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没见,归心似箭。
坐莘野的车子回家,一进门,兰生就被他的莘总按在厚重的木门上裹挟舌尖、探索喉咙。莘野捏着兰生的腰,含他的唇,吮他的舌,到最后则重『舔』重压。
一吻结束,莘野扯开对方扣子,剥掉兰生的白衬衫,把人压在自己胸膛上,一手搂腰,一手撩开对方额发,吻他的额头。
谢兰生再次被莘野的热情感染,说:“莘野……”
莘野一边吻他额头,一边说,带点京腔:“宝儿……”
兰生愣愣,随机笑了,说:“贝儿。”
莘野又吻他。
“行了行了,”这一吻过后,谢兰生说,“我去洗澡。两个半小时的飞机,浑身上下还挺脏的。”
莘野还是舍不得把自己眼睛从他脸上移开,半晌才道:“好。”
谢兰生在主卧浴室酣畅淋漓冲了个澡。之前酒店水不够大,还不够烫,这回终于是舒服了,他全身都红通通的。
谢兰生在自己腰上围了一条过膝浴巾,回主卧趴在床上看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莘野的那边趴着,裹着莘野的被子,嗅嗅莘野的枕头,整颗心都酸酸涨涨的。
一刻钟后,谢兰生只觉得身上那床被子被掀开了,浴巾也被推上去。莘野两手还『揉』了『揉』,说:“你这屁-股越来越肉了。”
“扯淡。”
“真的。”
说完,谢兰生就突然感到对方高挺的鼻梁了!沿着那道缝隙下去,最后伸手还掰开来,在尾巴根儿上吻了下。
谢兰生只一个激灵。
莘野压在兰生背上,说:“我想看看你……”
谢兰生的呼吸急促:“两星期前不刚看过?”
莘野嗓子有些哑:“两星期都没看着了……”
他把谢兰生翻过来,而后,亲吻雨点一般地落在了谢兰生的眉心上、眼睛上、鼻尖上、嘴唇上、下巴上。
一个半月没拥抱过,谢兰生有一些发紧。莘野用手扩张两下,有些失控,有些忍不了,把兰生的两腿并起,用对方的腿肉磨了几下。因为膝盖并拢,兰生见不到对方的脸,只能见到对方的……,只觉得这真他妈欲。
最后两人心动不已,谢兰生则精疲力尽。
…………
第二天早上,谢兰生悠闲地吃了最熟悉的早餐品类,而后发出挺满足的一声喟叹,走进自己的大书房,在电脑前忙忙碌碌。莘野以为他在准备刚拍完的《一见钟情》,没打扰,自己工作,不打算去深蓝影业了。
白天他们去了石花洞。
因为xyzhotels的溶洞酒店,兰生突然想去溶洞了,于是去了号称“四大溶洞”之一的石花洞,在房山。
这些年来,中国的世界的景点谢兰生也去了不少,有的时候是去看看,有的时候是去参展,但,神奇的是,北京周边总有地方是兰生没听说过的,比如这个石花洞吧,居然还是个4a景区。
石花洞有上下七层,目前开放一至四层,上面六层是旱洞,最后一层是暗河,洞中有洞,厅中有厅。一路顺着游程下去,两边全是石笋、石柱、石花、石树,还有一片一片的石帘、石瀑,其中不少只在这有,比如月『奶』石的“莲花”,在它形成的过程中有微生物起了作用,最终显得与众不同。
因为实在是太空了,二人全程扣着手指。
最里面有三座佛像。据说是发现这石花洞的僧人布置进来的,香火曾经盛极一时。
两人聊了几句佛教,还有身边信的朋友。莘野说:“我这辈子与它无缘了。”
“为什么?”当然,这男人的这个『性』格就注定与宗教无缘。
莘野站在兰生身后,搂着他肩,吻吻他头发,说:“我有执念。唯一执念。放不下。没法儿往那边努力。”
“……”
“明白了?”
