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都出去啦?”白玉堂问。
蒋平点点头:“徐庆说去替赵虎的班,听说他就快被那个小丫头折腾死了,王朝和张龙还在跟踪贾郑岩,公孙今天没来。
“咳咳~~~”展昭和白玉堂听到公孙两个字,脸色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你又熬了一宿?”展昭看着蒋平的黑眼圈。
“唉~~~”蒋平无奈地摇头,“我本想查查那个什么凶手训练营的资料,结果网上关于什么凶手啊,杀手啊之类的消息实在是多到看都看不过来,还有两个人约我一起去自杀!”
这时,大门被推开,小白驰抱着箱子走了进来。
“早啊。”展昭和气地跟他打招呼。
“早……我,我来,报道。”白驰怯生生地对白玉堂说,“白……白队……长”。
白玉堂觉得好笑,这小子,实在不像是白家人,“手续都办好了?”
“嗯”白驰点头。
“这张办公桌是空的。”蒋平很热情地整理着身边的办公桌,“你和我一样是文职,咱俩做邻居吧。”
“好……好啊。”白驰高兴地抱着箱子走过去,展昭几乎可以看见他屁股后面一条尾巴,正使劲地甩啊甩……
晃晃头,赶走脑袋里那不厚道的想法,展昭笑问:“这么把你挖过来,你们上司没有不高兴吧?”
“没~~”白驰红着脸低头,心说,他们差点都放炮庆祝了,就是因为说和他一起执勤有生命危险,所以大家都避开他,他才会一个人去巡逻的……
“我……我应该,做……做什么?队……队长。”白驰鼓起勇气问白玉堂。
白玉堂耸耸肩,你先熟悉一下,然后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你适合干些什么。
“还有。”白玉堂拍拍白驰的肩膀,“你叫我哥就行了,我长那么大,还没当过哥呢。”说着,朝展昭瞪了一眼,“尽叫别人哥了。”
“嘿嘿。”展昭笑,跟白驰说,“这里的人你都可以叫哥哦,不要紧,放松一些。”
“嗯!”白驰高高兴兴地用力点头。
白玉堂和展昭同时感觉到小白驰身后的尾巴摇得更欢了,再次晃头,今天怎么了?尽是幻觉~~
“小白,小展。”们被敲响,负责联络的卢方走了进来,说:“有人找你们。”
展昭和白玉堂往卢方的身后望去,就见站着一位打扮得体的妇人,不是亚裔,银发满头,五十来岁,高雅端庄。
“有什么事么?”白玉堂问。
那位夫人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开口:“是展博士和白警官么?”
两人点头,回忆了一下,确定不认识这位女性。
“这位是劳拉女士,是威尔森博士的夫人。”卢方给众人介绍。
展昭和白玉堂脸上都出现了一丝讶异。
“博士说,他想见你们,有关于案子的线索提供给你们,你们是否愿意随我去一趟医院?”
展昭和白玉堂立刻跟随着这位夫人到了S市一家高档的私人疗养院。
“嗨!展!!”威尔森博士靠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斗,依然是神采奕奕。
“哦~~白警官,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看着红光满面,胖了一圈的威尔森博士,展昭和白玉堂对望了一眼,心说:“这老外,哪里有病啊??”
“博士,你怎么又开始抽烟了?小心被护士小姐骂~~。”从门外走进来的一个人笑着说。
展昭和白玉堂回头看,是那天在宴会上见过的那个好莱坞明星,乔恩金。
“哈哈,不用介意,乔恩,快过来,这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威尔森博士显然和乔恩已经很熟识了,招呼他过来。
乔恩很有礼貌地跟展昭和白玉堂握手,“你们好。”在和展昭握手时,乔恩轻轻地按了按展昭的手心,微微一笑,展昭觉得有一丝异样,身边的白玉堂已经皱起了眉。赶忙拉了满脸杀气的白玉堂一把,展昭笑着问威尔森:“博士,您说有关于案情的线索提供给我们?”
把白玉堂按到沙发上坐下,展昭瞪他,示意他少安毋躁,正事要紧!
白玉堂瞪一眼回去,要不是有正事,非揍得他满地爪牙!!愤愤抬头,却见乔恩对他意义不明地一笑~~
爆!
展昭一把掐住白玉堂的手臂,疼得他一个激灵。
瞪:臭猫!干什么?
瞪:不准打架!
白眼:那小子欠揍!
瞥:暴力耗子!
怒目:他调戏你!
瞪:你有什么证据??
愤愤瞪:哼!!
