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差点要贞操不保时他跳下了水里。楚留香的水性很好,在水里他成功躲过了一劫!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是一身湿漉漉的。
西乡问道:“那么现在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吧?”
桂说道:“是的,非常感谢你们的大力支持!”
西乡笑道:“要感谢的话之后要是我们俱乐部缺人的时候就过来免费帮忙吧!!”
宫南燕还在静静的躺在地上。
银时看了她一眼问道:“喂,你打算怎么办?”
宫南燕没有回答。
“还能怎么办呢?”就在银时认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宫南燕开口了,“或许,只有我一人是异类。就这样吧……”
银时皱起了眉头:“喂,你……”
“不必多话了!以后的路怎么走我自己会决定,无需别人多言!”宫南燕依旧是那样高高在上的语气,或许她是最接近水母阴姬的弟子也说不定。
银时也不再说话了。
瀑布泻入湖中,湖水又自地下流出,瀑布不竭,湖水不溢,生生不息,永无断绝,这正是大自然的玄妙。
宫南燕道:“这上面就是菩提庵,也是本宫的门户之一,若有人想要入宫,这是最方便的法子。你们就顺着这条水道走便可见到一石阶,直到尽头处敲击铁环自然便可离开了。”
这是宫南燕最后与他们说的话。
银时连同西乡等部分人妖他们沿着一道地下的水流往前走,只觉地势渐高,尽头处又有十余石级,石级上就是出口。而楚留香自然也一起,但脸色一直非常阴暗。可见他确实遭受了非常严重的事情,简直就是噩梦。那一刻,就连银时心里也免不了有些罪恶感了。
他们走了一段路后终于来到了一石阶,直到尽头处,石壁上的铁环出现在他们面前。
当下毫不犹豫的,银时敲响了壁上的铁环。
十秒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
始终不见任何动静。
银时露出了死鱼眼:“喂,搞什么啊?门铃坏了?”
桂走上前挤开银时道:“说不定是里面的人睡着了!敲大声点吧!”
说完,桂抓着铁环居然来了一段ROCK!
而银时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表演。
表演结束了,现场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桂猛地转头焦急的说道:“不得了了,银时!我这么精彩的演奏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石壁后面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啊,大概是还不够剧烈吧!”银时面无表情的说着的同时抓起桂的脑袋就不停的撞击石壁,那声响比铁环要剧烈多了,简直石壁都要被撞碎了!但神奇的是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时,楚留香把耳朵紧贴石壁开始倾听石壁后的状况。
银时问道:“怎样,有听到什么么?”
楚留香道:“好像有人在说话。”
“谁?是你家的后宫么?”
楚留香沉吟着道:“不是……这是男人的声音,但嗓子很粗,又不像李玉函……不好,没声音了!”
“让开!”
西乡“喝”了一声,猛地举起拳头将这块石壁打了个粉碎!
看到这一幕,楚留香露出了惊愕的表情。银时更是露出便秘一般的样子不停的颤抖着:“好可怕……”
黄幔低垂,也看不出神龛里供的是什么佛像,案上铺着和神幔同样陈旧的黄缎,低垂到地。
一个瘦削苍老的青衣尼,垂眉敛目,盘膝坐在神案前的蒲团上,虽然是坐着,犹可看出她的身材很高大。
在她面前左右两侧,还有几具蒲团,左面蒲团也盘膝坐着两个很美丽的少女,头垂在胸前,似已沉睡。
这两人正是李红袖和宋甜儿。
右面蒲团上,坐着一男一女,但却不是李玉函夫妇,男的面色苍白,似乎戴着个面具,但青衣上血迹斑斑,又似受了重伤。他紧咬牙关,紧闭着眼睛,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几乎连坐都坐不稳了。
那女的面上蒙着一方丝巾,只露出一双很动人的眼睛,只不过目光中也充满了惊惧和悲愤之色。
蒙面的女子瞧见了他们,目中蓦然现出了惊喜之色,但青衣尼那双灰白的眸子里,却射出了比刀还锐利的光芒。
她长袖一展,但见乌光闪动,带着一股强劲绝伦的风声,呼啸着向银时他们两人卷了过去。
不带丝毫犹豫的,银时和桂挥刀便将这些暗器尽数打掉了。
“喂,别着急啊!”银时着急的摸出了一玉牌。那是宫南燕给他们的,“这个玉牌你知道的吧!是你们的人让我们从这里出来的!是自己人!!”