“……”谢兰生转过身子,吻了吻对方下巴,觉得,在幽暗的环境之下,这轻轻一吻,有点儿隐秘,又有点儿庄严。
出来已经四点半了。
莘野兰生回到市区,一起吃了一顿日料。那家金贵的日料店并不提供固定菜单,店长会用当天到的新鲜食材定制菜单,5000元一份,每个人要到了地方才知道会吃到什么。
这一天是红金眼鲷全鱼刺身,牡丹虾,神户牛,寿司、抹茶等等东西。莘野还叫了瓶酒,服务生是身着和服的大美人。
再回家,洗过澡,谢兰生让莘野坐在家庭影院的第一排,说:“莘野,咱们吃日料前我说会送你个礼物,记不记得?”
“当然。”莘野笑,“是什么?”
谢兰生答:“你看着吧!”
说完,兰生走到大屏幕前,把早上刚刻好的vcd轻轻推进放映设备。
“电影”名字缓缓出现:《每一回的久别重逢》。
莘野挑眉。
而后他便惊讶发现,这真的是这九年来“每一回的久别重逢”。别墅玄关有摄影头,正对大门,一览无余,这是普通的摄影头,不是鱼眼的,因此画面尺寸十分正常,并不扭曲。摄影头的拍摄记录每三个月自动覆盖,莘野以为那些记录早就已经被擦除了。
谢兰生却把“重逢”的拍摄录像都复制了吗——
每一回,两个人都一进家门就对彼此释放想念。他们拥抱、亲吻、摩擦,对彼此的深切渴望只是看着就能感受到。
每段之前的黑屏中谢兰生还写了字幕,比如:
【莘野因为母亲患病暂时回到美国生活。1997年1月1号,时隔两周再次见面。】
在短片里,母亲手术完毕、治疗开始,莘野带着疲累、脆弱,一进门,就紧紧拥抱兰生,似要把人融入骨血。他蹭兰生的太阳『穴』,交换鼻息,深深亲吻。
而在之后几段当中,母亲状态不错,反应不大,莘野渐渐轻松起来。莘野不让兰生去机场,担心他站太久,谢兰生便每回都在客厅里面拿着书等,门口的灯一旦亮了他就赶紧跑过去,还经常会忘记穿鞋,于是,在一半的镜头当中,谢兰生被莘影帝拦腰抱起走向沙发。
再比如:
【莘野因为拍武侠片整整半年不能回家。1998年9月27号,莘野终于结束拍摄,时隔一月再次见面。】
【莘野为了宣传新片整整一年都在北美。1999年……】这两回,谢兰生是尤其想念。他扯出来莘野衬衫,一边吻,一边『摸』对方的腰。
【莘野最终没能拿到金像奖的最佳男主。2000年……】在这镜中,兰生以为对方会沮丧,手擎着一捧玫瑰,意思是,没能拿奖但被提名也是值得庆祝的事,可莘野却并不在意,只说“你第三次送给我花。”
还有:
【兰生为了电影《xx》在悉尼做全部后期。2001年……】
在配乐中,莘野望着,能想起当时那些场景、那些心情。
难得的是,他们一起走过九年了,可“每一回久别重逢”,对彼此的思念、渴望,却未减弱一分一毫,反而与日俱增。
这个“电影”并不算长,一共只有20分钟。谢兰生只选取了最特殊的几个时间,和最特殊的互动方式。
莘野眼瞳变得很深,而后右手一拉,让谢兰生分腿跨坐在他自己的大腿上,扬起修长的颈子,手指『插』进对方黑发,按下来,接吻。
而后,他们就在家庭影院莘野的“专属座位”上,胡作非为。
到了最后,谢兰生的头皮一麻,身体一僵,想起来个事儿,不敢站起来,怕弄脏了影院地毯,莘野只是低低地笑,抱着兰生,让对方的两个膝弯挂在自己两只胳膊上,走回卧室,用他自己的……堵着,而谢兰生又忍不住红了脸颊,呼吸急促。
真是。
…………
这之后的三个月中,兰生都在准备后期。
《一见钟情》后期制作依然还在澳洲的abclab,毕竟,澳大利亚后期制作到今天仍独步全球。最后一本电影胶片是在长沙被寄出去的——杀青那天,兰生到某民营公司借放映机看了样片,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宣布正式杀青。
abclab的nathan在看完全部样片以后还挺奇怪的,说:“谢导,这部电影用了大量商业化的拍摄手法。”
“对!”谢兰生告诉他,“我被官方给解禁了!我的电影能上映了!现在这部《一见钟情》是通过了剧情审查的!”
nathan也真心为他高兴,有些意外,也有些动容,说,“谢导,恭喜,您的电影能见光了。您值得被观众看见。”
“嗯!哈哈!”
