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抢了男配就跑真刺激[快穿]>第 85 章 太后十五岁(9)
  “好。”黎沅轻声说了一句,“只是那些贵女如今只怕陛下不方便拒绝。”

  接触朝政之事,便知天下尚未平定安稳之时,一国皇帝无子嗣也不打算有子嗣会对江山造成多么大的动荡。

  正是因为如此,黎沅才觉得反驳困难至极,但是让他亲手将林肃推出去也是不可能的,此一生只要一人,陛下许他了一人,若是为了什么天下安定将人推出去,此生只怕悔青了肠子都要不回来的。

  “说要拒绝也好拒绝。”林肃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只要一一看过,再一一弃选便是,若生的还没有朕的皇后美,凭什么进入这宫闱之中成为妃子?”

  “若生的有我美呢?”黎沅被他如此说,没忍住笑着问道。

  “在朕心中,自是皇后最美,无人能出其右,不过若是见她们……”林肃拉后了一些打量着黎沅道,“你素来好着素衣,白衣,虽仍是好看,但不比红衣张扬,让妄图比对者有无地自容之感,我让丝织局给你做几套新衣出来如何?”

  黎沅心中刚刚升起穿着华丽些艳压群芳的想法出来,便被这人一语勘破了:“陛下决定就好。”

  相爱的人是知心的人,世间再无任何事胜过此事美好了。

  林肃御笔朱批允了贵女入宫选拔,期盼着帝王开枝散叶的文臣们松了一口气,各家夫人在自己女儿中挑选的时候,黎国皇室中人被送进了齐国国都,与曾经的梁帝,南帝等比邻而居。

  即便是帝王,闲来无事除了吟吟诗,作作画伤春悲秋一番以外,也会关注其他人的八卦,尤其是曾经身为对手的黎帝的八卦。

  毕竟其他的帝王还算是衣衫干净的进来,便是曾经的宫廷妇人进来时也算是衣衫整洁,可黎帝连带他最宠爱的德妃和儿子进来时,却让梁帝差点儿误以为这是去花街柳巷争风吃醋过的客人进入此处了。

  林肃下令不必苛待,士兵自然也就对他们没有那么的严苛,想要打听一些什么事,也算是知无不言。

  “你说他们啊,那个皇帝睡在美人的安乐窝里被抓的,那个什么妃子是跟男宠厮混的时候被抓的,之前有权有势,现在什么都没了,绿帽子这种事有的打了。”士兵嘿嘿笑道。

  梁帝恍然大悟,他也算是知道些黎国曾经的污糟事,看着对手比自己的下场还惨,当真是老怀安慰:“那你们皇后不管他们么?”

  “皇后下令,他们与你们不同,衣食一类的都要自己做工换取,否则饿死也是不管的。”士兵说道。

  看来黎帝当真是把他那个儿子得罪狠了,宠妾灭妻,又让嫡幼子远嫁他国,任凭哪个昏庸的皇帝都干不出这种缺德事来。

  他们是囚犯,地位低,但是还有比他们更低的人的时候,就让人心情很是愉悦了。

  黎国皇室入内,从前有人伺候,如今却是水要自己打,火要自己烧,饭要自己做,都是一群养尊处优的人,哪里做过这些事情,偏偏从前尊位之人现在都沦落成为了一样的身份,更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当真是如同市井骂街一般,让其他皇室旧人看了好一番的热闹,

  黎国皇室入京,黎沅自然是知道的,曾经的黎皇后,如今的黎太后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闻他们遭遇时喟叹一声:“当真是冤孽。”

  毕竟年少情深,如今听闻,也难免感慨一声时移世易,人已不同。

  黎沅并未第一时间去看他的父亲,而是先来看了太后:“母后可是觉得父皇可怜?”

