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姜柯和傅寒声两人从没红过脸,还是和曾经一样甜蜜。

  只是小包子已经大了,两人难免要有所避嫌,不会在客厅这样的地方搂搂抱抱的。

  “看见了又如何?”

  傅寒声见她小脸红扑扑的,墨色的双眸深了深,想到两人刚在一起时。

  那会儿她也这样,娇滴滴的,一靠近她,还没怎么就脸红。

  “别闹,我去楼上叫小包子吃饭吧……”

  姜柯拍着傅寒声的手臂,急于脱身。

  傅寒声却搂的更紧了,“好了,小包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过一会儿会自己下来的,你是不是饿了,来,我喂你吃。”

  他说着用叉子将一颗樱桃送到了姜柯的唇边,姜柯分明听到了餐厅那边得脚步声,觉得双颊在发烫。

  “别,我自己会吃……”

  她偏着头不肯吃,傅寒声哪里肯,将葡萄送到自己嘴里,擒住了按着姜柯的脑袋就亲了上去。

  酸甜可口的樱桃汁在两人口中蔓延,姜柯却听到脚步声在靠近,随后又匆匆离开的声音。

  姜柯脸红心跳,捏着拳头就锤傅寒声的胸膛。

  男人却愉悦的拥着她,不断的加深这个吻。

  良久,姜柯绯红着脸靠在傅寒声的臂弯胸膛间,已经无力反抗。

  “就亲不厌么?”

  姜柯嗔了傅寒声一眼。

  “怎么会。”

  傅寒声嗤笑出声,抬手一点一点抚摸着姜柯的脸颊。

  “老婆哪里都是美的,亲不厌,也摸不厌……”

  他手指又插入她的发间,轻轻的揉着她的后脑勺,舒服的让她忍不住喟叹。

  “咦,怎么有根白头发?”

  “在哪里,给我看看。”

  姜柯一下子坐直,女人嘛,总是对容颜衰老看的很重。

  “逗你玩呢。”

  傅寒声看她紧张的样子,开怀大笑。

  “傅寒声,你找打?”

  姜柯顿时恼的要站起来,却被他紧紧的搂着无法动弹。

  没办法,她扭头凶巴巴的逼视着傅寒声。

  傅寒声笑得更开心了,架着姜柯的腿把她打横抱起,大步往楼上走。

  “干什么,谋杀你老婆啊?”

  姜柯踢腾着双腿,傅寒声却低头在姜柯耳边低语。

  “别叫,让孩子听到以为我欺负你呢。”

  姜柯撇了撇嘴,“你就是欺负我。”

  就听他缓缓得道,“那你叫吧,把孩子叫来,看你怎么说。”

  姜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含笑的双眸,他也有这样无赖的时候。

  真有脸说!

  “好了,马上要吃饭了,你抱我去哪里啊。”

  “我老婆居然怀疑我是不是亲厌了,我当然要证明我傅寒声对你火热的爱意不减当年。”

  傅寒声说着已经走到卧室门口,踹开房门就吻住她……

  医院那边,黄婷婷和沈月之送走姜柯,黄婷婷又回到医院。

  她刚回来时在医院门口买了些新鲜的水果,黄母见她一个人进来还看了看门口,见只有黄婷婷一个人,几天没见到那个男人,黄母有些奇怪。

  “妈,放着我来。”

  黄婷婷上前,接过黄母手里的饭碗,给父亲喂饭。

  “你……”

  黄母见黄婷婷眼圈红红的,情绪明显低落,又看不到沈月之没来心里越发奇怪了。

  她其实想问问,但想到这个女儿又不听话,便没开口。

  “妈,爸,我已经和沈月之分开了,手续还没办,会去办的。”

  黄婷婷低垂着眼眸,淡淡的说道。

  “啊,什么时候的事?”

  黄母吃惊的和黄尚远对视了一眼。

  “昨天谈好的,因为我的事,家里也受了委屈,我都知道的,如果爱情和亲情只能选择一样,我选你们。”

  黄婷婷说着眼里已经噙着泪花,忙用衣角擦了擦,“我去打热水。”

  她脚步很快,明显是不想让父母看到他在哭泣。

  黄母原本以为黄婷婷和沈月之分手,自己会满意,可看到孩子难过,却高兴不起来。

  “孩子说的是真的么?”

  黄母呐呐的冲黄父道。

  黄尚远摆手表示不知道,又叹了一声。

  随后黄婷婷果然时刻在父亲床上尽孝,也没见过她和沈月之联系。

  而沈月之也没来过医院,只是黄母不小心撞见了女儿抹眼泪,自己心里也难受。

  “你说,婷婷这么伤心,要是以后也找不到个顺心的男人,将来婷婷会不会怨我们啊?”

  这天,黄婷婷过去和医生说黄尚远的病情,黄母便和黄尚远讨论起女儿的终生大事。

  “你还是心疼女儿,我也在想呢。”

  黄母心存疑虑,只是很快便摇头,“我一想到女儿曾经吃了那么多苦,心里不舒坦。”

  所以,即便是现在黄芸再也无法阻拦他们,沈月之的家人也接受了黄婷婷,黄母却还是意难平。

  “他们家说不定只是看在小宝的面子上让婷婷进门,心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接受我们女儿?”

  要是女儿到了沈家还是受气怎么办。

  “还有,咱们女儿得了抑郁症,在国外差点就回不来了,还不是沈月之的错。”wWW.ΧìǔΜЬ.CǒΜ

  黄母说着又怨恨起来。

  黄家是没有什么社会地位才被沈家看不起,可他们女儿并不是贪图富贵的人。

  “可是……柯儿说,这个沈月之对我们女儿还是不错的,哎……”

  想到姜柯说的那些话,再瞧着黄婷婷这些天闷闷不乐的,黄母又不忍心看到女儿看过。

  黄尚远却想到了前些天沈月之鞍前马后的,医院的护士都以为这是他们的儿子。

  “我瞧的出来,那姓沈小子人不错,他们孩子都要上小学了,我们非要拆散他们,叫人听了也要说闲话吧?”

  黄父也为难。

  “就让孩子自己做主吧,好坏都是自己选的……”

  门口,黄婷婷一回来就听他们在讨论自己与沈月之的事,听的是心惊肉跳的,就怕二老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不行,你这也太敷衍了,我们再合计合计。”

  黄母一听黄尚远松口,又不肯了。

  黄婷婷听着黄母的话,原本雀跃的心瞬间冷了下来。

  不过还是有点好消息,因为明显感觉到父母对沈月之的态度软化了很多,所以还是很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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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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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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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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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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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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