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凯尔靠着办公室里的椅子看着今天的各部门工作报告,自言自语道。
“人力那边没什么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安保部,嗯,把那个新人给那边吧。你会给我惊喜吗亚克?”
一觉醒来又是熟悉的天花板又是熟悉的员工就职广播,亚克今天正式入职了这个自己连,工作内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机构,虽说这样但亚克依旧没有动摇就当是换个地方工作就好,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SCP基金会”是干什么?
是否合法?
工作是否有危险?
这些便都是未知,快速起床换好新发的工作服虽然有些单调但是挺合身,随手将身份卡放进口袋离开了宿舍准备前往之前,那个大叔说的叫人事部的地方,透过走廊边上的窗户看到外面刮着风暴,想必那个十分危险吧但亚克现在面临的是比风暴更棘手的事情他迷路了。
在层层划分的区域里没有任何与人事部有关的标识,而且四周的工作人员更是没有好脸色给自己问路就更别想了,惹他们不高兴的话可能说不定自己这条命就这么交代在这了,但是自己要是迟到了面试那个怪脾气的大叔会不会也要杀了我。
一想到大叔把自己手撕了的画面亚克不由得加快了寻找的脚步,在亚克的一顿瞎逛下成功真正的迷路现在的他连怎么回去宿舍的路也找不到但是奇怪的是之前几层还有工作人员的。
这层怎么一个都没有这真是太诡异了,一边在心里抱怨着为什么公司这么大并且连一个地图都没有时,亚克误打误撞的来到了一个标有收容室标志的房间墙壁上贴着的貌似是里面收容着的东西的介绍。
亚克贴近墙壁努力想要看清上面的字忽然划过心际的针扎感。
让亚克急忙后退了几步接踵而来的是,身体被压制的无力感和意识被压缩成一角的感觉,亚克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虽然还有意识但是,身体的控制权已经不在自己手中了。
亚克看到的是自己像醉汉一样滑稽的用手敲打这眼前收容室的门,同时左手持着身份卡向自己的右动脉划去。
亚克清楚的看到大量的鲜红的血从自己右手涌出,但即便是这种可能会让平常的自己看到会晕过去的画面,自己感觉不到疼痛拿着卡的左手仍,在疯狂的划着右臂一时间大量的血从亚克身体的伤口中被放出。
亚克的身体因失血过量而靠着门坐了下来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亚克的意识感觉自己心像冻住了一样,现在自己身体做着的是自己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的恐怖场景用满是伤口留着血的左手开始在四周的地板上写下类似曲谱的东西。
一直写着亚克意识到不能在这样放纵身体乱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自己绝对会死但是亚克那微薄的意识根本不足以对抗轻松夺走自己身体控制权的家伙,亚克渐渐感受到绝望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机会生还了,而且要亲眼目睹我亲手杀掉我自己。
这绝对比被人杀死或者死于意外恐怖,可是现实就是那么残酷自己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少,血留的越来越少,灯光越来越暗在亚克完全因为失血而倒下之前他仿佛看到了黑暗身处的一个泛着光亮的人。
即便她离自己越来越近,亚克也已经无法移动了,莫名的精神压制还在就算那个正在靠近的是什么更可怕的怪物自己也只能当成她是来欣赏我死去的吧。
不知过了多久,亚克猛的醒过来自己再次身处那个无尽的空间只不过没了那烦人的声音,并且面前多了一位少女亚克揉了揉眼睛惊恐的从水面似的地面上爬起来。
和她保持着距离,一边打量着眼前少女的样貌银发赤瞳样貌十分精致一身和自己相似的工作服只不过她的似乎多了一些点缀,她胸口的标志是亚克不可能忘记的标志自己噩梦的开始和那个信封一样的标志。
“你……你是谁?基金会的人吗?”
