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天赋神权>第 35 章 Y大闹鬼事件之十四
  令月的车子在一个老旧的家属院大门前停了下来。

  站岗的警员看见令月,正准备拦下她,副驾驶门开了,坐进来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家。

  “戴老厅长!”

  “辛苦了。”戴荣军抖了抖肩膀,对警员敬了个礼,令月重新发动车子。

  “哎哟小月啊,你可要慢点开。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禁不住颠。”

  “一定是戴立勤在伯伯面前编排我了。我开车可稳当呢。”令月几乎是无声滑进停车位,然后下车扶着戴荣军进入院门。

  房子已经很老旧了,三十多年前盖的房子,统一的二层小楼独门独院,有个小花园,面积不大,采光条件也因为周边越来越多的高楼大厦而更加恶劣,但是戴荣军一家却还坚持住在这里。这里不是公安系统家属院,而是部队大院,戴荣军在升任力束省公安厅长之前,曾经是位军人。

  但是对于戴家的情况令月也只知道这些,戴立勤很少提起自己家的情况,令月也不曾问过。跟着戴荣军从摆满盆景的院子进入客厅,客厅里除了堆成山的档案盒,就是挂了满满一面墙的老照片。

  令月只抬眼看了一下,就看到了杨庸的照片——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不知是他六个孩子中的哪个。

  在掉了皮的沙发上坐下,随即就有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端着茶水与糕点出来。

  令月刚想问伯母好,突然感觉不太对劲儿:这妇人对戴荣军的态度极为恭敬顺从,看年龄只有四十二三岁,绝对不可能是三十四岁的戴立勤的母亲,难道是戴立勤的后母?

  保险起见,令月只是低头道谢。

  戴荣军咳嗽了一声,妇人立刻将痰盂推到戴荣军脚下,戴荣军摆摆手,道:“桂嫂,小月爱吃腌的笋丁,你去多买点吧。晚上小月就在这里吃饭。”

  “不用这么麻烦的。”令月客套了一句,也跟着叫了句桂嫂。

  桂嫂没有多说一句话,微微弓着腰出门,家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到不知哪个房间传出的钟摆滴答声。

  戴荣军又咳嗽了一声,这才开口说话:“桂嫂一周过来帮忙三次,等小勤搬出去之后啊,这里就只有我一个老头子住着了。”

  “那,冒昧问一句,伯母是……”

  戴荣军只是良久的沉默着,看着墙上的某处,一动不动。

  顺着眼神望过去,是一张年轻女人的黑白照片,笑容有六分与戴立勤神似。令月意识到自己冒犯了,正准备道歉,戴荣军忽然开口。

  “三十几年前,小勤他们才满周岁,我们办了个大案子,得罪了帮派。有天我妻子带着孩子出去玩,到天黑都没有回来。后来才知道他们被绑架了,对方要我们放了他们老大,还要我,再也不当警察。简直荒唐!”

  戴荣军一巴掌拍在桌上,太阳穴上血管突突跳着,好像当年的愤怒到现在还没有化解。

  令月没有接话,只是安静看着戴荣军。

  戴荣军深吸一口气:“等我们终于找到关他们的地窖时,只有小勤还……”

  戴荣军的脸上,条条皱纹深深刻进皮肉。

  “我妻子还算活着,但是神志已经不清楚了,怀里还死死抱着小勤……”

  “那,另一个孩子呢?”

  “嗯?”

  不知是不是令月的错觉,戴荣军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杀机:“什么孩子?你怎么这样问?”

  “我……”令月不知自己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话,一时无措。琇書網

  戴荣军换了副和蔼表情:“这么多年,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小忍的事,就连小勤自己都忘了。你怎么知道的?”

  见戴荣军表情缓和,令月才放心说:“因为您刚刚说,小勤他们才两岁,所以,应该至少有两个孩子。伯母会精神失常,或许是因为她只能保护住一个孩子,而另一个孩子就在她面前被——”

  “是的!”

  戴荣军打断了令月的话,一下子红了眼睛。

  “小月,这么多年,我也只跟你说起过这件事。连小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过这么一个兄弟。”戴荣军抓了抓脸颊,仰起头看向别处,“十五年前,我妻子终于撑不下去,走了。死前她突然恢复了点神志,告诉了我当初被绑架的真相,那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区区一个黑道组织,竟然有胆量绑架警察的家属。因为他们背后,是个大人物!”

