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提着刀将与他说话的小乞丐挥走。
才进了四方客栈,他就与那四方客栈的老掌柜碰了个正着。
“客官,您可回来了!”掌柜的一见是白玉堂,眉头上的愁字一下舒展开了。
白玉堂一挑眉,哂笑道:“怎的,怕爷赖了你银子不成?”他这白日夜里都往外跑,可要歇息时到底还是住在这四方客栈的,只不过有两夜不在罢了,须知白玉堂是包了十日上方,交足了银子的。
“那怎会。”客栈老掌柜连忙摆手,紧接着又道,“昨儿夜里来了位侠士,死活说是要住这客栈天字一号上房,我同他说了几回这上房已经被人包了,他也不肯将就,还说我哄骗他,说天字一号房里没人在,我劝他去其他客栈,他也不肯。我这……”
老掌柜一跺脚,这可急的,“昨夜他自顾自就住进屋里去了,客官您不在,我、我我哪里拦得下这江湖侠客。”说到最后他也不敢大声了得罪谁,说话都有几分结巴之意。
白玉堂倒是笑了,“他只要你这四方客栈的天字一号?”
“可不是。”老掌柜道,“我这天字一号里又没宝贝。”
“你不必惊慌。”白玉堂将长刀换了手,两三步踏上楼梯,“白爷正有事寻人找他,你且叫人烧些水,回头给爷送来,跟这儿那猫跑了两夜真是……”后半句也不知说了什么,他已经消失在楼梯后头。
白玉堂一脚踹开了天字一号房的大门。
房里正有一个衣着光鲜的小白胖子坐在桌边喝茶,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那大爷般的二郎腿抖得跟筛糠似的,可不就是前夜被展昭、白玉堂从地道里救出来的柳青。
白玉堂昨夜随展昭进宫时便与柳青言明有事上四方客栈寻他。那会儿柳青还出声嘲笑,说是依他之间寻白玉堂还是往开封府衙跑更容易找着人,可这会儿还是跑来四方客栈。
这世上知晓他白玉堂在一客栈住着还偏要抢这天字一号房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松江府的瘟老六,一个便是白面胖子柳青,他们就知晓白玉堂住便要住最好的天字一号房,因而开口就要住这屋。
不过白玉堂本就是打算回客栈梳洗后去寻柳青,柳青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白玉堂的长刀往边上一搁,坐在桌子对面,倒了杯茶,“怎么,现在要坦白把你困住的人是谁了?”
柳青瞧了瞧白玉堂的面色,眼睛一转,“你知晓了?”
“别说爷知晓了,便是你心念着莫叫开封府的展昭知晓,也白费劲了。”白玉堂斜了一眼柳青。
“他……”柳青犹豫再三,“他可是犯了事?”
“谋逆之贼,你说他犯得何事?”白玉堂的语气轻飘飘的,落在柳青心上可就是实打实、沉甸甸的铁拳。
柳青面上未有大惊,仿佛有所预料,只是叹了口气,“我却想不到府君崔珏也卷入朝堂这摊浑水里去。”以柳青精明,如何想不通在开封城地下弄个地道会是牵扯多大的事,只是到底不愿相信当年江湖上惊才艳艳、威名赫赫的府君崔珏会走上这条道。
“你对他这救命恩人敬仰已久,莫非连他身份来历都不知?这回该不会是惦记着从狗头铡下救他一命还你当日恩情罢?”白玉堂端着茶杯,饮了一口茶,半眯着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柳青良久未言,又是悠悠一口长叹,偷偷瞄了一眼白玉堂,试探道:“我若说理应如此,你可是要喜新厌旧随了你那新的相好的展昭,忘了我这旧友,与我为敌了?”
白玉堂冷嗤了一声,语气里像是掉冰渣子,“爷便是喜新厌旧,你这有苦还能寻谁诉?更别说你那救命恩人却差点送爷命归西天,干他展昭何事,爷昨日没一刀砍了他脑袋,你就烧香拜佛算自己面子还有几分用罢。”
柳青有几分吃惊,“他能拿你如何?”
