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婚礼,竟然能亲眼见识到全场最有钱、有名的两个男人在线battle?
“呦。”
孙泯生笑了一下,“江总又要充当护花使者啦?”
“孙少。”江城名也挑起唇角,冷声道,“疗养院住的舒服吧?”
颜兮兮看了看江城名,又看了看孙泯生。
疗养院?
所以孙泯生这段时间消停了,是因为被关进了疗养院?
“托您江总的福,疗养院挺舒服的——”孙泯生看了看江城名怀中的颜兮兮,他的嘴角抽了抽,二话不说又将她拽了出来,“怎么?又来和我抢兮兮?”
颜兮兮眉心紧皱,嫌弃地甩开了孙泯生的手。
江城名看到颜兮兮对孙泯生的抗拒,他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孙少,您只是个前男友。”
他的意思是,您有资格说这个话吗?
孙泯生刚想说——你不也是个前男友吗?——却没想到颜兮兮突然掷地有声地说了一句话,刚才她是灌了好多杯酒,已经开始上头了。
“他不是我前男友!”
连毕家、颜家的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江城名的眉心微拢,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颜兮兮。
颜兮兮的酒劲儿已经开始来了,她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对着江城名又说了一遍:“他,孙泯生,不是我的前男友。”
江城名的眉心越皱越紧了。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孙泯生不是颜兮兮的前男友?
颜兮兮不再理两个人男人中的任何一个,她自顾自坐了回去,端起酒杯又干了两杯。
毕婷的父亲和邱蒙的父亲一起走了出来,笑脸相迎:“来,坐下,喝点喜酒吧。”
江城名接了个电话,便离开了。
周围又恢复了婚宴应有的热闹。
-
颜兮兮喝得有点高,下午也找了个包厢休息了一会儿。
待她睡醒时,夕阳只留下最后一抹余晖。
草坪上巨大的烧烤party已经开始了。
颜兮兮伸了伸懒腰,走到沈蓓和水晶的一桌。
她们的位置离主流客人的位置有几十米,比较清静。
“兮兮姐。”水晶给颜兮兮倒了一杯果酒,“尝尝这个,酿的真好。”
颜兮兮品了一口。
反正……都是酒的味道。
水晶又给颜兮兮换了几种口味。
虽然都是酒,但果酒比白酒、啤酒好喝。
颜兮兮一连喝了几杯。
“少喝点吧,你酒量不行的,借酒消愁呢?”沈蓓往颜兮兮前方的盘子里放肉串,“你还是吃点肉吧。”
颜兮兮放下酒杯,拿起手串,刚吃一口肉,孙泯生便不知不觉地坐到颜兮兮身边。
他伸出手来,又要抱颜兮兮。
可这一次,颜兮兮绝不会让他再得逞,她立马站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推了孙泯生一下:“你滚行吗?!”
孙泯生饶有兴致地看着颜兮兮:“行啊,这么长时间不见,你现在不只是冷着脸端女神范儿了,还会掀开爪子咬人了?”
“你少在这给我打嘴炮。”颜兮兮居高临下地瞪着孙泯生,“我们两个之间早就两清了,你以为你还能像以前那样威胁我吗?刚刚我是怕你砸了我表妹的婚宴,才暂时忍了你,现在婚宴也结束了,你要怎么样?”
孙泯生痴痴地看着颜兮兮。
灯光之下,她的脸,哪怕是生气,都是那么栩栩如生,让他如痴如醉。
他站起来,张开双臂,直接抱住颜兮兮。
“…………”
颜兮兮本来就非常生气了,现在他又来这一出,颜兮兮酒精上脑,脸色铁青,她的语气非常冰冷。
“王八蛋,你少碰我!”
“对,我就是王八蛋——”
在颜兮兮睡觉的时候,孙泯生也没少接别人的敬酒,现在的酒劲儿显然也不低。
他俯下丨身,只要就要吻颜兮兮。
“喂喂喂!”
沈蓓和水晶一起站起来,拉拽着孙泯生,“你放开她——”
颜兮兮左躲右躲。
这么多年积攒而来的怒火,让她再也绷不住了——琇書網
她抄起桌子上的果酒瓶子,对着孙泯生直接砸了下去。
“砰!”