  黎太后知道如今她的境遇皆是拜自己儿子所赐,若齐帝并未纳黎沅为皇后,如今恐怕她也是那囚牢中的一人:“母后知道那是自作孽,只是感慨一朝从云端坠落,只怕落差极大。”

  “母后看看这个。”黎沅将之前递进京中的文书给了一旁的宫人,由他捧了过去。

  文书上自是写了当时黎帝和他的德妃被抓时的遭遇,黎太后本是疑惑,不过翻看了两眼,本是略有些愁绪的面孔逐渐变得冰冷了起来:“如今一看,倒觉得大快人心了。”

  宠爱的嫔妃与他人私通,连他们的儿子都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当真是可悲,可恨又可笑至极。

  曾经的年少情深变得如此不堪,黎太后哪里还会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沅儿,若要行事别杀了他们,否则于陛下大业不利。”

  “儿臣省的。”黎沅笑了一下起身告辞。

  他今日便是来断绝母后最后的念想的,礼仪孝道自然是要父慈才能子孝,母后当时失踪不见,为父者却还能在美人堆里寻欢作乐,当真是该死!

  离开寿辰宫,黎沅唤人套了马车出了宫,皇后出宫,林肃这里必得消息。

  【小皇后要去教训坏人了,宿主不去看看么?】06问道。

  那可是相当经典的打脸场景,一想想就觉得酷炫狂霸拽。

  【他没叫我去。】林肃继续翻看初定的法典,没有动身的意图。

  但凡爱人,都希望在爱人面前展露自己最为美好的一面,而若是打脸仇人,必然是面色冰冷,手段毫不留情,对于一个在他面前软的跟小猫儿一样的小皇后来讲,展现像毒蛇一样的一面实在是有些困难的。

  他只需知道他的小皇后不是谁都能够拿捏欺负的就好,何苦面面俱到。

  【宿主何时这般听话了?】06很是不解。

  【而且外面很热。】林肃侧撑着头说道。

  旧梁国国都四季分明,也就意味着冬天很冷,夏天很热,能够顶着大太阳出门给那些人一个教训,那是小皇后心中一口气撑着,这种大热天的让他去看戏,当真是吃力又不讨好。

  06哦了一声,感觉发现了事实的真相。

  宿主偶尔也会有躲懒的时候,毕竟做皇帝好像真的很忙。

  黎沅艳阳高照的时候去的那个别院,去时一身皇后朝服,发冠华丽却不显女气,虽然重了些,但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

  一声“皇后驾到!”

  本在院中打的不可开交的父子三人皆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了门外的地方。

  那一身华服的少年宛如众星拱月一般清丽无双,可眉眼间的冷冽却宛如能够驱散这一院酷热的寒冰,没有丝毫的温度。

  “沅儿……”黎帝多年再见儿子,却仿佛再见到曾经的皇后一样。

  只是那一身的华服与他如今衣衫褴褛,满脸血痕相比,当真是格格不入:“沅儿,沅儿,父皇知道错了,是这个贱妇蒙蔽了朕!让朕曾经待你不好……”

  与黎帝的追忆往昔比起来,德妃母子明显是害怕居多:“黎沅……你不能对我们怎么样,我们可是皇室旧人。”

  他们瑟缩而卑微,哪里还有当日的嚣张跋扈。

  黎沅本以为自己是来复仇的,可是如今却像是看见落水恶犬一样,连痛打一顿都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难怪陛下对来这里提都不提,想来也是觉得对这样的人动手无趣至极。

  “本宫自非那等落井下石之人。”黎沅说出这话时,觉得自己可能也是近墨者黑了,“反而要来帮你们一个忙。”

  “帮什么忙?”黎帝目露期待的看着他道。

  “之前听闻你们怀疑黎沧的血统,为使你们父子齐心,自然要证明血统,以免误了子孙后嗣。”黎沅招手道,“劳烦莫太医为他们验亲了。”

  莫太医自是上道:“微臣领命。”

  太医上前,数名宫人将三人按住,黎帝不明所以,黎沧却是挣扎叫嚣道:“黎沅你想干什么,你想谋害父兄么?给我放开!”

