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布漫天的乌云遮蔽了星辰与朗月,黑沉沉的,活像一口大黑锅。
在三十四层的豪华套房,莘烛叼着苹果粒打游戏。
他最近都没玩到最后了。
许多次被半路杀出来的挂逼一枪爆头。
闫幽玖安静地削苹果,切成四四方方不大的菱形块,插着牙签喂给忙碌的小智障。
莘烛玩的专注,机械性地张嘴咀嚼,腮帮子一鼓一鼓。
胖嘟嘟的,闫幽玖瞧着逗趣戳了一下。
莘烛疑惑地瞥他一眼。
“没事,你继续。”闫幽玖轻笑一声,撸了个毛然后继续投喂小智障。
莘烛递给他个你好烦的眼神,埋头叮咣地战斗起来。
然而莘菜鸟并没长进,秒变盒子精。
望着黯淡下来的屏幕,莘烛咧嘴舔火,鼻孔往外冒出两股青烟,幽幽地看看闫幽玖。
闫幽玖噙满笑意的眸意味深长:“我陪你玩?”
莘烛“嗯”了一声,轻飘飘地送他一个你很识相的赞赏眼神。
“你会赢。”闫幽玖乐不可支,如夜般漆黑的眸铅华泱泱。
抓抓脸,莘烛点点头:“开局。”
玩了两局,恰巧遇见了秦荣和刑天,这一波莘烛全程躺赢,挥着个平底锅大杀四方。
最终,在四人的绝地圈中,闫幽玖毫不犹豫地一枪一个带走刑天与秦荣。
等只剩两人时,闫幽玖笑着低声耳语,“杀了我。”
莘烛瞬间心尖一颤,“远一点。”
望着获胜的字样,大佬首次没太关注,他瞥了眼近在咫尺的男人。
闫幽玖撸了个毛:“是不是给我一点点奖励?”
眸光莹莹发亮,似有千言万语。
沉默几秒,莘烛迟疑地哼唧了一声,“给你一颗琅玕。”
“不,你亲我一下吧。”闫幽玖笑了笑道。
他笑容浅淡温柔,像是最合格的厨师,耐心地等待小青蛙心甘情愿地跳进锅里。
莘烛抿唇,眉头都拧出两个疙瘩。
似乎是操之过急了。闫幽玖轻叹了一声,他主动亲了一下。
“那我亲你也行。”闫总眼中含笑,在小智障柔软的小卷毛上呼噜一把。
莘烛默默扭头,闷不吭声地拿起手机戳戳戳。
耳尖红了?闫幽玖心下一喜,便见好就收地道:“我再带你飞。”
莘烛冷硬地瞪他:“是免费带。”
闫幽玖绷不住面庞,忍俊不禁地点了个头:“好的!”xǐυmь.℃òm
又折腾了两局,莘烛舒服地躺赢便搁下游戏。
闫幽玖揉了揉眉心:“我去给你热杯牛奶,你也休息下眼睛知道吗?”
莘烛默不作声,却也不坚持。
三十四层发生过火灾,但泉山的建筑队效率强悍。
短暂半日就修复完整且重新设计一番,套房更精致舒适、将趣味性与生活性融合。
三只鸟被闫爸爸以太闹腾为由扔给了青龙。
如今这层只有两人。
乌瞳瞟一眼厨房中忙碌的俊美男人,莘烛抿了抿嘴巴。
叮铃叮铃。
你刚刚赢得不错呀,收到演唱会的票了吗?就明天,可千万别忘了!
来电是秦荣,依旧是活力四射,阳光正气。
字里行间都裹挟着我很幸福的快乐因子,和被迫冥婚时病恹恹的男人完全不同。
屏幕中塑造的高冷人设完全崩塌,秦荣就仿佛脱胎换骨。
整个人正能量满满,无时无刻不是精神抖擞。
莘烛愣了一下。
…………迟迟等不来回话,秦荣那边也无语了。
你不会是给忘了吧?
莘烛“咳”了一声:“我知道了。”
好的,你就是给忘记了!对了,我看报道了,西北下大雨什么的……
莘烛咧嘴:“嗯,是。”
……啊喂,我还没问呢。原来真是你们闹得呀。
那就难怪了。越越还担心呢。
莘烛眉头微挑。
随便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闫幽玖正巧端了一杯温热的牛奶。
“谁的电话呢?”闫幽玖不着痕迹的道。
莘烛:“秦荣。”
闫幽玖微微一笑:“先喝牛奶,他遇到事情了吗?”