谢兰生想,剪辑师nathan也看出来商业化的拍摄手法了。这也正常,他确实在很多地方都参考了美国电影,比如节奏。好莱坞的电影产业非常成熟、非常套路,第几分钟该有冲突都探索的明明白白。不过,谢兰生也保留下了他自己的一些习惯,比如视角。他拍电影的视角有一些像纪录片,强调真实,观众可以强烈感受到摄影机的存在,也就是“观察者”的存在,某大影评人曾经说过,“《圆满》这场有三个人,可我感觉有四个人,摄影师的观察目光过于坦『荡』、过于强烈,有时还随脚步前进,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在注视才宽一家。”
他其实认为这电影一半商业一半文艺。不仅手法一半一半,内容也是。一般来说,商业片讲普世价值,比如“邪不压正”,这样才能尽可能地揽到更多的观众,而文艺片讲边缘情感,比较幽微,比较细腻,《一见钟情》又是一半一半。wWW.ΧìǔΜЬ.CǒΜ
而剪辑师nathan也发现了主演们的不同之处,他先评价了杜授田,而后说道:“女主角也非常特别。您这回的女主角不仅演技好,还一次都没走到镜头外面去过。”
“对,”谢兰生想nathan不愧是世界一流的剪辑师,他回答,“这孙芊芊是个超模,她非常非常知道自己正处于镜头哪个位置。我不需要严格规定孙芊芊的现场走位,她可以更自由地发挥,按照理解来发挥。她自己能估算出来她有没有走出镜头,她很清楚摄影机的实时位置、拍摄范围,从来没有走出镜头过。”有一回,摄影机只拍摄腿脚,而孙芊芊依然知道摄影框的边界在哪。
对于这点,谢兰生也常常夸她,说,“刚才真是太精准了,再走半步就出去了!”而孙芊芊作为模特演电影总被说“花瓶”,她这辈子头一遭被导演提到她的优势,提到她作为模特的优势。谢兰生还对她说过,“以后别人再那样骂,你就讲,谢导说了,你拍他的《一见钟情》时一次都没走出去过。”孙芊芊的『性』子冷淡,也耿直,否则不会在面谈时就说自己不会演戏,因此,对兰生的知遇之恩她常表示她会回报。
谢兰生把与nathan的对话向莘野如实转述,莘野觉得有些新鲜,竟然上了一波宣传,杀青的宣传,一半针对孙芊芊的粉丝,主题就是“孙芊芊作为超模一次都没走出镜头过”,另一半针对老牌歌星杜授田的粉丝。
这些报道因为特别,被粉丝们迅速传播,先打响了《一见钟情》作为电影的知名度。
…………
在后期的三个月间,除做后期,谢兰生还分心做了两件事情。
一个是,谢兰生与周维维的第二届“独立电影展”开幕了。它名义上是“社会观察影像展”,实际上是独立电影展。它在莘野继父家的xyzhotels宴会厅举办活动,吸引到了2000人次。
这一届,因为2003年大力改革,谢兰生在电影展上开辟了个“龙标单元”,给有龙标的导演们展示以及推广电影。谢兰生认为,电影人与电影局是可以共存并且沟通的,可他也知道,目前,除了自己的电影节,另外两个后来成立的独立电影节都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坚决反对『政府』审查。
在这一次电影节上,谢兰生发现,现在还是有这么多年轻的独立电影人为拍电影放弃一切。有人提前一天过来,晚餐只吃便宜面包,谢兰生就自掏腰包请几个人下了馆子。还有几个小城市人直勾勾看进口零食,谢兰生又为她们买了几盒巧克力。这些事儿在几天后还被发到论坛去了。
而第二件大事儿,就是深蓝影业的文艺影展开张了。
一切手续都通过了。“深蓝影院”可以放映与它合作的发行商有版权的任何影片,还可以放映已经结盟的中国电影博物馆的片源。
因为是家文艺影院,谢兰生并不大想copy其他影院的开业式——大红台上歌星唱歌,礼炮齐鸣,彩屑纷飞,市区领导还有莘野一起剪短大红绸子……这太俗了。
于是,谢兰生建议莘野把开业式放在影厅内。
开业这天,市区领导、广电领导、媒体记者、各大导演刚一踏进深蓝影院,就被气氛震撼到了。
影厅墙壁都张贴着文艺电影经典海报,座位舒适,光线优雅。
等到时间,缓缓地,一支盘点世界影史经典之作的短片出现。这短片是谢兰生剪的,播放一些经典台词,里面有他最喜欢的《偷自行车的人》《东京物语》等等,还有兰生感觉一般但影评人喜欢的电影,中国的有,欧美日本的也有。在每一位导演之后,黑屏还会竖着打出此导演的经典言论,比如今村昌平的“我将书写蛆虫,至死方止”。
