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衷想怼,闫总面上欣然应诺。
卫家实力雄厚,盘根错节,卫大少开了口定是已了解真相,哪怕没他在,卫大少也能凭情报找上门拜访小烛,向他请求不过是顺水人情,并隐晦表达祝福他与莘烛。
想通透后,闫总不酸了,卫大少人模狗样是个才俊。
安排特助接待卫大少,闫幽玖叫来秘书,将赈灾事宜安排了下去。
硕大的会议室很快只剩闫总一人,他慵懒地倚靠一侧,方才还谈吐不俗温文有礼,扯开领口活像解除封印,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温柔眨眼化作性感与肆意,英气逼人的五官愈发摄人心魄。
指尖敲击膝盖,闫幽玖深如寒潭的眸晦暗不明,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
本来都要上飞机回总部了,张部长临登机接到电话得知八组干了件大事,麻溜退了机票。
一阵流星赶月刮进青云市分部,迎面撞上个眉清目朗的小少年。
小少年手里厚厚一摞合同天女散花般荡开。
少年纤细,可张部长硬是有撞钢板的感觉,连连倒退,“咔哒”闪了个腰。
“嘶,诶呦呦。”张部长揉着老腰站起来,脖子一凉,尖锐的爪尖抵在了他的动脉前。
额间火焰金纹,小少年居高临下地冷睨,阴森的蛇眼覆盖冰寒。
“何方妖孽,敢来此撒野?”
指甲泛着不祥的青紫,肯定淬了剧毒,张部长心惊肉跳地下瞟,登时冷汗涔涔。
“小家伙,别紧张,都是自己人我们有话好好说。”
“说谁小呢!是个人?”鸣蛇抽抽鼻子,恶狠狠地蛇信警告,“你最好老实一点。”
他刚跟化蛇吵了一架,怼输了正心情糟糕呢。
不高兴地拾起纸张,合同混为一团,鸣蛇苦大仇深还不认字。
张部长眼角微抽,精芒一闪:“我来帮你。”
大模大样出现在分部还不认识他的,只可能是新引进的两只大妖了。
也不知这位是……
“小明,快点来,大人等您呢。”青龙的声音从拐角响起。
鸣蛇骤然变脸,脆生生地应诺:“诶就来!”
可怜弱小又无助,方才还放狠话威胁人的小少年顷刻成了绝世乖宝宝。
张部长:“…………”
张部长:“??”
会议室内,郑玄纠结地看了眼合同。
獬豸推了推眼镜:“郑组长觉得哪里不妥,还是有什么疑问?”
哪里不妥?哪里都不对劲儿。
这份合同每一条都很符合方针政策,但摞在一块完全不对味儿,活像是剥削阶级的卖身契。
青龙和煦一笑如春风细雨:“郑组长放心,两只妖由八组负责管教。”
郑玄:“…………”
那就更惨了。
“你有什么意见吗?”郑玄怜悯地瞥化蛇。
“我没有意见。”化蛇眨着蓝宝石似的瞳眸,怯怯地摇头。
耳朵动了下,化蛇忽然兴奋,急不可耐地小声哔哔:“那我可以签了吗?可以吗?”
郑玄:“…………”
“等一下,我有意见!”鸣蛇冲进来不满地道:“我先签!”
“呸,我先,我才是前辈!”化蛇怒目圆睁。
莘烛苟到最后,输在了闷棍下。
“哼!”屏幕灰下来,莘大佬不高兴了,嘴角冒烟。
球棒上挂弄的跟窜天猴似的,隔了七八米,他竟被一球棒捶爆了头。
辣鸡游戏,不爱了滚!
吵吵嚷嚷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惊恐地看他。
吐出裹挟着火星子的浊气,莘烛皱眉不满:“都看我干什么?”
“没,没,我们这就签字。”
“嗯对对,以后我们俩就是大人的手下。”
郑玄:“…………”
张部长笑吟吟地拐进来:“都是好同志,以后为炎黄的崛起腾飞添砖加瓦。”
“张部长。”郑玄无奈地点了个头。
鸣蛇不可思议地审视,不满地撇嘴:“部长啊?这么弱吗?”
顶头上司弱成鸡,部门没前途的,吃枣药丸。
张部长老脸一红,人艰不拆小伙子。
莘烛轻飘飘瞥鸣蛇:“他功德加身气运强劲,你呢?”