  此处院落如此热闹,其他皇室中人往日可能会来凑热闹,如今却是纷纷房门紧闭,不敢出来探问,便是他们想,守在那里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

  “放开我!!!你想谋杀!!!”

  “吵死了,把他的嘴堵住。”黎沅说道。

  宫人直接撕下来一块破布塞住了他们的嘴,任凭他们支吾着,滴血验亲还是完成了。

  杯盏被捧到黎沅面前,其中血液相融,明显是亲生的。

  杯盏又被捧到了黎帝的面前,他看着杯中相融的血液瞪大了眼睛,却又似乎有些放心。

  “没想到竟然真是亲生的。”黎沅垂眸,在三人紧张的情绪下说道,“既然如此便好办多了,黎沧,你想活么?”

  黎沧口中的布被取了下来,他知刚才只是验亲,明显有些松了口气:“自是想活的。”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双拳难敌四脚,根本无法对抗眼前的这个人。

  “此时正值酷暑,院中有大树,本宫要你亲自将你的父亲母亲捆上去,只要吊足两个时辰,你就能活。”黎沅说道。

  那人说过,有些事情不必亲自动手,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便会觉得有些人不过如此。

  德妃与黎帝皆是震惊的看向黎沅,随即转向了从地上爬起,接过宫人递过来的绳索的黎沧道:“沧儿,朕是你父皇啊,你不能这样对朕!”

  “沧儿,我是母妃,我是母妃啊,从小到大都是母妃护着你的……”

  “只是两个时辰,母妃,只要两个时辰儿子就能活,只要两个时辰,拜托了!”

  疯狂和哀求的声音在这个院落响起,他们这般痛苦的画面在黎沅看来其实并没有多么舒心,反而觉得讽刺至极。

  陛下当日所说,报复便好,却是不必将仇恨放在心上,想来便是为今日所准备的。

  “走吧。”黎沅转身道。

  一旁宫人连忙道:“皇后起驾。”

  “殿下,您不看到最后么?”有亲近宫人问道。

  “不必,让人盯着进行,务必让他们活着,活下来以后还照之前看着便是。”黎沅觉得这里肮脏污秽的很,甚至有些后悔,觉得今日或许就不该来。

  “是。”宫人不解他的情绪,却是遵令行事。

  黎沅走时比来时更快了几分,各国皇室虽不能出自己的院子,可却也能从门缝中瞧的一二的,有人好奇的是如今的皇后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够吸引那一统天下的齐帝倾心至此,有人则好奇如今的皇后与黎帝之间的龃龉。

  即便只是从门缝中瞧人,那一身华服的少年在阳光下匆匆而过,整个人都好像晶莹剔透一般,让人见之忘俗。

  “能有此色,难怪齐帝放在心上。”梁帝叹了一声。

  “之前南国不是说娶了这位皇后才能够天下太平么?如今倒真是应验了。”

  “坊间传闻,得黎沅者得天下啊。”

  其他皇室尚可,曾经的元和帝却是着实被惊呆了,即便他如今不能人道,可赏美的能力还是有的,那样的倾世之姿,跟当初那个沉闷无趣,一身暮气的太后哪里像是从一个人。

  “那不是太后,那不是……必然是被掉包了。”南帝指着道。

  曾经他的话一言九鼎,但是如今说话只会被当做疯话罢了,无人会去在意。

  黎沅离了那处院落才觉得神经松了下来:“回宫。”

  他离宫之时不带急切,回宫时却是恨不得马车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心心念念的只想看到那此时必在宫中等他的人。

  进了宫门,又下了马车,黎沅步履匆匆,待见到殿中那一身帝王便服,便只是坐着也俊美冷峻之人的时候,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回来了?”林肃抬头看他面上带汗,微微吐气的样子笑道,“可是热着了?怎么跑的这样急?”

