来。
市长的眸底闪过一道精芒,他死死盯着锦囊抿了抿唇:“没事,我再去试试。”
夫人担忧地望着他:“老公,儿子这种状况我们是不是……”
“别怕,我也许有办法。”市长安抚地道。
他又敲了敲门,但此次隔了许久门里才传来声音:“滚!我不吃东西!你,你滚!”
语气仍旧恶劣,但市长敏锐察觉出了色厉内荏,眼底蓦然掀起惊涛骇浪。
他想起那位敲门小哥的话,直接倒抽一口凉气。
似乎有点不得了。
他深吸一口气:“儿子,我要开门了,我有个小礼物送给你……”
“不行,不行,呸,你他妈滚,我不要!”
传出来的话愈发暴躁,似乎已经带上了惊惶无措,然后是一阵急促的乒铃乓啷。
但并非是砸门,反倒像什么东西被不小心撞翻了。
市长眸底暗沉,彻底确定。
夫人不明所以,既伤心又不可思议,更多是无尽的担忧:“我的天,儿子是不是摔着了?”
视线凛冽,市长握住老婆的手,咬牙切齿地道:“不是儿子!”
是有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儿子。
他紧紧捏着锦囊,它宛若有万千法力一般给了市长勇气,他深吸口气。
市长道:“钥匙呢?打开门。”
提起这事儿,夫人的脸色苍白几分:“没用。”
她试过了,第一次在儿子震惊与厌恶的目光下打开后,钥匙就再也打不开这扇门了。
“儿子可能从里边挡住了。”夫人握了握拳头,很是揪心。
市长拍拍她:“没事,这次再试试。”
夫人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点点头,回了书房取来这把基本没用过的钥匙。
许是错觉,夫人觉得钥匙冰冷刺骨。
直到老公将它拿走。
毛骨悚然的刺痛顿时消散,夫人掌心回暖:“老公。”
市长点点头:“一定可以的。”
事实的确可以,“咔哒”一声脆响门被轻易打开,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夫人的幻觉。
夫人吃惊不已,她摸了摸门锁,确认完好无损,便急忙看向儿子。
然而此刻儿子却躲在角落,戒备地望着他们。
他一双眼布满血丝。
平日里整洁的房间乱七八糟,满地都是撕碎的书页和划痕。
夫人眸光一凝,眼圈顿时红了,地上被摔的四分五裂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泥塑。
是三人很丑的泥塑。但儿子却稀罕的不行,珍惜地收藏了十多年。
只因这是爸爸、妈妈还有他一起捏的。
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滚!离我远点!否则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儿子色厉内荏地扒着窗户,狰狞的俊脸变了形。
市长的脸色巨变,怒不可遏:“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滚出我儿子的身体!”
“呸,我就是你儿子,你连自己儿子都不认识了吗?”
“我儿子不会骂人,不会摔坏泥塑。”夫人抹了下眼角,肩膀发颤,语气坚定。
“哈哈哈,既然你们知道了我也不隐瞒了,对,这个躯壳被我占了。”
“你们的儿子就在这,想要消灭我就别怪我鱼死网破!”
市长生怕邪祟伤害儿子,投鼠忌器被唬住。
对峙是如此,气势此消彼长,开始还惊恐怨怼的邪祟看出两人迟疑,气焰立马嚣张起来。
市长紧紧捏着锦囊,双眼暴突:“你,你怎样能离开我儿子的身体?”
儿子眼珠一转,道:“先他妈把那锦囊烧掉。”
市长瞳孔骤缩,咬紧牙关。
在双方陷入僵局时,平地掀起一阵旋风,随后是惊恐的怪叫:“不不,我没害人……”
“不要抹杀我,我不,啊……”
“呵。”
窗帘被吹的猎猎作响,藏在窗帘后的儿子剧烈地挣扎,浑身痛苦地抽搐。
旋风渐渐消散,儿子“爸妈”了一声,白眼一翻昏厥过去。
市长夫妇对视一眼,惶恐地扑过去。
夫人惊慌地托着儿子试鼻息,泣不成声:“儿子还活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市长眸光沉郁,哆嗦地将平安符塞到他手里拢紧:“儿子你是最坚强的,会没事的对不对?”
叮铃。
门铃声响起,六神无主的市长夫妇不由地同时一紧:“会是谁?”
市长抹了把脸:“先扶儿子去休息,我去开门。”
儿子情况诡异,夫人以防万一辞退了保姆,所以家里只有一家三口,市长亲自开门。
市长深呼吸,然后猛地呼吸一窒,从门镜他看到了熟悉的帅气小哥。
小哥儿似乎能看到他,隔着门对他微微一笑。
市长狠狠一激灵。
卧槽!