罪,罪孽深重。鸣蛇窘迫地低头。
有人解围,张部长有点感动,忽然莘烛似笑非笑的斜睨一眼,他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张部长,八组任务完美解决,部门多了两员大将。”
张部长:“…………”所以呢?这是来向他讨要奖金了吗?
张部长眼角一抽,谁说闫家媳妇傻的?
形势比人强,他会向上申请的。
莘烛眉头一凝,吐出手机,它在响铃震动。
“喂。”自从有了手机,他鲜少接到电话,不是急迫重要的,基本都选择微信。
“莘先生您好,我是姚向前,警察局长。”
迅速寒暄两句,姚局长便焦急地道:“冒昧打扰您实在太抱歉,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姚向前的嗓音嘶哑,语气不安,吐字不轻跟嘴里揣了一大团絮乱的铜丝。
“晓晓被绑架了!绑匪是那群毒!犯!”
姚晓晓昨天夜里就没回家,电话也是关机状态。
今早邹明急匆匆打他电话,将吃饭时发现的字条递给他,那是一张夹杂血手印的字条。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恶徒在邹明这儿找不到突破口,竟扭头绑架了姚晓晓。
姚局长调出了所有监控,唯一有用的监控视频只有一秒。
那是晚上八点多,姚家小区前边的十字路口,姚晓晓的身影一闪而逝,脚下似乎跟着什么。
莘烛目光一凝,皱眉道:“横祸?不应该的。”
姚晓晓之后人生应是顺遂美满的。
不是天意,就是有人搞事了。有术士加入,是特殊部门的职责范畴了。
莘烛乌瞳幽幽,咧开了嘴:“我来解决。”
毒匪不该打莘烛的脸惹毛他。莘大佬不高兴了,要虐个菜了。
熊熊燃烧的小太阳冷哼一声,“腾”地起来。
姚向前愣了一下,与嘴上起泡的邹明对视一眼,“莘先生说,他来解决……”
片刻后,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邹明张了张嘴,拖着病躯愧疚地嗫嚅:“对不起,是我连累晓晓了。”
“不怪你。你为国为民哪里有错。那些人何尝不是为了报复我?是那群毒匪该死,小邹你也别往心里去,莘先生出手了。”姚向前颤抖着指尖抹了把脸。
“莘先生出马,晓晓一定会没事的,她是莘先生亲口批的好命格。”
“是的。比起关心晓晓,你现在身体最重要,若是也倒了怎么办,回病床去躺着,这是命令。”m.χIùmЬ.CǒM
“……是。”
莘烛撸着袖子,是气狠了。
鸣蛇眼珠一转颠颠跟上去:“大人,我能跟着您一起去吗?”
化蛇不甘示弱:“大人也带我一个吧,我想戴罪立功。我可以打下手,拎包。”
“对,我也行。”鸣蛇拍拍胸口,小心翼翼地道。
莘烛勾了勾唇,扬了扬下巴。
走着。
青龙轻笑,眼底毫无波动,“大人亲自动手了,我去买几只烧鸡,大人回来可以吃呢。”
獬豸眉头微挑,青龙彻底沦为跑腿小哥了。
人间不值得,继续看宪法。
莘烛踏出大门,烈日炎炎下,他浑身如笼罩着一层金光,与太阳遥相辉映。
漆黑的瞳仁流淌一缕金光,纤细的手指缓慢移动,蓦然一凝。
“找到了。”莘烛嗤笑一声。
亡命之徒竟是藏进了人烟稀薄的泉山,这若搁在大鬼没被收服的几日前,他们绝对是自寻死路。
有了方向,他施施然地招出租。
两只小蛇茫然:“……??”不飞吗?
系统抠爪:莘大佬不会,没渡过死劫的宿主力量稀薄,看上去在这世界是超纲了,其实挺脆的。
一辆出租车硬是超车蹩车压线三部曲占了位置。
以为抢到一单,出租车司机觉得自己幻听:“你们要去哪儿?”