短片结束后,影厅的灯重新亮起,可众人都还沉浸在方才庄严的氛围里。
接着,市区领导、广电领导、深蓝老总一一致辞。
莘野上去,黑『色』西装灰『色』衬衣,一如既往姿态优雅。他正正麦克,说:“刚才认真听了几位领导、嘉宾的精彩演讲……”谢兰生真有些呆了,没想到莘野在中国开公司才刚满五年,马屁学的这么溜了。
最后,文艺导演的领头人谢兰生去发表演讲。
与一般的导演不同,兰生不怕抛头『露』面。
他直直地站在台上,说:“我呢,出生在1969年。那个时候,建电影院会被视作各地方的重大工程。一场电影的放映是一场盛大的活动。美工宣传员会画出3米长、2.5米宽的海报,再在正门两旁挂起明星的上半身照片,明星照片不会缩印,是真实的人物大小。售票是个体力活儿,大家排队直到天亮,不怕累,只怕看不上电影。而农村呢,也有一些乡村电影队,发电员、放映员、宣传员三人组成一个小队,扛着100斤的放映机、200斤重的发电机,到各个乡放映电影,一天一个乡地放映,动不动跑好几个月。每回赶上放映时间,全乡的人都会去看,上千的人围在一起,一声不出地看电影。小孩子们看到他们,就会大呼‘又看电影啦!’有些人呢,连夜赶路好几十里到乡里去,还有些人,跟电影队到下个乡把同个片再看一遍,甚至两遍、三遍。现在……电影院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好,作为一个电影导演,我真高兴……50年过去了,人们依然热爱电影。”
顿顿,他又说:“可是……我们常说两大类型是商业片和文艺片,可是,文艺片的爱好者们依然还是无片可看。文艺片的各位导演很难得到影院排片,所以,我向深蓝的莘总他建议开个文艺影院。我希望……从今天的此刻开始,渐渐地,让深蓝影院遍布全国、形成院线,专门放映文艺电影,让观众们有地儿可去,让导演们有地儿可放。而在每场放映之后,我们还会组织解说会、讨论会。”
“嗯……”台下大家全都觉得这个逻辑哪里不对。文艺影院、文艺院线是注定了要赔钱的。一天放映同样场次的商业片和文艺片,票房会是天差地别。深蓝影院位置很好,有商场,有餐厅,放商业片绝对稳赚。依莘野的商人本『色』还有他的商业眼光,怎么谢导建议建议他脑子就不清楚了呢?
“好,”台上,谢兰生又说,“那,等下,大家就请一起观赏经典影片……”开业片单是谢兰生亲自选的,他很细心。
致辞完毕,一个领导还有莘野拿着剪刀共同剪彩——领导说,“剪彩”环节还是要有。
大红花的两边丝带被齐齐地同时剪断,这说明,深蓝影业文艺影院在这一刻正式开业了。
莘野把金『色』的剪刀放回面前的托盘里,抬抬眼,望向二排的谢兰生。
蓦地,谢兰生的眼眶热了。
他从潇湘独立出来,他为电影遍体鳞伤,他被禁拍整整13年,他被说是偷鸡『摸』狗……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筹资金,他去赌场,他引起了莘野兴趣。
真的值得。
他的电影,他的影院,他的爱情,他的人生,这个男人给了他一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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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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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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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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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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