见到那块玉牌,青衣女尼才总算收起了犀利的眼神。
蒙面女子目光闪动,似乎想说什么。
桂瞧了这个蒙面女子一眼后,突然瞪大了眼睛:“你是……曲无容?”
刹那间,蒙面女子竟然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
听到桂这么说,银时和楚留香都望向了该女子,然而,该女子却把头一偏。
银时喃喃的看向旁边戴着面具的男子:“也就是说……”
猝不及防的,银时突然把男子脸上的面具给摘了下来。
“啊,果然是你啊!”
该男子正是中原一点红。
就在这时,突听窗外一人厉声道:“此事和各位全无关系,方才那一剑也只不过是聊以示警而已,毫无伤人之意,只要各位将本门的叛徒交出来,我们立刻就走,秋毫无犯;但各位若是定要来淌这浑水,只怕就难免要玉石俱焚了。”
里面还没人回答,一点红忽然跳了起来,挣扎着向外冲出。然而,银时和桂直接挡在了出口拦住了他。
曲无容颤声道:“我们既已到了这里,一切事就该听凭大师作主,你此刻若是冲了出去,岂非辜负了她老人家的一番好意?”
只听窗外那人冷笑道:“大丈夫做事敢做敢当,堂堂男子汉却逃到这里来求妇人女子的庇护,算得了什么英雄好汉?简直连我们的人都被你丢光了。”
一点红身子颤抖,忽然一闪身,自银时和桂之间窜了过去。其速度之快,着实出乎他们的意料。
但就在这时,又有人影一闪,挡了他的去路。
这人后发先至,身法竟比他还要快得多,自然就是轻功天下第一的楚留香了。
一点红厉声道:“此事与你无关,闪开!”
他长长叹息了一声,黯然道:“红兄,我知道你心高气傲,素来不肯求人,但到了现在你若还要隐瞒,就未免将我们看得不够朋友了吧?”
只见一点红还是那样的倔强,眼神冷酷跺脚道:“这是我的事,你们何必插手”
谁知,银时和桂突然从背后一起拍了一下一点红的后脑勺。
“吵死啦!你以为你现在这条这么强壮的手臂是托谁的福才给你重新长出来的啊?简单来讲我就是你手臂的再生父母!用他之前要知会我一声啊!我说不准用你也就没资格用!知不知道啊你个臭小子!!”
“你既然是曲无容选择的伴侣,我也就不能袖手旁观啊!你自己也更应该要珍惜生命好好陪伴在她身边啊!”
曲无容深深的看向桂:“你……”
一点红咬了咬牙,道:“但这件事却是无论谁也管不了的。”
银时叹气道:“不就是玩腻了要绝交吗?结果他们这样缠人啊!真讨厌!”
桂也叹息道:“所以说,朋友之间还是保留一点空间要好啊!要是想纳豆一样弄得黏糊糊的换成谁都受不了啊!”
一点红怔了怔,失声道:“你们……已经知道了?”
楚留香叹了口气,自怀中取出了那面铜牌——铜牌上刻有十三柄狭长的剑,围绕着一只手。
一点红骤然失色,厉声道:“这是哪里来的?”
楚留香没有回答他,却长叹道:“这只手,只怕就是世上最神秘、最邪恶、也最有权力的一只手了,因为他不但在暗中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死,而且还令人死得糊里糊涂,不明不白,直到死后还不知世上有这只手存在。”
他瞪着一点红,沉声道:“世上只要有一只这样的手存在,至少就有一两人难免生于恐惧,而死于黑暗,若将这只手消灭了,大家的日子都会过得太平得多,是吗?”
一点红用力咬着牙,嘴角的肌肉却还是在不住抽动,哽声道:“你想消灭他?”