“泉山。”
“不去不去鬼才去呢。”出粗车司机嫌恶地摆手,油门一踩,“蹭”地就冲出去了。
白忙活一场,司机暗恨几人消遣他还害他没抢到前排乘客,便恶向胆边生,故意撒了一波黑烟。
浓稠的尾气喷了两只蛇一个猝不及防。
“真不识抬举,大人我给抓回来?”鸣蛇凶光乍现,蠢蠢欲动。
莘烛咧嘴:“不必,我举报了。”
莘大佬就不是大度的人,他直接给捅警察局长这了。
两日后,正和乘客吹牛逼的老李被交警给拦了,然后才一脸懵逼得知驾照被吊销了。
吊销的原因是他三个月前酒驾,但他明明花了八千把事儿摆平了才是啊。
老李还没从吊销驾照的噩耗中反应过来,就被没收车辆请进局子。
得到良好市民的举报,姚局长福至心灵,立马派了辆军用路虎送人去泉山。
他自己也颠颠赶了来,若非邹明被强硬扣在医院也得跟着。
一路畅通无阻,不过半个多小时到了。
某个莘烛格外熟悉的山洞,角落绑着三个警察,姚晓晓则被绑在中央的手术台上。
“阿赞先生,这样真没问题?警察会来?”
五个凶戾阴狠的人围坐一边戒备地擦拭枪管,他们的头儿刀疤低声询问。
“没问题。”
被唤作阿赞的男人头也不抬,扭掉毒蛇的脑袋,将血挤进器皿,用不太流畅的汉语回答。
擦了擦手,阿赞深灰的眸抬起,幽幽地看刀疤:“你应该相信我。”
刀疤瞳孔骤缩,忌惮地点点头。
“你们放了我也许能被网开一面!”姚晓晓第二次回到糟糕的噩梦之地了。
“呵,小妞说笑呢,被抓我们就得挨枪子,我们要为兄弟报仇!”
他们这条线被掀了个彻底,折了八十几个兄弟,就他们六个还活着却东躲西藏如丧家之犬。
反正也不给他们活路,他们就跟他们拼了!
姚晓晓:“那放了……”
阿赞的目光如看蝼蚁:“你最好现在闭嘴,我暂时不想给你放血下咒。”
姚晓晓吓得瑟缩,眼眶中噙满了眼泪。
爸爸,莘大师救命啊!
阿赞赞叹地环顾四周:“这里不错,适合下咒招阴且事半功倍。”
“嗯?来了啊。”阿赞深灰色的眸闪过兴味和怨恨。嘴里叽里呱啦,将温热的蛇血撒出去。
树林深处,一行人正在前进。
莘烛后头是姚向前和四个伪装保镖的特种兵。
其余特警部队化明为暗分成两批,一批分散围拢,一批则在山下全副武装待命。
两只小蛇得到应允便乐滋滋地跑出去了,两道残影快如闪电。
四名特种兵瞳孔骤缩。
姚局长焦急地道:“莘先生,两个孩子乱跑很危险……”
“没事。”莘烛不甚在意。
姚局长还想说什么,大脑忽然闪现一个惊人猜测。
有些事,大概普通人不能知道。
就得适可而止。
风向变了,树叶摩挲发出哗啦啦的响动,一阵不祥的黑雾弥漫扩散。
莘烛摩挲下颌,有点意思。
姚局长要崩。
“鬼蜮伎俩,上不得台面。”莘烛裹挟着金焰的一巴掌扇出。
如狰狞猛兽的黑雾顷刻烟消云散,不带犹豫的。
姚局长:“…………”
姚局长:“??”
“啾啾啾,啾哔!”
万籁俱寂的森林,忽然出现一只欢快鸣叫的小山雀,它站在枝头歪着小脑袋瞧着他们。
莘烛眯眼,牙根发痒了。
“啾哔,你不错,难怪能害死我不成气候的师弟,但也到此为止了啾哔……”
小鸟忽然口吐人言,沙哑如破风箱磨锯,刺耳难听。
姚局长吓得不轻,说,说人话了!他可以肯定小鸟是最普通的山雀,绝对不具备说话的能力。
莘烛挑眉:“你师弟自作孽。”
鸟人口中的师弟应该是帮助张肯对付秦荣的那人。
那人遭到反噬竟然毫无回旋余地的直接死亡,必定丧尽天良,做多了丧心病狂的腌臜事。
“呵,不说没用的,你接招吧,我期待你能坚持的久一点啾哔。”
地上忽然出现流淌着不祥气息的图案。
“这是我族最厉害的法术啾哔,能致人溃烂不死,尝尽痛苦绝望。我很想看看……”
“噗。”一点火星子,莘烛轻飘飘烧了个精光:“你是智障么?”