  “急着回来见你。”黎沅跨过了门槛朝他走了过来。

  林肃若有所思,却是起身,将飞奔而来的小皇后抱住道:“没想到只是分别数个时辰,皇后就这般想念朕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便是数个时辰,也是觉得好几个月没见了一般。”黎沅不知自己为何心情如此迫切,只知道见到这个人,那种厌恶又冰冷的情绪皆是散了,只剩下满心的安逸与甜蜜。

  “皇后是在邀请朕么?”林肃托住了他挂上来的身体道。

  黎沅手搭在他的肩上,只觉得这人的眉眼当真是天下第一的好看,不论何处都长的十分符合他的心意:“陛下接受邀请么?”

  他对他不仅仅是喜欢,是爱,爱到满心都觉得放不下了。

  林肃笑了,倾身吻住了他:“接受。”

  这样漂亮的大美人如此邀请,自然是不能做那等柳下惠的。

  宫人皆是面带笑意退下,帝后恩爱乃是天下和睦的好事,若是宠妃如此,还有个宠妾灭妻的罪名,可对皇后如此,却是名正言顺的。

  屋外艳阳高照,屋内却是情浓。

  在那之后,黎沅再不过问黎国旧皇室之事,除了做好每日功课,便是与林肃同在一处,即便是批阅奏折也不觉得无聊,之前偶尔男人问问他的意见,后来却是直接将一些小事交给他直接处理了。

  贵女挑选了三月,金桂盛开的时候同批进了宫。

  女子娇俏,又喜着淡色轻纱,看起来极为纤瘦曼妙,即便满脸的稚嫩之色,也是各有千秋,若是填充后宫,也必会是处处亮色。

  贵女们说笑谈话,若是旧朝宫人,自是小心谨慎伺候,毕竟不知哪位主子哪一天就爬上高枝成为主子了,可是在此处等候的宫人却皆是尽到本分,并无半分讨好之意。

  宫外自是不知,可他们却是有渠道知道陛下对皇后的爱重之意的,虽说这些花朵极盛,可是哪里比得上被陛下宠爱的皇后殿下。

  “听说陛下极是英俊,便是一见,不得中选也是值得的。”

  “姐姐这是对陛下早有思慕啊。”

  “能够入宫,自是对陛下有意的。”一个穿着极艳的女子道,“难不成你入宫还对其他男人抱着非分之想?”

  那女子话语出口,许多女子皆是避其锋芒,一女子小声问道:“那是何人?”

  “郭丞相的女儿,郭蔷,郭丞相受陛下器重,女儿自也是不能随意招惹的。”有女子道。

  “她也是生的漂亮,显然对陛下势在必得。”有娇俏女子叹气道,“不过听说皇后殿下也是生的极好的,陛下带人去抢回来的。”

  “陛下果然厉害,若是抢的是我,我必然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走的。”有女子捂着脸小声道。

  “羞羞脸……”

  女子梦中总有英雄入梦,英雄若对自己情深到用抢的,自是如同小鹿乱撞。

  她们窃窃私语,直到一声“陛下驾到,皇后驾到”声起,这才纷纷站定,皆有了大家闺秀的仪态。

  此处为殿内,帝王过处仪仗紧随,待帝王踏入殿内,殿中之人纷纷跪下:“陛下万安,皇后殿下万安。”

  帝后携手,从中间经过,旁边的人行叩拜大礼,便是抬头也只能看到那绣着龙纹与凤凰的袍服边角。

  帝王是黑色金龙,而皇后却是正红金凤,与女子们的淡色轻纱截然不同。

  “平身。”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

  女子们纷纷起身,视线不自觉的投诸,却是个个面带粉霞。

  无他,乃是因为正座上的帝王生的太好了些,不止是样貌,还有气度,完全符合少女对于春闺梦里人的幻想。

  林肃对这些视线自然有所察觉,却没有投过去丝毫的视线,而是询问着一旁的黎沅道:“皇后觉得如何?”