  说着,戴荣军将目光锁定到了墙上。

  令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杨庸。

  但她还需要更加确定。

  “戴伯伯,我听陈叔叔说,杨庸老先生可是堪比开国功臣的人物,他为何要——”

  “因为钱!权!还有私欲!”戴荣军罕见得如此激动亢奋,令月却无比冷静。

  “伯伯早就知道前天的宴会是鸿门宴。你才假托有事不去。”

  “小月,你还年轻。”戴荣军重重叹气,“那杨老将军做事从来周密,即便事情败露也追查不到他身上。那晚几乎全城有点地位的人都在,换成是你,你敢不去吗?所以必须去。”

  “那,为何让戴立勤去?”

  “那是为了麻痹杨老将军,不能让他知道我看出了他的目的。”

  “可戴立勤——”“他太耿直,我不能提前告诉他。小月啊,杨老将军的这一招可不是第一次用了!”戴荣军拍了拍心口,“你是个聪明孩子,应该猜到他的把戏了吧。”

  “是。下迷药,拍照片,抓把柄。若是不从,还可以暴力威胁。”令月看到戴荣军连连点头,继续问,“既然您都知道,为什么还放心让戴立勤去?难道就不怕——”

  “有熙颜在,杨氏的人会有所顾忌。更何况我已经做了准备。”戴荣军掏出一枚纽扣,放在令月手心里,笑了一下。

  令月翻过纽扣,却发现是一枚小型窃听器。

  “这……”

  “还有微型摄像机,藏在小勤的手表上。他们拍照片的时候一定会留下一些可供辨认的特征。手表是专案大队之前立功,崔市长赠与的,与众不同,他们一定会留下这个。到时候这就是铁证!”

  “所以戴伯伯你……你在赌?”令月的声音开始低沉。

  戴荣军脸上笑意隐去:“小月,你是个好孩子。但有些事,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一阵沉默后,令月直起身子,重新露出笑容:“戴伯伯肯把这些告诉我,我还是很感谢。如果方便的话,我还想多问几个问题。”

  “问吧。你们的调查我都听了看了,也知道你肯定一肚子疑惑。只要是我知道的,能说的,一定会告诉你!”

  “那就是说,还有不能说的?”

  令月看向戴荣军的双眼。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戴荣军偏过头拿茶壶,与令月的眼神错开:“有些与今天的事没有关系。”

  “好的。戴伯伯,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杨老先生这次是为了什么,要对您出手?”

  “怎么,你不知道?”戴荣军反问。

  令月心中当然有所猜测,但她不准备说。戴荣军刚刚说知无不言,这会儿却用反问句,是在试探令月掌握了多少。这种话术令月高中的时候就找到了最直接的解决办法,那就是,把问题再踢回去。

  “我确实不知道。希望戴伯伯能解答疑惑。”

  “你这么机灵,这可不像你。”

  啊,果然是有所隐瞒。令月想,反问试探不成,改成了转移话题,将原本的问题置换掉,意图瞒天过海,逻辑能力不强的人,很容易就被牵着鼻子走忘了最初的目的。

  令月就笑:“看来戴伯伯不方便回答这个问题。那我也不追问。只是希望戴伯伯能给个提示,毕竟案子还没结,万一查案的时候查到了不方便的东西——”

  “小月,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呢?”

  看来戴荣军有所动摇。令月点头笑:“实不相瞒,我的一个朋友是Y大的学生。她的一个学妹前几天因故自杀了。”

  “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Y大连续闹鬼,短短一个月两个学生上吊自杀——可是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这个女孩的家庭比较复杂,她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名叫翟樱。”

  “翟樱?莫非酒店里的死者就是……”

  “正是。所以Y大的事和酒店的事究竟有没有关系,必须查清楚。”

  “这……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有此一问。若是杨老先生与伯伯之间的事与翟樱有关系,那我也有个心理准备。”令月隐去了很多事实,只想知道戴荣军的看法。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翟樱’这个名字。”

  戴荣军直起身子,令月见状又准备与之对视,但戴荣军咳嗽了一声,视线又错开了。

  他为何要再三隐瞒?方才的动摇此刻也消失,难道要错失机会吗?令月决定冒个险。

  既然你一定要试探过我才肯说,那就不妨抛出一个饵引你上钩。

  令月笑道:“既然和Y大没有关系,那我就放心一半了——”

  “一半?另一半是?”

