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婆婆会不会有事?”水灵光颤巍巍的问道。
没有人能够回答。
当船到达尽头后,银时等人终于下船了。
此时这里是有着许多巨大的石头堆积的石山,峥嵘险恶,滑不留足。礁石间恶浪汹涌澎湃,雪白的浪花,飞激四溅。看得令人心惊胆战。
银时等人小心翼翼的在这里移步着,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铁中棠和云铮还好,原本功夫底子就很好的两人皆扶着各自的女性。可怜的银时和桂只能自顾自的像壁虎一样滑行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稍微平坦点的地方时,忽然,前方居然出现了几个黑袍妇人。吓得他们不敢继续前进。
这时他们注意到身处的石隙前还有方怪石遮挡,正是天生绝妙的藏身之地。于是迅速的爬了进去躲避着。
躲在里面的众人悄悄观察着她们。只听她们在交谈着。
“那群入侵者既然是通过小道,想必一定会在这附近!”
“不过,这里怪石石隙居多,躲藏起来倒是非常有利!”
“一个个的找也不是办法,得想个办法把他们给逼出来!”
“你把那个带出来了?”
“嗯,用毒烟将他们逼出来吧!”
听到这里,众人心惊胆战。
好狠!居然用毒烟?
银时和桂交换了一下眼神。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由他们冲出去将她们给放倒了。
没想到就在这时候,温黛黛居然已经冲出去了。
“请别放毒!”
所有人都只专注于眼前的黑袍妇人,都没注意到温黛黛是怎么跑出去的。尤其云铮大惊。
黑袍妇人在看到温黛黛后,马上冲向前抓住了她。
“说,你的其他同党在哪里?”其中一个黑袍妇人说着,那语气简直冰冷到了极点。
温黛黛颤抖着,却还是坚持着道:“我……我就一个人!”
不过,黑袍妇人自然不信,,眼看着她们快要搜查到了银时等人的藏身之处时,云铮咬咬牙,也冲了出去。
“够了!我出来!”
三弟!铁中棠暗暗叫道。
云铮瞪着这群黑袍妇人,冷声道:“放开她!我跟你们走!”
一个黑袍妇人对着云铮道:“哼,还有其余人呢?”
云铮冷笑道:“难不成我们都会聚在一起吗?他们自然已经逃出去了!对付你们,留我小爷在这里就足够了!”
“大言不惭!”黑袍妇人愤怒了,准备一掌打过去时,温黛黛急忙喊道:“不可以!他是奉了无色大师前来传口谕的!不能杀!”
“无色大师?”
犹豫了一下,一个黑袍妇人道:“若真是无色大师派来的人,那可不能杀……把他们带去日后娘娘那里!”
之后,云铮和温黛黛强行给带走了。
他们离开后,银时等人也出来了。
铁中棠担忧的说道:“三弟他不会有事吧?”
桂安慰道:“既然有那个大师做护盾,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而且……”
铁中棠看了过去:“而且什么?”
沉默了一下,银时和桂都来了一句:“没什么了。”
在阴素把他们退回到船上时在他们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常春岛的岛主日后娘娘正是当今大旗门的掌门人的妻子。”
这可是超级大料中的超级大料啊!之前阴素曾提到云翼亲手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下悬崖,难道就是她吗?还是说她是后来云翼找到的第二任?
总之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她就是云铮的亲生母亲!
不过,现在就告诉他们估计他们会很难接受吧。毕竟自己的亲生母亲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敌人围殴,大旗门甚至险些被灭门,全部的全部都是在自己的母亲眼下所发生的事情。不管前提是不是因为她们都是被自己的丈夫所抛弃所导致,但是孩子始终是无辜的。她们却依然冷漠的看着。
所以,如果让银时和桂来评论的话,大旗门对不起常春岛的女人,但是女人对不起孩子们。
孩子们始终是最无辜的存在。
所以才说这个真的是恶性循环啊。
想到这里,银时立马脸色变得很难看。
看出了银时心思的桂说道:“不要想太多了,我们只需要做我们能做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就靠他们自己去面对了。”
瞧了一眼桂,银时小声嘟囔了一句:“嗯。”
就在这时,突有一阵铁链曳地之声传了出来把银时等人吓了一跳。
“这个是铁链?”
