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斯青可以给他答疑解惑,代价却是给他捏脸。
席修泪流满面,这都是什么鬼?
林妙言对此还拍手叫好,表示这样的话,以后都不愁有什么问题不会了。
还给席修颁了一个勇敢者的奖状。
席修:……你怎么不去die呢?
童斯青跟席修之间日益亲密,他跟前后桌的同学们的关系虽然说不上有多好,但是也不至于像以前那样冷冷淡淡。
这一切都是席修的功劳。
然后前后桌还会开童斯青的玩笑,“学神,今天林妙言给席修擦了新款的面霜,闻着可香了,你要不要捏一捏?”
席修惊恐脸,“滚滚滚,老子的脸宝宝霜就可以了。”
难怪林妙言今天神神秘秘地拿出一罐面霜让他涂,还说自己买来可贵了,小几百,用着确实不错。想看看他用的话,会不会效果更好?
除了席修外,前后桌两个男生也都擦了,看他们一副老子要升天的感觉,席修都懵了,面霜的效果这么神奇的吗?
等等,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但是被林妙言他们一忽悠,席修也试了。
万万没想到,他们是在挖坑给他跳。
“损友,一帮损友!真是交友不慎啊!”
席修捂着脸,双目含泪,像个被非礼的小媳妇,捶胸顿足。
周边人看哈哈大笑,乐不可支,就连童斯青眼中都泛起了淡淡的笑意,他捏了捏手指,感受了下刚才的触感,觉得可以多买几罐这个面霜给席修用。
摸.起来,确实更柔.软了。
这边席修慢慢地让童斯青跟同学们打成一片,而另一边,杜思思看着席修跟童斯青越发亲昵的举动,心里嫉妒的发狂。
当童斯青是高高在上的神,谁也接近不了,杜思思哪怕再喜欢也只是默默看着,可是当有一天神走下神坛,跟她最讨厌的人关系如此亲密,甚至连那些她看不上眼的学生都跟童斯青关系好了起来。
这一切的一切,足够杜思思嫉妒到发疯。
杜思思觉得喜欢跟爱是不一样的,她把喜欢给了南宫傲,把爱给了童斯青。
而南宫傲,那次她跟他莫名其妙地吵架分开,就再也没见过面。
南宫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这么不理她了。
杜思思也生气,她觉得女孩子都是需要哄的,南宫傲莫名其妙发脾气离开,到现在也不来主动找她,摆明就是对她不上心。
而且之前他还说过会解决他妈妈给她支票的问题的,但是现在却依旧没有动静。
足以可见,男生说的话,都是不可信的。
她却不知道南宫傲那次被席修当做小丑一样玩耍,来了次大飞盘跟云霄飞车后,觉得自己颜面尽失,怄气地回家,旷课了许久。
为此,管家还打电话给南宫父母说过。
南宫傲自然不会说自己是被席修这么个自己不曾看在眼里的书呆子给揍了,他想到之前杜思思说的话,他的妈妈拿支票侮辱她。
南宫傲便借题发挥,说她不该这么做,他喜欢杜思思,杜思思是他的女人。
因为她的这一举动,严重影响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气的南宫傲的母亲都忍不住动怒。
一开始,她并不把杜思思放在眼里,只以为是儿子的小打小闹,南宫家跟其他家族要联姻,南宫傲这个小女朋友自然是要解决掉的。
拿钱走人是最简单的事情。
万万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如此傲气,现在还撺掇她的儿子来对付自己。
南宫傲的母亲非常生气,她一生气,杜家就遭殃了。
先是杜父厂里要裁员,他下岗了。后是杜母厂里出问题,工厂换了老板,她也下岗了。
杜父杜母愁的要死,去找新工作,却怎么也不顺利,唉声叹气,不知道为什么自家运气那么差。
杜思思在学校里完全不知道这回事情,她因为跟南宫傲谈恋爱的事情,还跟家里怄气。
每天进进出出,一直跟杜父杜母冷战,也不知道他们都没工作了。
杜思思一直想找机会让大家都知道真相,席修是个骗子,他明明力大无穷,却还骗别人说他弱不禁风。
这不,就在她苦思冥想之际,学校运动会要开始了。
体育委员每天拿着拿着表格求着同学们报名。
他们这班学习好,可是运动却不是强项,每次都是垫底。
学习委员很头疼,他已经报了短跑跟长跑,还有挺多项目没报满人。
杜思思特地找了体育委员,给席修报了铅球的项目。
体育委员表示很茫然,“席修报了跳远了,铅球太重,他不会。”
杜思思道:“他会的,我跟他是邻居,我看过他在小区玩铅球的。听我的,准没错。你看铅球都没报满呢,再者,我们班从来都是垫底,只是参与而已,又没想着让他得名次。”
体育委员想想觉得也对,杜思思还叮嘱他不用找席修确认,她会跟席修说的。
但是介于席修跟杜思思之前闹得有些不愉快,体育委员还是觉得自己有义务再跟席修确认一下。
席修乍一听到杜思思给他报了铅球项目的时候,他还愣了愣,随后,他便明白了杜思思是什么意思。
想要利用这个让大家都知道他力大无穷?