比起之前纯粹的惊恐,此次他更多的却是慌乱,他连忙开门:“是,是你……”
931号笑眯眯地点头:“市长您好,我忘记了告诉您锦囊的使用方法。”
所以……
若是一天前,市长就信他了。
但这两日经历的一切让市长隐隐猜测到了什么。
他目光闪烁地望着931号,忌惮是不假,油然而生的却是感激。
不论是谁,救了儿子的就是恩人。
与市长同样颇为不可思议的还有杨鹏程和朱哲,三人在见了莘烛后一头雾水地离开泉山。
他们不记得史莱姆变形,却记得莘烛的批语,尤其朱哲。
他是倔强,可不是冷酷薄情。
他拉不下脸只能偷偷给妈妈打电话,得知爸爸住进了医院,是心脏病。
而另一侧,杨鹏程则死死盯着手里发黑的锦囊陷入怀疑。
就在一个小时前医闹了,他险些废了手。
半晌,他恍恍惚惚地掏出手机,“小哲,我问你,你爸爸的身体……”
老杨,我爸爸心脏病!我现在在车上,我一点也不知道我爸身体现在这么差。
并未等杨鹏程说完,电竞大神朱哲就絮叨地讲述完毕。
然后他人来疯似的画风一转,心有戚戚地道:有,有点神。你呢?
朱哲是记得杨鹏程的批语的,不太安稳。
杨鹏程垂眸:“我也是,闫总的爱人可能有些神奇了。”
我的妈!我的妈!
你也是?真的医闹了?真的真的真的?
我可是好青年,你要想好措辞再说,我是会信的!
杨鹏程无奈地道:“是真的。”
…………
老杨,你先帮我去给泉山捐点钱吧,等我把爸爸接过来亲自去还愿。
要不,老杨你也捐一点吧,也心安那。
杨鹏程:“…………”
杨鹏程:“嗯。”
泉山有序而迅速的发展,评级团队已经出发,他们会按照省份对各单位逐一的审核打分。
大概一周之后会到达心火乐园,在这一周内,泉山人进入备战模式。
除了泉山的大老板,莘烛。
他目光涣散地陷在懒人沙发中,一旁狄教授和刑天围绕着vr技术进行专业术语的互相辩驳。
狄教授是游戏专业的教授,刑天是开游戏公司的老总,两人都很专业。
一个个生僻的专业词汇蹦出重组,构造了天马行空的鸟语。
在莘烛的脑袋里如同病毒乱码一般刷过。
听不懂。莘烛一脸凝重。
倘若这些都是大学专业的学习内容的话,莘烛凭本事挂科绝对丝毫不唐突。
狄教授此次是来给莘烛个稀松平常的消息,莘烛大佬挂科了。
只考了一门,只挂了一科。
成绩很稳定。
莘烛抓抓脸,没来得及细细品味挂科的情绪,就被两人拉进了深不见底的学识漩涡中。
眨眨眼,莘烛又眨眨眼,拨通张少东电话:“各部门的活动方案呢?”
比起听晦涩难懂的天书,莘大佬忽然勤奋。
张少东一脸不可思议。
张少东试探性地道:“老板您要看吗?我这就过来。”
瞥了两人一眼,莘烛幽幽地咧嘴:“我来投资,你们快去开发吧。”
赶紧离他的办公区远一点,学霸好烦。
刑天:“…………”
狄教授一怔,忍不住乐了:“需要给你补课么?”
莘烛凉凉地嗤笑:不。
一起过来的除了满脸狐疑的张少东,还有气场如冰的丁大少。
丁大少一身藏色武服,魁梧的身躯似乎更壮硕了,应该已经突破了两米一。
他随意往那儿一立,就跟一座茕茕孑立的山巅似的。
让人无法忽视。
莘烛挑了挑眉,“怎么过来了?”
莫不是需要他庇佑,他上下打量丁大少,并未察觉出异样,倒不如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丁大少的眉眼间隐隐蕴含着丝丝缕缕的喜色,许是遇见了什么好事。
丁大少恭敬地道:“我来还愿。”
莘烛不解:“?”
他可没感受到任何请求,怎么就有人还愿了?
饶有兴味地搓了搓下巴,莘烛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下说。”
原本是没有沙发的,但后来温副总发现找老板的人没有座位,站着说话很不像样。
便安排了李总工打了一排沙发。
丁大少依旧正襟危坐,时刻不放松紧绷的弦:“还愿。”
莘烛颔首,扬下巴道:“说说看。”
“二脉得知姓池的死亡突发脑梗。”丁大少言简意赅,将惊心动魄的事情说的干巴巴的。
二脉只有个不成器的纨绔,父亲脑梗残了,他就铤而走险。
想要在路上截杀丁大少,人太蠢将自己坑进去。
不但废了胳膊,还判了无期徒刑。
二脉的小丑蹦跶了十几年后自食恶果,彻底失去了竞争登顶的机会与资格。
丁氏从此成为丁大少的囊中之物,老爷子对此也无话可说。
莘烛眼神闪了闪:“哦。”
丁大少漆黑的眸深不见底:“我应该怎么还愿?”