“有人在这附近吗?”
这时,水灵光喊道:“这里有个洞口!”
众人看了过去,果然一个无底洞口,响起铁链之声,令人不禁大生幽秘恐怖之感。
“难道是……肉球?”桂惊讶的道。
银时直接吐槽了:“不要什么事情都联想到肉球啊你这个肉球控!”
桂没有理会银时的吐槽继续惊讶道:“那难道是……大脚先生?”
银时:“什么大脚先生啊?为什么这里会出现UMA啊?”
“呀,要知道UMA是不管哪里都会出现的超顽强的生物啊!”
“啊够了,你给我闭嘴吧蠢货!!”
突然,在洞口里传出了一道厉声:“是什么人在外面来扰人清梦?”
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声带还非常的浑厚。
“什么啊,是人啊……”桂一脸的失望。银时都没劲吐槽了,只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人。
只可惜,透过空隙往里面看却因为太过昏暗而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
铁中棠也瞧不清他形貌,只觉此人虽是铁链在身,被人囚禁,但语气之间,竟仍隐隐带有帝王之威。纵是帝王,身在囚禁之中,也常会失去威严’此人自然万万不会真乃帝王之尊,但在如此情况下,仍有如此气概,一种豪雄威风,浸浸然直逼铁中棠眉睫。
铁中棠心念一闪,口中未说话,却将铁板完全掀开。
那人抬头望了一眼,怒道:“何方狂奴?怎不回话?”
只见他发髻蓬乱,须长过胸,形状果然十分潦倒,但那种英雄落拓之气,却更是令人心醉。
水灵光忍不住道:“为何你会被囚禁在这儿?”
“啊,我知道了!”银时忽然说道,“要知道这里都是女人啊!女人嘛,在都是阴的情况下总是需要阳的鼓动的对吧!所以呢就养了一个【哔——】棒在这里供她们排解的!”
边说着,还觉得自己的分析非常正确,银时频频的点着头。
银时的话很清晰的传了进去,那人理解到了银时话中的意思,立即狂怒道:“你说的是何话?竟在侮辱我吗?”
那声音震耳欲聋啊,银时立即吓得退后了几步跑到了桂的背后躲着。
铁中棠紧抓着铁板,将铁板阉起,道:“地穴已开,你为何还不乘机逃出?”
那人再也未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来,也不禁一怔。但瞬息之间,便自仰天狂笑道:“朱某一生几时逃走过?无知小辈,你竟将咱家瞧成了何等人物?”
狂笑之声,震人耳鼓,正是神龙遭困浅滩,余威仍足惊人。
然而,他的话却让他们微微愣了一下。朱某?
铁中棠心念又一动,大声道:“你可认得朱藻?”
那人身子似乎一震,道:“朱……朱藻?”
铁中棠道:“不错,夜帝之子朱藻。”
那人喃喃道:“朱藻……朱藻……”竟仍茫茫然有些痴了,过了半晌,突然大喝一声,道:“你认得他?”
铁中棠道:“认得。”
那人道:“他……他在哪里?……他此刻也……也来了么?”语声竟已颤抖,显然心中大是激动。
铁中棠暗暗叹息一声,连带着银时、桂和水灵光都已猜出此人是谁了。
想不到还真在这里啊!铁中棠心中虽是又惊又喜,但见到此人竟落得如此模样,却又不禁感慨丛生,泫然欲泪。那人却是满心焦急,厉声道:“快说,他可是来了?”
“他确实是来了,只可惜……现在不在这里。”铁中棠说着,心里却是在懊恼着。若知道他的父亲真的在这里,怎么样都要让他一起上船的。
银时和桂倒是不管铁中棠在想什么,只是在洞口处探出了头。
“哦哦,挺大了嘛这里!”