小样,难道他是个傻的,不会控制力气吗?
童斯青自然也是知道席修的力气有多大,单看那次把南宫傲整的吐了一地就知道这战斗力有多强悍了。wWW.ΧìǔΜЬ.CǒΜ
“是的,没错,杜思思跟我说过,我报铅球,她报女子3000米长跑。”
席修微微一笑,两颊鼓鼓嘟嘟的,莹白如玉,晶莹剔透,他每天都在擦童斯青给他买的面霜,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癖好。
不过擦完之后,好像真的更软更嫩也——更好捏了。
“这样啊,她跟你说过?”体育委员还以为两个人撕逼成那样,都已经决裂了,没想到又和好如初了。
“是的,她跟我说过,所以你不需要找她再确认了。”
席修不动声色地给杜思思挖了坑,做人啊,当然要礼尚往来!
“行,我知道了!”
童斯青但笑不语,看席修乐不可支的样子,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那软.肉。
席修都已经被捏的没脾气了。
他哼哼道:“等我人抽条了,就不会再有婴儿肥了。”
童斯青沉吟一番,点头道:“没错,所以要趁着还有的时候多捏捏。”
席修:“……”
南宫傲在家里呆了一段时间,才继续上学。
他觉得自己那通电话已经是解决了问题,一上学就去找杜思思邀功。
杜思思一看是南宫傲来找自己,头也不抬,也不回应。
南宫傲不解,不知道为什么杜思思又生气了。
上课铃声响了,他只得先回教室,还特意问了一下自己的小弟,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是不是有人欺负杜思思了?
小弟们想了很久,均是摇头,“老大,没有,大家都知道大嫂是你的人,没人敢惹她。”
“那席修跟童斯青呢?”
“也没有,两个人成天黏黏糊糊的,上下课都一起行动,也没见他们搭理大嫂。”
“而且啊,我还看到童斯青捏席修的脸,那动作真是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们前后桌的人还在那儿瞎起哄,也不知道是在玩什么。”
南宫傲呸了一口,还说自己不喜欢童斯青,看看,还主动伸脸给人家捏,死同性恋,恶心!
于是乎,席修跟童斯青是一对同性恋的消息,就这么从南宫傲的嘴里传了出去。
传到一班学生耳中的时候,众人表示哈哈哈哈。
掐一下脸就成了同性恋,那他们男生有的是住校,还住同一寝室呢,互相都看过对方的果体,那这算什么?
尤其是听说这消息是从南宫傲那里传出来的后,大家更是觉得这是个污蔑。
谁不知道南宫傲因为杜思思的事情,跟席修还有童斯青都结仇了。
这摆明了就是要整死席修跟童斯青。
一班学生不信,在学校论坛里发布了不造谣不传谣的消息,表示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不说童斯青,就是其他学生也捏过席修的脸,谁叫人家的脸是真的好捏呢!
杜思思听说这传闻是南宫傲放出来的以后,气的快要吐血了,找到南宫傲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南宫傲都被骂的懵了,“我帮你报仇你还不感激我还骂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童斯青?”
杜思思百般情绪用上心头,又难过又嫉妒,怒火道:“我喜不喜欢他,关你屁事。”
南宫傲愤怒道:“你是我的女人,你说关不关我的事情?我因为你都跟我妈吵架了,你却这么对我。你有没有心的?”