  女子们看向了黎沅,本不觉得有男子能够比得上女子的精致秀丽,可座上皇后一身红衣,张扬而明媚,头顶的冠子并不如女子一般艳丽,反而低调的很,可仅是一席红衣,便让她们有黯然失色的感觉。

  这就是陛下抢来的皇后,生而为男子却有倾城之貌。难怪陛下喜欢,看向他时眸中的温柔不同于对待她们,让人心生艳羡之情。

  如果以纯欣赏的角度来看,这些女子绝对是精挑细选的,皆是端庄秀丽之人,可坐在他这个位置看,那些女子盯着林肃的目光分明满是情思,想想就觉得一肚子的气。

  “朝臣们挑选的,自是好的。”黎沅笑道,“挑选后妃,自是陛下自己决定为好,臣做不得陛下的主。”

  他虽笑着,可看向林肃时就差瞪他了,醋味颇为深重。

  林肃轻笑一声,捏了捏他的鼻尖道:“皇后真是大度之人。”

  他二人举止亲昵,倒是让这些还未出阁的女子个个看的面红耳赤,只觉得若有这样的夫君,便是只是如此时说说话也是极好的。

  “陛下快选,别让她们等急了。”黎沅皱了皱鼻子,虽说这些女子的颜色不及他,可是这人分明是在看他吃醋看的开心。

  “好。”林肃转眸,这才给了女子们一个正视的视线,只是眸中淡漠,不及给黎沅的半分温柔,“朝臣们倒是得力,只是不怎么符合朕的审美,换下一批吧。”

  他这直接便是将所有人都拒了。

  众女子皆有些失魂落魄,若是其他地方还可以说道,可样貌不符合帝王审美,总不能投胎再造一次。

  她们黯然失色,可宫人们却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上前伺候道:“姑娘,这边离开。”

  帝王看不上,自然也没有什么可辩驳的,直接送走便是。

  众女子便是心有不甘,频频回头,也只能跟着宫人离开。

  黎沅本是松了一口气,却有为首女子直接跪下道:“陛下,小女倾慕您已久,日思夜想,便是待在您身边做个宫女也好,请您不要赶蔷儿离开。”

  众女子皆惊,黎沅也是看了过去,林肃本已经打算起身,却是看向了那名女子。

  在女子中的颜色中来讲,生的确实不错,有傲人的资本。

  一旁宫人低首道:“陛下,这是郭丞相的独女,听说当时陛下入京时得见一面,便有了相思。”

  女子倾慕君子本是常事,可黎沅却在这个女人的眼里看到了跟当年德妃一样的野心,她的确是思慕他的夫君的,但绝不会真的甘心做个宫女,那只是踏脚石。

  “陛下……”郭蔷垂磊咬唇,看起来倒是楚楚可怜。

  林肃未答,黎沅却是开口道:“不行。”

  态度十分冷硬,连回绝的余地都没有给。

  他不能留个祸患在这宫墙之内。

  郭蔷看向了黎沅,咬唇道:“殿下容禀,陛下千秋万代,自是需要女子繁衍子嗣,小女只想为陛下诞子,必不会与皇后争宠,请您留小女一席之地。”

  她倒是弱势而可怜,倒显得黎沅格外的不通情理,林肃伸手握住了黎沅攥紧的手笑道:“皇后何必与小小女子置气……”

  他的话出,郭蔷眼睛亮了起来。

  “她放着好好的丞相之女不做,非要来做宫女,恰好品香局那里还缺了一个洗刷恭桶的宫女。”林肃转向了郭蔷笑道,“姑娘爱慕于朕,想来不会因为此事而退缩,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堂堂丞相独女去刷恭桶,还未完全离开的女子们纷纷色变,却也有几分看好戏的意思。