果酒瓶炸裂在孙泯生的额角,鲜血流了下来。
“你没完没了是吧!”
颜兮兮面无表情,她对孙泯生的火,再也压不住了!
“我感谢你当初伸出的援助之手,这么些年,我一直受你的精神压迫,而且,现在我已经把所有的钱都还清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你到底要什么样?”
就在颜兮兮和孙泯生对峙的时候,颜兮兮的父母,颜临和毕芳,和颜兮兮的舅舅,一起走了过来。
毕芳看了看颜兮兮,悄声说:“兮兮,你干什么呐?”她又看向孙泯生,见到对方额角的血,她大惊失色,“泯生,你的脑袋没事吧?”
“泯生?你叫的多近乎啊?”
颜兮兮转而瞪向她的父母,她指了指孙泯生,“正好,今天孙泯生也在这里,我们就来说一下,你们到底是想要我这个女儿,还是孙泯生?”
不仅是毕芳,连颜兮兮的舅舅都忍不住出声:“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如果——”颜兮兮打了个酒嗝,此刻她的脸蛋已经从青转红,“你们想要孙泯生,那OK,我不管孙大少要不要认你们这帮穷亲戚,他认你们最好,反正我是高攀不起,我要和你们——”
颜兮兮一字一顿:“断、绝、关、系!”
“兮兮!”
“兮兮!?”
谁都没想到一向冷漠优雅的颜兮兮,会说出这么一段话来。
毕芳立马拔高了音量:“兮兮!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颜兮兮冷笑了一声,指着孙泯生,“你们还指望我嫁给他吗?你们被他骗得团团转,他的恐吓只说给我一个人听,也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听到,你们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呢?”
“就是这个男人,他两次对我强迫未
遂,你们知道吗?”
毕芳、颜临,颜兮兮的舅舅,包括沈蓓和水晶,都惊讶地瞪大了眼。
“……两次?”
“对!”颜兮兮微微一笑,“就是两次!第一次你们知道,他跑到你们老两口面前痛哭流涕求原谅,可是他欺负的是我,他不向我求原谅,先去找你们求原谅,你们现在还不明白他的收买之心吗?”
毕芳愣愣地看向孙泯生。
“他说要给婷婷提供婚车,不就是因为想让我再欠他一个大人情吗?然后又有正大光明的理由纠缠我恐吓我了?”
颜兮兮拿出手机来。
幸亏这两天她刚来了两笔配音广告的报酬,以及短视频平台那边的——
孙泯生的银行卡号,她能倒背如流,直接打了二十万进去。
“看到了吗?”颜兮兮冷着脸,举起自己的手机屏幕,先给毕芳她们看了一看,又亮给孙泯生,“钱给你了!那些钱算是我们租的,你少拿着……”她又打了个酒嗝,接着说,“少拿着鸡毛当令箭,以后再敢骚丨扰我,我可不会给你留情了,我会报警的!”
颜兮兮转过身,刚要离开,而孙泯生,立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再次抱住了颜兮兮:“兮兮!你不要走……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让我追求你,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颜兮兮紧皱眉心,对孙泯生狠狠地打了两下——毕芳颜临等人也冲了上来,把孙泯生从颜兮兮的身上拉拽下来,按到一边。
颜临也咬牙切齿的,他趁机打了孙泯生几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们穷人家的女儿就是给你们这些大少爷随便欺负的吗——”
“孙泯生。”颜兮兮的声音轻柔且冷静,“我不喜欢你,一点点都不!你还是趁早放弃我,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吧。千万不要让我,把对你那最后一点感激都磨灭了……”
-
颜兮兮也不知道,她所说的话、她所做的事,能不能让孙泯生彻底醒悟,断了对她的执念。
不过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
烟火炸裂在黑夜。
五颜六色的烟花从夜空洒落。
“亲一个!”
“亲一个!!”