“没有,说演唱会。”莘烛还挺喜欢醇厚的牛奶,啜饮一下满口浓香。
三言两语套了话,闫幽玖心满意足地道:“那明日带我去吧。”
莘烛上下打量他,似在迟疑。
闫幽玖灼灼地道:“我们是合法夫夫,我不会给你丢人的,你将我带去见见世面吧?”
世界巨贾说出这话,实在是没有丝毫根据与脸面。
莘烛:“…………”
神经病啊。
秦荣送了八张票,且都是前排好位置,闫幽玖拿起票瞧了瞧。
是个叫张语好的歌手。
张语好出道十年火遍大江南北,佳作广受好评传唱,她在音乐界有地位有名气。
初入娱乐界的艺人们得喊声老师。
她的嗓音独具韵律,是上天赐予的极佳歌喉,一曲爱你成功入圈,至今也是音乐界的经典之作。随后几年一首妈妈爱你将她推上了歌坛的巅峰。歌曲充满了母亲对孩子的喜爱与对生活的辛酸,叫无数父母感同身受。
去年,她的一曲悲伤之最不想再见我的宝贝叫世人潸然泪下。
人们为她感到可惜与伤怀。这样一个音乐上的奇才,却因生活的不幸险些崩溃。
自从孩子自杀后,张语好便陷入了严重的抑郁多次轻生。
此次她开始巡回演出,粉丝们感到欣慰。
莘烛查了查歌手的信息,盯着照片上女人姣好的面相半晌,退了出去。
事业一帆风顺,家庭一塌糊涂,老年趋于平静。
是没什么特色的面相。
闫幽玖暗中观察小烛,提起了警惕:“小烛,是发现了什么?”
“嗯,算不上。”莘烛不甚在意。
“是嘛。”小烛态度平淡无奇,闫幽玖放下戒备。
窗外出现一抹火光,莘烛疑惑地探头瞧一眼,眉头微微挑起。
十分钟后,两人来到泉山会馆。
獬豸面色森严,跃跃欲试的目光像机关枪。
他对面两个染毛的小混混,惊惶无措地蹲在角落:“我们什么也没做!”
“快放了我们,你们这是非法拘留!是犯法的!”小绿毛色厉内荏,脖子梗得老粗。
两个人努力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妄图胡搅蛮缠以瞒天过海。
獬豸咧嘴,嘲讽地笑道:“你们还知道犯法?”
那笑轻轻浅浅,却唬的两人打个寒颤。
莘烛道:“发生了什么?”
“嗯?你们怎么过来了?”獬豸诧异地挑眉,“这点小事不至……”
闫幽玖笑着解释:“就是正巧看见,小烛想来瞧瞧。”
“你,你就是老板吗?我要告你们!你们非法拘留,侵害了我们的人身权利!”
小绿毛蹦起来,指着闫幽玖的鼻子,凶神恶煞地破口大骂。
如果忽略他眼底的惊慌失措,会更像个地痞无赖。
獬豸:“他们要烧蜡像馆。”
小绿毛炸了毛,脸红脖子粗地嚷嚷:“我没有,你血口喷人!你是污蔑我要告你!”
这幅状态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一脸我不承认你拿我没办法。
獬豸冷飕飕地瞥他一眼。
蜡像馆是最容易起火的地方,也幸好夜间巡逻队发现及时救火。
真叫这两人点燃,泉山将上社会新闻。
莘烛眯眼,上下打量两人。
两人是没什么本事的社会败类,平日勒索小学生,大错不犯小错不断。
局子里时不时地溜一圈,警察有时候都懒得理他们了。
“警告你们态度好点,你们知道我老大谁吗?”小绿毛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他们欺软怕硬惯了,见老板软弱可欺,立马膨胀起来。
“呵,为何烧泉山?”獬豸是法兽,对一切犯罪都了如指掌。
他眼里基本容不下沙子,见两人还嘚瑟,恨不能化作原形一角一个送两人上天。
小绿毛呲牙咧嘴:“呸,放你娘的屁……”
獬豸暂时没动手,不代表来偷看热闹的犼宝宝不会。
犼宝宝性子暴躁,围观獬豸这货叽叽歪歪半天也不办点人事,他一时忍不住冲了出来。
小小一个拳头砸出去,绿毛登时旋转两周半,如抛物线般完美飞出。
落地时,已卸了大半条命,血条差点清空。
小紫毛吓尿了。
“还和这些人类说什么玩意浪费时间,剁碎了扔进岩浆里,或者干脆……”
犼宝宝漂亮却凌厉的眉眼一眯:“让他们成僵尸吧。”
两句话许多槽点,小紫毛轰隆隆的大脑就听到了俩字人类。
小紫毛哆哆嗦嗦:“你,你们不是人……”
犼宝宝一双黑瞳眨眼猩红嗜血,嘿嘿咧嘴露出一口尖牙:“你说什么?”