  帝王未曾看中,退下便是,便是丞相之女,想要爬上枝头变凤凰,也得看陛下情不情愿才是。

  郭蔷愣在原地,颇有几分水打过的苍白狼狈:“陛下……”

  “你自己选,是好好回去做你的丞相之女,还是在这宫墙内做一个刷恭桶的宫女。”林肃起身,顺便拉起了黎沅道,“皇后快走,今日说好出宫的,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黎沅自是跟随他起身,如今陛下想令农户种植冬麦,还弄的什么大棚,正是今日要去看的,可此时说来,却是没有给郭蔷留下一丝一毫的颜面。

  可他就喜欢这个男人只对他温柔,对旁人皆是无情无意的样子:“陛下慢些,臣这衣摆太长了些。”

  “那朕抱着你走?”林肃笑着问道。

  他非是不给人留颜面,而是对那些给了台阶不下,反而蹬鼻子上脸的人没有什么好颜色罢了。

  那女人的野心他自是一眼看出来了,思慕是真,对小皇后的暗恨也是真,这样的女人绝对不能够留在宫中,甚至得派人看管一番,免得闲的没事容易出什么幺蛾子。

  “有人看着。”黎沅提起一遍的衣摆道,“我慢慢走。”

  “那到了无人处再抱?”林肃轻声问道。

  黎沅这次没有反驳。

  帝后同行,分明浓情蜜意不可分离,离开的女子虽是艳羡,却也是期盼日后找个郎君也如那般和睦便好,只有郭蔷跪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

  直到仪仗尽去,宫人上前问询道:“小姐是打算留在宫中还是出宫去?”

  郭蔷抬眸看向他,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出宫。”

  在宫中刷恭桶没有任何的前途可言,只有欺压和羞辱,可是做丞相之女,却可以做到很多的事情。

  宫人看着马车离开,耸了耸肩回去了,若是这女子留下,他还要高看她一眼,如今直接退缩,连苦都吃不得,还想跟陛下斗?连皇后都斗不过。

  林肃试验的田庄自是一切都好,明明在这个秋收的季节,那棚中的新苗却是绿意盈人。

  “若真是一年两茬,天下百姓自是能够衣食充足了。”黎沅笑道,“陛下巧思,臣多有不及。”

  “皇后自有皇后的聪慧之处,不必事事比着朕。”林肃看着那新苗道,“待这一茬长成,先送去宫中给你品尝可好?”

  “甚好。”黎沅笑道。

  农桑之事乃是天下大事,不仅林肃上心,黎沅也甚是上心。每过几日,那处看管之人便会送来情况,黎沅不解农桑,从前只觉得为士者当学会诗书礼仪,骑射武艺便好,如今跟在林肃身边,才知骑射武艺不过是打天下所用,想要守好这天下,应知天下事。

  他不懂便看,便问,初时林肃与大臣议政他听时还会有很多疑惑,觉得自己所知颇为浅显,如今却是发觉自己已然能够跟上那些人的思路了。

  而每每与林肃就一件事情做决定,往往先自己书写在纸页上再做比对,从前不及,如今却是很多方法决策皆是不谋而合。

  “朕之皇后若被好好培养,自会是一位不输于朕的帝王。”林肃看着几乎一模一样答案的纸张道。

  “名师出高徒。”黎沅与他对视笑道,“也只有如陛下这般的名师,才能够教导出好的徒弟来。”

  亡国之帝只会教人纵情声色,怎么可能教的出圣明的皇帝出来。

  他这夸人当真是连带着一起夸的,比之初时的羞涩守礼,如今当真是越来越近朱者赤了。

  【这叫夫妻像。】06一边吃狗粮,一边还能从其中咂摸出一些新的味道出来。

  林肃挑眉,却是没有说话。

  启辰帝治下,百姓当真是未曾受什么战乱之苦,君权神授,又有黎国皇宫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百姓更是觉得如今的帝王乃是上天派下来的统治者。

  可民间却不知从何时有了另外一种声音,那就是当今皇后曾被南国高僧批命,声称得黎沅者得天下。

  如今的启辰帝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平了天下,本就不太合乎情理,正是因为借了皇后的光,后平定南国,黎国时当真是轻而易举,连萧国都是带着降书在帝后大婚时归降的。

  “如今一说,倒好像真的是在陛下抢了皇后这收服天下便宛如神兵天助一般啊。”

  “你的意思是陛下减免税务也是皇后助力的?”