楚留香厉声道:“你纵然不想消灭他,他也要消灭你的。”
一点红急促的喘息着,忽然疯狂般大笑起来。
楚留香道:“我知道他一定是很可怕的人,但无论多可怕的人我都见过了。”
一点红骤然顿住了笑声,道:“我知道你对任何人都无所畏惧,可是他……”
他一双眸子忽然变得更黑,看来就像是个无底的深洞,充满了无边的恐惧,无底的痛苦。
一点红嘴角抽动着,嗄声道:“你莫忘了,我是他养大的,我的武功也是他传授的,他纵然要杀我,我也不能出卖他。”
这时,银时吐槽道:“什么啊,还以为是朋友绝交!这根本就是孩子长大了要独立但父母不给嘛!!”
桂跟着吐槽道:“这世界上亲子控太可怕了!都已经扭曲了!无视孩子的意愿强行绑在一起这样孩子还怎么长大啊?一定要杜绝才行啊!”
楚留香无视银时和桂的吐槽默然半晌,长叹道:“这是你的义气,我绝不勉强你……我只问你,他今天来了没有?”
一点红望着窗外的剑光,沉默了半晌,缓缓道:“他今日若来了,外面只怕早已住手了!”
楚留香道:“为什么?”
一点红道:“因为当今世上,他的剑法已无人能比。”
“嘛,你家老爹有没有来就算了吧!”银时抠着鼻屎道,“我比较关心外面来找你玩的有多少人啊?”琇書蛧
曲无容道:“八个。”
她咬了咬嘴唇,道:“本来是十个的,但在济南城外,已被我们除去了一个,还有一个不知为何忽然走了。”
楚留香皱眉道:“他们在济南城已盯上了你们?”
曲无容瞧了一点红一眼,黯然道:“他……他本来还不信那些人会真的对他下毒手,直到他受了重伤……若非他受了重伤,我们也不会逃到这里来了。”
她叹了口气,接着又道:“因为我师父以前对我说过,以后我无论遇着什么危难,都可以到这里来求大师庇护……那时她实在对我不错。”
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已渐渐红了,似又想起了石观音昔年对她的恩情,而忘却了她的仇恨。
曲无容望着他手里的铜牌,道:“他们十个人之中有个人忽然失踪了,莫非是你……”
楚留香笑了笑,道:“我并没有杀他,但他倒的确是来杀我的。”
他忽又问道:“如此说来,剩下的这八个人,武功难道都比他高?”
曲无容叹道:“我们和他们交手有七次,每次虽然都能死里逃生,但也实在侥幸,有两次连我自己都认为是难逃毒手的了。”
顿了一下,曲无容看向银时和桂道:“虽然你们都很强,但是,寡不敌众,恐怕……”
“什么寡不敌众啊!在人数上我们根本可以碾压他们啊!对吧,假发?”银时睁着死鱼眼说道。
“不是假发,是桂!”
这时,银时和桂看向了后方。
“所以,都听到了吧?拜托你们了!”
曲无容和一点红望向后方,只见一群人妖黑压压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东美略有不满的瞪着银时和桂道:“卷子,假发子,我觉得你们的脸皮也太厚了一点吧?”
银时完全不在意的吐槽道:“你在说什么啊,现在我们可是在给机会锻炼你的下巴让它在徒增一个级别啊!你应该要感激我们才对,鄂美!”
被银时吐槽下巴的东美立马声音变成大叔,怒吼道:“你说什么啊混蛋!!”
“就是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卷子!”桂对着银时道,“人家的下巴早就已经是个最高级别的神兵利器了,还用得着升级吗?真是的!你未免太瞧不起他的下巴了!”
东美更生气了:“是要我用下巴戳穿你们的脑袋吗?”
一点红和曲无容则用眼神示意楚留香询问这些妖怪是谁,不过看着这群人妖导致心理创伤复发的楚留香安静的蹲坐在角落,没有回应他们的眼神。
“算了,既然都来到这里了,就帮多你们一会吧!”
西乡看了一眼一点红和曲无容,叹息道,“误入歧途的少年啊,要珍惜自由啊!”
一点红愣了一下后,愤然道:“即使再多人,也不过乌合之众……”
一点红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西乡居然将庙宇里的那巨大的石佛像给举了起来。刹那间,一点红目瞪口呆。而楚留香由于一直被人妖们缠着,因此也没见到西乡的真正实力,此刻他也被惊到了,呆呆的看着西乡。
西乡“喝————”了一声,在推断出那群黑衣人的位置后,猛然将石像给扔了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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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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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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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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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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