“天,妖,妖怪!!”小紫毛要疯了:“啊啊啊!”
“我说我说,不要吃我不要吃我!”他吓得涕泗横流,抖得跟帕金森症发作似的。
莘烛瞥了一眼,在犼宝宝脑袋上摸了一把。
犼宝宝第一次被摸头表扬,傻傻地眨了眨红彤彤的眼珠。
莘烛弯了弯眉眼:“你不错。”
一击重拳捶在心口,犼宝宝莫名升起股喜悦。
作为凶兽,因他性格凶戾暴虐,并不受人待见,也没人敢接近他。
神兽嫌恶他为非作歹,蝼蚁惧怕他。
他一直是孤独的一个,所以异想天开地想养个崽子。
第一次被人认可的感觉很奇妙也叫人无所适从,犼宝宝咬着唇,脑袋嗡嗡作响。
他瞄了一眼莘烛,半晌才憋出奶声奶气的话:“有奖励吗?”
莘烛挑眉,递给他一枚奶糖。
小手接过奶糖,犼宝宝耳根子发红:“谢谢。”
这是靠实力赢来的奶糖,和他抢到的满足感完全不同,就想炫耀!
他试探地开口嚷嚷:“还要!”
莘烛乐了,饶有兴味地瞥了他一眼,又给了一枚。
“还有吗!”犼宝宝惯常得寸进尺。然后对上闫总似笑非笑的目光,一个激灵不敢说了。
也不知为何,危机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一直没将闫幽玖当回事的犼宝宝瑟瑟发抖,终于理解了青龙前辈的话。
这人不能惹。
紫毛和绿毛是隔壁乐山农家乐负责人的亲戚,这次就是放火。
泉山最近太热闹。和它一比,乐山像个土疙瘩。虽被带起了经济,负责人还是嫉妒不已。
每天看着车辆来来往往冲向隔壁,负责人双眼通红,心态彻底失衡。
他找来两人一说,两人酒精上头脑袋一热。
直接就夜袭来了。
至于后果不后果的,他们偷鸡摸狗早习惯了,压根没考虑过。
最多就是进局子吃几天饭,还能有什么麻烦?
莘烛摸了摸下巴:“乐山……”
獬豸道:“贪心不足。”
闫幽玖被墨染了的眸底深沉似海,他轻飘飘地瞥了两人一眼。
作为小智障的丈夫,为他遮风挡雨是应该的。天凉了,闫总准备收购乐山的各项事宜了。
“放,放过我吧。”紫毛泪流满面,吓得如秋风里的枯叶,全身绵软无力。
莘烛咧嘴:“报警吧。”
紫毛一听找警察叔叔,忽然感到一阵欣慰。
乐山是唐文政和老李共同开发,前一阵已经招标卖了出去。
据说是卖给了外地地产商。
莘烛顿觉无趣,便准备回去折腾游戏。
等两人离开,犼宝宝才暴露出暴戾的本性:“你们对本大爷的地盘指手画脚?”
紫毛悔得肠子都青了:“没,没有,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犼宝宝:“我管你们,扰了我的清梦就得赎罪!”
獬豸推了推眼镜,佯装失明。
犼宝宝阴恻恻地冷笑:“不想做个人我叫你们马上解脱,以后你们就是泉山的劳力!”
默默地起身,獬豸瞧了嘚瑟地炸出俩耳朵的犼宝宝一眼,无奈地离开。
一颗奶糖就给拉偏了兽生。
智商捉急。
因是犼宝宝直接动手,两人并不需要经历变异提升。直接变成高级飞僵,能飞檐走壁了。
然而,飞僵小崽子们并不开心。
任凭谁一觉醒来换了个物种都会崩溃,尤其是后半程全部躺尸的绿毛。
他变化前是一头绿,成了飞僵后就不会再改变了。
也就是说他以后都得顶着原谅色过活。
绿毛僵快哭了。
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来招惹泉山这种恐怖的存在,叫它自己美美的发展不好吗?!
不管怎么悲愤不平,模样和人类相差无几的飞僵被带上警车。
回了三十四层,莘烛默默回忆一番皱了眉。
“最近泉山经常走水?”
闫幽玖颔首应道:“是的,我想我知道原因。还记得拍卖会的独脚鹤吗?”
“嗯?是这个?”莘烛愣了一下,若不提他都忽略了这东西。
“对。”闫幽玖将之交给青龙,但大概效果不佳。
叮铃叮铃。
莘烛挑眉,今日他的手机比较忙碌。
莘先生您好,我是陈栋梁,您还记得我吧?