杜思思一愣,“真的?你那么久没来学校,我以为你早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南宫傲想到自己这么久不来学校的原因,脸一黑,但是很快就略过,“当然是我真的。我妈妈以后再也不会来欺负你了。因为这件事情,我才会那么久没来学校。”
杜思思瞬间被感动了,扑进了南宫傲的怀中,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先前的埋怨跟气愤就跟假的一样。
而南宫傲则是得意地抱紧了杜思思,觉得自己太聪明了。
杜思思心里满意南宫傲的做法,两个人在小花园里浓情蜜意了一会儿,杜思思才得意地告诉南宫傲,她找到方法怎么戳穿席修了。
南宫傲抱着杜思思,听到席修的名字,就下意识地腿软了一下,等回过神来,他脸都黑了,对自己这种懦夫的行为,表示极其的愤怒。
听到杜思思有办法了,他眼前一亮,“你说?是什么方法?”
杜思思得意洋洋道:“我故意给他报了一个铅球项目,他力气那么大,扔了个人说不准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情,更不要说是铅球了。”
南宫傲抿了抿唇,只觉得双腿隐隐发软,他才不会说自己就是那个“人”。
“能成功吗?万一他故意控制力气呢?”
杜思思自信满满地摇头,“不可能的,他力气那么大,就算控制也控制不住的。”
南宫傲觉得还是有些不牢靠,“这样的话,还不如我在校外找几个人教训他。就算教训不到,我们也能偷偷拍下视频,让大家了解真相。”
他不找自己的小弟,因为一找席修就会知道他是幕后之人,他可不想被席修再来一次云霄飞车。
南宫傲才不承认是怕自己是怕了。
杜思思想了想道:“那就当双重保障,扔铅球如果能暴露他最好,不能的话,我们就继续下一步。”
南宫傲点头,“好!”
又跟对方黏糊了一会儿后,杜思思才回到教室去上课,她瞧见席修跟童斯青头靠头在说卷子,不屑地哼了哼,等着吧,早晚有他好看的。
童斯青会知道席修是个什么样的货色的。
席修一抬头就看到了杜思思那翻到天际的白眼,他撇撇嘴,回赠了一个白眼,气的杜思思又直跺脚。
席修懒得理她,继续跟童斯青讨论题目,童斯青戳了下他肉嘟嘟的脸,“你的白眼翻得很有特色。”
席修:“……白眼难道不都是那样的吗?”
童斯青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席修emmm了一下,白眼不白眼的,太不形象,还是不讨论了。
“咱们继续下一题,下一题!”
运动会在杜思思的期待中种,席修的看好戏中,终于缓缓到来。
在运动会开始前,席修也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还专门拉了童斯青一起练习。
童斯青无意间发现过他怎么折腾南宫傲的,所以他的力大无穷就成了两个人的小秘密。
席修借了铅球,在童斯青的带领下,来到了据说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基地,开始练习铅球。
他掂量着手中铅球的重量,然后按照视频上学的动作要领,试探性地往前面轻轻一抛,飞出了百来米远,化成一条抛物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席修:……
这还都是他控制了的速度。
童斯青抬了抬眼镜,冷静道:“用力过猛。”
席修灰溜溜地去捡了铅球,然后摆好姿势,按照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状态,让球从自己的掌心溜下去,结果倒是不远了,只是感觉姿势怪怪的。
童斯青点评道:“太做作,一眼就看出问题了。”
席修:……忽然窒息。
童斯青上前,亲自给席修摆正了下位置,“样子还是要装出来的,扔的时候不要用手腕的力气,就用掌心的力气顶它看下。”
席修哦了一声,侧目看了眼对方眼镜下修长的睫毛,偷偷地在心里比了个尺子在那测量。
啧,睫毛精本精。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按照童斯青说的,姿势装的一流,然后用掌心的力气轻轻抛出去。
虽然还是挺远的,但是好在已经是在正常人扔的范围。
席修喜不自禁,继续试验了几次,他不是专业的铅球运动员,所以姿势不需要太标准,反正重在参与。
这样的话,他就能在姿势上面做点手脚,让自己施力变得困难起来。
童斯青站着一旁看着他练,有些好奇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力气变得那么大的?”