眨眨眼:乖~~
“我是想给你们看看这些东西。”全然没有注意到白玉堂和展昭已经用眼神吵了一架,威尔森博士拿出了两个信封放在桌上。
“这是……”展昭和白玉堂伸手接过,打开,每个信封里都有一叠照片和一张卡片。
第一个信封里的照片是齐磊的,一半是他白天拿着贝斯的青春模样;一半是他晚上拿着狙击枪的冷酷模样…………了另一个信封里,是杨峰的照片,一半是白天拿着课本的学生模样,一半是晚上砍杀时嗜血的表情……两张卡片的内容都是一样的,黑色的卡片,正面是血红色的四个字——恶魔之子,反面是一个拿着镰刀的恶魔的图案,和一排英语字母——Killertrainingcamp。
展昭和白玉堂看得目瞪口呆,异口同声地问:“这什么时候寄来的?”
威尔森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有些忧虑地道:“今天早上,出现在我房间门口的。”
信封是纯白的,上没有署名,也没有地址。
白玉堂不解地看威尔森,“这些照片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寄过来给你?”
威尔森点点头,说:“亲爱的白警官,你不是研究心理学的,难怪不明白,不过展,你应该看明白了吧?”
白玉堂惊讶地转头看展昭,就见他微蹙着眉头,一脸的担忧,缓缓地说:“多重人格。”
威尔森拿起烟斗抽了两口,满意地点头道:“没错。”
见白玉堂还是一脸困惑,威尔森耐心地解释了起来,“我最有名的关于心理学的作品,是《创造另一个自己》。简单地说,我毕生致力于研究人类的性格和行为的动机。对于人格分裂,心理学上是存在争论的,主要分为两大派系,一说是共生,一说是寄生。所谓的共生,是指人格分裂是平等的,分裂的两种或两种以上的人格共同占据着一个身体。寄生,则认为分裂的人格是衍生的,是寄托着本尊而生存的。”
抽了一口烟,威尔森继续道:“不过,我的学术理论和这两种说法都不相同。我认为,人格分裂根本不存在。”
“不存在?”白玉堂看展昭。
展昭点头,补充道:“博士的理论曾在心理学界引起过一场很激烈的争论,他认为人格分裂实际上只是一种妄想,是人脑根据人不同的动机,塑造出来的假象。”
“对。”威尔森站起来,踱到窗边,“我坚决否定人格分裂是与生俱来的这种论调,人格分裂是不存在的。”
“那这些信件?”白玉堂若有所思地道,“是为了驳斥你的理论?”
威尔森赞许地点头:“不错……”
白玉堂和展昭又对视了一眼,同样的感觉——蹊跷!
“我活不了多少年了,荣誉、金钱、什么我都享受过,以前,我很乐见大家为了我的理论而争论不休,但是现在,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的愚蠢……如果只是为了驳斥我的理论而伤害无辜的生命,我真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威尔森停顿了一下,回头看着展昭和白玉堂说:“我决定,帮你们引出那个人。”
“引出?”展昭不解。白玉堂也有些疑惑地看他,“你打算怎么做?”
“博士准备为自己举办一次康复晚宴。”一旁的乔恩说,“邀请的都是心理学界的人。”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
“我不认为这是个明智的决定!”白玉堂皱眉,“风险太大,你很后可能再次受袭击!”
“我早说过了,我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威尔森固执地摇头,“我邀请两位今晚来参加这次宴会。”说着,递过来两份请柬。
“无论两位去不去,宴会都会按时举行。”威尔森说,“我希望届时,两位可以找到嫌疑人。”
展昭和白玉堂无语,这老头,根本不是在征求意见,而是在下命令……这么老了还玩命,太乱来了。
一肚子困惑地走出疗养院,白玉堂打开车门,“我说猫儿,这条线索实在有些诡异啊。”
“嗯。”展昭点头,“不过,这倒是个机会。以那个组织那么嚣张的作风,这次宴会一定会去参加。”
“对了。”发动汽车,白玉堂有些好奇地问展昭:“你不是也研究过一阵子什么人格分裂么?你是哪一派的?”
“哪派都不是。”展昭笑,“有空为了这种事情吵的不可开交,还不如研究一下怎样治愈来的比较有用吧。”
“哈哈~~”白玉堂点头,“有道理!猫就是猫!”
“你说的话根本不合逻辑!”
“哪里不合了?”
“有没有道理跟是不是猫根本没关系!”
“我又没说你有道理是因为你是猫!”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因为你有道理,所以你是猫!”
“因为你有道理,所以你是猫!跟你有道理因为你是猫!之间有本质区别么?”
“当然有!”
“哪里?”
“一个猫在前面,一个猫在后面!”
………………
“你干吗不说话?”
“死耗子!”
“什么?”
“因为你是死耗子!所以不说话!!”