陈栋梁家三子都机缘巧合与莘烛认识,他家还出了一只金蟾神兽。
莘烛自然记得:“嗯,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咱们青云大学不是期末考结束了吗,几个系别想举行个全校聚会。
时间就定明天晚上,您有空吗?如果有空格的话……
莘烛侧头想了想,道了声歉。
他还真没有。
哦。那真不凑巧,对了上次品鉴会也很可惜,最后才发现你们,唉。
对,因为大部分时间,莘烛都在休息室和人单聊。
一夜无话,翌日是个晴朗的天。
演唱会在晚上举行,白天莘烛询问了青龙关于独脚鹤的事情。
青龙翻找一番后,面色凝重:“不见了。”
莘烛惊讶地眨眨眼:“嗯?”
“我将之封印在地窖,但东西不知何时消失。”青龙拧眉道:“没人解阵法。”
说明不是从外界破坏,是这物品自己长腿偷跑了。
莘烛饶有兴味地搓下巴,诶有意思。
“跑了不行。”想起拍卖会的情况,莘烛眯眼。独脚鹤金额高昂,想跑先把款结清。
青龙道:“他一定在泉山附近。”
莘烛小手一挥:“抓住它,叫它赔偿损失!所有的损失。”
青龙笑了,点头应允。
还不到午间,秦荣便拉着吴越来泉山了。
在休息室找到戳游戏的莘烛,秦荣眼前一亮:“你这个造型很奇特呀?”
莘烛头上蹲着一只金灿灿的雏鸟,肩膀各一只小鸟。
三只可爱的小家伙探头探脑给他打气。
莘烛茫然地眨眼:“嗯?”
“诶,这样子就该叫所有人都瞧一瞧!”秦荣的主播灵魂蠢蠢欲动。
秦荣掏出手机摆开架势:“我要进行第二波泉吹。”
莘烛不解地蹙眉:“…………”
说人话。
吴越无奈地道:“上次直播泉山好评如潮,阿荣一直惋惜没能采访到泉山老板。”
秦荣最近一直在琢磨来一趟,听说莘烛去演唱会连公告都推了。
每天在吴越耳边嘀嘀咕咕,他都听的起茧子了。
嘴角噙着笑,闫幽玖交代完属下收购事宜,便听见吴越满是纵容的话。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吴越,心想这不都是你给宠出来的。
莘烛上过电视,上直播还是头一遭。
闫幽玖坐在他身侧,握住他的手:“没关系,你想怎么说都行。”
小智障喜欢基建游戏他就陪着,哪怕说错也有他帮兜着,不需要在意别人想什么。
他家小智障他宠着。
莘烛迟疑几秒,“嗯”了一声。
“大家好呀,我又和大家见面了,今天是泉山行第二弹!”
秦荣对着镜头挥了挥手,道:“我今天要和大家隆重介绍两位嘉宾……”
镜头忽然一转,就对上造型独特的莘烛和闫幽玖。
啊啊啊啊!我被闪瞎了!
世纪爱人!我的天,我竟然看到了他们!荣荣宝贝干得漂亮!
哈哈,老板脑袋肩膀上那一团团的小可爱是什么?!
秦荣乐了:“莘老板快叫小可爱们打个招呼。”
莘烛挑眉,戳了朱雀宝宝一下。
朱雀宝宝“哔哔”叫了两声,歪了歪小脑袋,小呆毛抖来抖去,真像那么回事。
哇哇哇!成精了吗?小红鸟好可爱啊!我也想这么养只鸟啊!
求问,小鸟什么品种?
比起不明所以的世人,秦荣就感觉一阵冷汗。
这该不是什么神兽吧?
正想着,一只头顶兔耳朵的银发小奶娃颠颠跑过来,“有奶糖吗?”
他嫩嫩的小脸蛋暴露在屏幕下,登时引起了瀑布般的弹幕。
这是什么神仙小可爱?!
兔耳?!泉山这么会玩,太可爱了我也要给我家崽崽买兔耳!
莫不是泉山又出新周边了?九尾狐套装我还没集齐。
秦荣也被这只小兔子精唬了一跳。
莘烛挑眉,戳了一下:“做了什么?”
“我给扫地了!”犼宝宝哼唧了一声,嘚瑟地摇了摇兔耳。
饕餮笨蛋都没他速度快。
作者有话要说:貔貅宝宝:优越感,优越感,智商上的碾压。
饕餮宝宝:我也挺聪明啊。
犼宝宝:呸!
文部长:泉山是个好地方,它叫凶兽重拾人生的目标。
张部长:跑偏的他们爹老天都不认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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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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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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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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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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