席修扯扯唇,“大概是那天差点被盆栽砸到气疯了,一时间我体内的洪荒之力就出现了。”
童斯青虽然觉得这理由很扯,但是席修跟杜思思他们是如何结仇的,他跟席修做同桌那么久,也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杜思思跟南宫傲——”他点评了一下,“像牛皮糖。”贴上了,怎么也撕不下来。
席修觉得力道差不多了,他才跑过去将铅球捡回来,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松了松手,“可不是吗?倒了八辈子的霉,跟杜思思不仅是邻居而且还是同学。”
因为反复练习,席修这个没碰过铅球的人掌心都被磨红了。
童斯青瞧见了,微微皱了皱眉头,从兜里掏出了纸巾,轻柔地给他擦了擦上面的脏东西,“去校医室擦一下药。”
席修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掌心,虽然红的厉害,不过没破皮,那就没什么关系,“不用了,小事而已。对了,你要不要一起练习一下跳高啊?”
席修在体育方面没什么特长,跳高也是随便报的,还顺便帮童斯青也报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家一起来参与啊!
童斯青摇头,“不需要,这个很简单。”
席修看了眼对方的大长腿,再看看自己,他默默地把腿挪了进去,算了算了,他跟大佬说什么呢?
作者的亲儿子,哪怕没跳过,那也是妥妥的第一名啊!
这样想后,席修道:“那你陪我去操场练一下。我虽然不要求得什么名次,但是好歹也不能在第一轮就被刷下来,那太丢脸了。毕竟我这腿长也是过了平均值的。”
童斯青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点了点头,“好!不过在此之前,先去涂药。”
席修无奈,拿手指搓了下掌心,“你看,都不痛的,就是看着可怕而已。行了,我没那么娇生惯养。走了!”
童斯青推推眼镜,“那好吧,但是下次杜思思再这么陷害你的话,你可不能将计就计。”
席修非常欢喜大佬的关心,觉得自己跟大佬的关系又更近了一层,“放心,放心,我又不是傻子!”
运动会的前一天,体育委员在颁发参加运动会的同学们的号码牌。
当杜思思拿到两张号码牌,听着体育委员语速贼快的3000米号码牌那几个字的时候,她当场愣在了原地。
“你等下,我什么时候报的3000米长跑?”
体育委员一脸茫然:“不是你跟席修说的,你要报名的吗?”说着,他撒开杜思思的手,飞快道:“好好比赛,加油!长跑就你一个女生报了,非常不容易啊!我还有其他事情,我先忙去了!”
体育委员是真的忙,运动会临近,什么事情他都要操心。
眼看着对方跑了,杜思思气都没处发,拿起号码牌就气势汹汹地去找了席修,“席修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要报三千米了?”
席修刚好拿到了铅球跟跳高的号码牌,闻言他反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要报铅球,让你跟体育委员把我的名字登上去的?111111”
席修很无辜地回问:“我怎么样?我没怎么样啊,我只是礼尚往来而已啊!”
席修很无辜地回问:“我怎么样?我没怎么样啊,我只是礼尚往来而已啊!”
周边的同学一听,立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杜思思故意陷害席修,给他报了一个铅球项目,席修知道后,以牙还牙,给她报了三千米长跑嘛。
同学们都快要笑死了,纷纷在心里给席修鼓掌,觉得他干得好。
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杜思思要给席修报名铅球,但是一想到她跟席修的矛盾,便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杜思思当然不想干,还准备找借口请假让其他女生代替她。
但是她帮席修报铅球的事情一传出去,哪个女生愿意替她跑?本来跑步就不轻松,更不要说是三千米,简直就是累死个人。
为此,他还特地找了杜思思,明里暗里警告了一番,让她注意什么叫做班集体荣誉,硬生生地把杜思思架在高台上。
杜思思骑虎难下,她倒是想直接撂担子不干,甚至还想出了自己经期的借口,但是被自己同桌揭穿了。
因为杜思思经期来的时候,没带卫生巾,问她同桌借的,她同桌自然是知道情况。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如此丢脸,杜思思愤怒地跺脚,带着哭腔地说了句“你们都欺负我”,随后便跑了出去。
“切,真的是惯得她啊!太过分了!”
“幸亏席修聪明啊,不然就要被欺负了。”
“就是啊,我看她还有什么借口。如果老师同意她的理由,让她不用参加的话,那我们也不用参加了!”
“就是!”
……
班主任当然不会允许,体育委员把情况那么一说,班主任也是头疼的很,不明白好好一个学生怎么走歪成这样。
因此杜思思来找她说不参加的时候,班主任不同意,并严厉地批评了她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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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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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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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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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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