“…………臭猫,学我说话!!”
“哼~~~”
Dididididididididi~~~~~
白玉堂按下免提键:“怎么了,王朝?”
“头!贾郑岩死了!”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同时一惊,“怎么死的?”
“还不是很清楚,初步认定是服毒自杀。”
“我们马上回来。”挂掉电话,白玉堂提速,飞快地向警局驶去。
S.C.I.办公室里。
白玉堂和展昭听张龙和王朝讲完了案件的经过。
“这是什么药?”白玉堂拿起袋子里的彩色药丸仔细看着,淡黄的底色上,螺旋状分布着彩色的条纹。
“具体要等检测后才能分辨。”张龙道,“只是奇怪那小子干吗要跑去公厕自杀?”
“我……我可不可以看一下。”白驰突然说。
王朝把药递给他,白驰接过来看了一下后,说,“这是止疼片。”
“止疼片?”白玉堂好奇地问,“怎么这么奇怪?”
白驰道:“是给小朋友用的特制止痛药,我去年开刀之后……之后……”
白驰的声音小了下去,因为大家都在看他,脸上满是笑意。
“你是说你去年开完刀后,医生给你开的止痛片是儿童止疼片??”王朝好笑地问白驰,“你开什么刀?”
“…………”白驰红着脸,小声说,“肠……肠套叠~~~”
………………众人沉默,互望一眼,笑——儿童病!!
“这不是重点~~”白驰小声嘀咕。
“咳咳~”白玉堂咳嗽了一声,让众人把注意力都放回到案子上。
“贾郑岩跑公厕里吃儿童止痛片干什么?”蒋平不解。
这时,S.C.I.的大们被推来,赵虎揉着酸痛的脖子进来,“娘的,那个丫头,气死我了。”
众人转脸看他。
“你们在干吗?”赵虎抬眼见众人围在会议室里,立刻很感兴趣地冲进来问,“有什么进展?”
一眼瞅见了桌上袋子里的药丸,“怎么这里也有这个药?”
“什么?”白玉堂一愣,“你见过这药?”
赵虎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包着的两颗药丸,“这里就有。”
“你从哪里弄来的?”王朝惊。
赵虎见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他,小心翼翼地看白玉堂,“头,你们是不是又玩什么花样耍我呀??这次我绝对不上当!!”
张龙抬手就在他后脑勺上来了一瓢,“说正经的呢!!”
“刚才齐乐想吃来着。”赵虎挠挠头,“那个叫陈瑜的女生给他的。”
“齐乐吃止痛片干什么?”王朝奇怪。
“我明白了。”展昭道,“止痛片里有一定量的吗啡成分,多服容易让人产生幻觉。”
白玉堂皱眉,“齐乐是用止痛药来代替毒品?”
“代替应该办不到。”展昭摇摇头,“不过可以减缓……只是,止痛片吃多了极有可能丧命。”
“所以用儿童止痛片来代替,这样,药量会轻一些,误食过量也不会有危险?”白玉堂端详着塑料袋中的彩色药丸,“贾郑岩是因为毒瘾犯了,才去公厕吃止痛片,缓解一下。”
“吃过量了所以死了么?”蒋平问。
“只要检测一下尸体,再检测一下药物的成分就行了。”王朝道,“问题是……”
众部下其转头,看白玉堂和展昭:“公孙在哪里?”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彼此瞟了一眼,同时道:“病了/不知道“
又瞟一眼,同时道:“不知道/病了”
瞪~~~
其他众人一头雾水。
白玉堂咳嗽了一声,道:“公孙要请假,找别的法医吧。”
众人…………更加更加地好奇~~~。
厚重的尼制窗帘把明亮的阳光阻隔在外面,床头暖色的灯光,照得床上蜷缩着的人单薄异常,被子里不知是不是温暖,只是凌乱的发丝和苍白的肤色,显得有些清冷。
白锦堂把室内的温度调高,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公孙可能会冷。
昨夜自己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吧……从来不知道自我反省为何物的白锦堂,端着酒杯坐在房间角落的沙发上,心里隐隐有些堵,昨夜的确是如愿了,可是,等他醒后……他宁愿公孙拿手术刀扎他几下,不生气就行~~
床上的人微微地动了一下。
白锦堂立刻紧张起来,他醒了。
公孙缓缓地睁开眼睛,渐渐地清醒,看着眼前昏暗的房间。
白锦堂隐在黑暗的角落,没有出声。
大概呆愣了有半分钟,公孙用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
“……嗯……”
只是,这个简单的举动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根本不可能完成,整个腰部以下,几乎没有知觉,全身都像是散了架……回想昨夜,具体情况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在车子里晕过去后,醒来时是在这床上,然后,白锦堂又对他……
“你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公孙惊了一跳,抬起头,就见白锦堂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公孙盯着眼前的人,表情是出人意料的平静。
白锦堂被他看得有些心虚,道:“我……“
公孙看着他,缓缓地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你知道的,我其实并不讨厌你。”
白锦堂微微地震愣,看着公孙。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很安全……你搬到隔壁之后,我每晚都睡得很好。”
“公孙……”白锦堂伸手想触摸公孙的脸颊,公孙低头躲开,不再看他,自言自语地说:“现在,我很怕你。”
白锦堂觉得有些心慌,就听公孙接着说,“你对我做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抬起头,公孙冷冷地说:“你救过我的命,昨晚,就当我还你,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看见你。”wWW.ΧìǔΜЬ.CǒΜ
“公孙……”白锦堂伸手想要抓住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却被公孙冷冽的眼神震慑。
“你要是再碰我,就等着给我收尸。”公孙费力地支起身体,找寻自己的衣物。
“你……再躺一会……”白锦堂看着公孙吃力的动作,难得地不知所措起来。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把将公孙按回床上。
被他一折腾,公孙摊倒在床上彻底动不了了。
白锦堂给他盖上被子,直起身,道:“你再躺一会,我出去!”