用燃料画图案,点燃一寸就够了。
阿赞:“…………”
小鸟:“呵,你尽情的挑衅吧,为你准备的葬歌已经响起。我要亲自为你送行啾哔。”
“有点恶心。”莘烛脑袋里重复着破锣嗓般的“啾哔”。
恶意卖萌,坚定差评。
阿赞:“…………”滚里吗啊!能不能听懂人话,抓住重点了!
特种兵:“…………”特殊部门这个画风的吗?
互怼的功夫,莘烛来到山坳前,远远便瞧见山洞口了。
姚局长急喘,眼眶泛红地张了张嘴:“莘先生,晓晓她,晓晓她……”
他不敢问,可又抓心挠肺,痛苦不堪。
他的女儿就在咫尺间陷入危险,可身为父亲他除了请求和向天祈祷,什么也做不了。
咫尺外有世上最凶暴的亡命之徒,最血腥的环境和神秘莫测的术士。
“她挺好的。”莘烛饶有兴味地勾唇。
有小白狗护着呢。
什么玩意?姚局长懵逼,这话要不是莘先生说的,他能叫人原封不动地吞回去。
小狗算因祸得福,因没轮到投胎,暂时在城隍爷那谋了个差积攒功德。
平日在阴差大人旁帮忙看着冥鬼。
昨日闲暇小狗偷偷看望主人察觉了异样,便依靠隐藏天赋成功藏进姚晓晓的耳钉里。
“啾哔!好!有胆识,你既然敢出现,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啾哔!”
山雀双眼猩红,一头扎向莘烛。
一点火星,小鸟落地成灰。
系统:“咳,大山雀,三级保护动物。”
莘烛沉默两秒,义正言辞地指着灰烬努力辩解:“是它先成精先动手的,我自卫不犯法。”
姚向前抽嘴角:“……??”
“你以为只是一只鸟吗?太小看我了,这是大妖乲鼠!”这次声音从洞穴口传来,更难听了。
话落,一只足有人高的灰毛鸡大摇大摆地冒出草丛,粗大的鼠尾砸在地上劈啪作响。
灰毛鸡的嘴里长满细小的牙齿,猩红的鸡冠子随走动颤抖。尖锐的爪勾在地上抛出深深的沟壑。
“噢噢噢!”灰毛鸡炸开羽毛,露出了残忍与嗜血,它渴望着杀戮。
姚向前心跳漏了一拍,卧槽,这是什么玩意?
莘烛双眼一亮,舔了舔嘴巴:“大号烧鸡,可以的!”
惊惧交加的姚向前表情一呆,“???”
hello?
“哈哈你们享受接下来的地狱吧,我会为你们弹奏地狱的歌曲,呃……”
一阵狂风平地而起,足有二十米的四翼青蛇陡然出现,蜿蜒而升罡风瑟瑟,一口吞了灰毛鸡。
莘烛眨眨眼,又眨眨眼,舌尖的火焰化作青烟。
忽然想吃蛇羹。
吃掉乲鼠,鸣蛇打了个嗝,变回乖乖巧巧的小少年,冲几人嘿嘿一笑。
姚局长被笑的汗毛倒竖,差点拔枪。
鸣蛇早从青龙前辈那得知大人的喜好,忙从草丛扒拉出两个足球大的灰皮鸡蛋。
“大人,这些送给您,一颗孵化做烧鸡一颗炒着吃!”
莘烛瞥了一眼,矜贵地“嗯”了一声。
沉默几秒,他对姚向前解释:“栒状山乲鼠见则大旱,是害鸟。吃掉是为民除害。”
至于同样是害蛇的鸣蛇因贿赂成功,蛇羹不如烧鸡好吃,侥幸苟下来。
姚局长嘴角抽搐,无话可说。
真相难道不是想吃?!
阿赞惊骇地倒退一步:“我的乲鼠!你们,你们……”
嗯,你家大的尸骨无存,小的也被惦记了。
心底甜滋滋的闫总还不知道,两只大型粘人精一左一右霸占他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闫幽玖:那俩蛇脑门的火焰纹印几个意思?
闫幽玖:不该只有老公才有的独一无二吗?
闫幽玖:还男女通吃?!哪来的野蛇!
闫幽玖:老婆都快被妖妃抢走了!
闫幽玖:不行了,好酸。
柠檬闫:我不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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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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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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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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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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