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打三的比赛很快结束,一个复制模仿的天才,一个是数据网球的创办者,两者相遇,KABAJI的复制无法起到作用,柳莲二的数据也无法预测,两个人只能用基础的东西对决,可以称得上是一场真刀真枪,毫无技巧与花俏的比赛。最后,柳莲二棋高一着,仗着经验拿下了比赛!
迹部冲着KABAJI点头,没有责备,转头看向冰帝众人,“慈郎呢?叫他准备上场!”
宍户从椅子底下一把扯出一只犹自熟睡的绵羊,用力的左右摇晃着,“醒来!慈郎!”
迹部皱眉,伸手在空中一个响指,“KABAJI,你来!”
“是!”KABAJI一边答应,一边拽起绵羊,提到半空中一甩……
“啊啊!KABAJI干什么啊!好讨厌……哈欠!”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慈郎含着泪光的眼扫过冰帝一众人,“岳……”他叫了一半又停下,很平常的转头,“到我比赛了吗?”他一边慢吞吞的问着,一边懒洋洋的伸着懒腰,卷卷的头发柔软的随风飘飞着,“是哪个对手啊!好不好玩啊?迹部?”
“很好玩呢!芥川君!”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不二隔着铁丝网,笑眯眯的打招呼。
冰帝众人望过去,这才发现青学的人除了去德国的手冢,其余人全部都来了,再一看,什么不动峰,圣鲁道夫一个个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英二睁着大眼一边自来熟的挥手,一边叫着:“喂喂~向日岳人那家伙哪去了,居然输了,好丢脸喵~!”
“芥川君要当心啊!立海大的那个选手很暴力呢!不动峰的橘在上一场比赛中就被打到住院了呢……芥川君一定要小心,如果受伤了,会影响以后的运动生涯……”大石碎碎念着,一脸担忧的神情。
“奥~知道了!”慈郎揉着眼睛答应着,扛着球拍摇晃着走上场,“呀!”他一个前倾,险些摔倒在地上。
“这个笨蛋!”宍户捂住眼睛,低低骂道。
慈郎慢慢站稳身子,漫不经心的瞥了眼记分牌,两输一赢,自己如果输了的话……冰帝就输定了呢!
他挠挠头发,微微抬头,状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全场,“真热闹啊!”他眼神闪过一丝黯然,很快又懒洋洋的开口,挥挥网球拍,“喂喂~你很强吗?很强吗?文太!”虽然这么问,却连看都不看对手一眼,蹦跳着高声叫,冲立海大那边猛挥着手,还一手指着切原,“文太,文太,他很强吗?很强吗?”
丸井刚刚输了比赛,被真田一拳击中脸颊,还有些红肿,正愤愤的嚼着泡泡糖,看见慈郎手舞足蹈的在那叫唤,生气的站起来,“也不算很强了,总是比不上本天才了,不过,对付你,足够了!”
“诶诶~真的吗?真的吗?”慈郎挠着后脑勺笑着,“那就开始吧!”他摆好了姿势!
谁知道,
“冰帝的芥川选手,你的场地是那边!”满脸黑线的裁判开口。
“丢人!”宍户无力的捂住脸!
“无论什么时候看芥川学长,都这么精神呢!”凤浅浅笑着看着,一边在那讪讪笑,一边赶紧跑到自己位置的前辈,“真是羡慕呢!总是好开心的样子!”
“那家伙……”迹部突然开口,一手轻轻抚住泪痣,淡淡说,“那家伙,可是一点都不开心啊!”
“诶?”凤诧异的看过去……明明笑容灿烂,仿佛在享受比赛的表情……不开心?
东京综合医院
向日慌乱的四处窜着,侑士,侑士,你在哪啊?他问了问服务台,可是,东京根本没有发生车祸……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侑士……
跑了大半医院也找不到人的红发少年,站在走廊里,倚着墙壁,默默发呆许久,慢慢顺着墙壁滑下身子,抱住膝盖,哽咽的哭泣,“呜……侑士……坏蛋……不要……不要吓我啊……在哪啊……在哪啊……”
总感觉,要是没有侑士……这个世界……会变的好难面对……难受……难受的快死掉……绑在心尖的丝线一点点拉紧,勒出血来……侑士……好疼……
“岳人……”有些迟疑的声音响起,忍足不知所措的看着缩在角落里哭泣的少年,“你……怎么了?”焦急的蹲下身子,一向扑克牌的面瘫脸也显出一抹心疼。
向日呆呆从双膝中抬起头,大大的杏眼水润的看着眼前……呃……没少胳膊……没少腿……四肢健全,就是右手打着重重的石膏……
“哇!”的一声叫,他猛地扑了过去,手臂紧紧搂住眼前的人,“你吓死我了……混蛋……呜呜……侑士大笨蛋……侑士……我怕……你……我害怕……”他哭的太厉害,有些哽的说不出话,只是身子轻轻的颤抖着,手臂抱的紧紧,让人感觉到那份发自内心的恐惧。
“呃……”忍足有些尴尬的推推眼镜,任由他抱着,看看四周侧目的人群,无奈的苦笑,扯着少年,站到人少的角落里,温柔的安慰着,“岳人,我没事了,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那也不去!”
他说,“我在这里,那也不去……别怕……”
向日咬着唇,努力的眨着眼,想把所有的泪水咽回去,从知道忍足出事,到强压下焦虑的心情,极力镇定的比赛,那种感觉几乎逼疯了自己,现在全部放松……有些晕眩的感觉,明明看见这么健康的忍足,除了手臂上的石膏,其他地方连擦伤都没有的人,应该会有写疑问吧!可是,向日只觉得自己欢喜,欢喜的不得了,仿佛眼前百花盛开一样,一点点忍足伤重的消息都不想回忆,只要人是健健康康的站在这的,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忍足始终温柔的抱着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看他因为自己方寸大乱,感觉真是……好的不得了啊!他笑的开心,口气也柔和许多,一向懒懒的关西腔在向日耳边响起,性感到了极点,“呐~怎么过来了?比赛结束了吗?”
“……”向日微微抽泣几下,有些不安的摇头,“没有……我……”他抬起眼,淡蓝色的大眼盈盈水色,似乎刚被水洗过一样,澄澈明净,“抱歉!侑士,我……我……我输了!”
“……啊!没事,以后赢回来就好!”忍足顿了一下,说不出心中喜怒,不高兴看见他输掉比赛,可似乎更不希望……他赢的时候,搭档不是自己!
“侑士没事……我还是很高兴呢!”向日抬起头,有些害羞的开口,“侑士……”他突然踮起脚尖,轻轻在忍足颊上一吻,一触即退,退后几步,低着头,红晕从脸上一直蔓延到脖子,脚尖点着地面,不安的划拉着,“呐~以后……我……一直一直搭档吧!”
忍足初时一愣,接着惊喜的感觉如潮水一波波涌上,再看到向日退后几步,羞的几乎可以挖洞把自己埋起的时候,悄悄笑了起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被亲的脸颊,关西狼不动声色的偷笑,语调却平静的说:“啊~当然了!”
“我……我……我要回去看比赛了!”慌张的跳起来,向日笨拙的逃开有些灼热的视线,跑了几步,又犹豫一下,转过头,眼神乱瞄的,“侑士,快点啊!”www.xiumb.com
忍足浅浅一笑,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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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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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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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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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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