说着,银时毫不犹豫的跳下去了。而桂也紧跟其后的跳了下去。
看到银时和桂突然这么自来熟的进来,那人厉声道:“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一开始的语气还是挺严厉的,不过在发现银时和桂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后语气态度立即放软了一下。由此可见这家伙果然跟朱藻是有基因关系啊!
这时,铁中棠也跳下去了,并且恭恭敬敬的跪倒在他面前,垂首道:“小侄铁中棠,叩问你老人家福安。”
那人双目圆睁,神情更是惊诧,厉声道:“你究竟是谁?你可知我又是谁?为何要向我跪拜?”
铁中棠道:“小侄乃是朱藻大哥之结义兄弟,见了你老人家,自当跪拜。”突觉肩头一阵剧疼,已被那人一把抓住,铁中棠只觉这只手掌,犹如钢铁一般,劲力之强,竟是自己生平未遇。
何况武功练到铁中棠这种地步,对任何人之出手,已都有种本能之反应,无论是谁,都难将他抓住。但此人却能无影无踪般伸出手来,直到抓住铁中棠后,铁中棠方始觉察,这出手之快,又是何等惊人。
铁中棠也抬起头来,回望着他。只见他身上一件宽袍,已是千缝百补,满头长发披散,双目虽仍灼灼有光,看来却仍是潦倒已极。尤其是那副锁在他身上的巨大的铁链镣铐,更令铁中棠满心感慨,既是怜悯,又觉悲痛。
那人缓缓道:“你已知道我是谁了?”
铁中棠道:“是。”
那人喃喃道:“不错,不错,倒也可配作朱藻的兄弟。”突然松开手掌,竟自仰天大笑道:“你既已知道我老人家是谁,便该称我一声老伯才是。”
铁中棠这才完全确定自己猜的果然不错,这个赫然满身镣铐,几乎连手足都难动弹的老人,正是名动天下,无人能与之抗衡之“夜帝”!刹时间,铁中棠更是惊喜交集,伏地再拜,恭声道:“老伯……”
“呐,老伯,你怎么被人锁在这里啊?该不会真的是在玩什么囚禁play吧?”银时大大咧咧的对着夜帝嚷嚷着,着实让铁中棠一阵惊恐。
不过也幸好夜帝并不恼,他只是哈哈一笑道:“愿赌服输而已!否则这样的地方还能困的住我吗?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藻儿……他还好吗?”
“他很好……”铁中棠心头一阵黯然,过了半晌,方自勉强忍住悲痛,垂首道:“不知老伯已有多久未曾回家了?”
夜帝道:“谁耐烦去记那日子,只怕有十来年了吧!只是为何藻儿会来这里?你刚刚说他也来了却不在此地,那……他现在在哪里?”
铁中棠道:“他为了拖延敌人而留在了外面,助我们进来!”
“你们?”夜帝认真的看向铁中棠,继而把视线留在了银时、桂还有后来也跳下来的水灵光身上,忽然笑了:“难怪藻儿愿意与你做兄弟。这三个姑娘都是你的红颜知己吧?小兄弟好眼光啊,我这个儿子心高气傲,自然不会轻易把人放眼里。你既能入得了他的眼,果然不一般!”
铁中棠的脸色稍变,他听出来了夜帝的话中意思是把银时他们三个当成是他的情人了。当下心头一颤准备解释,结果水灵光先一步发言了。
“银子姐和桂子姐都是他的姐姐!”
言外之意是我才是正宫!银时和桂默默的吐槽着。
夜帝笑了:“吃醋了啊?哈哈,果然年轻啊!”
大笑过后,夜帝道:“里面有些好酒好菜,你们既来了,便该陪我谈谈,莫急着要走,知道么,快进去痛饮几杯。”
铁中棠又惊又奇,几乎奇怪得说不出话来,呆子半晌,方自讷讷道:“老……老伯还要进去么?”
夜帝道:“自然要进去的。”
铁中棠还想继续说些什么,银时和桂已经大大方方的跟着走进去了。www.xiumb.com
“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实话坐了半天船肚子早饿了!”
“银时,别人招待要心怀感恩才行啊!这样才是武士所为啊!”
看到他们这样的自然,铁中棠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了进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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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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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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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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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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