试探性的发问过后少女像没听见一样静静的盯着眼前高自己两头的男人。
亚克思考着是不是自己太有压迫感了,应该更加亲切一点吗,脑子想着这些的同时突然那个跟人偶一样的少女开口了。
“你为什么要去收容室?新人的应该去4层找人事部主管,你现在应该去工作了,不要想着下次要是遇到危险还能侥幸被救,再见。”
少女不带感情的说完这些话转头向无尽的空间走去,亚克下意识的想要追上她但是就如同什么机关被触发了一样少女背后的地面开始破碎漏出了底下的那颗巨大的头颅。
在亚克感觉自己要落地时自己再次醒来在一张病床上,极速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想一般,自己还活着?
但是旁边那张带血的身份卡证明了那不是梦,那么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不等自己理清发生了什么,一位面目清秀的男子走了进来男人微笑着问候亚克身体好了吗完全没有之前一路上的工作人员的敌意,亚克被这突如其来的陌生人的问候打的有点懵模糊的回答着差不多好了后,男子的面孔变得有些狰狞语调不变的留下了一句
“那么欢迎加入探索者小队,亚~克。”
亚克在病床上看着对面的男子那傲视的笑容,心中感觉到就如同被上司安排到最差的工作里一样,眼前的男人自顾自的介绍起来。
“那么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斯利·沃尔,你叫我斯利就行,我是法国人也是探索者小队的队长欢迎。”
亚克被对面带着伸出了手与对面相握,虽然自己并没有真心想握手被交代了明天去三层找他后刚要离开的斯利想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回过头说到。
“你貌似还没有逛过站点吧,我给你特地准备了这个。”
斯利将手中的一个像腕表一样的东西扔了过来接过这个道具还没来得及询问用法就听见门闭合的声音,医疗室只剩仪器的频率声亚克愣愣的看着门口心里抱怨到。Χiυmъ.cοΜ
“什么鬼啊,身为上司难道不应该多关心一下新人吗?连工作内容都不告诉我「数据删除」”
不过抱怨归抱怨但是目前依旧只能依靠这个组织找到回去的方法然后去赎罪,现在亚克的心里虽然带着罪恶感但是目前要做的是先完成眼下的工作。
躺靠在床上研究起那个神奇的道具,尝试将其佩戴在手上突然固定在手上怎么也摘不下来同时那个类似表盘的显示器亮了,上面显示着——
「腕轮重启中……删除前任宿主资料确定身份完毕已适配,逆压模式自动开启」
目瞪口呆的看着屏幕这一串文字里有好几个自己不理解的词,腕轮、逆压这些都是什么啊?
还未理解什么意思一道类似触电的感觉流通全身,之后脑中响起了一道平静的女声——
“欢迎回来,职员我是你的站点解说,之后会由我来为你安排工作和介绍你可以称呼我为EvE,请保持着你的理智开始工作。”
自己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知道她停下来。
“呃.......请问EvE小姐你能告诉我SCP基金会是干什么的吗?还有我的工作内容?”
这样请求后EvE开始了不带语调的讲解。
“SCP财团是致力于控制,收容,保护特别濒危稀少物种的特殊独立机构,您作为职员要为机构而献上忠诚因为希望你明白这是很重要的工作,你的工作内容是有关于保全工作的内容请于明日前往3层Z5工作区报道,完毕。”
听着EvE小姐不带任何感情仿佛是在,背诵是的回答完自己的问题后亚克第一次理解到这个迷之机构但也仅仅是表层而已,就算那个声音说谎也没有办法察觉的吧,抱着自暴自弃的想法离开了医疗室。
既然有了这个人工智能类似的导航那么就去熟悉一下站点吧,话说他们这算是强制招人吗?
