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还有这种操作,分明是羞辱自己啊!
白广恩面色煞白,嘴角牵动,欲言又止。
心里血液沸腾,只想上去将马科暴揍一顿。
不是说好的,能占到便宜就占吗,怎么变得如此煞-笔。
况且自己确实有些口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海峡高山几个字,就有些口渴了。
“唐总兵,听说,你们将缴获的马匹分掉了,某和白总兵路过这里,正好想将属于我们那一份带回去。”马科直言不讳,说明了来意。
“没错,唐明武、王延臣他们都分到了马匹,唐总兵该不会将我们忘了吧。咱都是洪军门麾下的辽军,大军从山海关出来时,军门已有军令,凡事缴获的,都因该拿出来,再论功行赏。”白广恩上前一步,附和道。
“听说你们带回来的马匹,有几千匹,我们松山的人马,虽没有去锦州,但却扛住了豪格两万大军的进攻,没有将士们浴血奋战,大军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你们在锦州鞑-子大营得到的战马,也理应有我们的一份。”夏承德走过来,脸上尽是贪婪之色。
白天的时候,自己亲眼看到过,唐学志带回来的马,太诱人了。
出身武人,谁不爱好马和宝刀呢?
“你们想要马,自给到鞑-子营中抢去,到这里要马,是不是走错门了。”杨天行觉得,他们找唐学志要马,简直不可理喻。
“找鞑-子要?难道,你们的马不是从鞑-子兵营中抢出来的吗?既然鞑-子营中的马,那就人人有份,我们只拿会属于自己那份,有什么不妥。”马科言辞凿凿,正义凛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马德,连唐明武都分了几十匹,为什么不给我。
锦州大营,也有山海关一万多大军,没有我们的人牵制鞑-子,你能顺利从鞑-子那边将马牵出来。
“呵呵,马将军,按照你的意思,你应该在鞑-子大营遭受攻击的时候,就亲自带人去鞑-子那边抢,不是更合理吗?你看人家卢副将,就抢了五百多匹出来,人家可是跟我们马队一起杀进大营的,怎么,你你时不时觉得,你脸比他大还是,脸皮更厚呢?”杨天行蔑视的盯着对方。
槽!
老子一匹马都不会分给你。
唐学志不屑说出的话,杨天行直飙不讳。
“你,唐将军,你的部下都如此无理?提起卢勇,哼,你们将司马林两千将士置于险境,某还没找你们算账。现在倒好,连属于他们的马匹都要吞并,这就是你唐将军为人之道?”马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摆明今天的马,他要定了。
白广恩沉声道:“马将军说的没错,要是没有司马林等人在前边浴血奋战,拼死杀敌,你们也没办法如此顺利的突破西石门防线。”
“司马林是有资格分这些马的,还有我们援剿的兵马,在松山苦苦顶着豪格两万大军,这些你们不能视而不见吧,哪怕到了洪军门面前,某也是这么说?”
夏承德上前,挺着身子,面色淡漠:“对,战马,无论如何,你都得分我们一份,要不然,那么多兄弟就白死了。”
想着连邱民仰都分了十几匹,自己却没有就来气。
竹影气得胸口发颤:“凭什么分给你们,要马自己去鞑-子哪儿抢去,锦州鞑-子大营,最少还有十万匹,谁抢着归谁,若是不敢去,那只能怪自己没本事。”
“小子,你说什么,我们跟唐将军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一个小小的游击,也敢如此放肆?”夏承德瞪着眼睛,心存蔑视的看着竹影,恨不得上去给他一脚。
马德!
竹影眸子都都快喷出火来了,一个小小的副将,老子还真不甩你。
身为三万近卫军的主将,唐学志身边的红人,竹影还真不虚明朝任何一位总兵。
正要发作……
“怎么,夏副将,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副将说话,你再无理,可就别怪某赶你出去了。”唐学志脸色沉的吓人,刀子一样的目光狠狠瞪夏承德一眼。
瞬间,夏承德感觉被一头猛兽盯上了似的,如坠冰窟,身旁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马科也跟着心神一愣,压根没想到,唐学志如此强硬。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唐学志再次开口:“马总兵,白总兵,想要战马自己上战场上抢去,置于你们说的,没有你们,唐某抢不到马之类的话,更加是无稽之谈。”
“我们不来,别说司马林的人,就是唐明武、曹变蛟都未必能杀出重围。我们没来,豪格两万大军,堵在城外,只怕,你马科要沿着峡谷跑回塔山去了,还有机会在这里要马吗?”
槽老子不拆穿你,还上天了是吧。
“什么跑回塔山,唐学志,你休要血口喷人。”马科心虚,嘴上却不服输。
“某血口喷人?”唐学志背着手上前,冷冷道:“当着明人,何必说暗话?你砍下的那些鞑-子首级,都是某部下所杀,在洪军门那里,某已经给你留足余地,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心知肚明。”
“难道还要我说的更明白一些?对了,马总兵,我还想奉劝你一句,有些事情,要见好就收,别给人家当枪使了都不着道。”
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
卧槽,我被人当枪使?这是什么话,我有那么笨吗?
马科心神一愣,眼底透着浓浓的怨毒与不甘。
不过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唐学志,你胡说什么,你的战马本就应该分马总兵一些,纵然某和夏副将不要,但是援剿兵马在锦州大营,浴血拼杀也是事实,难道,你不应该分给他们吗?”
“洪军门从山海关来的时候,八大总兵,可是人人在场,大家歃血为盟,都认同缴获的东西,由军门亲自分配的,你倒好,自作主张,将洪军门置于何地,军门可是皇帝亲命的,蓟辽总督,你将朝廷置于何地?。”白广恩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你唐学志从鞑-子营中抢来的东西,就应该分大家一份。
“噢!”
唐学志冷哼一声,根本不想鸟他:“那是你们和洪军门的事情,跟某有什么关系?歃血为盟也是你们八大总兵的事,某可有在场?”
说真的,若不是朱由检执意召见,自己都赖得来辽东趟这趟浑水……
“你……”白广恩气得脸色煞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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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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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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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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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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