人群的狂热比烟火更炽烈。
毕婷和邱蒙对视一笑,在烟花下拥吻。
颜兮兮眯着眼,看着他们,又喝了两杯酒。
“兮兮!过来吃烤肉啊——”
“我不吃~”
颜兮兮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端起酒杯,再一次一饮而尽。
酒这个东西呢。
总是在清醒的时候觉得苦。
可真正的醉了又停不下来。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颜兮兮趴到了餐桌上。
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觉得自己被一个人抱了起来,周围杂七杂八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越来越多——
直到她的屁股和背脊,分别和一个柔软的东西贴合到一起,属于车载独有的香味扑面而来。
然后她隐隐约约来自她斜上方处的对话:
“江总,我们就把兮兮姐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把她送回家啊。”
“表哥,你今天也没少喝酒,路上你两都注意吧,姑姑今天跟我妈住,你放心。”
“…………”
“到家发个消息啊,不然一直担心……”
颜兮兮拼了命的想睁开眼,可是她的身体就是不听她的使唤。
“砰——”
听到两声关门声,车子在黑夜中,慢慢驶了出去。
颜兮兮跟着车子,左右晃动了一下,顺着车靠背向旁边倒了下去——
然后一双手接住了她,再慢慢地将她放了下去。
颜兮兮的脑袋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了“枕头”上。
这个“枕头”和平时的不太一样,有温度,似乎是体温,有点硬。
车子四平八稳地驶在公路上。
突然一个大转弯——
颜兮兮“唔……”地一声打出酒嗝,她紧皱着眉,哼唧着在“枕头”上辗转反侧……
难受。
反胃。
“呕……”
颜兮兮不停地作呕。
然后颜兮兮就觉得有一双手抱起了自己,一个低沉的男声几乎是贴着她的耳边飞过:“你想吐吗?”
“唔唔……”
颜兮兮闭着眼睛,小脸皱着,哼哼唧唧的。
“怎么了?还好吗?”
颜兮兮的眼睛微微眯开一条小缝,在忽明忽暗的微弱光线里,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分辨出他的轮廓来——
黑色的发丝上晕出朦胧暧丨昧的光,发丝之下,只需要那么寥寥几笔,就可以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脸庞。
江城名。
只能是他。
但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脑子仿佛有小火在慢炖,浑浑噩噩、迷迷糊糊……
几秒钟之后,她身体突然前倾,发出“呕——”的声音。
江城名一下子把她拉回怀中,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唇,冷冰冰地对司机发号施令:
“停车!快点。”
一个急刹车——
轮胎和公路爆发出巨大的摩擦声。
轿车停到路边。
江城名将颜兮兮抱在怀里,一只胳膊绕过她的身体,伸手打开了车门。
冷风一吹进来。
颜兮兮立马抖了抖,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然后她红着脸、闭着眼,对着车外“呕呕呕——”地呕了半天,突然之间,她停止了干呕,微微扭过脑袋——
她的侧脸一下子撞上了他下颌,她微微眯开眼角,他抱着她坐在车后座的边缘,一半脸在昏黄的路灯下,一半脸藏在车内阴影里,眼眸深邃,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嘿!”颜兮兮的脸蛋红红的,她眯着眼,对江城名咧出一个甜美的大笑,“我骗你哒~”
江城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她的笑容近在咫尺,又甜美又治愈。
此时此刻的她显然已经是喝得非常高了,明天问她,估计又要断片儿记不住。
他的小奶兮。
是本能可爱。
江
城名又等了一会儿,颜兮兮的脑袋已经枕在他的肩窝,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了,确定她真的不想吐。
他轻声说:“亏你呕了好几声,竟然是骗人的?”
“…………”颜兮兮哼唧着,眼睛也不睁开,懒洋洋地说,“上当了叭~”
“好。”
江城名轻笑了一声。
“我上当了。”
听到江城名这么说,颜兮兮好像非常开心,她高高举起双手,握拳做庆祝欢呼状:“耶~ohho~~~”
江城名以从后环着颜兮兮的姿势,伸出胳膊,握住她的两个小拳头,再把她的胳膊折回胸丨前,抱住她往后面撤了撤,让她坐稳了,再拉上她那边的车门。
“开车吧。”
司机点了下头,启动车子。
车子行驶了几分钟。
颜兮兮又吭叽了起来:“我难受……头疼……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啊……我要次草莓……次!草!莓!”
