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在意的说道:“令狐兄这说的什么话,我也只是对比坐斗有些兴趣罢了!”
令狐冲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这是眼前这个人的推托之辞,便也不再纠缠于感谢的话,拎起酒缸道:“好!既然如此,我们便来饮上三百杯,如何?”
“不成!”脉脉连忙站起来,走到林平之身边,“哥,空腹喝酒伤身,你要先吃了东西才能喝酒,不过,令狐兄,我想你们出来的时间也不早了,这位仪琳小师太的师门中人,怕也着急了吧?不如我们尽快的吃了饭,把她送回去,免得又遇到田伯光!”
令狐冲听到这话,也意识到了自己想得欠妥当,忙道:“不错不错,是我说错了。小二,再切两斤牛肉来,好菜招呼着!”
边吃着东西,几个人互相介绍了一番,都是年轻人自然也少了规矩,除了仪琳因为是出家人所以只吃了碗素面外,其他几个人倒是吃的很愉快,尤其是令狐冲,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潇洒得很。至于林平之,虽然他也不是扭捏的人,但到底从小被教育的比较多,这种过于潇洒的事情他是做不来的,就算是喝酒,也是斯斯文文的模样。
不多时候,酒足饭饱。一行四人结账起身,直奔几个门派休息聚集的地方,要把仪琳拼敢护送回去。才走到了院子的门口,几个人就听到了一个女声十分高亢的叫嚣了一句:“什么叫做与贼人在一起?我们恒山派的弟子,怎么可能做那般的事情?你不要血口喷人!”
女声才说完,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子开口了,林平之眼睛一眯,就知道说的人正是余沧海,只听他说道:“难不成师太以为人杰说谎不成?华山派的令狐冲还有福建林家的那两个人,勾结了淫贼田伯光,这可是一定的!”
“你胡说!”没等林平之和脉脉等人开口,仪琳就冲了进去,冲到了自己门派师伯的面前,“师傅,我回来了!”
脉脉三个人也连忙走进了大厅的门口,望进去,就见一位素衣师太,面色冷峻的看着仪琳,厉声道:“仪琳,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仪琳说了声“是”,就把她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便道:“后来,青城派的那个坏人走过来,说是要和令狐师兄比斗,令狐师兄把他打倒了。然后林公子和林姑娘就走了进来,好像他们有什么仇怨,林公子就刺了青城派的那个坏人一剑,让他们离开了。”
“然后呢?”
“然后,林公子和林姑娘就走到我们的这一桌上,林公子帮着我们,那个田伯光大概是觉得打不过,就跑了。我们也才得以平安回来了。”仪琳认真的解释了一遍,又说,“之前泰山派的师伯也是田伯光伤的,和令狐师兄没关系!”
那位师太沉吟了一下,才道:“你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仪琳立刻以出家人的名义起誓,听到这话,总是一旁愤愤不平的余沧海也不得不一挥袖子,坐在了一旁。
正这时,一个一身翠衫的少女走到了仪琳的身边,轻声问道:“仪琳师妹,你有看到我大师兄?那他现在在哪儿?”
“令狐师兄?他……”仪琳扭过头,发现身后没人,好奇的往前走了两步,自言自语道:“刚才还在啊!”
听到这话,令狐冲第一个笑了出来,迈步走了进去,笑嘻嘻的说道:“令狐冲确实就在外面,只不过怕我出来了,各位就要说我和仪琳师妹串供了……”琇書蛧
“大师兄!”翠衫少女有几分羞涩的跺了一下脚,制止了令狐冲此刻的疯癫言行。
素衣师太这个时候站起身,打量了令狐冲一番,才慢慢道:“虽然你是晚辈,但是也救了我恒山弟子,恒山定逸在此谢过了!”
令狐冲一听这话,立刻收起了玩笑的神情,赶忙回礼道:“小子莽撞,时才一时糊涂,还望师太见谅。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救仪琳师妹,也是小子份内的事情。”
定逸师太听了这话,微微的点点头,便又坐了回去。这时,仪琳忽然又道:“莫非林公子和林姑娘也在外面?”
脉脉俏皮的冲着林平之笑了笑,才拉着他走了出去,轻快的说道:“不错,我们兄妹是想听听罗人杰怎么形容那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
林家同青城派的事情,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一清二楚,听到林家的千金说话这么带刺,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是青城派毁了人家一个镖局,虽然碍于自身的实力问题没有伤到什么人,但也也是毁家之恨。加上这事本就是青城派理亏,在场的人不好多说什么,都保持了沉默。
余沧海恼怒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正是她一剑杀了他的儿子,而他身边的那个少年则是重伤了他,逼得他无法立刻取了她的性命,此时见到杀子仇人来到,立刻恨上心头,厉声道:“休得胡言!你林家杀了我青城派十几名弟子,又怎么说?”
“你青城派跑到我家里面杀人,实力不够,反而被杀,”脉脉讽刺的看着余沧海,“莫非,强盗抢劫不成反被抓,这强盗还有理了不成?”
“胡说!明明是你们镖局的人偷学我青城派的功夫!”余沧海死咬住了当初诬蔑林家的借口不放,“若非如此,我怎会去你家?”
“真是笑话!”林平之讽刺的笑笑,“堂堂掌门人竟然只能同我一个年少未学成的人打成平手,我林家怎会学你们的功夫?”
余沧海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脉脉也觉得林平之这话说得有些露骨,怕那个阴险小人真的恨上了哥哥,背地里害他,忙道:“余冠主莫非忘了你是为什么上我们林家的?说是武艺交流、切磋,那自是要过招的,可是过了招,你却偏说我们偷学你们的功夫,那你们青城派,莫非平日与人交手,都不用自己门派的功夫吗?”
余沧海顿了一下,还没等他开口,一旁的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便道:“余冠主不必气,林家的两位也不要动怒,这江湖本就是是是非非之地,言语之间有了误会,静下来仔细的谈谈也就是了,何必动刀动枪的?”
脉脉侧头看想这人,发现他的身边正站着令狐冲和那个翠衫少女,此人莫非就是华山掌门,君子剑岳不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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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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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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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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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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