  “是崔市长那边。”

  “崔市长?”

  “不过是个住院大楼,何必搞得声势浩大,请来各界名流?无非是想造声势树威风罢了。可杨老先生为何要选在这个时候呢?这几天市里称得上大事的,也就只有崔市长的事了。所以……”

  “哎呀小月啊!”戴荣军爽快笑了,“你是八面玲珑心啊!小勤要是有你一半机灵,我也放心了!你说的不错!”

  “所以,杨老先生选在这种时机对你出手,是为了救崔市长?还是……”

  “是与崔市长有关。不过,我也说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你要问他究竟为什么要在昨晚对我出手,我还真说不准。不好意思啊。”

  “这是哪里的话。”令月微笑摇头:她已经得到了不少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还有问题吗?”

  “倒是还有,只是……”

  “但说无妨!”戴荣军还是这句话这个态度。

  “这次的案件,翟樱意外死亡,杨老先生的计划也付诸东流。恐怕他不会死心很快就会再次出手。况且崔市长有他做后台,就算因为基金会被调查,恐怕也无法彻底铲除。”

  “所以你担心我的安全?”

  戴荣军哈哈大笑,令月则摇头:“其实,我更担心的是杨氏会从您身边的人下手。”

  戴荣军的脸一下子冷掉了,他探身凑近了些,道:“你是说,他们要拿小勤威胁我?”

  “不能不提防。”

  “有可能。这是老将军一贯的做法。老子搞不倒,就拿孩子出气!混账!”

  仿佛又想到了当年自己妻子儿子的悲惨遭遇,戴荣军红了眼眶,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令月赶忙端起茶杯递给他:“可是眼下戴立勤对此事还一无所知,杨氏又虎视眈眈——听您的描述,他应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戴伯伯打算如何应对?”

  “如何——小月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我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哪里能有办法。”

  “你——哎呀!”戴荣军哈哈大笑,拍着大腿,“你啊,还是把我绕进来了!我不是不想说,而是还不能确定。罢了,就跟你说说我的猜测。只是猜测,你也只是听听而已,千万别掺和进来。”

  “明白!”

  戴荣军伸手摸向桌角的烟盒,忽然停住,问令月:“介意吗?”

  “请。”

  戴荣军点上一支烟,在缭绕云雾中娓娓道来。

  “杨老将军绝对是个心中有乾坤的人物。豪杰!战场上,炮弹就在他身边开花,他还谈笑风生。这次着急下手,必然是真得急了。我前思后想,最近出了的大事,确实有你说的崔市长的事。但是小崔就是他扶植的一颗棋子,为了保个卒子,连大将都亲自出马,值得吗?所以,小崔的事重要,但也没有那么重要。顶多查出来基金会有问题,那也伤不了他杨氏的一根汗毛。真正让他着急的,是天眼系统。”

  “天眼系统?”

  令月回想起上次戴荣军亲自去局子里视察工作,主要目的就是检查天眼系统的工作进度。

  “是指那个无死角监控公共区域的监控系统?那……”

  “天眼系统启动三年了,有个区域,一直进展缓慢。”

  “西郊,碧波庭!”

  令月点头,做出吃惊的表情:连上了!

  戴荣军点头:“对。就是那里。小月,这个碧波庭可不简单。之前就有人怀疑它不是个简单的娱乐会所,甚至牵扯到了走私和贩卖人口的问题。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多年来怀疑归怀疑,就是找不到线索。”

  “如此说来,上个案子的受害人周小玲就是被父亲卖给人贩子然后被带到了碧波庭。如果能找周小玲的家属作证——”

  “没用。”戴荣军连连摆手,“之前也不是没找到类似的受害人,但是对方家属要么拒不承认自己贩卖人口的事实,要不就是临时翻供,很显然是被碧波庭收买了。没有其他证据,我们也无可奈何。”

  “确实,碧波庭的水很深,杨氏又是碧波庭的大股东——但,你怎么知道天眼系统才是杨氏的真正目的?”

  “其实,这是个意外收获。小月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抓住小崔不放吗?”