说着,转身往房门走,打开门,背对着公孙,白锦堂低声说:“我不该强迫你,但是我不后悔……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抱歉,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人。”
回头有些悲哀地看着公孙,“没人教过我,或者是曾经会的,后来忘了……”
关上门,一切归于平静。
公孙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白锦堂,为什么你不能多等一会……
“心理学家都很有钱么?”白玉堂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别墅,问身边的展昭。
展昭有些答非所问:“个人喜好吧。”
两人在侍者的引领下,进入了别墅的花园。
威尔森热情地跟客人们交谈着,完全看不出异样。
“展博士,又见面了!”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惊喜地看着身后出现的庞煜——这可是条大鱼啊。
庞煜的身边陪着乔恩金,白玉堂一看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想揍人。
“玉堂,我想喝饮料。”展昭对白玉堂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把乔恩支开,我想单独和庞煜聊。
巧的是,没等白玉堂开都,乔恩就说:“饮料在那边,我带你去吧。”
无所谓地耸耸肩,白玉堂对展昭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小心”,就跟着乔恩走了。
庞煜啜了一口手中的香槟,意味深长地看着乔恩和白玉堂转过人群,走向花园的深处,笑了一下。
“……?”展昭有些不解地看他。
“你朋友和他一起去不要紧么?”庞煜突然问了一句。
“……有什么要紧?”展昭一愣,“不是去拿饮料么?”
“呵呵……”庞煜笑,“饮料好像应该在那边。”指了指相反的方向。
“那为什……”展昭有些不明白。
庞煜凑过来,小声地说:“据我所知,你朋友是乔恩最喜欢的类型……“
展昭震愣了片刻,脸色立刻变了,转身就追了过去。
庞煜笑,继续喝酒,目光落到了人群中的威尔森身上,冷笑。
跟着乔恩走到花园深处,四周冷僻无人。
“这里好像没有可以被叫做饮料的东西?”白玉堂看看四周。
乔恩踏近一步,和白玉堂对视。
“你那天救了我,我还没有谢你。”
白玉堂觉得他有些奇怪,“又不是我救你的。”
“呵……”乔恩笑着伸手,轻触白玉堂的下巴,凑上前道,“你真可爱~~~”
等白玉堂反应过来时,乔恩已经凑了过来,似乎是想要吻他,惊得他毛都竖起来了,正想抬脚踹飞他,就见旁边冲来一人,扑过来狠狠把乔恩踹了出去。
“哎呦~~~”乔恩被踹翻在地,揉着腰直哼哼。
展昭站在那里,喘着气狠狠瞪他一眼,拉起白玉堂转身就走。
“你怎么不揍他??”展昭边走还边愤愤不平,挥着拳头,“揍得他满地找牙,从此不能人道!!”
“猫儿。”身后白玉堂有些不可置信地叫住了展昭,“你吃醋啊?”
“什么?!”展昭脸上烫得厉害,“你不是散打冠军吗??有人吃你豆腐干吗不揍他。”
看着酸溜溜的展昭,白玉堂笑得嘴都合不上了:“我不还没来得及动手么?你就跟只恶狼似的扑过来了。”
“哼!”展昭狠瞪眼睛都笑咪了的白老鼠。
转身甩手往花园里走,嘴里骂:“死老鼠!眼带桃花,招蜂引蝶,拈花惹草!!”
身后老鼠美滋滋,翘着尾巴跟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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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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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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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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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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