江城名:“…………”
平日里在外人面前挺女神的,一耍上酒疯就崩人设。
而且颜兮兮这个样子,江城名也不放心把她送回家。
“去红叶名邸吧。”
-
半个小时之后。
车子驶入红叶名邸,停在69号别墅大前。
司机透过放光镜瞟着车后方。
颜兮兮躺在车座上,脑袋枕着江城名的大腿,一脸醉意。
颜兮兮第一次来红叶名邸管江城名借钱的那天晚上,就是他开的车。
他记得那个坐在大门前的女孩。
果然……他的雷达没有出错,她就是和江城名有情感纠纷。
“老板……”
司机艰难地开口。
这两个人一动不动的,他得去停车啊,这是他的工作。
江城名轻柔地摸着颜兮兮的发丝,对司机冷声说:“没事了,你今天先下班吧。”
“那车……”
“…………”江城名抬起眼,凌厉的目光和司机在反光镜中撞到一起,“车就不用你操心了,停在这里也没人管、没人偷。”
司机又看了看躺在江城名大腿上的颜兮兮,只吐出口一个字:“……好。”
-
酒精醉人。
月色醉人。
人,更醉人。
江城名一动不动地坐在满是酒精的车里。
颜兮兮就乖乖地躺在他的身上,脸蛋贴着他,口鼻对着他喷出滚烫的呼吸。
“…………”
江城名在黑暗中闭上了眼。
他也喝了不少酒。
尤其是后来想到颜兮兮,他就忍不住给自己灌,看的旁边的安琳只跳脚,要叫“120”来急救。
不过,安琳那张没有灵魂的脸,在他的脑海中停留连半秒钟都没有。
他微微低下视线。
颜兮兮正睡着,不知道坐了什么梦,嘴巴微微张开,呼出的热气更多了。
“…………”
很好。
真棒。
又过了十分钟,江城名终于无法“坐如松”了,他猛地抓住颜兮兮,把她从他的腿上揪了起来。
“…………唔~”颜兮兮气的不行,严肃地说:“让我睡觉!”
江城名将颜兮兮推到车背上。
他的动作可不怎么温柔。
“咚——”的一声闷响,颜兮兮的背脊实打实地撞了上去,这下她不醒也不行了。
她刚半睁开眼,便见到江城名慢慢地靠近了她,两个人交换着呼吸,他们无论是谁,只要往前稍微一点点,便可以吻上对方的嘴唇。
暧丨昧的姿势。
逐渐升温的车内。
颜兮兮愣愣地看着江城名。
“我问你——”江城名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哑,几乎淹没在他们的呼吸声中,“你说,孙泯生不是你的前男友是什么意思?”
“…………”
颜兮兮静静地看着江城名。
“所以不止是男朋友,连前男友你都会开除名册吗?”
颜兮兮摇了摇头,声音轻柔:“他真的不是我的前男友,我不会把任何人开除名册,因为没做过男朋友,自然也不是前男友了——”
她不敢对视他的目光,微微垂下眼睫,小声叨叨了一句。
“我只有过一个男友,那就是你。”
颜兮兮这样的一句话,简直成了酒精和荷尔蒙最完美的催化剂。
江城名捏住颜兮兮的下巴,抬起——
颜兮兮看着江城名,白皙完美的脖颈扬了起来。
下一秒,一个湿软的触感覆盖上来。
过去了六年半的时间。
她再一次和他接吻了。
江城名紧紧搂住颜兮兮,微凉的指尖轻轻勾住她的肩带,往下一带——
颜兮兮正被江城名吻得迷迷糊糊呢,她突然清醒了!
不仅清醒,甚至连酒都醒了!
“唔……”颜兮兮抗拒地推着江城名的胸丨膛,从喉间不停地发出“唔唔……”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而缠丨绵的吻。
颜兮兮大口地呼着气,她红着眼,挣扎着,细声细语的:“在我管你借钱的时候,你曾经说过,你对‘睡我’没有兴趣,你对我的身体没有兴趣,你不想让我做你的情人……”
江城名眼眸深深,意味深长地看着颜兮兮。
他踹开了车门。
比之前更凉的夜风冲了进来。
颜兮兮直接打了个冷颤。
江城名抱住颜兮兮,只左右搭了一下,就用她的纱裙裹住她的身体,横抱着她走出那辆车——
“三千五百万,我想,我可以买一个随时后悔的权力。”
他一步又一步走近别墅。
他打开大门。
当大门关闭的声音响彻寂静的夜时,只余下一件伴娘纱裙飘落而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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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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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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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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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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