  “我猜,正是崔市长一直在拖延时间,阻碍天眼系统的完成。”

  “不错!杨氏根深蒂固,枝繁叶茂,短时间内是动不得的。但是小崔这颗棋子,我们还是能让他换换位置的。让小崔倒台,根本目的是为了让他无法掣肘天眼系统。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们已经提前做了很多准备,就是为了争取时间,让小崔前脚离开岗位,后脚就重启系统建设。而这个行动速度,远远超过了杨老将军的预料。所以他才着急出手。可是这样反而暴露了碧波庭对杨氏的重要性。”

  令月低头细细想了一会儿,然后笑道:“如果是这样,那么昨天的那场绑架,就远没有我以为的那么简单了。”

  “绑架?”戴荣军惊愕,“谁绑架谁?”

  令月将昨天小兰的遭遇简述了一遍,只是没有说当时车里还有个行为反常的人。

  又说:“我在车里看到碧波庭的盒子时就在怀疑,胡伟派人绑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现在看来,这种手法和当年杨老将军对您儿子的做法,如出一辙。那么戴伯伯,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的养父,陈叔叔,也和此事有关系?”

  戴荣军脸色一暗,默认了。

  又说:“真没想到,杨老将军竟然……小月你现在太不安全!必须想办法!”

  “我自昨天把朋友救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家。他们找不到我的住处。不过之前我和杨氏见面时他们竟然一点破绽都没有,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利益至上,连亲生骨肉都能利用!”戴荣军说着又看向墙上那张照片,意气风发的杨庸一身绸缎长衫,端坐在红木椅子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刚满周岁面目模糊的小孩——从衣服来看是个女孩。

  “说起来,这张照片里的是杨朔吗?我记得杨老先生六个孩子,三男三女,二女儿四十多岁,只有小女儿杨朔三十多岁。照片旁边的时间是三十年前,只有杨朔合适了。”

  戴荣军没说话,也没否认,问令月:“你朋友被绑架的事,还有谁知道?”

  “就只有一起参与解救的我的朋友们。专案大队那边我也没有说,虽然用大队的权限查过监控,不过他们没有在意。而我的朋友们知道是胡伟策划的,但是不知道胡伟背后的这些事。”

  “其他人呢?你那个被绑架的朋友呢?”

  “她被吓坏了,不想再回忆这件事。”

  “你这个朋友,和碧波庭还有杨氏有关系吗?”

  “伯伯是好奇她为什么也会被牵扯进来是吧?我倒觉得应该是胡伟公报私仇。我那朋友在詹大鹏口中是‘害死他家人的元凶’,所以胡伟一并绑了出气。”

  “当真?”

  “我能肯定。我与她认识多年,毕业之后一直住在一起。她的人际关系极其简单。所以我能肯定她和杨氏没有任何关系。”

  “总之不管怎样,你们最近几天都要小心!实在不行,我可以提供安全的庇护所——”“多谢戴伯伯的好意,但我怕这样会打草惊蛇。另外,既然知道了杨氏很可能短时间内再次出手,倒不如将计就计——”

  “不行!”戴荣军断然拒绝,“你这是胡闹!”

  或许是想到了自己妻子孩子的遭遇,戴荣军的态度无比坚决,令月也吓了一跳,赶忙解释。

  “不,我不是说再冒险让他们绑架我。这种危险的事我不会做。我的意思是,既然知道了杨氏和碧波庭有关系,我会密切观察他们的动作。其实我们大队负责酒店的案子,如果我刻意躲开杨氏与碧波庭,那就等于承认我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反而更加危险。戴伯伯你说呢?”

  “小月你不了解杨庸。”戴荣军还是有担心。

  他又点了一支烟,连连叹气:“我不愿告诉你,甚至把小勤也蒙在鼓里,就是怕这个局面。你们太小看杨氏的手段了。”

  令月心中暗暗说:我所掌握的情报也不少,又有小兰的帮助,杨氏还真不能拿我怎样。

  见令月只是微笑,戴荣军大口吸了几口,然后将还剩一大半的烟蒂狠狠掐灭在烟灰缸里,站起来抖抖衣服。

  “也罢。你有你的想法,我也不好干涉。但无论你打算做什么,一定要注意安全!今天我所说的,你不要说出去,尤其是小勤,他太沉不住气,迟早会惹出麻烦的。”

  “请放心。我会保证自己的安全。另外就是,陈叔叔那边……”

  “话都说到这一步,你觉得我还能跟老陈说什么?”戴荣军无奈的摆摆手,“你啊……”

  令月乖巧地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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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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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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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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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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