  “皇后着实漂亮,就像是那天上的仙人下凡一般,有人瞟过一眼,能够令陛下抢人,必然恩宠深重,减免个税务又算得了什么?”

  “这皇宫中皇后的母亲称为太后,皇后的侄儿都过继给了陛下当儿子,自古以来哪个皇帝干过这种事?”

  “说不定这天下都被捏在别人手里的。”

  民间本就流言不少,这样的话语却是不知道何时突然火热了起来。

  林肃看到这些话时未动声色,但他即便静默不语,也足够议事的朝臣们内心忐忑不安了。

  “爱卿们递上这等流言所为何意?”林肃抬眸问道。

  为帝者不怒而自威,林肃年纪虽轻,可那一身气势却非文臣们可以轻易轻视抵抗的。

  “陛下,如今这等流言只是在国都之地流传,却也引得民心惶惶,让百姓担心天下正统位置,之前有些奏疏上御笔朱批也非全然是陛下的字迹,更有康国公曾受如今皇后恩惠,此事若如此演变,只怕要引得江山动荡,百姓难安。”一位大臣道,“请陛下防微杜渐,以免酿成大祸。”

  “爱卿的意思是废后?”林肃微撑着头看着他道。

  文人讲究含蓄,并不会如此直白,可林肃却是直接将字里行间的意思直接挑了出来,倒让那大臣惶恐不安:“臣不敢。”

  “你不敢,你胆子可大的很。”林肃并未生气,作为皇帝与朝臣意见相悖乃是常事,若是日日生气,只怕日后真是被气死的,但他不气,也得让这些大臣们惶恐,免得什么话不过脑子都敢往出说,“既是得了皇后才能得天下,皇后是朕的,这天下自然是朕的,如今让朕废后,莫非是想朕失了这天下?”

  他问的轻描淡写,朝臣们却皆是面色惊恐,纷纷跪地道:“臣等万万不敢!”

  “流言就是流言,虽是法不责众,可谁敢借此而生事,挑拨帝后关系,别怪朕不留情面。”林肃看着他们道,“皇后是上天赐给朕的,凡夫俗子必不可比,所以纳妃之事,何时尔等再得了天外来人再来献给朕,要不然得罪上天所赐的皇后,岂不是让朕这个皇帝做不下去?”xǐυmь.℃òm

  朝臣们以头抢地,虽知陛下诡辩,可哪里敢有半分反驳。

  “朕知道尔等皆是爱国之心,此事朕心中有谱,你们都退下吧,”林肃声音缓和了许多,在群臣纷纷告退时道,“郭丞相留下,朕有话要叮嘱。”

  议事的臣子离开,只有郭丞相站立对面,拱手行礼:“不知陛下留下臣所为何事?”

  “关于得皇后者得天下的言论也不是今日起的。”林肃从皇位上起身,随手拿过了一封文书走到了他的面前,递给了他道,“在国都之地突然爆发也是有原因的,事情起因经过皆记录于此,朕爱惜丞相之才,但是有些事情却不能轻易放过。”

  郭丞相恭敬的接过文书,看着上面的前因后果,额头上的汗水直接滴落了下来,因为此事不是别人做的,正是他的爱女派人四处散播言论,引导风向,扭曲事实。

  若是真流传全国,只怕会起各种纷争,可陛下分明已经调查清楚,却仍然给他留下了颜面。

  “微臣惭愧,养出如此不孝之女,听凭陛下发落。”郭丞相掩面羞愧难当,当真是要哭出来了。

  “朕既单独留下你,自然是不想怪罪丞相的。”林肃一撩袍服在他面前半蹲下道,“只是此事要如何解决,还要看丞相如何处理此事了。”