总感觉很奇怪再次走在那个错综复杂的走廊里其他的工作人员,似乎换了一种更加离谱的眼神看自己但起码不是最开始的敌视了是一种更类似于警戒的眼神依旧不愿与自己交谈,靠近天花板的地方不时有无人机飞过。
EvE小姐为亚克解释到基金会由于,责任和工作内容广泛所以会采用大量的AI参与工作。
被这么高度集中智能的无人机控制系统震惊到亚克感叹着这个组织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更大的人物支撑,在亚克边走边想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窗外的异常在这里可以看到机构的外壁但是那种地方有个人这绝对不正常。
还没等亚克反应过来那人就自由落体的跳了下去,这里可是高空啊那人必死了得赶紧找到斯利或者大叔这绝对不是什么小事,但EvE的话却让刚想迈出脚步的亚克停了下来。
“那人应该是精神崩溃了,但是直接跳出站点这很独特呢。”
听完了她这番对于人命几乎是轻视的言论自己心中竟毫无波澜甚至还觉得有些理所应当,亚克感觉到自己的心智似乎发生了微妙的改变,但具体是什么还是不清楚。
沉默着走到了看似是办公室的房间门前做好最坏的打算,打开门里面的场景即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可能完全接受,整个房间充斥着臃肿的血肉反射出纯红的灯光那些血肉之中还参杂着血管不断跳动着仿佛就是活的一样整个空间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亚克没有迟疑转身想要快点逃离这恐怖的房间但是被一股力道拉住并传来了斯利的声音,眨了几下眼重新看向房间之前看到的异常恐怖的场景已经消失了斯利站在面前十分生气的质问道。
“喂,小子我就那么恐怖吗?看到我就跑我又不会吃了你还有你那是什么表情是面对长官的表情吗?”
亚克仓促的回答道。
“抱……抱歉我刚才好像眼花了,亚克前来报道。”
之后的一小时里对于亚克来说是从回噩梦,简单的交代完自己的职责和身份后被凯德强行带着来到了一个像是靶场的地方,但是本应是靶子的地方现在正有一个人,斯利随意的拿起一把手枪递给亚克,接过后亚克人生第一次摸到了枪闪烁着金属的光泽结构简明简直可以算是艺术品,但接下来斯利的命令才是真正的恐怖。
“喂会用枪吧?打开保险毙了对面那个人。”
听到这个要求时亚克下意识的询问自己是否听错了,但他得到了斯利淡然且坚定的回答没有,证明他没有开玩笑自己要亲手杀人这是开的什么国际玩笑,但是斯利的催促让亚克犹豫的拿起枪开始了瞄准。
亚克此时的心跳快的不行就跟刚做完无氧运动一样怎么也瞄不准,但与其说瞄不准更多的是不想弄脏自己的手,但斯利不耐烦的靠过来用两只有力的手控制住亚克拿枪的手并告诉他别紧张。
被那股怪力控制者无论亚克怎么折腾也无济于事,斯利饶有兴趣的在亚克耳边说着。
“这很简单,你是第一次开枪吧以后你会经常这么做的,这次就当我教你的给枪上膛把枪口对准那个人,你做的很好接下来扣下扳机就结束了。”
砰的一声过后,那股怪力移开了,从枪口飞出的子弹命中了那个挣扎着的人。
亚克懊悔的向那个人道歉并质问斯利为什么要杀他但得到的答案十分易懂。
“因为那人该死,那些人要不就是犯了什么法的死刑犯要不就是贩子,每天因为那些人而死的人比我每年杀的都多谁会去制裁他们?还是军队?你觉得他们该死吗?你早晚会适应的基金会不是一个无序的组织。”
斯利抽着烟看着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的亚克留下一句今天的面试勉强合格了后自己离开了靶场,亚克看着手里那把手枪思考着自己是否做对了,直到深夜亚克从地上站起来对着对面的尸体又补上几枪后离开了靶场。
这一天他似乎明白了一件事,声称正义的家伙不可能打倒真正的邪恶感恩感觉自己加入这里似乎做了正确的决定,即便是以后回去了也不会从新回到那个表面世界。
那里不值得。
这一晚亚克和EvE小姐聊了很久也得知了他权限内,能知道的,因为他要开始准备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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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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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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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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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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