“你往日爱听江湖趣闻,总归听过孟婆汤的名头。”白玉堂的茶杯往桌上一放,瓷做的杯子倒没事,木桌子裂开了一道长口子。
“你”柳青原只是吃惊,这下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不错,就是你那救命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叫白爷中这傀儡蛊虫之术。”白玉堂冷然道。
“孟婆不是已经死了?还是被你当街断头?”柳青道。
“假的。”白玉堂凉飕飕地落下两个字。
柳青脑子一白,一把拽住白玉堂,大急道:“那孟婆汤厉害得紧,赶紧寻人解了才是,你怎不早说,非要与我在这瞎扯胡话。府君崔珏怎与孟婆有了干系,如今孟婆何处你可知晓?”
白玉堂纹丝不动,又是斜了柳青一眼,“都是地府的鬼差,有干系也是常事。”
“你可莫要小觑那孟婆汤,发作起来当真是六亲不认。那开封府衙里关着的黑白无常,当年名头何等厉害,还不是被孟婆一朝控制,亲手杀了自家满门血亲。若非如此,他二人何苦追杀孟婆多年。”柳青见白玉堂不为所动、来神在在,更是气恼这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白玉堂半眯起眼,不知是在想什么,又盯着柳青好半晌才对满头大汗的柳青笑了一句,“你先头要同白爷论个新旧,这会儿白爷也同你论论,你倒说说,是你那救命恩人要紧,还是爷这手足要紧。”
他二人相交多年,没拜过把子却早已情同手足。
柳青又是一愣,这转头的功夫忽然就想明白了,“孟婆又被你杀了?”
白玉堂知晓柳青心思灵巧,不再与他多费口舌,只嘴角一撇,“若非此蛊已解,你当白爷会来见你?倒不是被白爷杀了,而是这东京里多得是能人。”
柳青放下几许心思,忍不住就抬脚踹白玉堂,“好家伙,如今也糊弄起我来了。”
白玉堂从长凳左侧平稳而迅速地移到右侧,躲开了这一脚不说,翘起的凳子还挡了一招,叫柳青这一脚结实地揣在凳子上。
木凳子腿自然没有柳青内力结实,立马断落在地。
可白玉堂还是好好地坐在凳子上,连摇晃一下都无,“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这救命之恩,谁知你这脑子会不会轴住了,为个不明身份的人连法场也闯一回。”
柳青默然。
他先头听白玉堂所言,确有截法场之意。
柳青动了动唇,才颓然小声道:“他当年若不救我,这会儿哪有白面判官柳青,我今日不救他,又何谈为人,何谈快意恩仇?这侠客往日都是说了好听的不成?”
白玉堂不接话。
柳青便给白玉堂的茶杯里倒茶,想说什么,到底没说。
要往日,白玉堂与展昭没什么干系,柳青自是没这个把握,也求白玉堂给兄弟一个情面,与他一并截一回法场。可世事难料,他要真说这话,岂不是拿自己的恩去挟别人的义。只怪白玉堂这七巧玲珑心看的通透,把这话点破了,这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两头为难,尴尬的很。
“你便知晓他底细,不是个大奸大恶之人了?你当知他所为之事,稍有不慎,便是这天下生灵涂炭。”白玉堂见茶杯满了,才缓缓道。
白玉堂盯着柳青的眼睛,“柳青,快意恩仇是侠是义,可一人之恩引苍生之乱,这叫贼。”
“你占了理,你那姓展的朋友占了大义,如今都不必做这抉择,自是口头松快。”柳青气得拍桌就是一句直言。
白玉堂眼底一晃,伸手接住了那茶杯,另一只手将长刀取了回来,搁到腿上,不恼不怒道:“人,我陪你救。”
柳青先头那一掌叫桌子彻底裂成两半,茶壶摔落在地,人就站在中间愣住了,“你说什么?”