  “啊?”郭丞相疑惑了一下,下一刻反应过来道,“但凭陛下吩咐。”

  “你那女儿胆子大的很,但她行事也算是与朕不谋而合,饶其性命,尽快嫁出去,不要让她待在国都之地便是。”林肃垂眸笑道,“至于第二件,朕豁达免了丞相难处,丞相也得为朕效犬马之劳,朕目前不想纳妃,若有臣子上奏此事,还请丞相代为阻拦。”

  虽说纳妃之事一次两次还能让小皇后吃醋,可是提多了就容易伤夫夫感情了,林肃阻拦的有些烦,既然有臣子,何苦劳烦自己,能者多劳嘛。

  郭丞相木愣当场:“陛下,此事老臣……”

  “若动国之根本,可是灭九族的大罪。”林肃笑着提醒道,“爱卿可得为刚刚入仕的嫡子考虑。”

  “臣定当为陛下竭心效力,万死不辞!”郭丞相叩拜道。

  “爱卿果然是朕的股肱之臣,此事交给别人都不如交给你放心,地上凉,别跪着了,来人,送丞相大人出去。”林肃起身道。

  郭丞相只觉得自己好像被陛下给阴了,但是陛下已经宽宏大量,阻拦陛下成婚之事虽是会让他多白几根头发,但是也比诛九族来的好。

  郭丞相被宫人送的离开,黎沅悄悄从屏风后探首,像是一只刚刚出洞的小雪貂一样在那里偷瞄。

  林肃朝他招手:“人已经走了,出来吧。”

  黎沅弯了弯眼睛从屏风后走出道:“今日之事当真只是那郭氏之女一人办的么?”

  虽是丞相之女,可是想要让流言传的那样快,可是需要门道和人脉的。

  “她有此心,朕自然要推波助澜一番,得黎沅者得天下,有了美人还有了天下,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还有谁比得上朕的快活。”林肃笑道。

  “顺带着还能让郭氏女不能在近前祸害,让郭丞相为您免去莺莺燕燕的烦恼,陛下一箭多少雕啊这是?”黎沅同他玩笑。

  “不管一箭多少雕,还不都是为了你这只小貂。”林肃挑眉道。

  黎沅唇角上扬:“臣自然知道陛下待臣格外的好,好到此一生都觉得无以为报。”

  林肃笑道:“然后呢?”

  “然后……陛下刚才说到醉卧美人膝,”黎沅垫脚到他耳边道,“臣今日新得了些佳酿,陛下可想一尝其中滋味?”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林肃笑道。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乃男儿生平所愿,个中滋味自然是极好的。

  只是那日过后,如今时不时便敢撩拨一下林肃的小皇后硬生生在自己都快废弃的宫殿中住了三天,被林肃扛回去的时候趴在他的肩头有气无力:“我再也不敢了。”

  撩拨有风险,行事需谨慎。

  没有了莺莺燕燕的风险,后宫自是和睦,前朝之事林肃自有计划,在不知不觉中缓慢推行,而有了那句“得黎沅者得天下”的批命,小皇后想要接手一些权势便名正言顺了很多。

  文臣或有微词,可是以康柏玉为首的武将们皆是拥戴黎沅的,毕竟皇后所制的最新型的弩箭在军中的效力极大,而兵士信服的一是陛下,二则是有能力之人。

  黎沅非第一日管政事,却也是谨慎的很,一段时间下来成效颇为不错,林肃自是适时提出了让皇后上殿议事的提议,朝堂上自是又吵了个天翻地覆。

  06:【这群人真是不懂宿主偶尔想要休息的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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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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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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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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