如果是供奉的邪神倒是好办。
这位……
莘烛乐了:“你没有许愿,我也没有做什么,你不需要还愿。”
丁大少讶异,幽邃的眸闪了闪,缓缓垂下眼帘。
他许过愿的。当得知弟弟的情况,二脉人步步紧逼的他快喘不过气的时候,他许了愿。
杀死池叔的是莘烛,他该还愿。
丁大少是固执的。
莘烛指了指刑天和狄教授:“这两个人要做游戏,你投资吧。”m.χIùmЬ.CǒM
狄教授:“…………”他是不是不该刺激小太阳了。
刑天无语地抽搐:“喂!莘猪猪!”
丁大少:“…………”
丁大少愕然:“???”
莘烛咧嘴,舌尖舔火:“实践出真知,别怕后续资金跟不上,投资商在这。”
丁大少紧绷的面庞鲜少地动容:“我,好的。”
今天的莘烛又一毛不拔地干了件大事。
全程旁观的张少东眼角微抽:“老板,这是各部门提交的方案。”
张少东:“有些我已经批回去了,这几个是不错的。”
莘烛挑眉,“月饼互动?”
张少东笑道:“泉山的饺子活动经历过两期后变成人文文化,我们可以继续开展。”
“嗯。”莘烛点了点头,指了指“追月”的方案:“这是什么?”
莫名的,大佬想到了闫幽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张少东:“就是赏月的活动。”
粗略地翻阅,莘烛“嗯”了一声,原封不动地还给张总:“可以。”
“交给你处理。”莘大佬这么说。
张少东:“…………”
所以甩锅精到底让他来干什么的?就是看个热闹吗?
张少东缓缓摆手,自己离开了。
莘烛划开手机,讶异地发现泉山又上了热搜。
这次是因为西游记,他随意点开视频,里边是一只小猴子和一只猪崽。
两个小家伙一个拿着呼啦圈,一个跳呼啦圈。
小猴子还学会了邀掌声。
小猴子拿着个玩具金箍棒摇来摆去,金箍棒被他挥舞的猎猎作响,竟挺有感觉的。
猪崽则跟着小猴子表演,比翼鸟负责旁白和解说。
那一日,大师兄发现了一只野兽,上前查看,二师兄……
比翼雌鸟不会唱歌,朗诵怪腔怪调很逗乐,雄鸟负责配乐、配音、还有武器的打斗声……
完全由几只成精的妖组成的简陋版西游小剧场,却让人看得捧腹大笑,惊叫连连。
留言是一排排的哈哈哈,和部分质疑它们是否被残忍训练。
哈哈哈,我泉山是不是不天天弄出点骚操作就不安生啊,前两天我还被百鸟朝凤震惊!今天你就出欢乐版西游记,我给你点赞好了。
别提百鸟朝凤了,南方小镇的百鸟朝凤直接被泉山抢回家了好不好?
这三只小家伙太可爱了叭,想看现场版!
呸!谁家的猪这么聪明,成精了吗?泉山为了红简直不择手段,连动物都不放过,太膈应!
没有证据不要乱讲,这些视频都是游客们自己上传的,你自己好好看看!
游客怎么了,没准是泉山人伪装的呢!什么最好的……
都有半仙了,怎么就不能有成精的动物?你们等着,我去问问半仙!
莘烛瞥了眼留言,嘴角勾起,上了号刻意翻找一番然后选取批命。
自从曝光“半仙”和秦荣是朋友后,粉丝就蹭蹭蹭地往上涨,如今有了七位数的关注。
留言不计其数,留下批语后关闭了“半仙”的号。
就在众人为西游记争论时,论坛某帖缓慢地升温,它讲述着泉山的“不为人知”。
正戳着游戏,莘烛听说禺强和冯教授找了来。
莘烛疑惑地挑眉。
冯教授激动:“我们找到了攻破丧尸病毒的植物,能够制作预防药剂,治愈的可能性不大。”
也就是说这种药剂针对着感染者,如果彻底变异后,它就没有用途了。
说起来神奇的植物是他去半人马的小植物园发现的。
就种在角落里,很不起眼。
莘烛点头:“嗯。”
禺强微微一笑:“也许我可以去飞鸽国散播病毒,药剂的知名度会打响。”
不久前他才给那边海域扔了个病毒因子,导致飞鸽国流感肆虐。
莘烛愣了一下:“是不是画家生你气了?”
这样子像是着急找出气筒。
禺强眼神漂移,面颊一红:“没有,我用了点小手段让他按时睡觉,大概打断了他的灵感……”
“嗯?”莘烛疑惑地应了一声,仔细观察禺强。
但可惜神明的面相并不容易辨认。
若是画家在这,非得喷禺强一脸:事情说的好像他做错了一般。
画家只是不知所措地逃了,谁对付朋友是亲嘴巴的?
作者有话要说:画家:划重点,亲。
禺强:就是一种有效的手段。
画家:编,你接着编。
莘烛:哦!
闫幽玖:我有个大胆的想……
莘烛:你没有。
莘烛:没花钱,就有游戏了。
貔貅宝宝:好棒。
刑天&狄教授:我仿佛做错了什么。
丁大少:没问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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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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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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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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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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