白玉堂抬眉一笑,“如今乾元节刚过,天下大赦,崔珏不可能近日被斩,便是定罪也是秋后问斩,我只有一条,查清此事后他大奸大恶、死有余辜,而你还要救,就别怪爷救了人反手给他一刀。”他饮下那杯茶,将杯子啪的往地上一丢,“救他一命是你要了结你的恩义,杀他是白爷为民除害,你不服大可以寻爷替你这恩人报仇。”
柳青沉默良久,才哭笑不得道:“白老五你出的这叫什么馊主意。”
这救出来再杀,岂不是多此一举,还搭上他二人截人犯的天下通缉之名。
“这叫全了你的报恩之心,好叫你心安理得。”白玉堂嘴角挑起,“你救你的恩人,我杀我的贼子,并不冲突。”
“你”柳青这一口气憋得脸通红。
白玉堂神色不变,更显嚣张之态,语气冷冷道:“你便是说他以前救过再多的人,也抵不掉他为所谋害死的汴梁城数条无辜百姓性命。一日为善就能抹消来日为恶,你还当人命是就一条两条来换杀一条这么个儿戏算法不成?”m.xiumb.com
“这汴梁城……”柳青面上五色交加,口里迟疑,“多件命案果真是他算计……”
白玉堂冷哼了一声,“你往日的精明都给狗吞了?你当爷让你查的是什么?”
柳青忍不住就要叹气,在屋里来回走了两步,才道:“我也不知他缘何成了这般,性情也大变,我赶着入京也本是抢庞太师那寿礼千金,后来又从京里出来的江湖人提起有人在墙上画红叉……”
他看了一眼窗外,才继续道,“这亦是府君崔珏有的标记,我寻他已久,自然就入京而来。”
白玉堂不语。
柳青紧接着道:“我对府君崔珏所知不多,只是当年为寻救命恩人,几番恳求师父,这才有所耳闻。”
他所说的师父自然是江湖老一辈里名头极大的金头太岁甘豹甘太爷了。
白玉堂眉梢不动,仿佛对柳青并不在意。
可白玉堂不听,柳青却偏偏起了性子要说个究竟,好叫白玉堂明白他非是是非不分要与歹人纠缠不休,硬凑上前来道:“你向来对江湖趣闻只听一耳朵,少有上心,你知他初出江湖因手中红名册有了府君崔珏生死簿之名;那你可知他为何要记那红名册?”
白玉堂兴致缺缺抬起眼,懒洋洋道:“为何。”
柳青得意一笑,满脸写着“就知你不知”,他坐了回去,如今二人只见没了桌子,却有几分尴尬,他丝毫不觉,抱着胸又道:“那生死簿一开始记得不仅仅是名字,而是那些人往日罪行。”
“哦?”白玉堂声调微扬,示意柳青继续。
柳青想了一会儿,仿佛有几分惋惜,“他往日从不杀无辜之人,生死簿上所记下的定是那人生平罪行,唯有一一查清、证据确凿,他才会设计动手杀那恶人。红衣判官、朱砂点生死,当年是何等潇洒的少年英杰、侠义之士。”
“可如今却是个枉顾人命的凶手。”白玉堂冷不丁提醒道。
柳青不能辩驳,只摇头,“许是人心善变罢,我着实想不出能有什么将当年嫉恶如仇的崔府君变成今日模样。”
“你寻他多年,果真一点不知他来历?”白玉堂这话是第二次问了。
“他在江湖出名时才十五六岁,那会儿我才六岁,可他二十出头也就是九年前突然就在江湖上消失踪迹,师父只说他查到他初出茅庐之时就像个书生公子,行事颇有风度,不似个练武的江湖草莽,才智高武艺一等,想来应该是出身良好。”
“你说他九年前消失踪迹。”白玉堂眯起眼。
柳青板着手指算了算,“不错,九年,大约是天圣七年的事。”
“你可知他本名?”白玉堂问。
柳青摇头,思索一番又道,“不过师父与我说过一个传闻,一开始起初他行侠仗义的时候,在那被他取走人头的贼子府上写了大名,他写的其实是崔钰二字,是百姓不识字,只觉得与地府传闻的那府君崔珏名字无二,再添他手里拿着的那红名册,久而久之就起了个诨名,府君崔珏。”
他这话音刚落,白玉堂提了长刀,从柳青身侧一跃而过,白衣从柳青的脸上擦了过去,就差没甩给他一个巴掌。
柳青连忙起身喊人:“你这上哪儿去?”
“查案。”白玉堂丢来两个字,人已经踏着屋檐跑了老远。
这时外头有人敲门,正是客栈的店小二。
“客官,您要的水好了,可要现在送来?”店小二小心翼翼地问道,白玉堂进来时就没关门,店小二的目光忍不住落在断成两截的桌子和少了腿的凳子,一个哆嗦,心惊肉跳地想着二人莫非大打出手了?那厉害的白衣侠士难不成败退了?
“我要的水?”柳青一愣,紧接着想起白玉堂这才刚回来就急匆匆地往外跑,这定是要了热水准备梳洗,如今竟是连干净都顾不上了。
柳青与店小二吩咐道:“他有事出去,你且等他回来再送来。”
说着,柳青从怀里抹了一串铜钱丢给店小二,“损坏了你们桌椅,这算赔偿,你在给我开间上房。”
店小二傻了半天才连连点头,搞不清楚这前前后后是怎么回事,只道:“客官您随我来。”
柳青这脚步踏了一步,忽的回头看了一眼窗外,一句恍然大悟脱口而出,“好小子,你这套我话来了!”
他本是今日来打听崔珏之事为一,告辞为二。柳青知晓崔珏所为之事与朝堂相关,定是要被关入天牢定了死罪,他假装告辞一番,叫白玉堂以为他离了京,来日好去截一回天牢。可白玉堂三言两语挑破此事,叫他留下来查案不说,还不动声色地把他的话套了个干净。
“好你个白老五,查案关你一个江湖侠客何事!为了个展昭,连兄弟的话都来套!”
柳青骂了一通,却知白玉堂这急匆匆去见的不就是开封府衙的御猫展昭。
“什么鼠猫之争、大闹开封,我看分明是耗子叫猫迷了心窍!”他骂骂咧咧地跨出了房间,前头的店小二缩着脖子一句也不敢插话。
柳青随店小二换了间房,嘴里骂还没停,开了窗就见底下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从巷子里头匆匆走了过去。柳青先是一愣,跳下窗子一伸手将那人逮住了,“阿眉?”
那小厮模样的人抬起脸,眉眼娇媚,竟真是那随庞昱一并进京后独自离去的柳眉。
而另一头的白玉堂不知柳青气得破口大骂,又果真寻着了柳眉,倒如柳青所料一路便往开封府衙去,犹如入自家后院一般轻松翻墙进了府衙。
他这进了开封府衙还没撞上人,盯着院子里刚刚晒好的衣服竟是顿了顿脚步,低头瞧了一眼身上的白衣。
往日白衣不染纤尘,自是看上去潇洒至极,可他在外头奔波了两夜,还是在满是灰尘的地道里走了一通,这白衣就更显脏了……
白玉堂也不是一点脏都忍不得,只不过公子脾性多少有些嫌弃,若是为大事正事,便是穿着邋遢几分也忍得。
他抬头瞧了一眼正屋,往前是公堂,往左是前厅。
白玉堂微妙的有几分迟疑,他这一愣神的功夫就听这清晨鸟鸣之下还有一个温润清朗的嗓音在与人低语,离这儿有些距离,可他耳力出众自然是听得清楚。白玉堂心头匆匆跑过的胡乱心思刚一抬头就压得没影了,而他人已经向着府内去矣。
昨儿忘记更新了,:з」周五出去浪了一波,结果回来就洗洗睡了,怪我。
所以今天两章都放出。
: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食言,所以今天吃坏肚子,正在床上瘫着。
感觉差点死在回家的路上。
xxx
有个小天使提到感情戏,我想了想。
难道……感情戏不是一直在进行???
暗波汹涌中高歌猛进来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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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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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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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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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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